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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主意

 

老师们曾经对何其安的评价是,非常认真努力。

所以何其安把安置妹妹以外的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

他先找以前的同事以降低三个点的代价换了一些现金,理由很好找,要给妹妹寄一些钱零用但自己不方便出去。他不敢一次换太多,每周找不同的人换一些,加起来的金额够他和何其恬省吃俭用过两年了。

他又点了点双胞胎送给过他的东西,耳钉、乳钉、项链这些上面镶嵌了珍贵珠宝的自然要带着,离开京城了可以折价换一些钱。限量版的拼装积木玩具虽然在市场上能卖到高价,但并不方便携带,且太容易被找到买家,何其安把他们擦了擦,又放回了原位。

在他偷摸着一点点准备好生存必备的金银钱财后,也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虽然双胞胎在床上仍然肆无忌惮,但其余时间明显温柔了很多,特别是宋祺,老是想在宋时不在的时候单独和他待着,时不时送他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但那又怎样,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这个月的休假日何其安没有急着去找妹妹,转头去了着名的隐城,一个小小的地下交易场。没有监控,不受监管,现金交易,什么都卖。

由于京城里大人物太多,时常有不可控事件发生,因此普通人出城都需要进行视网膜扫描登记。何其安大学时候跟着舍友来这里看他订过一副隐形眼镜片状物,带上就可以以他人的名义出城,完全不会被发现。只是要价很高,那个富二代舍友不过是为了溜出去玩。

何其安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小屋子,外面乱糟糟的,墙上的油好像很多个月没擦过一样,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高科技制造。

何其安在烟雾缭绕中勉强看清了那个染着一头紫毛的人坐在桌子前。

“三万一副,现场取走,一次有效,男女皆可。”雌雄莫辨年龄不分的声音。

何其安一惊诧:“怎么涨价了?”

“要不要?”

“要,要的,要一副,男生。”何其安掏出准备好的钱,咬咬牙付了,随后拿到了两个只有表盘大小的铁盒子,小巧精美。他道了声谢,转头融入了灰扑扑的集市中。

和何其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非常开心的,特别是父母都不在了之后,诺大的城市里只有他们两个有着血脉相连的至亲之缘。

何其恬明显发现何其安的心不在焉,吃着饭听她说话就跑神了,回答虽然跟得上但总有些敷衍。

“哥?”何其恬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讲?”

“嗯,是有事情。”何其安想了一个月也不曾在电话里开口,有些事,还是面对面讲清楚比较好。

何其安编造了一个故事,大抵是说他所在公司的工程款被贪污了,但造事者是个有钱有权的富二代,把这件事情安在了他的头上,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和能力去反驳,所以他先辞职了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所以我怕会牵连到你,哥哥这里还是有些钱的,可以送你去x国交换一年……”

“怎么能冤枉我哥!”何其恬拍桌而起,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她又不得不坐下,满面愤懑道:“我可以找我认识的人问问,绝对不能连累你。”

“何其恬!”何其安难得这么严肃的叫她的名字,“我已经全部打听过,你只说去还是不去。”

“哥!”何其恬眼圈红了红,“那我和你一起走,反正剩下的一年也是实习,我学分已经修满了,去哪实习都可以,事情平息了再陪你回来。”

无论何其安怎么劝说,何其恬都只接受和他一起走。

罢了,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很有主意。

宋祺今天下午很早就回家了,除他之外,怀里还有一只小奶狗嗷呜嗷呜地探着头。朋友家的柯基生了一窝崽,他一个月前就订了一只,想着可以拿回来和安安做个伴。

刚走近自己的住宅他就觉得不对劲。

“安安?”宋祺大声喊了一句,得到的是空荡荡的回声。

他立刻转身去主宅的监控室,路上给宋时打了个电话

“哥,安安跑了。”肯定句。

监控里能看到上午何其安在他们两出门没多久就拿了个小包出了房子,走向花园中间。该死的是,花园中间的一些树木太过高大,遮挡了一部分摄像头的视野,不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何其安是怎么出去的。

宋祺一下子冷了脸,命令管家处理了园丁。

枝繁叶茂的藤蔓缠绕着栅栏,中间有一根久经风霜的栏杆往旁边歪了不少,刚好够一个瘦小的成年人钻出去,宋祺甚至可以想象到何其安蹑手蹑脚钻出去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知道,哪怕他百般讨好何其安,也只会是这样的结果。

搜查令立刻发了下去,遍布京城乃至全国的势力都在搜寻着何其安这么一个普通人。

……

何其安戴着隐形过登记系统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生怕别人给他的是假货让他功亏一篑。

“滴,已登记。”还好,顺利通过。

他和妹妹订的是一辆通往北境的火车,只需要钱就能买票上车,无需做额外的身份证明。票价非常低,车上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在京城呆不下去还乡的打工人,刚一上车何其安就被难闻的气味熏到了。

海鱼罐头、临期的五谷杂粮、腐烂的香蕉味交织在一起,很难不令人作呕。毕竟只有非常低层的人才会选坐这样的火车,可以理解。

何其安带着妹妹进了他们两的小包间,他多付了些钱给买票员让他给个好位置。

这个包间有四个床位,空了一个,另一个人已经在里面了。

“哇哥,这个哥哥比你还帅哎。”刚打开包间的门何其恬就忍不住惊叹。

雪白的皮肤,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阳光顺着车窗飘进来落下了一片阴影,在浅蓝色挑染的发丝上泛出光影。不用站起来就知道一定很高。

确实很帅,何其安心道。

本以为会很高冷的帅哥倒是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把自己带的零食、水果分给他们吃。

何其安看了眼,都是宋时宋祺平时购买的价格不菲的零食,不免提高了一丝警惕。

“你好,我叫李可安。”何其安伸出手自我介绍,用了妈妈的姓氏。

“你好,顾之羽,研二学生,最近外出考察做调研。”帅哥抬头冲着何其安微笑,看得他有些晃神。

考察调研,听起来有几分可信。

何其安昨天晚上有些累,尤其是为了哄骗宋时给他打开分身上的锁使出了浑身解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倒是何其恬精神大好,又看到了帅哥有些兴奋,话不免多了些。

“哇顾帅哥你是地理调研的吗?”何其恬颇为好奇地看着显示屏,上面红绿交错了不少线条。很可惜当时考虑到身体原因只报了文科,但她始终对科技科学充满了热情。

“叫我名字就好。”顾之羽笑笑,非常和气,“说起来非常复杂,我做的项目是地理、计算机、城规多专业复合,系统推演出一些城规方案,有不同的耗材和报价高低,我这次主要是去探查沿途及北境的推演准确度和可行性。”

何其恬心下一喜,装作不经意地和顾之羽试探北境各个城镇的状况。

“你看这个北口,是北境的中心枢纽,交通转换率达80%,重建概率为001%,因为成本太高……”何其恬在他滔滔不绝地“讲课”中快要听困了,一个激灵听到一个关键点,“北南县是这列火车的终点,只不过很少有会在那里下车,因为这是那里和外界唯一的交通联系,村里因为常年积雪覆盖所以没有修马路,据说出行都靠雪橇和不行。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周围没人去过,传出来的资料也甚少,系统推演的准确度也要降低20%。”

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外界断联,嗯,是个适合藏匿的好地方。

何其恬把昏昏沉沉的何其安推醒,用手机打字和他分享了这个消息。

顾之羽要在北南县的前一站下车,晋城是北境排名前几的大城市。据说拍卖场有副极其珍贵的北境全貌演变图,他的导师早就预定好了,需要他去取一下,对他们的项目也很有帮助。

“那里只能买东西吗?”何其安隔着拉链摸了摸包里的那些首饰。

“当然也可以卖,两种选择,拍卖或者去私人窗口典当。如果真的是好东西,典当就得吃亏了。”顾之羽并不全然相信两人之前说的那套要来苦寒之地自力更生的说辞,也不戳破。

他看着何其安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瘦得可怜的身子,不免有些恻隐,压住了心里的疑惑。

到站提示音非常尖锐,顾之羽以一种你们不跟我一起下车吗的眼神看着两人,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走了下去。趁着他一走,何其安立刻拉着妹妹从下一节车厢也下了车。车站人声鼎沸人群混乱,在一堆穿着厚厚棉服的人里面,他们两个穿着单衣且容貌出色的人显得格外扎眼。

顾之羽其实眼睛瞟到了他们两,单纯的可爱,但完成导师的任务要紧。

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外表,容貌在无形中会加分不少。何其安很快就问到了晋文拍卖行的位置,紧张地把胸针首饰等都交给了工作人员。

“这,这不用记名吧?”

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放心,全匿名的。”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情人偷偷出来卖首饰,不知羞耻。

何其安坐在等候区等待鉴定师的评估,何其恬在一旁不停地摇着他的手臂问珠宝的来源:“哥,你不会真做了什么傻事吧?那些东西哪里来的?”

“你放心,”何其安抚慰似的拍拍何其恬的背,“都是朋友送的,你哥哥我行得正坐得直。”

鉴定师出来报价的时候,听到天文数字,何其恬的眼睛瞪得老大:“五十万?哥,我们发达了!”

鉴定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其安却有些愁,比他预估的价格高了很多,这些钱放卡上肯定会被查到,现金也很难一次性拿这么多。

“先生您可以选择以金条的形式在我行匿名存储,只要有手牌就可以了。”

正好解决了何其安的燃眉之急,他取了十万元现金放包里,反正北南县不算远,可以定期赶过来取钱。十万加上他身上的那些,够生存很久了。

他们转身提包出去,却没听到身后的对话,鉴定师拍着他身边的同僚道:“老万,这颗宝石的品质绝对不比洛桑拍卖会上的那颗差……”

何其安拉着妹妹低头走了出去,在大门口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哎……”何其安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顾之羽好脾气的从地上捡起被撞掉的卷轴:“三百万呢,安安你小心点。”

安安……何其安皱了皱眉,沉声道:“叫我李可安就行。”

“好吧好吧好吧,”顾之羽连连点头,穿着气质很贵公子,头发染得却像个二流子,脾气性格也很好,“我就猜你们会来这,说吧,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忙的。”

何其恬冲上去护住了何其安的包,突然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讪讪地又放下了手。人家手上的卷轴值三百万呢,那看得上他们的小钱。

何其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的,我们还要先去下一站,还是谢谢你啊。”

顾之羽倒没急着阻拦何其安的道别,也跟他挥了挥手。有缘总会再见的。

他低头看到堂哥顾皋明发过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北南县是个人烟稀少却很漂亮的小县城。雪山环绕拥抱整个村落,远远地就能看见被云烟笼罩的雪山顶,像是个含不化的冰激凌,甜滋滋的,是南方从未见过的场景。

所以何其安何其恬一落地就爱上了这里。。

顾之羽也跟着来了,他仿佛来过很多次一样一点也没有惊叹一直在划拉着手机。明明他说他也是意味着什么,京城上下无所不知。

宋祺把袍子直接撩到屁股上方伸手摸进去,把玩起何其安昨天穿了乳钉的那个乳头,有点痒,竟然不是特别疼。

“我可是带了宋家侍教处最好的修复膏过来,果然好用,前面的乳头和后面的小穴一晚上就好了,脑袋顶上这包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这膝盖,啧,不过你这两天应该也不怎么用得着。”

何其安一哆嗦,这伤不如好的慢些、再慢些,或者是狠狠发个烧,最好一睡不起的那种。

出来一年,免疫力在北南县这个常年下雪的寒冷小城提高了不少,昨晚那么狠的一顿折腾,。

“不!!!不要!!!”何其安猛烈地晃动着手臂和腿,徒劳地挣扎着,手腕被绳子几乎要磨破,连带着从大脚趾到小腿的一阵痉挛,肌肉不受控制的在皮下收缩。

“你当然可以去告我们,凭着你家里那份完好的合同和这些,纸片。不过在那之前,你可能已经成为宋家的奴籍了,没有上诉的权利。

“你知道我们不是不能,你在赌我们不会,不然在宋祺上了你的

300l的7号灌肠液很快流入了膀胱,几乎听不见什么呻吟,都被德一吞进了肚子里。7号加足了姜汁和诱情剂,虽然体积不大,但在膀胱里也很有分量感,辛辣逼迫着不断有排尿的冲动,不过这很快被导尿管尽头的止流夹给打断了。

肉眼可见德一的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膝盖也不那么安稳的跪在跪板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保持跪姿不变形,用手扒开后面的臀瓣,感受到炙热的液体缓缓流过后穴里的嫩肉,仿佛炭火在灼烧。他知道自己是来替刑的,心里却怎么也生不起一丝怨恨,反而很解脱,过去十九年了无意义的人生终于要结束了。

从何其安的角度往下望,他能清晰地看到这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奴隶两只手臂已经忍不住的颤抖,指甲在臀肉上留下深红的印记,指尖泛出了死白色,用力过度的模样。

“一,谢谢主人赏赐!”仿佛是穷途末路的羊,在断崖前从嗓子里挤出悲鸣。一板子下去一点水都没放,狠狠打在了穴口,辛辣刺激的液体顺着瞬间紫红的褶皱淌了下来,如此惨状,跟着一连串的谢恩。

“停下来!!!停下!和他有什么关系!”每一板子,都打在了何其安的心房上。对何其安这种从小揣着良心过日子的普通人,由他而起的无妄之灾降临在他人身上时,内心的崩溃远比自身皮肉的痛楚来得更猛烈。

“这是取上好的松木打成的12寸长、半寸宽的薄木板,专用于责打穴口部位,通常……通常打至穴内液体全部流出为止。”卫之行暗自揣度两位少爷今天只是想以儆效尤并没有想把人打死的意思,修饰了一下措辞。

在一声声谢赏和闷哼声中,在透明色的液体混合着血液顺着大腿慢慢滑落到地上聚得越来越多时,何其安充满信念与良知的城墙终于坍塌了。

“求您!求您!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求求你们……”

“停下来!!!停下来!!!别打了!!!”

颤动的绳索,红色的酒液,被情欲与疼痛沾染的雪白身躯,在无助和绝望的呐喊声中显得更动人了。

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何其安啊,身陷囹圄却还妄图去救别人,格外迷人,格外令人……想要囚禁起来,据为己有。

高傲的贵族都是商人,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我错了,我……我不会逃了。”

一滴泪珠顺着雪白动人的身子划落到海面垫上摔成两瓣,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木板落下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歇,宋时紧紧盯着何其安的眼睛:“再重复一遍?”

眼神空洞而麻木,何其安喃喃道:“我不会再逃了……不会了,不会再逃了。”从此将把整个身子都彻底地留在宋宅。

“乖孩子。”

宋祺本该是高兴的,却不由得有些烦躁,挥挥手让人退下去。

卫之行长舒一口气,拉着德一、德二、德三蹑手蹑脚地退下,生怕两位主少爷下一秒又变了主意,可怜了这帮孩子。

游戏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连灰死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宋时从身后搂住了何其安打颤的身子,被吊起来的何其安踮着脚尖也比他矮上一小截,他能清晰得看到后脑勺发丝间滴下来的汗液,顺着颈窝滑过了脊柱,然后被酒红色的绳子吸收干净。他贪恋地在何其安的脖子后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吻,从发梢末到肩胛,如同久未见面的恋人一般缱绻,舔舐着这个他将完全占有的人。

占有欲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的放大。

他一口咬在了那副还未完成的纹身作品上,引得身下人企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即使没有纹完,宋时和宋祺仍能看出,那是一尾将要跃出水面的鱼。

纹身师心思很巧,鱼眼的位置正好处于肩胛骨缝。那尾鱼随着肩胛骨的开合而不断移动着位置,栩栩如生,恍若眼里真的有光。

可惜,鱼跃出水面,无论见过多大的天地,最终都要回到水里去的。何其安再没有机会看到这尾活灵活现的鱼呈现在这时间了。

“啊!!”何其安骤然感觉背部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钻心的疼,仿佛有千万条蛇一点点钻进身体里腐蚀着每一寸皮肉,尤其是肩胛骨缝一圈,像有人硬生生撬开了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

宋时似是安慰地抚摸着何其安因为疼痛而反弓的前胸:“这是特质的药水,半小时就能去掉任何深度的刺青,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不过周医生跟他说,药物沾染到的每一寸毛孔,都会像子宫开指一样痛。

何其安就在经历这样的煎熬。他从前知道,纹身是有些疼的,但朱老板贴心地给他敷了半个小时麻药,即便是纹了五个小时,那点微微的针扎感也还是完全可以忍受的。而这药水倾倒下来的一瞬间,仿佛每一寸肌肤的深处都被投入了一颗颗细小的炸弹,一旦碰到了纹身颜料,就如同棉线遇到了火石、油锅遇到了凉水般产生化学反应,瞬间炸开。

宋时犹怕去不干净,用棉签沾了药水又沿着纹身的轮廓涂抹了一遍,痛得何其安直哆嗦,本能地用小腿去蹭身后的人,企图换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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