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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薄的凤眼薄凉如霜,额间的花钿妖艳似染着血色般刺目,对着白子瑜缓缓伸手。
戏谑声音同时响起:“今夜过后,该封太傅什么位份呢? ”
跪在地上的宫婢压低了头。
“你放了他们。”白子瑜开口的瞬间空气都变得压抑。
“太傅是把自己的身体拿出来交易,是吗?”夏颜汐收回了手,把这句话说得暧昧又鄙夷。
“是,只要你放人。”受到这种屈辱,恐怕旁人已经羞愧自戕了,可白子瑜依然能淡然处之,这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良善。
“那就要看今夜太傅能不能让我大发善心了。”
气氛变得诡异,花楹和阿茶带宫婢连忙退下。
反目成仇的君臣师徒,不伦不类的关系今日起变得荒谬而惊世骇俗。
冷月萦霜,梧桐叶微凉。
夏颜汐赤着脚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绛绡薄裙隐隐遮住那片雪腻酥香。
白子瑜的目光里没有局促,扫过夏颜汐的眼里甚至让人看不见有任何波动,她安安静静地合衣躺在榻上,姿态从容而释然。
白袍无垢,衣袂若霜。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干净和久居上位的疏淡,能让心怀亵渎的人一瞬间里生出自惭形秽的狼狈。
夏颜汐长睫敛下,挥手瞬间琉璃花灯灭了,依旧冷寂的偏殿被空洞的暗黑包裹起来,夏颜汐行走在黑暗之中,既有片刻的自在,又有随着这份自在撕扯出来的疼。
冰凉光滑的手指在脸上游走,白子瑜起初还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当感受到那柔软的身体斜侧躺在自己身边,凹凸有致的温软紧贴自己的手臂时,她也可以继续忍耐,可当一隻手慢慢横过胸前在解自己衣服时,她终于忍不住一下握住了那隻不规矩的手。
若是说在她眼里还能把夏颜汐当做是七年前的孩子,那便当真是自欺欺人了。
那个平板的身子已经张开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任性闹脾气的孩子。
相差十岁,跟着自己一声声喊先生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到如今她们同为女子却师徒共躺一塌,违逆世俗的不安和尴尬让她无所适从。
“先生怎么了?”听到白子瑜有些局促的呼吸,夏颜汐却装作道貌岸然地问。
她喜欢看正经的人被欲望撩拨而从神坛跌落的狼狈。
白子瑜不说话,夏颜汐另一隻手就又爬了上去,这次顺着白子瑜的胸口向下,果然又被对方牢牢抓住。
“先生又怎么了?莫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