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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座是连着的,祁粲也坐下来的时候,他毛呢大衣下的胳膊甚至几乎碰到她。
这已经很近了。
一直以来,祁大少是一个神经衰弱、对人过敏的总裁,这已经是他过往人生中难得的靠近了。
——「有古怪,他是不是没憋好屁?」
时听的声音响起,果然变轻了很多。
祁粲不动声色,淡淡道:“回去之后,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
时听一脸懵懵的、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像是对一切一无所知。
——「果然,果然啊!果然是拉我去做工具人,为他们的爱情添砖加瓦,我呸!」
?她到底从哪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在这个距离下,她的声音比起声如洪钟的远程暴击,已经缩小了几千倍。
这就证明,她的心声音量的确是可控的。祁粲眼底带出了幽然的兴奋感。
他转头,看着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时听。
“你这次被送到国外,开心吗?”
时听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
啊不对!她在他面前还是一个人淡如菊、向往爱情的可人儿。
祁粲严重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开口道,“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不要随便乱跑,去哪要告诉我。”
“超过一百米,如果我不在,就报备给沈助理。”
时听震惊了。
她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些话。
听着都是中文,为什么不像人话?!?
祁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
——「他中毒了?!?!」
——「他现在已经犯病了!?」
看样子她是破防了。
而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时听在心里怒吼,传到他耳朵里的音量都十分有限。
粲终于满意了。
连续四五天的崩溃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祁粲下意识想勾唇,但忽然意识到她的破防也是在骂她,于是绷住了唇角,“听清楚了吗?”
时听在心里无能狂怒,在心里手打空气。
“对了,”祁大少矜贵地拿起飞机上的一本册子,“平时看点有价值的东西。”别看你那些文学了。
——财经杂志。
中间页还有对祁粲的采访和介绍。
时听绝望闭眼:这个逼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她愤怒地拿起了杂志,折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她要从现在做一个不会笑的杀戮机器。
让他后悔!
…
飞机驶过辽阔的大陆,机舱里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