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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暇转头主动告诉石舒：“李导听说我有意去东霞影院，她便主动清场留个空间给我们，算是当做这次戏的歉意。”

“那她够大方的。”石舒笑道。

她突然明白过来，如暇和她一样在坦白心意后，两人正式在一起显得非常自然，同时也非常低调。而她们又是第一场恋爱，多多少少想为这份初恋留些纪念。

而东霞影院的试镜，对她来说是事业的第一步，对石舒来说是任务的第一步。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随后石舒被温如暇拉着走进影院，影院确实没有人了，大屏幕上还播放着经典的《浓烈玫瑰》这出民国时期的百合戏。

这部戏是影视圈内第一部里程碑意义的百合电影。

电影讲的是两个女学生，从青年游行结识，当时的年代，所有的青年都在参加抗战侵略者，保卫家国的爱国运动。

女主们从一起读书，相知相守，然后各自因为家族参加不同的队伍，走上了不同的革命道路。

途中她们因为同一个爱国的信仰而拒绝敌对，为了早日平定战乱，她们各自申请了间谍任务，最后在侵略者军队大肆破坏他们的阴谋诡计，惨遭围捕。

为了保卫机密，她们在死前互相表明彼此的心意，最后抱着、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石舒看见片头曲唱的玫瑰曲，她眼珠一动，感叹道：“真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该不会要看浓烈的玫瑰？”

温如暇挑了前排的位置坐下，她望着前方的大屏幕，动了动唇道：“这样很不吉利，是吗？”

石舒沉默一下。她在想着怎么回答。

温如暇见她没有立即回她，便转头，她目光有些深不见底，也许是影院光线所致，使人迷了眼，她道：“之前你总会回答的很快。”

石舒选择坐在她的左侧，她望向大屏幕说：“如暇，这是一段凄美的爱情。”

“至少结局，遂了她们的意。”

“亦算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电话那头忽然噤声

不知为什么，温如暇深深盯着她看了好会儿，也没有对回答有所满意，更没开口否定。

她就像是观察她一般，最后再回首，两人静静地看完这场电影。

这场电影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讲完民国百合的故事。

石舒其实看到半场，她就开始思考如暇问她的话，似乎另有深意。而她从心态上为了第一次约会，选择妥协回答。

即便是妥协回答，那也是她的真心话。

虽然是主角两人在动乱的年代相爱，但到底没有一个好的开始，所以两人在知道彼此的心意后，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