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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昏过去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死死抓着看守的手。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
醒后他脸色苍白,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但问他什么,他又只是摇头。
我有些疑惑。
作为一个人造人,到底什么样的过去能让他感到这样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他不是按照我的喜好被制作出来,然后送到我的枕边的吗?
谁曾经伤害过他,是那个他宁死不肯出卖的主人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无解。
算了,他已是将死之人,多想无益。
他的锁链已经被解开,只在脚腕上扣了一副镣铐,挂着沉重的铅球,以确保他不会再逃脱。
他双手抱着弯起的膝盖,脸埋在膝上,蜷缩在角落,除了发抖就是沉默。
我晃着短匕首走过去,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他抬头了,但竭力禁闭着双眼。
但没用。
我贴在他耳边告诉他,要么说,要么死。
冰冷的匕首贴上他的右手手腕,意图不能再明显。
他瑟缩了一下,睁开眼看我,莫名其妙地滚下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