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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还少了?”
霍烟汗颜:“我是说,在一起之后。”顿了顿,反驳道,“你骗我的时候也不少。”
蓝苏眼睛一眯:“我骗你什么了?”
霍烟坦然:“假装是娇妻。”
蓝苏一震,眼珠子滴溜溜转,夹细了嗓子:“我本来也是啊~”
霍烟毫不留情拆穿:“然后就徒手解决一米九的壮汉,再假装晕倒。”
蓝苏反驳:“那是在老宅,被那些人发现我会打架还得了?”
“还假装怕蛇,第一次见bel的时候,夸张地坐到地上。”
“我本来也怕蛇啊,就是为了让你相信,稍微有点用力过猛。”
“手断了都要把轮椅搬起来,完全不知道疼。”
“那是小时候在越南,当时我为了救一个救,救等等。”
蓝苏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身子一骨碌从怀里抽出来,正面凝视眼前这人,落进眼眸的目光充满审视,企图透过这双眼睛找到深藏多年的答案。
“我当时救的那个人是你?”
腻歪(二)
“我当时救的那个人是你?”
咖啡色的私家车在跨江大桥上缓慢行驶, 远远一眺,似一隻粮道爬行的蚂蚁, 小小的,慢慢的,在夕阳的金黄光线里拉出狭长的影子。
车里的两人,蓝苏靠东,霍烟靠西。问这话时,蓝苏整张脸都朝向她,纤柔的面庞浸泡在霞光里,每一根睫毛都投射出纤细的长影,瞳仁的颜色骤浅, 浅褐的铜镜映照出清晰的侧影,被斜阳描摹出优雅轮廓的女人的侧影。
霍烟在强烈的光线里转头,背朝阳光,面庞一潭漆黑,却不知为何, 总觉得这张绝色的面孔溢满金光。
“我曾经问过你。”她启唇, 音色被夕阳暖了好几个度, “你的手, 是不是断过。”
蓝苏一怔,努力回想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记忆最终落到刚结婚时, 有一次她帮霍烟倒水。
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
霍烟没有点头,也没否定, 只是垂下眼睫,拉过她的右手, 握着纤细的手腕,拇指在凸起的腕骨一下一下地摩擦着。
“手是什么时候好的?”她问。
蓝苏朝她那边挪了挪,靠在她身上,喃喃回忆:
“没多久,那时候在长身体,骨头长得快。”
“嗯,是长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