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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第46

 

大臣们顿时面面相觑,谁家教子无方,居然教出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败家子?有几位大臣的目光闪避起来,可惜廖白帆却没有给他们机会。廖白帆继续道:“不仅如此,微臣还发现,有人对北昌王的二公子不利!”李承铣微微惊讶:“说。”廖白帆道:“昨夜北昌王儿子姚绍安擅闯北镇抚司,被及时拦住,暂时看押在北镇抚司。经审问发现,有传言北昌王在诏狱屈打成招,他轻信传言,意图闯入诏狱闹事。”群臣面面相觑。一个在青楼闹事还能说是凑巧,两个都这样就有点蹊跷了。这北昌王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报——”这时候,一个内侍匆匆从宫门跑来,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上大殿:“启禀皇上!有人击登闻鼓!”林楠绩“咦”了一声:【居然有人敲登闻鼓?】文武百官们也震惊了,这登闻鼓都多少年没有人敲了,上次被敲响的时候还是太祖在世呢!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见有人敲登闻鼓?李承铣眼中略过一丝讶异:“所谓何事?”那内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状……状告北昌王!”这话一出,犹如在朝堂投下一枚炸弹,整个朝堂都陷入了沸腾当中。李承铣沉声道:“宣进殿。”不一会儿,内侍后面跟了一个人,走上大殿。林楠绩看见姚居安的时候,目光震惊了一下,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姚居安一袭白衣,走上大殿,撩起下摆跪在大殿之上:“草民姚居安状告北昌王通敌谋反!”李承铣眉头微皱起。姚居安?这不是姚沛的排行第三的儿子吗?怎么会敲登闻鼓状告自己的父亲?大理寺卿方文觉到抽一口冷气:“你这是何意?北昌王可是你父亲,从来没听说过儿子状告父亲的!”姚居安脸色丝毫未变:“不错,草民告的就是姚沛。”守在廊下的林楠绩:【喔!情敌相见。】李承铣:???情敌?李承铣觉得很是可笑。李承铣扬了扬眉梢,他登基以后,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他很也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说什么。李承铣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正中的姚居安:“想告什么,仔细说来听听。”姚居安跪在大殿上,字字清晰道:“草民状告姚沛身为将领,通敌卖国,勾结鞑靼王室,亵渎战争。”“姚沛身为一员大将,却对百姓的苦难熟视无睹,私吞军资倒卖,置百姓和士兵的性命于何地。”“姚沛出卖友人,致使十年前的按察使陈靖远一家被处死,一百多口人葬身火海。”所有人震惊了,以至于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桩陈年旧事。只是不知道,这桩陈年旧事怎么和北昌王现在的案子牵扯到了一起。李承铣眼睛危险地微眯:“你是姚沛的儿子,却要告他?”姚居安目光沉沉:“草民并非姚沛的亲生儿子,而是陈靖远的遗孤。当年我父亲奉命监管长生阁的修建,人手不够本要姚沛增兵支援却被拒绝。后来长生阁倒塌,致使百姓遭殃,我满门上下含恨九泉,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大殿上窃窃私语起来,陈靖远那桩案子时隔久远,只知道家里全都烧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儿子存活了?还被北昌王改名换姓收养了。难不成真是北昌王多行不义必自毙?连养子都看不下去了,要敲登闻鼓状告?这简直就是一桩惊天消息。李承铣沉吟道:“朕竟然不知有此内情,北昌王一直将你宣称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却要告他,果真不顾养育之恩也要告?”姚居安目光坚定:“不错。”“既然如此,”李承铣示意廖白帆,“将北昌王及其二子带上大殿,朕和百官亲自审理。”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北昌王和两个儿子都被廖白帆和司南浩带到了大殿之上。姚沛看见跪在地上的姚居安后,神色讶异:“居安,你怎么在此处?”李承铣道轻轻挑了挑眉梢:“方才敲登闻鼓状告你的正是他。”姚沛震惊,身后的姚振安和姚绍安更是瞪大了眼睛。

“三弟,你疯了!你居然状告父亲!”李承铣问姚沛:“姚居安指认你通敌叛国,勾结鞑靼书信往来,你可有话要说?”姚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李承铣又问:“他还指认你私吞军资,你可有话要说?”姚沛依旧沉默。姚振安和姚绍安急了。“爹,你快说话啊!您怎么可能勾结鞑靼,这三年镇守北境,多少风霜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还有私吞军资,简直是无稽之谈!爹你都捐多少银子出去了,咱家都要被搬空了!”姚沛板着脸,一言不发。李承铣继续问道:“他还指认你出卖按察使陈靖远,致使他满口一百多口人惨死,你可有话要说?”姚沛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涟漪,看向姚居安:“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姚居安冷冷地看向他。姚沛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家中蒙难,整个宅子都被火烧了,是我冲进祸害将你救出来的!”姚居安神情有些激动:“要不是你拒绝调派人手帮父亲,我们一家也不会葬身火海!”姚沛震惊万分:“难道你觉得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死了?”姚居安语气急促道:“当年父亲封太子之命监管长生阁修建一事,却屡次遭到你的阻挠,修建之时又拒不伸出援手,后来长生阁倒塌,父亲因此获罪,你还做壁上观。”姚沛叹气道:“修建长生阁本就劳民伤财,我多次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当时我就劝你爹不要接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你爹不听,非要给自己挣个从龙之功。那长生阁要建十八层,三个月内完工,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爹为了早日完工,迫不得已赶工,最后长生阁倒塌,压死百姓,先帝这才降罪下来。我向先帝屡次求情,后来先帝直接将我拒之门外,我能有什么办法?”姚居安:“你还强迫我改姓!”姚沛满脸失望地看着姚居安:“你可知道,你爹当年犯的罪是诛九族的,我若不给你改姓,别人发现了,轻则入狱,重则杀头,你还有活路吗?”姚居安冷笑:“我看你分明是算计好了,你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废,却还任由我爹去建造长生阁,难道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姚沛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张年迈沧桑的脸上顷刻之间多了很多皱纹:“我将你视如己出,平时对你的教导甚至超过振安和绍安,你竟然,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众人听罢都觉得姚居安不是个东西,这下总该悔悟了吧?谁知道姚居安闻言却扬天冷笑:“视如己出?”“边关三年,你却从来不让我上阵杀敌,姚振安蠢笨如猪,只有一身蛮力,出征的大任你却总是让他随行。还有姚绍安,能力平平,你也让他上阵,而我呢!留我于大帐之中,说好听点是出谋划策,可哪次不是被你一句话否决?”“这也叫视如己出?”旁边的姚振安和姚绍安目瞪口呆地听着姚居安的话。姚振安:“三……三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哥皮糙肉厚,经得起刀枪,父亲才派我上战场。”姚绍安:“就是啊!三弟你本来就喜欢读书,父亲让你参谋,还不用杀人,多好啊!”林楠绩差点掩面:【北昌王儿子的脾气好好。】姚沛被姚居安一顿话,说得哑口无言。姚居安冷笑道:“这下没话可说了?”姚沛脸色蒙上一层悲哀的神色,没有立即回答姚居安的话,语调悲哀道:“我姚沛侍奉过三代帝王,为大齐征战过上百次,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姚居安癫狂道:“我不是你儿子!”林楠绩:【……】林楠绩眨了眨眼,突然道:“可是我听说,三公子在北昌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院子也是最大的。其他两位公子都居所简陋,有个能练武的架子就当成宝贝了,就连世子爷,也才一进的院子。偏偏三公子一个人就住了三进院,院子里更是收拾妥帖,侍女都比其他两位公子多许多。”“就连在边关,也是三公子屋里的吃穿用度最为大方。”“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大公子二公子天天跟着王爷灰头土脸地练武,而你进的是最好的国子监。”“三公子嘴上说着不认北昌王为父亲,可用起来却毫不客气。”林楠绩语气娓娓道来,朝堂上大臣们却都看向了姚居安。也对啊!他们之间还会调侃姚沛最疼幺儿,要不是因为排行第三,都要把世子爷的位子传给他了。居然是这样?那可真是个……白眼狼啊!陈靖远判的事重了些,可追究起来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北昌王头上呢。既不念养育之恩,又不能明辨是非,亏得北昌王还对他那么好。林楠绩又慢吞吞道:“不仅如此,听说三公子小时候素有神童之名,写得一手好字。”“不仅字写得好,而且模仿别人更是出神入化。”“那些书信,是你留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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