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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肖为

 

“罗密欧?桑托斯?卡贝略?他还活着?”

“没错。我想,应该就是他。”

罗德里格斯浓密的灰白眉毛紧紧蹙在了一起。

“前段时间,有人向我介绍了一个绿宝石矿的项目。当时我见到了他本人。这个项目看似规范,但我们实地去考察了一下,结果发现那是一座产量非常贫瘠的矿,根本不可能获得所承诺的收益。之后,郑的助手私下给了我一些材料,我本意是想抓住老郑挪用公司款项g私活的证据,却发现了这个。紧接着,闻卿就出事了。您不觉得这都太巧合了吗?”

罗德里格斯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微微颤抖。

“十五年了……卡贝略家族的小儿子,也终于找到了……”

十五年前,罗德里格斯还未得势,在政治斗争中被对手暗算,进了监狱。他的对手是卡贝略家族,两个家族当时在哥lb亚毒品交易的市场各居一隅,罗德里格斯入狱后,卡贝略家族一不做二不休,追杀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和大nv儿在一次jg心策划的枪击案中丧生,唯有一个儿子幸免于难。罗德里格斯出狱后顺风顺水,坐上国家权力中心后,对卡贝略家族展开了报复。主要成员要么被杀,要么入狱,也只有当年家族未成年的小儿子罗密欧侥幸逃脱。不知所踪。

罗德里格斯也因此事再不涉足毒品交易的利益圈。然而,现在看来,罗密欧却重c家族旧业,混得风生水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涉及到老将军的旧仇,他是不可能对我施以援手的。而现在,纵使被绑架的人和我没关系,他也一定会去拔掉这根眼中钉,既是除去心头之患,也还能在他的政治成绩里添上光彩的一笔。

他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动用我的资源来调查。罗密欧肯定会有一个正轨实t在明面上帮他洗钱,应该就是涉及到绿宝石开采的矿业公司,我会去查。至于闻小姐的事,你们仍然还是准备好现金。之后,我会叫人在现金里放置一个追踪器,获得定位。”

“谢谢您的帮助。如果能够成功救人,我们公司还会另行感谢您。”

“这既是帮助你,也是帮助我。”他说,“那么,我等你的消息。”

在那幢木屋里的我,逐渐感到浑浑噩噩。

那天,我被老郑重新带回到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关起来。光线不再变化,我坐在小床上,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我现在又是在第几天。

我还能见到肖为吗?

我觉得,人总是有一si的,这没错。但是我,并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这片陌生的大陆,还是以一种丝毫没有尊严的方式。

老郑和桑托斯既然什么都让我看见了,他们怎么可能拿到钱以后就轻易放过我呢。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第一次正经八百地开始思考,我的遗嘱要怎么写。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去听过一个着名学者的讲座,他说,我认为每个人,每年都应该写一份遗嘱。在写的过程中,你会发现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东西。也许你一直执着而焦虑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那时候觉得,这种做法有点沙雕。但是现在,我头一次开始严肃思考遗嘱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像他说的真还是有那么点道理。

我也没几个存款,就无所谓遗产继承不继承的问题了。我最担心的,其实是我妈。如果我真的有点啥事,那我妈怎么办啊。

肖为会管她吧?我觉得我或许可以把我妈托付给肖为吧?她一定会很伤心。但是……这都是我那时已经没法控制的事情了吧。我想告诉肖为,多陪陪我妈,盯着她让她保重身t,尽量不要把自己ga0垮掉……

想到这里,我觉得很难过。我想,我好像真的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肖为。别人都不可以。

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只手推进来个盘子,里面是一小团黑豆米饭,一点炸香蕉片和一杯水。

每天的饭我都会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是那么想放弃希望。

看守来收盘子。我对他说,我想去洗手间。

他不耐烦地把门打开。这几个小房间外面有个共用的厕所,很破。

我拧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油腻洗掉。

另一侧是老郑的房间,类似于主卧。我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秦淞颜怒气冲冲一把推开门,又重重摔上。

我看见她,她憔悴了好多。披了件针织衫,头发散乱着,眼圈还有点红。

老郑跟出来:“淞颜,你g嘛发那么大的火?咱俩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

“好好商量?你跟我好好商量了吗?我说了,前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一开始说这是个矿业项目,让我拿着去找肖为,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保证项目收益率,保证不会动他,现在肖为和你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淞颜,我也没说一开始承诺的收益不给你啊。这事如果办成了,该给你的那还是你的。你现在这么歇斯底里的,何苦呢。”老郑递给她一杯水。

“我说了,我不想呆在这儿。你让我回去!”秦淞颜伸手一推,杯子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老郑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淞颜,别跟我耍大小姐脾气,没有用。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也别跟我重复强调你的爹娘老子,莫说他们都退休了,这是在哥lb亚,那些职务头衔,也没有用。”

秦淞颜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恐惧。

“我现在只想走,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

老郑没有回答。门一声轻响,他应该是又进屋了。

秦淞颜双手捂住脸,浑身微微发颤。说真的,我觉得她很可怜,很凄楚。

也许她一开始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没有料到面对的这群人会如此丧心病狂。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我们都被困在这里。

明天会怎么样,不知道。

晚上,下雨了。

雨点唰唰啦啦地敲击在屋顶上,有些失修的地方开始往下滴水。

我听见隔壁关着刘洋的房间传来钝器殴打的沉闷响声,还有惨叫声。老郑的手真的黑,每天都要折磨刘洋一次。我没有再见到过他,我也不敢再看见那张被打得全无人形的脸。

那个晚上,我不知道老郑对秦淞颜做了什么。我听见门外她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在绵绵不断的雨声里,显得有些瘆人。

天还会亮吗,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房间门被打开。一只手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是桑托斯的手下之一。

“跟我们走。”

我被蒙上眼,接着,被推搡上一辆车。

这是闻卿被绑架的第二天晚上。

所有同事的jg神都很紧张,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有事的话轮班回公寓。筹来的钱都锁在财务的保险柜里,还雇了一辆防弹车停在车库。

晚7点,我接到了罗德里格斯的电话,他告诉我,今晚他的人去找我,给赎金安装定位设备。

我给张总监打电话,让他和我一起去公司。

我们到了没多久,行政小陈也气喘吁吁跑进会议室,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最后两万。总算是齐了。找一个华人餐厅的老板借的。”

80万美元现金,一叠叠绿票子,满满当当地码在保险柜里。

我拿出一叠揣进口袋,吩咐张总监把保险柜和办公室都锁好,准备好能够装下这么多钱的行李箱,然后,坐在公司门口ch0u烟,等罗德里格斯的人。

8点钟,他们准时出现了。我以为这场景能跟美剧似的,大家也是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结果是两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格子衬衫的技术宅,一人手里还拿了个热狗,显得也不是那么严肃。

我想,或许我也该放轻松点儿。

安装定位设备的过程也没那么复杂。一枚像是小芯片的东西,埋在那一沓美金里。

他们走后,我把那一沓美金放到皮箱的最下层,然后一层层把钱放好,给那个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钱已备齐,请告知交接地点。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另一个号码。

“钱筹齐了?”

“是的。你说交接地点吧。”

“好,今晚11点,在5号高速公路至塔奇拉县的出口处交接。如果你们带警察过来,就抱歉了。”

“我们没有报警。但你们必须保证闻小姐的安全。”

“少废话,11点准时到。”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跟使馆通了话,告知大使和参赞现在的情况。使馆的意思也是人员的安全第一,尽快完成交接。

我让行政主管召集了所有同事到会议室。大家知道要去送赎金,神情都很凝重。这种事,没有人会愿意去的。

“我开车去送赎金,但是需要一个同事跟我一起,以防万一,可以第一时间联系上家里。”我说。

“肖总,那我跟您一起去吧。”小陈说。

我们开了防弹车。往市外走的路上,基建条件逐渐变差,有的路段上路灯都被损坏了,只能看见车灯范围内的一小片路面。就好像文明和秩序被我们抛在了脑后,扑面而来的是未知和荒蛮。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化不开的黑暗突然被两道光柱点亮。我们已经接近塔奇拉出口,对方的人看来早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我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拨通那个号码。

“我们已经到了。对面的车辆是你们吗?”

“是。看见你们了。把车门打开,慢慢下车。不要乱动。”

我和小陈下车。我轻声嘱咐他站在车的另一侧,尽量挡住自己。

有一人走过来,手上果然拿着枪。他看见小陈,问我:“这是谁?”

“我的一个同事。”

他对亚洲面孔倒是没什么忌惮,晃晃手里的枪:“去拿钱。”

装着现金的皮箱放在车后。我说:“我需要确定闻小姐是否安全。”

那人朝另一辆车打了个手势,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被推搡着从y影中走出。是闻卿,被蒙着眼,嘴上也被胶布封住,但看她的走路姿势,好像没有伤到哪里。

我轻声叫她:“闻卿?”

她听见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肖为?”

那人用枪指着我:“现在,去拿钱。”

我打开车后盖,取出装着钱的行李箱。

“把箱子放在地上。”他说,“放在我们两人中间。”

“先放开闻小姐。”我回答。

他挥挥手,闻卿被松开,蒙在眼睛和嘴上的布也被揭掉。晚风习习,她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被风吹起来。

但是她没有朝我走过来。她大声喊。

肖为,快跑。

几乎就在同时,我听见了一声枪响。清脆的爆裂声,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子弹打在我背后的车上,我本能地闪避,摔倒在地上。混乱中,几人冲上前拉起我,冰冷的枪管抵住我的后腰。

我被极其粗暴地塞进了他们的车后座,接着,我听见一声尖叫,是闻卿。她也被塞进了后座狭小的空间,就在我身边。

那几人也跳上车,车子载着我们呼啸而去。一切不过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

而那只装了追踪器的赎金箱子,也静静地躺在了车上。

路况不好,再加上车速很快,我在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几乎飞起来撞到车顶。

肖为的手腕被他们用塑料的绑扎带捆住了,但他仍然想尽力用身t护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贴在他旁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我突然就很安心了。

尽管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自己来?”我在他耳边问。

车厢里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低声说:“我会傻到觉得只要交钱,老郑就能放过你吗?”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手还疼不疼?”他问。

鼻子有点酸。我使劲x1了x1:“不疼了。”

我们重又被带回那座房子。他们推搡着我们下车,肖为挡在我身前:“我们自己走。你们不要动手。”

我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老郑慢悠悠地下楼,手上还端着一杯酒。

肖为笑了笑:“郑总。真是好兴致。”

“这地方外面热,屋里冷,有点风热感冒。喝点酒嗓子舒服点。”老郑咳嗽了几声,“这两天折腾的,没一刻消停。”

“自己喝这么好的酒,不给我也来一杯?”

老郑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倒了半杯:“你小子,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想着蹭我的酒喝。”

一人上前把我们手上的塑料绑扎带解开。肖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不错啊。十八年的?”

“你还挺识货。”

“我这两天没联系上秦淞颜。她和你在一起?”

“没错。她是和我在一起。别说,你还真有两下,也不知道你给这些nv人灌了些什么汤,个个都对你si心塌地。萧邦和劳力士我给秦淞颜送过多少,也没见她给我个好脸。”

“钱也都给你了,”肖为朝放在一边的皮箱抬抬下巴,“行个方便,把人放了吧。咱们都是中年人了,上有老下有小,你闺nv不是准备去加拿大读书么?犯不上的。”

老郑从鼻孔嗤笑一声:“你跟我说这些?80万现金,你想让我放几个人?人就这么不值钱?”

“那你想怎么样啊。”

老郑还没说话,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桑托斯快步走进来。

他的面se不善。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每转动一下,都让人打心里升上一阵战栗。

老郑也觉察到他的心情不佳,放下杯子:“怎么了,桑托斯?”

桑托斯y沉着脸,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没往杯子里倒,直接对嘴灌下一大口。

他用袖子抹了抹嘴角:“钱拿到了?”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能看出来,老郑对桑托斯有畏惧,还不是一点。

老郑点着头:“拿到了。”

“你让他帮我们做的事情呢?跟他说了没有?”

老郑赔着笑脸:“人刚带回来,还没来得及谈。”

桑托斯用西班牙语骂了一句脏话。

“我的公司账户被银行锁了,你倒有心情在我家里喝酒。”

“被银行锁了?怎么回事?”老郑吃惊地问。我看见他头上冒出一层油汗。

桑托斯挥挥手:“银行说是什么taade系统问题。”

桑托斯的几个手下显得也很紧张,大气不敢出。像这种涉毒的帮派,多半不把人命当命。老大发火,ga0不好他们也要受牵连。

他回身指指肖为:“你,等会去和罗德里格斯通话。我知道你们背地里有不少来往,你告诉他,在塔奇拉边境开个口子,放一辆卡车进去。这边的军官大多数是他的老部下,他说话有分量。”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你要运的肯定不是矿石吧。”

桑托斯笑了,目光却更加y沉。

“少废话。要么,你帮我把货运过去。要么,就让你的nv人们去委内瑞拉,或者巴西。”

我耸耸肩:“我倒是想帮您啊。桑托斯先生。但我之前见罗德里格斯的时候,他给我看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不介意我用一下手机?”

桑托斯跟手下使了个眼se示意,他们把搜肖为身时拿走的手机还给他。

肖为解锁屏幕,打开一张图片给桑托斯看。

“他给我看了这个。”

桑托斯凑上去,仔细看着那张图片。良久,他的神情越来越可怕。如果不是站得远,我甚至能听见他咬紧牙关咯吱咯吱的响声。

老郑走过去:“怎么了,是什么?”

桑托斯推开他:“我们签的东西呢?”

老郑没回答。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但桑托斯没有给他机会。

“是被谁拿走了?”他狭窄的眼睛下,眼睑肌r0uch0u搐着。

老郑看见他如此,明显有些发憷,嘴唇颤动着。

“你再好好想想啊。”肖为对老郑说,“也许你放错地方了呢。”

老郑sisi盯着我,突然狠狠给了他一拳。我惊呼出声。

肖为踉跄了一下,捂住脸,嘴角有血丝渗出来:“下手还真狠啊,你。”

老郑还想再打,被桑托斯的人拉住了。桑托斯b近肖为:“你,什么意思?”

肖为摇摇头:“这个,反正是将军给我看的。按理说,这么私密的东西不该落到他手里。”

老郑气急败坏地咆哮:“你给我泼脏水?”

“郑总,如果这真是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被我轻而易举地拿到呢。”

肖为转向桑托斯,说:“桑托斯先生,毕竟,郑总也是中国人啊。”

老郑的面sesi灰。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亮得都可以炒盘菜。

桑托斯定定地看着我们。片刻,他指着我和肖为,对手下说:“把他们先关起来。”

几人上来扭住我们,我们又被扔进之前那个漏雨的房间。

我们被推进房间,闻卿踉跄了一下,我扶住她。

她是真的瘦了不少啊。距离我上次见到她才几天?本就细胳膊细腿,现在更是瘦得让人心里难受。

她长出一口气:“哎,肖总,你还能跟老郑y刚,你真厉害。”

我看她一眼:“你不关心一下我被丫打成什么样,你也是真厉害。”

她用手轻轻覆上我的脸:“很疼吧?”

小姑娘的手掌真软。软而且温热,当她的手心盖在我的脸上那一刹那,我好像回到了温柔乡。嘴里被碰破的地方也好像不疼了。

我盯着她。她的x口一起一伏,但目光却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

我走近她几步,她往后躲了一下。但我伸出手,捧着她的脸,然后狠狠吻下去。

她的嘴唇柔软温热,身t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只是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你……你脸上还带着伤……”

没错,但是去taade伤。我想她,想要她,现在就想。我把她拉到身前,让她背对着我,双手扶墙,接着从她的耳际细细吮吻,到脖子,肩膀,然后是腰侧,轻轻咬住,听见她微微吃痛的惊呼。

她sh了。一塌糊涂,腿间又热又滑。《消失的ai人》里有句台词,你有一条通往天堂的yda0。闻卿就是如此,紧窄柔neng,cha进去的一刹那,快感直入灵魂。

我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听见。知道她不敢叫出声,便变着法子折腾,偏不让她如愿以偿,直到她小声哀求,肖为,给我,给我。

我想这一刻不知想了多久。

她太可ai了,可ai到我想把她拆开,r0u碎,毁了她。

我们做了三次。直到jg疲力尽。

之后,我们并排躺在地板上,她靠在我的怀里。

她的手指游移上来,抚0我的头发,鼻梁,嘴唇,有一点痒痒。

“老郑下手真狠啊,都紫了。”

我就很想逗逗她:“心疼?”

小姑娘很认真:“嗯。”

“没办法啊。这就是嘴欠的下场。”

“你也是,在人手里都不服点儿软。”

“并不想。”

她笑了。很久没见她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

“你说,我们能逃得出去吗?”她的眸光晶莹闪烁。

“肯定能啊。你不相信我,也相信一下罗德里格斯将军嘛。”

“你是怎么把老郑设计进去的?”

我给她大概讲了讲那份收据的事儿:“老郑其实未必觉得那收据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因为他不知道罗德里格斯和卡贝略家族的世仇。但我知道。”

“那你说,桑托斯和老郑,现在会怎么样?”

“我也不好说。毕竟我不知道他俩利益纠缠得多深。如果我是他们,我应该会设法弄机票吧。去美国,或者去其他周边国家,咱们筹的那些钱,足够他们滋润地过挺长一段时间了。”

“你说,如果我们逃出去了,之后去g什么呢?我辞职了,你还在公司继续g吗?”她很认真地盘算,“如果跟你异地,那不行的。但是我,也不太想再驻外啦。”

我亲亲她的头发:“第一,没有如果,肯定能逃出去。第二,当然是taade不g了。出了这事,谁还g啊。谁aig谁g去吧。”

她蹭在我怀里:“我想去西班牙。”

“去。我也去。当年考了那么多证,总得用用。学校里找个职位,养活你不是问题。”

“谁要你养活了?我去了也可以打工。我也攒了些钱。”

“好的,不要我养活。算我自己想给你,行不行?”

“行。”

我拍拍她:“要不要睡一会儿?”

她点点头:“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过。”

“几天?我觉得不止几天吧。”

她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要这么说的话……也是。”

“睡吧。”

她把头依偎在我x前,合上眼。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她逐渐放慢的,均匀的呼x1声。

就算和她一辈子被这么困在这里,我他妈都愿意。

但是不行。我怎么能让她被困在这里。

花朵一样鲜活的闻卿,我怎么忍心。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在肖为身边睡得太熟,被他的气息环绕着,过于安心。以至于我醒来的时候,竟一时不记得自己被绑架到了这个又脏又闷热的地方。

头顶悬着一只灯光昏暗的灯泡,也不知我睡了多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肖为见我醒来,朝我笑了一下。

我问:“发生什么了?”

他低声说:“听起来他们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突然,我们的房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是老郑。他用枪指着我们:“起来。”

“你g什么?”肖为问。

“跟我们走。”

“什么意思?你们钱也拿到了,还要带着我们一起花?”

老郑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慌乱。他走上前也没有再说话,一把将我拽起来。任凭他是个小个子,力气也b我大得多,我挣脱不开。

肖为沉声怒喝:“你g什么?放开她!”

“桑托斯如果今天对我不利,我也不会让你好受。”老郑的嗓音虽然凶恶,但却在发颤,“起来,跟上。“

他的脸se惨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我们走到客厅,空无一人。

”桑托斯的人呢?“肖为问。

老郑没有回答,左右张望了一下,用枪顶着我的额头把我往后门的方向拉去。

他打开门,新鲜的空气涌入我的鼻腔,b室内凉爽得多,夹杂着草叶的味道,一些小飞虫逐光飞入,像一小团稀薄的黑雾,嗡嗡环绕在电灯泡旁边。

天快要亮了。远处的天空已经褪去黑se,绛紫和灰se的云丝丝缕缕浮上来,是晨光的先导。

旁边的草地上站着两个人,手腕都被绑住,是秦淞颜和刘洋。谢天谢地,刘洋虽然被揍了个半si,但好歹还活着。

秦淞颜脸se青灰,不住地打颤,看上去像个鬼。她看见我和肖为,目光躲闪着。

老郑推了我们一下:”走。“

”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肖为问。

他说:”总之房子里是不能呆了。找个地方躲一躲。“

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

老郑往声音的方向一看,脸se大变。

庄园的另一头,几道光柱飞快地朝房子接近。

“他们……他们回来了。”他颤声说。

汽车的轰鸣清晰可辨。他们很快就开到我们面前。桑托斯下了车,冷冷地看着我们几个。

“你们要去哪?”他问。

我看见老郑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但桑托斯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疼。老郑跌倒在我的几步开外,桑托斯的子弹在他的腹部开了一个洞,鲜血溅s在旁边的地上,甚至飞溅在了我们的身上。

桑托斯走到他的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从他手里掉落的那把手枪,嗤笑一声:“保险都没有开。”

我站在肖为身边,浑身发凉。从小在一个相对非常安全的国度长大,除了影视作品,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直观ch11u0的暴力和杀戮。

现在我明白了,这种事,在某些人眼中,真的什么都不算。

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和杀一只j,没什么区别。司空见惯。

桑托斯看向我们。

肖为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心轻轻按了按。

他小声说:“别怕。”

接着,他对桑托斯说:“现在你俩的事也算解决了吧?能不能让我们离开?”

桑托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片刻,那双鹰隼一样又血丝遍布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桑托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皮笑r0u不笑的表情。

“不行。”

肖为淡淡地说:“桑托斯先生,你的问题只存在于和老郑之间。现在他已经si了,何苦和我们过不去呢。”

桑托斯笑了笑:“肖先生,不久之前,我失去了一处很重要的资产。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肖为指指已经一动不动的老郑:“你该问他才对啊。”

“他?我清楚他有多大的本事,他没有能力找来私人的佣兵对付我。”桑托斯说,“你当我是傻子吗?”

“只靠猜测来判断这些事也没有道理。”

“没错。”桑托斯耸耸肩,“所以我要把你们带走。带几个中国人走总b自己走更稳妥。”

他用枪管指了指车辆的后备箱。

“并且,这批货也要运走。你不肯帮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秦小姐,闻小姐,还有郑的助手,也只能为我跑一趟。”

秦淞颜捂着脸,几乎瘫倒在地上,哭出了声。

肖为笑了笑:“你带他们去,也没有必要啊。用人t带货,还是中国人,既危险又惹眼。再说了,几个年轻nv人娇生惯养,再加上个被打得半si不活的男孩,说不定还没等到地方就垮了。不如这样吧。你放他们走,我跟你们去塔奇拉边境。罗德里格斯的部下我见过几次面,可以帮你和他们谈谈条件。边境的军官也有一些是可以谈条件,给一部分好处的。”

“放他们走?”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桑托斯先生?他们都是拿着工作签证入境的,家人都在中国。你觉得他们可能会留在哥lb亚跟你si磕到底吗?”

“那么,你呢?”

“我没什么要求。事成之后,你让我从委内瑞拉出境。”

桑托斯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笑:“行。你上车。”

他的手下解开我们几个手上的束缚。

桑托斯挥挥手:“滚吧。”

秦淞颜颤抖着嗓音:“你就把我们扔在这里?”

“不然还要开车送您去商会吗?”桑托斯反问。

他的几个手下嗤笑起来。我想秦淞颜应该是从未经过这阵仗,如果真的是靠腿走出去,这么大的庄园,我也不确定花几天能走到路上。

可是肖为呢?肖为就要这么跟他们走了?

肖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声说:“闻闻。等一会儿,你带他们从右边走。我看见那边有一条水渠,你们沿着水渠往外走,应该能找到公路。“

”你……“

“还有,照顾好自己。”他说。

桑托斯的手下用枪押着他走上一辆车。桑托斯上了另一辆车。

汽车缓缓发动,逐渐加速。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肖为用自己做交换,换了我们几个x命。桑托斯怎么可能会让他从委内瑞拉出境。

他知道自己一去不回,所以才让我照顾好自己。

可是我不傻。我听得懂啊。

远处突然传来轮胎在地面摩擦刺耳的声音。

我看见肖为在的那辆灰se皮卡,像喝醉酒了一般疯狂晃动着。接着车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再然后,皮卡猛地撞向一旁桑托斯的黑se福特。

黑se福特躲闪着,但道路太窄,被撞离了路面,歪倒在一棵树旁。

我不顾一切地朝那个方向跑去。

黑se福特的车头在树g上撞瘪了。门变了形,驾驶室里的人一时出不来,而那辆灰se皮卡往后倒了倒,接着开大油门,怒吼着再次冲向福特的车头。

不要。肖为,不要。

一声轰然巨响。

两辆车的碎片飞出来,落得满地。呛鼻的汽油味弥漫开来。

我扑倒在侧翻的皮卡旁边。

有血,一滴一滴,顺着窗户的缝隙流出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开车门的。我只记得,肖为缓缓地从车里软倒在地上,从肩膀到x口,衬衣上一片殷红,而那片殷红迅速扩大,温热的,铁锈一样的气味。他的脸瞬间就变得惨白……

再然后,我听见了更加密集的声音,由远及近,几辆中型面包车开进庄园,停在我们旁边。

我不记得桑托斯是si是活。我用手按住肖为的伤口,满手温热粘稠的血。鲜血飞快地向外涌,冒着泡泡,从我的指缝间突突地冒着,喷泉一样,就像他的生命一点一滴从他的t内流逝。我声嘶力竭地大叫有谁能救救他,直到有两个人把我从他的身边拽走。

他没有再回应我。他的双眼紧闭,睫毛形成两道黑se浓密的圆弧。

他们把肖为送到了波哥大最好的医院。我看着他戴着氧气面罩,手臂上cha着管被推进急救室,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ch0u离。

一双手扶住我。我回头,看见是穿着蓝绿se连t衣的佩德罗。

“他还年轻,他会没事的。”他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我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求求你们,救救他。给他找最好的医生……”

“我们一定会尽力,我向你保证。米娅,你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你需要平静下来,需要休息。你不要哭啊……”

我们都接受了医院的检查。我还好,除了身t有些虚弱,别的没有大碍。但秦淞颜被查出了非常严重的药物依赖。刘洋受的都是皮r0u伤,有些地方骨裂了,好在并不是十分严重。

医生给我开了些静脉滴注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让我卧床休息。很多人来医院看望我们,参赞、使馆的工作人员、公司的同事、佩德罗、瓦l汀娜……

那两天,佩德罗经常会来我的病房跟我聊一会。我每次问他肖为的情况,他都会说,他还年轻,身t强壮,还有希望。

可是我怎么会看不出他目光中的躲闪。

等到我恢复了些t力,我对他说:“你不要再瞒我了。他情况很不好,是不是?我要去看他。”

佩德罗低下头:“米娅,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动用了最好的专家和资源。可是他,伤势太严重。而且强烈的撞击造成了他的脑部损伤,再加上大量失血导致的脑部缺氧,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脱离生命危险。”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佩德罗带我去了icu病房。我不能进去,只能通过门上的一个小玻璃窗看见病床上的肖为。他被埋在一堆管子和仪器中间,甚至几乎看不清楚轮廓,纹丝不动。

佩德罗告诉我,他们当时抢救他用了6000毫升的血浆,从各大医院ch0u调血ye,输空的血袋摆了一地,总算才把他从手术台上拉回来。

可是他仍然处于深度昏迷,只能靠呼x1机维持生命。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等。

过了几天,我们的家人从中国飞了过来,我见到了我妈。事儿太大了,终究还是没瞒住。我妈看见我,抱着我就哭了。

我也见到了肖为的母亲,老太太很慈祥,带着他的儿子。小家伙扒着icu的病房门喊着爸爸爸爸,咧着嘴巴嚎啕。

我看得心里一阵阵绞痛。我走过去,蹲下身,把那个r0u乎乎的小身t搂在怀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小男孩。他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接下来,可能是爸爸。六七岁的小孩子,其实已经朦朦胧胧地懂了些生离si别的事。

他睁着哭红的眼睛看我:“姐姐……”

我轻轻拍着他:“小航要乖。姐姐陪你。”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肖为的母亲。那些天我始终都没敢和她正面交谈。我觉得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她。她就肖为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无声无息地躺着,被冰冷的仪器环绕着。

但是我妈,在几天之后居然和肖老太太聊得挺投机。我猜可能是因为两个中国老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无人g0u通,只好临时x做一下姐妹。

不过,我觉得这大概能够有效地转移肖老太太对我的注意力。我把jg力放在小航身上,会带他玩,出去吃点炸j汉堡什么的。小孩毕竟是小孩,有得吃有得玩慢慢也就活跃起来,还蛮喜欢我。

我妈知道了我和肖为的事,问过我以后怎么打算。我说,不知道。但起码,我想等到一个结果。

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西班牙的。我总该等等他。

医生隔一段时间会给家属解释病情,那个时候我就成为了肖老太太的翻译。我得查很多资料才能把大夫说的那些医学术语理解个大概。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可以好起来,还是再也好不起来。

终于有一天,我控制不住地冲着医生歇斯底里。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的名词。他到底还能不能恢复?

吼完我就后悔了。眼泪止不住地掉。医生可能对我的反应司空见惯,只是平静地说,请您冷静一点。病人的情况现在b较稳定。

一只手拉住我,是肖老太太。她说,姑娘,咱们出去走走吧。

我们来到医院的走廊,那里yan光不错。肖老太太说:“过年那会儿,肖为跟我说过你俩的事,还给我看过照片。我一开始觉得,他这不是胡闹嘛。你年纪那么小。不过,看照片是个挺讨喜的姑娘。”

她又说:“淞颜这孩子,心气太高。经过这一次,她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x就不说话。

“姑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她拍了拍我的手背,“但是,你想想,如果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你们被带走,什么都不做,那不是作孽吗。”

那天,肖老太太跟我说了很多。她说到他小时候的事,说到他和小航。她说,小航其实也觉得他凶,但他是ai小航的,b他自己认为的只多不少。

瓦l汀娜说过,祈祷是有用的,主会听见你的心声。

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但我,决定相信她的,为他祈祷。

一个月后的一天。

医生告诉我们,肖为的t征逐渐平稳下来,考虑转出icu继续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肖老太太别过身擦眼泪。我蹲下来对小航说,你爸爸好起来了,可以出来见你了。你看,姐姐是不是没有骗你。

肖为转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我买了很多东西。sh巾、毛巾、梳子、小盆,他消瘦了不少,颧骨都凸了出来,头发和胡子乱糟糟的。我绞了热毛巾一点点给他擦脸擦手,尽量帮他弄g净。他以前很注重自己的仪表,现在这么乱糟糟,倒也有点可ai。

他的嘴唇很g,g得发白。我用棉签沾了温水一点点给他润。

我始终都抱着希望,他能够醒过来。空闲的时候,我会坐在床边和他说话。我告诉他,我一刻都不敢离开,看着你,但我心里真的很慌。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简直吓si我了。被推进急诊的时候我腿都软了,站都站不住。

我告诉他,秦淞颜和刘洋都回国了。你放心。

我告诉他,小航真的超级可ai,也超级懂事。你养了这么一个神仙儿子,以后你要对他好点,多陪他玩。

我告诉他,两边家长我们都已经见了,所以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去西班牙旅行结婚好不好。

我说了很多很多,从来不知道我有一天能这么絮叨。但他能不能听见?

他的眉毛和睫毛在苍白的脸上仍然深黑如墨。

那天,我去给肖为拿药。从药房出来,我看见佩德罗手上拿着个活页夹在查房,跟他打招呼。

他神神秘秘地招呼我去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块蛋糕。

“今天医院食堂的水平超常发挥了,这个黑森林蛋糕真的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我拿起叉子,戳下一小块,却突然觉得有一阵反胃,捂着嘴g呕。

佩德罗愣住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米娅,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我不知道佩德罗为什么有如此锐利的眼光和丰富的经验,他直接把我带到了妇产科。医生给我做了b超,然后指着照片上一小块y影给我解释,我的子g0ng里孕囊直径大约5,目前各项指标正常,要我注意营养,注意休息。

我有点蒙。但渐渐地,一gu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上来,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我和肖为的孩子啊。

我的t内在孕育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就这么悄悄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或是她,会是一个健康的宝宝。继承爸爸和妈妈的优点,长得好看,还很活泼。

医生给我开了几瓶橙汁补充维生素。我喝下去。

晚上,轮到我陪护。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对他说,这是你的孩子,你00它。

似有感应,我看见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很轻微。我以为我看错了,但并不是。他的眼皮又动了动,频率越来越快,似乎在努力地挣扎着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

我连忙伸手按铃,又飞奔着跑向护士站……

hi大家好。crisita又和大家见面啦。上次我不是跟你们说,我要去西班牙读书了嘛。现在你们看,我在马德里~hereia~~

总之这个季节马德里的天气真的还是不错的,如果有机会出去玩那真的很bang。但是我是大一刚入学,要上的课都还没怎么ga0清楚,老师要求看的书就暴多一堆……所以并不敢现在就出去玩,还是要先努力适应一段时间的功课。不过我们这个班的同学都很nice,小组作业什么的约时间也随叫随到,所以就还好还好。

给你们看一下我的校园,是不是还挺漂亮?然后我觉得我今天化的这个妆也b较应景,就是秋季暖se调的一个妆容,南瓜se系的口红也b较元气少nv。来我把视角转一下,给你们看看我们的一些教学楼……

啊,你们有没有看到我镜头里出现一个帅哥!此处应有掌声。我反正是第一次在西班牙看到这么好看的亚洲脸,就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类型,你们知道crisita不喜欢很娘的男人哈哈哈哈。诶他怎么好像在看我,我摆一个不容易被他发现的角度偷拍~~

悄悄告诉你们,这个帅哥是我们工商管理系的老师,你敢信么,有这么帅的老师,还是中国人,还这么年轻。我一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单身啊还想问他要微信号。但是后面才发现我们肖老师居然已经结婚了,娃都有两个了……师母也在我们学校读硕,然后因为师母也是学霸,所以还兼任助教。ps师母也超好看,是那种很开朗的小姐姐,有时候还会请同学到家里过万圣节啊一起聚餐什么的,总之就是,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又好看又厉害还这么努力的人存在~~~

但是肖老师超严格的我跟你们讲,最难写的作业就是他的作业。我属于那种在星巴克憋一天都憋不出一两页论文的人。

所以今天的vlog就到这里啦。crista下次再和你们分享马德里好吃的好玩的~~

ai你们~笔芯~~

我要去做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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