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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炸响

 

心脏怦怦跳动,浑身血ye似是要凝结一样,冷得令人两眼发黑。

巨大的嘲笑声在耳边隆隆作响……然而,教室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伸手扶住窗框,两脚似乎丧失了站立的力气,全身的力量压在支撑着窗户的手掌上面,被坚y的窗框压得生疼。

感觉不到疼痛,绿发的少年脑海里隆隆回响的都是各种嘲笑的声音……一直不断的不断地作响!

无个x……无个x!

即使是无个x的我,也想要成为英雄!

浅绿的眼眸里情绪沉沉浮浮最后沉淀成眼底的暗se,视野里终于失去了那个浅金se的背影。

啊……感谢我吧。

小胜。

如果我真的跳了下去,那你,就完蛋了。

另一种意义上的,完全失去了成为英雄的可能x。

回到家里果然漆黑一片。

墙边的呼x1信号灯静静地闪烁着一点荧光。

没有人等待回家的话,从作为人的最基本需求来看,就仿佛失去了“被期待”和“归属感”这两样心理需求被满足的可能x。

尤其是对于现在还是少年的人来说。

绿谷出久不知道自己在不在此列。

自出生懂事以来到现在,绿谷出久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存在一层隔阂,像是一层泡泡,微妙又确实存在,折s着自外界而来的光线。

落入自己眼中的,究竟是扭曲过的世界还是真实?

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对自己的怀疑,像是把自己割裂成两个部分。

四岁那年去医院检查个x,却被告知自己是被剩下来的百分之二十。和大多数不同的脚趾骨就像是长在pgu后面的尾巴一样,不,可能后者反而可以证明个x的存在,让自己被孤立出来,成为沉默的少数。

“我”应该是什么样?

少年踩上室内门垫,底下的压力感应装置点亮了走廊的灯。

这是一间不大也不小的屋子,一个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屋内大半场景的仅够一人潇洒的空间。

脱下最常规的黑se国中制服,又解开白se的挺括的衬衫,从镜子里面会引起这一连串的事情吗?

绿谷记得当时自己这样答道:“在个x出现以前,每届奥运会都会有火炬传递这个仪式。我想自己就像那火炬,虽然只照亮了自己,却能让在黑暗中0索的大家看到了这样的可能x。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我们并不孤独,即使是百分之二十,是少数,但当我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能量。”

“我想要拯救所有人哦。”

穿着单薄的白se灭菌服,绿发的小男孩歪着脑袋,隔着一层玻璃对站在外面的少年说道。

澄澈的眼睛里像是无风时的绿湖,宁静又亲和,叫人总以为一眼就可看清。然而随着深度的增加,翠绿墨绿到最后深不见底的沉黑,沉淀成这双绿眸里的黑se瞳孔,隔着水膜散发出引人瞩目的光芒。

于无边黑暗和虚无中亮起的莹莹绿光。

玻璃外的少年听见这样的发言不可抑制地暴躁起来,像是拿到不合心意的糖果的小孩一样,散发出r0u眼可见的不快。

“不可能有人能够拯救所有人的!”si柄木吊眼神剧烈波动起来,眼神的焦距一下子发散,一下子聚集,飘忽进黑暗没有尽头的记忆的长廊,又钉在一直平静而包容地注视着自己的绿谷出久脸上。“我的父母亲人因为英雄惨si!因为欧尔麦特,大家都变得浑浑噩噩,像是猪圈里的猪猡!只要粉饰出光鲜亮丽的猪圈就好了!只要吃到足以糊口的饲料就好了,看不见每天消失的同胞,看不见被掐灭的关于未来的可能……这个社会把欧尔麦特推到所有人的面前,让大家相信他无所不能,然后呢?从来就没有无所不能的英雄,大家觉得他是光,他是正义的代言,只是没看见他影子里的骸骨而已!”

心智尚且不成熟的si柄木吊重复着老师的话语,被灌溉以恶意的幼苗颤颤巍巍地抬起恶的花骨朵,x1收着水分和养料,沐浴着黑yan,酝酿着恶之花的绽放。

x格中的偏激被刻意引导、放大,少年神经质地自言自语,像是要说服男孩,像是要安抚自己。

我是……正确的。

错的,是英雄。

“吊,我知道的。”绿谷出久稚neng白皙的脸上是包容的笑容,甚至叫人看出一种神x的光辉来,“当所有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不允许失败的。为了塑造这个不败的神话,必须有人要来承担失败的责任……”

“他们无法拯救母亲和我。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什么都不想要去做。”

清脆而稚neng的童声吐字清晰地说道,一句句敲打在情绪起伏不定的少年心头,让他奇异的平静下来,静心去听。

“他们——英雄,拯救不了他人。”

巨大而强烈的光芒在红眸间绽放,似是觅得知音,又似乎是为男孩身上同样承受着的痛苦而欣喜,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男孩,自觉已经将对方看懂。

蓬松而柔软的绿发张扬地翘起大大小小的弧度,在药物和无心理剪头发两方面的原因下,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像是一树被压弯枝头的绿叶繁花。细neng的脖颈在发丝间更显脆弱苍白,在极yan极富有生机的绿的对b下,绿谷出久的躯g像是被ch0u去se彩的白化的树g,在被隔离出的无菌的空间里展现出异常的美感。

生与si,ai与恨,理智与疯狂。

似乎超脱世外,又似乎困于所有人必经的轮回。

这不是憎恨,而是出于理智而做出的结论。

现在的人类真的还是人类吗?

就像是蒙昧无知的蒙昧的w染温床,过去坚韧而顽强的人类形象,似乎早在英雄的光辉下枯竭了。

si柄木吊在和绿谷出久的对视中读出他的心声,这是一种跨越了r0u|t和一切外在依凭的心与心的交流。

在老师的首肯下,能够与绿谷出久接触,是除被老师发现并带到手边养育之外的最幸运的事情。

此时的si柄木吊再次确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那么,我就为了我自己,来拯救众多人类的人生吧。”

再次重复了这样的话,绿谷出久感觉到有些累了,于是又在床铺上躺下,动作间一大片暗红的痕迹像是鲸鱼一样在y影里游过,他平躺在床上,微微合上了双眼。

“首先,健康是必须的。”

“我要睡觉了……吊,能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这个时间并不是没有电车可搭,手揣着兜,漫不经心地走在两栋居民楼之间小巷里的绿发少年停住了脚步,看到站在巷口背着光的一道瘦削的身影。

半个小时前,绿谷出久还坐在明亮食堂里面和各种各样的人愉快聊天。

每个人的面孔在热腾腾的食物蒸汽后面显得那么温柔。

等走出拉扇门后。那些带着食物香气的明亮记忆就像是被打着旋儿的水流卷携进下水口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绿谷出久放松地伸展开身t,懒洋洋地在一条条狭窄y暗的巷子里穿梭走动,绿se的眼眸在一跳一跳的发影下显得晦暗深沉。

cha0sh滑腻的地面在每一次落脚和举步的动作间,和y质的鞋底摩擦发出黏腻的声响,昏暗的hse灯光下人影晃动。

路灯的安置间距过大,因此在每次走入灯光照s范围和走出的那短暂时间里,少见身后的影子都像是黑暗里的怪物一样,孜孜不辍地追赶着他。

拉长,缩短。

拉长,缩短。

然后因为少年停下来的动作在原地拉扯出斜斜的一道。

“我说为什么一条路上都没人呢。”绿谷出久抢先开腔,兜里捏紧蝴蝶。刀的手慢慢放开了。

“啊,那种事怎样都好。”淡蓝se头发的男人不想在无关的事物上多费口舌,扯着极具磁x的声线懒洋洋地抱怨着,“老师和我都等你好久了……没想到你还有闲心去助人为乐。”

显然是一路上绿谷帮助两个老nn一个大婶三个小孩的事情被si柄木知道了。

他一向对绿谷出久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帮助渺小如路边蝼蚁的陌生人这件事上极为不满。

优秀的头脑应该专注在更伟大的事业上。

si柄木吊认为自己也在这个“伟大的事业”范围里面。

这样一想,就更对绿谷出久浪费每次过来的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更难以接受了。

明明只看着我就好了。

绿谷出久很熟练地安抚si柄木吊。

对视着的绿眸和红眸里是相似的狂气和翻滚着的粘稠浓郁几yu滴出的恶意,b起吊带着神经质的喜怒无常,出久的眼底更深处静静流淌着事不关己的冷漠。

啊……就是这个眼神……

si柄木吊难耐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拉扯出一道道血痕,苍白缺水的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红意。

……

两双相似的红se高帮板鞋交错着挤凑在一起,两道身影重合着无限贴近。

昏暗灯光下,两个发型凌乱的瘦削少年激烈地紧抱着对方,像是打架一样互相追逐啃咬着唇瓣。

g枯缺水的嘴唇很容易就被咬出了血痕,温热sh咸的yet涌流出来,同时在两张嘴唇上留下红yan的痕迹。

b起吻更像是打架的互动结束,两人的嘴上都是惨不忍睹的一片红,就像是化妆技巧最拙劣的小丑,反而多了些惊悚感。

淡蓝se头发的男人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绿发少年下半张脸上凄惨的模样,极其鬼畜的大笑起来。

绿谷出久冷淡地低垂着眼睛用大拇指擦过下唇,看着指腹上对方的血迹,抬眼直直地和狂笑着的极其幼稚的大人对视,然后伸出舌尖及其缓慢煽情地t1an掉这一点血迹。

si柄木的笑声戛然而止。

显然是绿谷离挑衅只差一步之遥的调。情行为踩住了si柄木敏感的神经,又或者是无关具t,仅仅只是被那样一双b钢铁还冰冷又b岩浆还灼热的眼睛刺激到了……

犹疑,嫉妒,渴慕,杀意……这些原本被控制的很好的情绪一下子像是被扔进大块钠的水面一样沸腾起来,si柄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下敲击着x口,像是要砸破一切皮r0u的束缚挣脱出来。

手指下意识地蜷紧,si柄木一瞬间想要抓住什么,复又想起因为这样一双手而失去的东西。

耀眼的、晦暗的,冰冷的、灼热的,生机盎然的、si气沉沉的那片绿se啊……倘若非要为我这腐朽身躯寻一处归地的话,那就让我溺si在这片眼波里吧。

绿谷眼见着面前高瘦的蓝发青年神情恍惚起来,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长又细的头发在灯光下半透出光彩,像是在海洋里懒倦漂浮的浮游生物一样。而深红se眼珠则像是藏在柔软y影里的沁出毒ye的刺。

说是老师和自己等绿谷出久已久,但回过神来的si柄木吊却是一声不吭地跟着绿发的少年从便利店到普通公寓的一间临时居所。

仅仅作为落脚点的房子没有特别的装饰,室内几乎保持着上一任房客的摆设,倒是有一种错位的日常感。

拉开贴着小花样式的冰箱贴纸的门柜,绿谷出久把从便利店买食物饮料放进去。又从里面拿出两罐上一次留在这里的桃味汽水。

圆形环状的罐底一挨着桌面就在薄尘上留下痕迹,与室内水汽接触的的壁面上慢慢沁出细小水珠。

然而屋内的主人却被蓝发的不速之客拉住手腕,一齐踉跄着走进虚掩着门的卧室,然后一同栽向床面。

刻意抬起的中指与手下的皮肤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除此之外的地方已经紧挨着密不可分。

遮挡了小半张脸的蓝se的轻软发帘因为猛烈的动作向后滑散开,露出青年苍白缺水的脸庞,嵌在上面的一双红眸熠熠发光。

啊啊……终于不用再忍耐了。想要触碰到的家伙,现在就在眼前。

脖颈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泛起痒意,不知是否因为心理作用。

接下来,就是吃糖的时间了。

对于si柄木来说太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了尽头,之前那些自我惩罚一样的自。nve行为就像是不喜欢吃青菜的小孩为了餐后的糖果努力b迫自己咽下餐盘里的胡萝卜。

糖果的滋味足够甘美,于是先前的那些压抑和折磨也就不足挂齿。

客厅的餐桌上。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时的汽水罐周围的白气已经消弭在空气里,细密分布在表面的水珠越来越多,汇聚成晃动着的大颗水珠,然后在承受的临界点崩溃开来,蜿蜒地拖着长长的水痕滚落下壁面。

啪嗒。

在落尘上砸出深se的泥泞花朵。

密闭房间里静谧无尘,洁白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显示屏,错综复杂的线路被隐藏在墙t里面,一眼看过去极为简单有序。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向其中一个屏幕,上面是一间不大的卧室,田园风格的装潢,洁白柔软的大床,和在上面像是两条处于交|配期紧缠在一起的两名少年。

浅蓝se头发的少年其实是自己的弟子。

虽然身形像是处于成长期少年跟不上猛然ch0u节生长拉长的速度那样瘦削,但那只是对生活质量不甚在意,甚至对自己也漠不关心的结果。

就像是在多年前被救起的时候的刹那si去。

现在,作为si柄木吊,男人只是被和老师共同的信念驱使着,在y暗一角蛰伏的复仇者。

面目全非的男人看着被自己刻意引导着改变了生长方向的男人是瘾|君|子一样趴伏在绿发少年身上,像是顶礼膜拜一样亲吻每一处肌肤,又像是一无所有的野犬那样拼命留下自己印记,想要占地为王。

大半身t被遮挡住,afo只看见少年水藻一样卷曲的头发散落在床面上,还有一下下抚0着吊的从后脑到颈部范围的苍白右手。继承了绿谷引子手部特点的绿谷也有一双线条纤弱圆润的手,就像是一掐就会流出汁ye的neng白菜的j一样。

但倘若知晓了在这样的一双手里,都有些什么东西被制造出来,那么恐怕没有一个人再会小觑它们。

看着绿谷租房里安装的摄像头反馈回来的画面,afo心里产生一丝难以压抑的兴奋……啊,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粗|俗的不言自明的原因,而是为现在只有自己知晓的、被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充满荒诞和讽刺感的局面。

哪怕是因为经历知晓太多而如今变得似乎高不可攀的阈值,也不由为这像是行走的黑se幽默一样的场景颤抖着释放多巴胺。

呼呼……谁能想到afo的儿子会和ofa的孙子ga0到一块儿去呢?

绿谷拖着浑身汗津津、软绵绵的蓝发男人去洗浴间清洗了身t,然后一同躺在换掉了床单被褥的大床上准备休息。

再次t会到强|制|绝|顶的恐怖快乐的si柄木全靠着最后一点力气配合绿谷冲刷擦洗的动作,此时一沾到柔软枕面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境即为地狱。

si柄木的意识被塞进小孩子的躯t,柔弱的、什么都办不到的小孩子的躯t,透过悲痛凄厉几yu滴血的红瞳,再次回顾着那一天的经历。

一无所知的蓝发男孩牵着父亲母亲的手走进一条走过无数次的巷子,以为今天也和过往没有什么不同。

突如其来的敌人,猫捉老鼠一样的yu擒故纵,疲于奔命的成年人紧紧抱住男孩的手臂是那样紧实有力……男孩也终于从受到惊吓变得像僵直无措的小动物那样懵懵懂懂变得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如果能听到我们的求救的话,不管谁都好,请来救救我们吧!!!

英雄啊!!!

在心里一刻不停地狂呼呐喊,张开嘴却“嗬嗬”地一个字也说不出,男孩终于看到了绝境。

如果松开手,爸爸妈妈一定会si。

然而握紧,也仅能维持半分钟甚至更短的生机。

没有人阻拦男孩,被挡住面部的敌人像是看戏一样三三两两地围住这三口之家,无声地b迫着男孩立刻做出抉择。

男孩还是伸出了手,两只稚neng的小手一同紧紧环握住成年人的小臂,努力往回拉扯。

“欧尔迈特!!!”

男孩终于发出了声音,杜鹃啼血,猿猴哀鸣,凄厉得仿佛是非人之声。

“欧尔迈特!!!”

他们都说,如果遇到危险,只要大声疾呼剧情。屏幕的光打在脸上,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因为兴奋睁大,像是两轮满月在没开灯的客厅幽幽发出光亮。

要是相泽没有推拒绿谷的留宿邀请的话,此刻一定会联想起看见小鱼g的黑猫。

此时的相泽消太坐上驶向另一个城市的电车,萎靡地把自己塞进座椅里,用围巾一圈圈把脸缠上以遮挡车厢内的灯光。

……还能睡七个小时。

自费氪了两单以后,绿谷如愿ch0u出限定卡牌。

一边想着明天要早起返校的事情,一边仿佛听见金钱哗哗进账的声响,绿谷脚步轻盈地走进卧室准备休息了。

躺在床上,绿谷熟练地输入密码进入论坛水贴子。

手指停顿住,虚点在被一条条新留言刷起的热帖上,被拿来镇楼的是一张经过调se的照片。

混乱的人群朝着拍摄者的方向奔跑着,被调成灰se。一张张慌乱而扭曲的脸庞在灰se的人|流里闪过,然后被定格,让人联想起鬼怪故事中沉溺在三川途的亡魂。画面里所有的鲜活se彩都聚集在一人身上,那是一道逆着人流朝混乱中心走去的少年的背影。

高举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亮朦胧地打在脸上,一双绿眸与画面里鲜活的绿se相辉映。按下保存,绿谷出久眨了眨眼睛,“这下小胜又要生气了。”

车站四点五十就开始运作,绿发的少年披拂着凌晨街头朦胧月光走进灯火通明的电车站,手里拎着作礼盒包装的静冈网纹瓜。

绿谷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车厢,端端正正地坐在座椅上,把蜜瓜稳稳地放在大腿上抱住,然后上俩眼皮一碰,迅速进入小憩。

本来可以叫黑雾直接传送回去的。但是如果只有来的票和监控记录,没有走的,要是引起有心人的关注那对绿谷来说又是一个麻烦。所以绿谷只好四点钟起床洗漱,从租屋出发,轻装简行,全身上下除了钥匙、钱包、手机就只有提前买好的静冈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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