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春水下线了，不会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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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霜天下第一！◎

感觉到手心冒出了汗, 断霜将手张开，风一吹，温度就降了下来, 汗也干得七七八八了。

可心中的紧张却没怎么减少。

他眺望着从场馆出来时必经的那条甬道, 一眨不眨，眼睛都有些干涩起来。

第一个人、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断霜看了看聊天界面，没有新的消息。

“怎么还没来……”

一向耐心的他, 也开始变得焦急。

就在此时, 甬道处又传来了响动。

断霜下意识地向着来人望去。

穿着长裙的女孩黑长发，清丽中还带着点高冷气的长相。

断霜的目光只停驻了片刻, 很快就移开，继续望向她的身后了。

之前他看过秋声晚的照片，圆脸圆眼睛, 中规中矩的长相, 跟眼前这个有些过分漂亮的女孩，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 在某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错觉——

好像眼前的人就是秋声晚一样。

女孩继续向着他走近，断霜以为自己挡住了她的去路，便让开了一点位置。

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

断霜不解地将视线转向她。

对上她的眼睛时,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半响后，断霜看到她的眉梢唇角都弯了起来，连带着她的那双杏眼儿, 也弯成了月牙。

他怔了怔。

在他怔忪的眼神中, 女孩开口道：“刚才那么强势地把我叫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约人线下切磋呢。怎么, 这会儿开始装作不认识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了几分，断霜强忍着压下，但眼中仍旧盈满笑意。

他就那样直直地注视着她，除了灯光之外，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断霜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的。

“啊……你说那个……”不自在地按着手机的关机键，一闪一亮的屏幕在有些昏暗的地面上，投下细微的光亮，一如他不平静的内心，“我这不是没想到你会出来。”

乔菀的局促，在断霜更为局促的状态中，变得放开了些。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都怕不来的话，你上线摇人砍我。”

“我有这么可怕吗？”

女孩一本正经道：“以前在竞技场里，你一个人追着三个人揍的事儿我还记得呢。”

好像只是短暂地陌生了那么一瞬间，两人之间就变得极为熟稔。

“当时你说那把如果输了，就要去天台吹吹风，没办法，键盘按烂了我也要赢，”断霜闷闷地笑了声，然后也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她，“要是知道你会出来，那我肯定要提前排演千百次，才会向你提出邀约。”

“那倒也不至于。”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外面。

说起来也是世事无常，来之前乔菀不打算跟任何人面基。

结果现在倒好，该面基的，不该面基的，全都见了个遍。

不过当见到面的那一刻，感觉倒也不差。

她和断霜认识了这么久，一起打过这么多次竞技场，不见一面，其实是有些遗憾的。

人有聚散离时，总不能因为未来要分离，就谁也不来往吧。

乔菀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遭，才决定前来赴约。

或许未来断霜再联系她的时候，电话那头永远是忙音，也无人赴约，但至少此刻，她能和他见上一面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