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老夫人道：“你和我外孙一样大。”
言下之意是喊奶奶也无妨。
叶娴阳惊讶道：“是吗？您看起来这么年轻。”
“嗯。”老夫人看了眼旁边的女士，“她是我最小的女儿，她的大儿子已经成年了。”
“是吗？我还以为姐姐和我差不多大呢！”
虽然叶娴阳不爱拍人马屁，但是该说不说，有时候拍马屁真的管用。
女士顿时笑开了花，“我都可以做你妈妈了！”
“我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妈妈啊。”
老夫人微微一笑，不为叶娴阳的话所动。
叶娴阳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温和中带着一丝侵略感。
叶娴阳心中叹息，盛宴的性格和外貌大多随了他妈吧，几句话的功夫下来，叶娴阳觉得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
“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老夫人问道。
叶娴阳道：“请放心，没有。”
“可以聊几句吗？”
“当然可以。”
老夫人笑说：“你今年多大了？”
“除夕过了二十四岁生日。”
“除夕？那天他们……”女士惊讶地笑说什么，被老夫人打断。
“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我平时喜欢和朋友一起聚餐。”
“抱歉，我可能要问一个有点冒昧的问题。”老夫人道。
老夫人虽然在询问叶娴阳，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叶娴阳正襟危坐道：“您问。”
老夫人问道：“小姑娘，你对结婚对象有什么要求吗？”
“啊？”叶娴阳愣住，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
她以为老夫人会问“你家里几口人、谈过几次恋爱、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这样的问题。
叶娴阳沉思片刻，反问道：“阿姨，您是站在谁的立场上问这句话呢？”
老夫人微怔，“什么意思？”
“您问我对结婚对象有什么要求，是站在我的长辈的立场，还是他的长辈的立场呢？”
老夫人沉默一瞬，“答案会不一样吗？”
“嗯，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如果您代表我的长辈，我会和你说真心话。”
“如果是他的长辈呢？”
“那我会告诉你，没有要求。”
老夫人眉头微皱，问道：“哪一个回答是真的？”
“每一个回答都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确有要求，但是真正特定的人，在规则之外，不需要符合我的要求。”
老夫人神色怔愣，原本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里。
“阿姨，我也有几个问题。”叶娴阳道。
“什么问题？”
在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叶娴阳手中了。
叶娴阳道：“如果您是作为对方的家长，为什么不问我能为结婚对象做些什么，而是问我对他有什么要求？”
老夫人神色淡淡，说道：“因为作为长辈，我相信他。既然他对你没有要求，那么我只能问问你，对他有什么要求。”
女士坐在他们中间，一会儿看看老夫人，一会儿看看叶娴阳，一脸疑惑。
不是，她们在玩文字游戏吗？怎么有点跟不上了。
“妈，你不说点正事吗？”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正事？人家早就知道了。”
盛女士瞠目结舌地看着叶娴阳，“你认、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