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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胛骨仿佛被洞穿,疼得她眼前发晕,差点背过去了。楞怔迷糊中,她还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荒土,一条浑浊又忧伤的河,一座古朴红木色的桥,桥上的老婆婆让她赶紧走,别来。
季鳞整个人被钉在地上,双手也被一具身躯压住,按棺钉钉,垂死挣扎而施力绵绵,都是她自己惹的恶。
恶祸相依,时间就像一道建在虚空栈道里看不见尽头的漫长走廊。
季鳞心有所感,她迟早要被人鱼把所有的血都吸干。
她快要脱离清醒意识的灵魂,将会和她的皮囊、她的骨与肉,一起埋葬。
就这么让吸血鬼一样在吮吸她血液的人鱼把她吸干,显然是不可能的。
季鳞的心臟砰砰乱跳着,身边的声响被放大了很多倍。
她几乎都能听到虞七璃用尖牙磨蹭她血管的细碎声,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仿佛蜻蜓点水一样偷偷亲了亲脆弱的脖颈皮肤,如获珍宝,接着就又重重咬住了她。
“嗯唔!”
季鳞从未想过自己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为了让看上去不是咬她泄愤,像是贪恋对她血液上瘾的人鱼冷静。
她不再留手,左手的手肘在缓慢地翻转,忍着剧痛,手掌向上勾起,指尖摸进裤缝里,勾出那撮红绳。
铃铛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叮铃~”
可虞七璃只是吞咽了一口粘稠的血液,就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基本的防备意识也忘了。
季鳞歪着脖子的动作僵了僵,然后才一点点把红绳抽出来。默念咒语施法,五指勾翻将绳子缠在手腕和五指上,接着她发现压着她的人鱼又发烧了,体温升高,眼神呈现出异样的流彩,紫瞳与黑眸交替。
人鱼这次是醒着的,估计更麻烦。
季鳞没有再留情,右肩向上一抬,撞到虞七璃的下巴上,趁着她吃痛的空当,立马滚地而起。
“紧缚术!”季鳞大喝,右手撑开左手结出的红绳网,接着扑了上去,将人鱼按在地上牢牢捆住。
虞七璃动弹了几下,红绳从头顶穿过捆在她的胸口,她吃痛地挪动,就到了腰间。
季鳞眼疾手快用膝盖压住她的后腰,把她的两隻手捆在一起,腰间勒出一条条细痕,不甘寂寞蹦跳的尾巴也不能幸免地被她用绳子和上身吊在一起。
人鱼勾着背,躺倒在地上。
“呼——”
“咳咳。”季鳞抹了抹脸上的汗夹血,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然后扯了扯歪掉的领口。
她望了慢慢安静的人鱼,仍觉不放心,走上前在她漂亮的后颈肉上,屈着手指敲了三个地方。
人鱼翘着上半身呜咽了一声,被点中穴位昏睡过去。
季鳞可没有再和她谈判和消磨时间的想法,到房间里找了张大力符搓成烟,回来将门口的人鱼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