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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林朝鹤点了点头:“小友所言极是小友非科考考生,自然对科举一事过于关心。但是在香道上,小友是否有也有这般决心?”

晏辞一愣,一时没有接话。

林朝鹤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语气平缓,态度诚恳,凤目微垂看着晏辞的眼睛:“贫道不敢虚言,贫道走过万里路,遇到过成百上千的人,其中天赋异禀者无数但是在香道之上,天赋才华平生罕见者,唯有小友一人。”

晏辞垂下眸子,这份称赞太高了,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是林朝鹤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悦耳的声音伴随着水声缓缓响起:“燕都的香药使每年都会来胥州选香送往京都。以小友的资质,想进香药局易如反掌,甚至成为御香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微微拔高声音:“难道小友真的甘愿埋没一身才华,默默无闻一直到垂暮之年?”

“小友不觉得可惜吗?”

晏辞一怔:“这”

那温润悦耳的银色随着水声一同缓缓倾斜至晏辞心中,以至于晏辞指尖持着的白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那声音仿若带着某种摄人心魂的魔力:“小友与那些穷尽精力财力,只为了摸到燕都城门的考生不一样。只要小友愿意燕都,甚至是长宁宫的门,可以随时为小友而开。”

晏辞看着面前的棋盘许久,才缓缓放下手。

“道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能受道兄看重,我很感激。”

他顿了顿:“我也知道,世人大多认为只有功成名就,腰缠万贯,妻妾成群,才算得上不枉此生。”

“可在我看来,一个人一生所追求的目标本来就不应该被定义为一致的,有的人生而喜欢挑战,渴望名利两全。也有的人生来喜欢平淡,只求心爱之人相伴左右,子女承欢膝下。”

“我不会因为前者的野心勃勃,便认为其是急功近利之徒。同时我也不认为后者甘于平庸,便是碌碌无为之辈。”

手里的白子落下,棋子轻轻落在黑子旁边。

晏辞收回手,朝林朝鹤笑了笑:“道兄的才华见识在我之上,我不敢在道兄面前妄言。只是说了心中的想法。”

林朝鹤淡淡一笑,他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似有感叹:“世人皆拼尽全力追求的功名利禄,在小友眼中反而不值一文。”

晏辞摇了摇头:“并非不值一文,而是在我看来,每个人生来志向都不同。道兄没法说我选的这条‘平庸’的路就比其他的路差,就像我第一次与道兄说的那样,我制香也只是因为爱好,并非为了用它给自己求得官职。”

“那非我本心,也非我初衷。”他顿了顿,“所以,那块牌子无论价值还是代表的意义,都不是我能承受的重量,还请道兄将其收回。”

林朝鹤闻言,倒也没有否认那牌子的贵重。

他转过头,漆黑的凤目中倒映着晏辞的影子,徐徐开口:“先前贫道路过那里,的确是身上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物什与小友交换,所以就将牌子给了你——这牌子可是给小友惹上了什么麻烦?”

晏辞道:“那倒没有,但是这牌子太过贵重,放在我这里终究不妥。”

林朝鹤笑道:“是贫道考虑不周,可是已然送出去的东西,贫道怎好再收回来。”

晏辞叹道:“道兄与我有情谊,我视道兄为友,先前那道香本就是我送予道兄——更何况如今你我都在胥州城,若是道兄真的要谢,改天请我喝一杯清茶便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足够委婉,表明了自己既不想打探林朝鹤的真实身份,也明确表示自己无意用香道为自己求的一官半职。

不过话说回来,那牌子现在在秦子观手上,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免有些尴尬:“只不过那牌子现在不在我这里,不如我与道兄约个时间,改日一定将其带来归还。”

林朝鹤莞尔:“自然可以。”

晏辞略微有些吃惊地抬头。

他还以为林朝鹤会拒绝,自己都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却见他答应的风轻云淡:“下次见面,小友便将牌子还给贫道即是。只不过胥州没有什么好茶馆,这茶贫道就不请小友了。”

他顿了顿:“这样吧,就算贫道欠小友一个人情。下次见面,贫道满足小友一个愿望如何?”

晏辞:“这”

他有些犹豫,也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满足愿望”能满足多大的愿望,总不至于免费给自己做法事或是画符咒吧?

林朝鹤见他犹豫,面上有些受伤地说:“难不成贫道之前做了什么让小友厌烦的事,以至于小友真的很讨厌贫道,一点都不想与贫道有瓜葛?”

晏辞: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第208章

自从那次感受到叶臻腹中胎儿的动作,顾笙几乎是上头一般,一有空便去秦府照顾叶臻。

他羡慕地看着叶臻锦衣下的腹部,一边幻想着自己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时间久了,他每次来秦老夫人就叫他和叶臻一起过去,每次都让他带些小玩意回去,有时是不可多得的点心,有时是绣着当季最流行花纹的布匹,有时是些做工精巧的首饰。

秦家的府医每天都会过来给叶臻把脉,顺便说了一些养胎的事宜,顾笙听得比叶臻还要认真。

他这些天都在铺子里跟陈长安学习打理生意,其间还去见了几个香商,在陈长安的帮助下拿下了几笔订单,每天和惜容流枝一起忙的不可开交,在照看铺子上愈发得心应手。

由于每天都很忙,所以晚上回家以后,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是属于他和夫君的。自从上次感受到了叶臻腹部的胎动,他心里那个想要孩子的想法愈发强烈。

不过晏辞看起来似乎已经忘了孩子这件事,他这几日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往外跑,白天跑去秦家的船坞,要不就是和他们那个秦家小舅舅出门,今早顾笙还看见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商量着什么就又跑出去了。

他问过叶臻,叶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还说小舅舅每日都是行踪不定的,习惯就好了。

顾笙可习惯不了晏辞乱跑还不告诉他,尤其是前几次他一身伤回来,胸口洇了一大片血,还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可把顾笙给吓坏了,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一直到晚上,晏辞才回来,他穿着一身新的蚕丝袍,与顾笙草草闲聊几句,吃过晚饭后便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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