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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的问题?”
柏奚开不了口,这里她施展不开,将她抱到外面沙发上,拖了个抱枕过来,摆弄裴宴卿的间隙中诚恳道:“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
“我哪都错了。”
裴宴卿不喜欢她的回答,但是浪潮已翻涌向她卷来。
暂且算了。
之后两人一身汗,刚好上楼洗澡,裴宴卿在客厅得了她的好,淋浴的时候便没有不依不饶。柏奚里里外外伺候了她一遍,直起身来,耐心衝淋干净,包上浴巾,让她先出去。
裴宴卿在玻璃淋浴间外站了一会儿,热气熏得上下眼皮打架,支撑不住离开了浴室。
柏奚方闭上眼,清理起自身。
身心俱疲。
幸好裴宴卿记得第二天要拍戏,见好就收,开了灯兀自在床头看剧本。
柏奚提心吊胆地出来,见状松了口气。
昏黄的光线盈满卧室,灯下的女人螓首蛾眉,雪颈修长,睡袍露出来的锁骨透出玉质的温润,周身拢着一层看不见的珠光。
就像在会所宾馆的那天晚上,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人的时候。
如松入海,玉立竹间。
裴宴卿翻过一页剧本,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头望去。
柏奚站在卫生间门口,眼中柔波轻漾,不知道看了多久。
柏奚见她发现,一步步走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坐在了提前为她预留的位置上,香风侵入鼻翼。
她抱住裴宴卿,便要朝她吻下去。
裴宴卿向后退了退避开,警惕地盯着她道:“干吗?”
柏奚讪讪,说:“我想亲你。”
“你想亲哪儿?”
柏奚目光往下,落在她精致的锁骨。
裴宴卿是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形容或许有些单薄,但是在柏奚心目中,这个字包含了所有。
从前她只是觉得裴宴卿漂亮,惊艳,像欣赏一幅绝世名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今裴宴卿在她眼中,是她喜欢的人,因为这份喜欢,她的眉眼、肌肤,每一寸细节,都对她产生无穷的吸引力。
她没办法用华丽的言语来比喻,隻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她渴望她的一切,无关绮念,也无比渴望与她肌肤相亲,虔诚地亲吻她的全部。
像凡人祈求神明垂怜的爱意。
但裴宴卿凡胎俗子一个,住在月宫却与一心与误闯的玉兔惺惺相惜,长相厮守,目下满眼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