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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徐向晚说,“可惜你不能到我的脑子里看看,那里有一片风暴。”
徐向晚在连月的精神压力下,已经不确定江序是否来过她的大脑,与她的精神世界交融过。
她扯了扯嘴角,笑出无懈可击的弧度,“你以后可以画给我看。”
江序画的宇宙之心很传神,画功毋庸置疑。
江序目光落在徐向晚脸上。
她骨架小,偏方圆的脸型不似常见的方圆脸那么宽大,整体小一圈。比圆脸多一点棱角,比鹅蛋脸稍短,比心形大气,又比棱形柔和。是张辨识度很高、很有特点的脸。
这个夏季,她体重狂掉,最后才瘦到脸上。富有朝气活力的胶原蛋白迅速流失,余下一张美人皮细细还原无可挑剔的骨相。
鼻子更挺秀,眼窝略深。很称她日益浓郁的妆容。
梨涡干涸,眸光渐暗。
若她也是一盏美人灯,现在该燃尽了。
江序伸手,还没碰到徐向晚,徐向晚就探身过来的,发顶挨着江序掌心蹭了蹭。
“我最近……”
徐向晚话说一半,看见了江序的眼睛。
瞳色深,眼白干净。没有倒影,也没有光。像盲人。
徐向晚眼眶落泪,咬唇伸手,在江序眼前晃了晃。
江序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
“怎么会没事?”徐向晚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昨天吗?还是今早?或者更早之前?”
江序说今天。
眼睛对她而言,是最无用的器官。
她这几天进行了新尝试,用足够强大凝练的精神力,清除了部分黑斑。
失去视力是最低的代价,核心还有最后一块渗透的黑斑,她没动。
她告诉徐向晚,“眼睛不影响我,它过几天会恢復。”
徐向晚眼泪止不住流,将厚厚的粉底洗刷,衝出一条条斑驳痕迹,露出比粉还白的肤底,眼下一片青黑。
她反覆用手背擦,越擦越多。
这段时间的坚持,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都在大颗大颗的泪珠里由滚烫变得冰凉。
江序坐直,拉她手腕。徐向晚固执不动。
似乎在江序看不见以后,她也失去了表情伪装的能力,和煦笑意变成倔强与委屈。
她紧紧盯着江序无神的双眼,脑子里有人在打架。
和其他肢体障碍一样,失明比精神失常好很多,也许几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