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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周辞屿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也是无奈,程朝落听到传言,不放心何醒独自回家,拜托周辞屿送何醒回家,还强调一定要看何醒进家门才能走,周辞屿没有何醒联系方式,在学校又不能开口讲话,只好去校门口的必经之路等何醒,没想到会被何醒误会。

何醒也冤枉,她既不知周辞屿会讲话,也不知周辞屿抽烟,更不知道程朝落会安排周辞屿来送她回家,她急忙给周辞屿道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周辞屿捂着胳膊,摇头,“不疼。”见何庆林下来接何醒,他算完成朋友的委托,“我走了,拜拜。”他走一步又回头,“拜托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我会讲话的事。”

何醒连连点头。

那边警察也来了,给警察解释清楚原因再道歉,折腾一个多小时,何醒进家门已经快凌晨,隔天又给两个闺蜜添加了笑料。

之后的几天,周辞屿每天晚上在何醒回家的路上等,接到人先送何醒送回家,再回自己家。

何醒自认为还算开朗,至少不闷,可跟周辞屿在一起完全冷场,不知聊什么。

或许装不会说话装久了,周辞屿话少到可怜,何醒不问一句话没有,他喜欢把连帽衫的帽子戴头上,耳边挂着耳机,眼神阴冷,像个小怪物,何醒感叹可惜了周辞屿这张漫画少年的脸,要是开朗点,指不定多少人喜欢。

其实她最好奇的,是周辞屿为什么装哑巴,但涉及隐私,她忍住好奇心没问。

周五晚上孟千山来找何醒说:“今晚周辞屿家临时有事,他请假走了,赶巧今早我爸开车送我来的,我没骑车没办法送你,只能你自己回了。”

这几天传言少了,何醒没那么怕,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一口应下。

孟千山走之前说:“对了,朝落今晚回来,如果时间来得及,应该会亲自来接你。”

为期末考出好成绩,冲进实验班,何醒最近几乎没看手机,也没和程朝落聊天,连他要回来的消息也不知。

放学,何醒被数学老师留下讲卷子,耽误一些时间,走时候学校空无一人,防止路上乱想,她戴上耳机小声放音乐,骑到巷子口瞧见有个戴帽子的身影靠在墙边抽烟,以为周辞屿回来,到人影附近时,她像往常样下车打招呼说:“你家不是有事吗?”

那人低笑了声,把烟叼在嘴边,解开皮带,骤然转身,正面何醒。

刹那间,何醒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到,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凉爽的薄荷味涌进鼻腔,是程朝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何醒,往下扒程朝落的手,“星星你回来了?”

接着她被程朝落极快地带着转到反方向,冷冽的嗓音在何醒耳畔响起,“别回头。”

起先何醒真没回头,听见打斗声才转回去,只见程朝落骑在那人身上打,那人精疲力尽不动了,程朝落拿出手机报警,语气不乱地讲了发生的情况。

期间,男人偷偷从裤子的口袋拿出一把匕首,月下银光闪现。

“程朝落小心。”何醒大喊着跑过去。

程朝落闻声一看,起身踢走男人手里的匕首,手里还拿着电话对警方讲所在位置。

男人趁程朝落起身的瞬间,抬腿就跑,程朝落追上去,边跑边回头对何醒说:“别过来,站那等我。”

何醒没听,跟着追过去,可她跑不过男性,没一会儿被落下很远,她没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好在没多久身后传来警笛声,等警察赶到,程朝落已经追上男人。

变态交给警方,程朝落和何醒随着去警局做笔录,全忙完往家走已是下半夜。

得知事情全经过何醒后怕,坐车里说:“你还敢追上去,他要再有把刀怎么办?”

程朝落望着车窗外,语气淡淡的,“没事。”

何醒急得去打他,“等有事晚了,教训过一顿,他一时半会不敢再出来。”

“真没事。”程朝落转回头,拍拍何醒肩膀安抚说:“不把他抓起来,受点苦头,过几天不长记性,还出来骚扰别的女生。”

何醒觉得程朝落说的有道理,没再继续说这问题,沉默片刻,她说:“你就不怕?”

程朝落神色平静,语调平稳地反问:“这也怕那也怕,将来怎么保护伴侣和家人?”

车窗外霓虹灯闪过,有光从程朝落侧脸照进来,穿过浓黑的长睫,落在挺起的鼻尖,何醒想到了雪山上的松树,天寒地冻,满天飞雪,松针仍是绿的,大雪一层压一层,树干还是直的,程朝落内心的强大,远超出何醒想象,她常觉得程朝落像山,坚毅不动,给人无限安全感,也像树,蓬勃生机,永远向阳。

何醒为发小感到自豪,心里高兴,手臂一伸勾住程朝落脖子,“以后你女朋友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说:

孟千山:醒哥说的哪个xg福?

我们

那晚之后,学校关于变态的传言慢慢淡了,何醒的生活继续两点一线,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背诵写题,枯燥且充实,还有二十几天期末考试,如果连实验班都考不进去,b大遥遥无期,何醒不敢有半点松懈。

课间休息,陆月莹拉着何醒胳膊摇晃,撒娇说:“我实在找不到人,醒醒帮帮我。”陆月莹是班级文艺委员,最近学校要校庆,高一高二年级出节目,陆月莹编了个五人的舞,目前还差一个名额,她知道何醒以前学过中国舞,央求何醒帮忙。

“昨天数学老师找我谈话说,说按我现在的分数,考实验班没戏。”何醒想帮忙,又怕耽误自习时间,有些为难,“我听说胡月也会跳舞。”

陆月莹哼了声,“我才不找那个贱人。”她松开何醒胳膊,耷拉下眼角,“你到底帮不帮?”

何醒反去拉陆月莹的手,哄着说:“我跳。”

“谢谢宝贝。”陆月莹满意走了。

南潇说:“她们每晚一二节晚自习去练舞,到时老师讲题你听不到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去实验班。”

“没事,我晚上回家补。”何醒在同桌脸蛋捏了下,“放心,我和月莹一定陪你去实验班。”

何醒四岁学舞蹈,跳到小学毕业,上初中课业忙起来,兴趣爱好都停了,四年没跳过舞,四肢却没僵硬,音乐声一响,快速进入状态。

陆月莹编的古典舞,练舞期间女孩们把宽大的校服换成紧致的长裙,十六七岁的少女都亭亭玉立,站一排自成一道风景线。

年级组常有调皮的男生趴门外看,学习不太上心的孟千山,假借去卫生间从班级偷跑出来,到排练室门口看,排练室很大,几个班级混在一起练,各自占一块地方,有跳韩舞的,有唱歌的,乱糟糟很吵。

人群里,孟千山一眼瞧见高挑甜美的何醒,她画了妆,长发在脑后挽成发髻,身穿藕粉色舞裙,手里拿着团扇,身姿曼妙,随音乐翩翩起舞,时而妩媚,时而灵动,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戳到人心窝上。

眼前的何醒和孟千山脑海里的截然相反,他快速跑到实验班门口等着,下课铃一响,马上喊程朝落和周辞屿出来,抓着程朝落胳膊,声音很大地说:“跟你说个事,醒哥会跳舞。”

程朝落睨他一眼,不紧不慢说:“多新鲜?慌慌张张喊我们出来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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