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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住眼睛/糙汉将小夫郎T得不止/抱到大腿上捣出丰沛汁水

 

他眼睛亮晶晶的,抬眸瞧着秦远,眼神中带着崇拜。

秦远享受江安的目光,但也没有盲目自信,因为第一天卖凉粉,不少人贪图新鲜来买,就像开店做生意,真要稳定下来需要半个月来测试,所以秦远跟江安说:“不一定,但我们努力多赚一些,保证每天六百文。”

“会的。”江安信心十足,因为凉粉真的超好吃。

之后秦远每天到集市卖凉粉,因为是镇上独有的食物,生意红火,哪怕秦远带去四盆凉粉,最终也能卖完。

后面秦远买了摆摊专用的二手推车,小车下面带轮子,上面有雨棚,板面上放凉粉跟一排调味品,下面的车肚储存空间大,可以放六盆凉粉,还有一桶绿豆沙。

是用绿豆渣熬制。

绿豆沙清凉解暑,配上凉粉卖得也好。

凉粉生意好,除了下雨天,秦远会在家休息,其余时间,他都出去摆摊。江安怕秦远忙不过来,只要不是腰酸背痛得起不来,江安大都跟秦远摆摊帮忙打下手。

这天摆摊到下午,凉粉卖光了。

凉粉隔壁卖饼子的生意也好,因为有的买凉粉,顺便也会买饼子,饼子摊的大婶送了两碗豆花给江安:“多亏你们,我的生意大好,这个豆花嫩,送给你们尝尝。”

江安受宠若惊地接过,笑着答谢,秦远方便回来,江安将其中一份豆花给秦远,又指了指隔壁摊贩的婶子。

秦远摸摸他脑袋,顺便拿出买来的糕点:“尝尝云片糕,我过去的时候看到店家刚做出来,现在还热乎。”

江安惊喜,却不忘说:“这家糕点好贵的。”

秦远蹲在江安面前,看到他坐在小石墩上,脸蛋被晒得通红,秦远眼底都是心疼,这些日子江安跟着他忙碌,秦远本想给江安好的生活,却连累他跟自己辛苦。

但江安从没有埋怨,每天收入多,江安也没跟秦远索要什么,江安一直攒钱,想着赚够钱他们还要建房子。

秦远擦擦江安脸上的汗,拿起糕点放到他嘴边。

“能力范围内,我们花钱没关系,乖,尝尝。”

街上人来人往,江安羞涩,不好意思被秦远喂,但看到秦远目光温柔地看他,还是张嘴尝了尝:“好吃。”

云片糕软糯香甜,江安头次尝到这么好的糕点,他示意秦远吃,秦远摇头:“我不爱甜食,这是买给你的。”

江安心里高兴,一块云片糕三文钱,五片就要十五文,普通人家十五文都够吃好几天,他可不能全部吃完,江安收好糕点说:“那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做给你?”

秦远思索着食谱,余光瞥见有人来到摊位前,秦远以为要来买凉粉,他回头说:“不好意思,凉粉卖完了。”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穿着青色长衫,听到秦远说凉粉卖完,也没有走,他拱手道:“秦兄弟,我是开食楼的,前几日吃过你做的凉粉,这次是来跟你谈生意。”

秦远顿了片刻,笑道:“可以,咱们找地方谈。”

后面来到镇上的悦名居,秦远才知道这汉子是悦名居的老板叶天铭,酒楼里生意还行,一楼都坐满了。

秦远跟着叶天铭来到一个雅间。

叶天铭也不拿乔,直言想要买他的凉粉方子。

秦远没打算卖方子,但卖掉凉粉,经济宽裕,也不用让江安每天这么累,所以秦远考虑后说:“叶老板要买,出价多少?你也知道这凉粉是镇上独有的食物。”

叶天铭:“绿豆做的吧?”

秦远心底惊诧,面上不动声色。

叶天铭说:“秦兄弟,再好的食物,但凡有心人琢磨,总能做出来。”买到凉粉后,叶天铭拿回来给后厨的人研究怎么做出凉粉,但无一例外失败,他才找秦远。

“我其实是被你的调料吸引,你做得调料好,如果你愿意连同凉粉配方一起卖,我愿意出价两百两买下。”

两百两!江安惊得瞪大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远不甚满意:“叶老板,我卖三个多月的凉粉,现在名声打出去,即便不卖给你方子,我也能赚这么多。”

这一点叶天铭相信……

他观察过秦远的生意,一天下来至少一两,秦远说能赚两百两,不是张口就来,但秦远没有走,还愿意跟他谈生意,归根结底还是价钱上,叶天铭是个商人。

首先想到买凉粉方子赚钱。

再加上调味料,那调味料改一下,还能凉拌其他菜,现在他们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好,其实被对面的鸿月楼早抢去大半,再不推出点新花样指不定还要被他们抢不少。

所以他要买凉粉配方。

以为两百两解决,两百两银子,一家人在乡野省着点花,足够一辈子无忧,谁听了脑袋不晕乎,马上答应。

但叶天铭显然低估秦远的机智,他也是个生意人,秦远半阖眼琢磨:“叶老板真心要买,我没看出来,左右我不着急卖方子,要不也得问问对面酒楼的出价。”

秦远说着牵起江安,作势就要走。

江安应付不了这种事,主要给秦远拿主意,秦远说要走,江安也不多留,这一下叶天铭了,赶忙挽留道。

“秦兄弟,我是诚心要谈啊……”叶天铭生怕秦远跑对面鸿运楼谈,对方要买了配方,那他的生意就黄了。

挣扎半晌,叶天铭下定决心,咬牙拍板:“三百两。”

三百两银子是秦远心中的价格,但叶天铭看他一介农夫,目光短浅,想要杀价捡漏方子,才跟他磨这么久。

两人签了协议,约定秦远收钱之后,从今往后,秦远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卖凉粉,凉粉只在酒楼独家售卖。

叶天铭将协议递给秦远,以为他看不懂,还差人要叫童生过来,秦远已经拿起协议,看完写下自己的名字。

读过书啊……

真是深藏不露。

叶天铭感叹的同时,肉疼地交出银票。

秦远也按合约给出凉粉配方,并到后厨调出配料。

离开酒楼,月亮已经透过云层洒下光芒。

身上揣着三百两银票不安全,秦远没像往常推车回去,他将推车放在酒楼,之后坐上牛车,带着江安匆匆回家。

两人脸上都神采奕奕。

特别江安,晚上数着秦远给的银票,还是喜不自禁道:“夫君,我们真的有钱了,可你不会舍不得凉粉吗?”

说实话凉粉是生财之道,卖掉秦远也不舍,但古人聪明,估计到明年就有人琢磨出凉粉的配方,到时生意多少受到影响,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卖掉也好。

其次秦远还想到气候问题:“天热凉粉好卖,等进入冬季,凉粉生意会一落千丈,到时也该卖别其他。”但酒楼影响不大,他们环境舒适,凉菜这些还是好卖。

江安先是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深感秦远对生意上的事透彻,哪怕赚钱的时候,还要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目前手头宽裕,连着先前摆摊的收益,江安算了下,家里已经有三百四十两,在农村算得上真正的大户。

江安摸着鼓鼓的布袋,看眼破旧的柜子,江安神情变得苦恼:“钱多真好,可这么多钱,放咱家不安全。”

秦远笑了:“那我们买套房子吧。”

因为前不久下雨,秦远发现堂屋跟厨房都存在漏雨的情况,天晴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下大雨破败的房子就撑不住,更别提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只怕问题诸多。

摆摊的时候,秦远想着到年底得重建房屋,因为只是修缮解决不了问题。重建房子,没有个五十两盖不起来,到了冬天,过年也需要银子,里里外外那都要钱。

赚的四十两,哪里够开销……

现在财务危机解决,秦远认为能到镇上买套舒适的房子,因为以后要在镇上做生意,住在镇上比村里方便。

秦远跟江安说了想法后,江安也同意:“那买吧。”

天渐渐亮起,秦远就到镇上找牙人。

牙人手上房源多,带着秦远跟江安看了不少房,不过半月,秦远在镇上看中一套两进的房子。前院是客厅,后院是厢房厨房等,住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院子没有布置得精巧,但胜在地方大,还种着一棵桃花树。

秦远想象着春日夜晚,跟江安在树下小酌,好不惬意,他平生没有多大的志向,在原世界就想着退休了,他要带伴侣到小镇居住,然后种花养猫,过上田园生活。

现在他的梦想实现。

秦远转头望向江安,见江安也眼含笑意,甚至激动地说:“夫君,这套房子真好。”他想以后院子里能养鸡种菜,出去离街区也不远,买东西做生意都方便。

两人想得南辕北辙。

不过重点是——都喜欢这套房子。

最后秦远以一百三十两买下,办好房契,将房子打扫干净,又去买一些家具。古代家具做得实在,没那么多化工原料跟甲醛,散了几天味,眼看雨季又要来。

秦远实在不想吃饭时,外面下暴雨,堂屋滴小雨,他跟江安商议后,两人挑了日子,十一月五号就搬家。

那日天气晴朗,秦远雇了辆牛车将家里的东西打包,也没有叫人帮忙,因为家里穷的不行,破破烂烂,好的家具都没有,秦远搬的都是生活用品还有厨余工具。

原主混不吝,村里愿意跟原主来往的少,所以秦远一声不吭搬出村子,在镇上买房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

等村民发现,秦远早搬出安山村大半月,谁都没想到秦远招呼不打走了,有的说没良心,有的说果然痞子。

说不定又跑去赌博……

这事越传越真,最后变成秦远赌博欠债举家跑路。

因为跟原主有来往的田大壮,跑去赌博输光破产,夫郎跑了,田大壮还不起钱,被赌坊的打断腿用以抵债,现在田大壮瘫在床,还要靠老母亲过来给他送口吃的。

田大壮以前跟秦远关系好,两人经常吃喝玩乐。

现在秦远洗心革面,听说在镇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但别人对秦远还是刻板印象,秦远突然悄无声息搬走,别人揣测的也是秦远恶习难改,有点钱就跑去赌博。

直到有人在镇上瞧见秦远在卖肥肠面,生意火爆,才得知秦远有钱了,在镇上买了房,现在还是个老板。

到此,秦远欠债跑路的谣言消声灭迹。

苏尘来安山村探望奶奶,发现村里到处都在说秦远,不管串门还是耕地,整个村讨论最多的都是秦远,苏尘心头惊讶,逮住一个婶子说:“秦远真在镇上买房?”

秦远在镇上卖肥肠面,店铺也是买的。

店铺不大,但位置比较好,离集市不远,周边店铺树立,凉粉累积的名气让秦远开店做生意也游刃有余。

天冷,一碗红烧肥肠面美味扛饿。

不少顾客说:“肥肠真好吃,秦老板好会做菜。”

“之前你不卖凉粉,我们还感到可惜,没想到卖面了。”

肥肠便宜,秦远能将成本压下来,一碗面十二文,受到不少人的喜爱,所以开店卖了几天,生意就好起来。

江安每天数着钱都在夸秦远:“夫君好厉害。”

肥肠面好卖,就是肥肠清洗起来麻烦,秦远找了个来镇上找事做的寡妇做长工。那寡妇家里穷,有孩子要养,做事勤快,下午会将肥肠清洗干净,也会摘好菜。

这样一来,秦远不用着急清洗食材。

后面生意越来越好,秦远雇伙计来收款,江安就只在伙计休息的时候顶替收款,其余时间江安在家做绣活。

在秦远回来前,江安会做好晚饭。

尽管江安也跟秦远提过,他也去店里做事,秦远说:“现在家里有积蓄,咱们放慢步调,你管家,我出去赚钱,不然都忙得不行,我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秦远说得有道理,自那之后,江安就在家做绣活,现在天气转冷,但午后时分,太阳出来还是暖和,江安将棉被抱出来晒晒,这样晒过的被子,晚上也暖一些。

晒好被子,江安就在院里纳鞋底,要给秦远做棉鞋,尽管秦远说店里买就行,江安还是想自己做得舒适。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安以为秦远回来,可这个点秦远应该在市场买菜,难不成伙计拿东西,红烧肥肠的卤料是秦远在家熬制,隔上两天伙计就会到家中取,有时江安也会送去店里。

想着可能是伙计过来,江安放下针线,过去打开门。

“你是?”江安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哥儿。

那哥儿穿着紫色长衫,脸蛋生得好,眉心孕痣鲜艳,

看上去是镇上人家的哥儿,并不是江安以为的伙计。

苏尘表明身份:“我是苏尘,来找秦大哥。”

苏尘!江安神情怔住,这就是苏尘,那个秦远当初念念不忘想娶的哥儿,几乎一瞬间,江安心里有些慌。

“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苏尘嗤笑,来的时候他到秦远的店铺跟伙计打听过,秦远买完东西会回家,现在眼前的人就是秦远的夫郎吧,竟想赶他走,也不想他配吗?秦远喜欢的可是他。

所以苏尘扯扯嘴角,冷声道:“没关系,我等秦大哥回来,我这次是专程过来看他。”说着直接闯进去。

苏尘这里看看,哪里瞅瞅,见房子远比想象中的宽敞别致,苏尘眼底都是艳羡,想当初他要嫁给秦远,这些不都是他的,何苦像现在还要为束修的事头大如斗。

江安觉得苏尘没礼貌,没经过允许就闯别人家里,他追上去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夫君说,我转告他。”

苏尘听出江安话语中的强硬,夹杂着驱赶之意,他不客气道:“江安,你能生育吗?秦大哥不过逼不得已娶你,你信不信秦大哥看到我就被迷住,再不想理你。”

江安脸色一白,心脏无法抑制地痛起来,哪怕他想要狠狠回击,却动了动嘴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辩驳苏尘。

苏尘越发得意,干脆找了板凳过来,坐在院里等秦远。

半个时辰后,秦远到首饰铺取了东西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院里坐着个陌生男子,那人见到他,神色一怔。

须臾,试探性地喊道:“秦大哥?”

秦远皱眉,盯着眼前的年轻哥儿,脑海中的记忆浮起,想起这人就是当初原主非要娶的米铺老板之子苏尘。

苏尘不是独生子,兄弟姐妹八个,两个哥哥跟苏尘在书院读书,家里三个读书人,日常开销大,父母不会补贴苏尘。苏尘就会想办法自己搞钱,仗着自己长得好追求者多,苏尘经常收别人的东西,其中有原主的。

原主十七岁前,秦母担忧他的生活,经常寄钱给原主。原主省吃俭用都给苏尘,后面赌博但凡赢一点钱,他也第一时间给苏尘,妄想吃天鹅肉,娶到心上人苏尘。

苏尘也是绿茶,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花钱。

上一世苏尘考上秀才,就嫁给当地县令的儿子。

……原主妥妥炮灰。

如今好些日子没找苏尘,苏尘也大半年没见秦远,一看到秦远,苏尘差点认不出他,只觉秦远像换了个人,高大魁梧,又气度不凡,不像以前精神颓靡痞子样。

这样的秦远,让苏尘莫名心动,他唇角翘起,迈着轻快步伐往秦远身上扑去:“秦大哥,我等你好久了。”

秦远飞速闪开,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随便跟人搂抱,看到从堂屋出来的江安,秦远瞥眼苏尘,问江安。

“你让他进来的?”

江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尘就嗔怪道:“秦大哥,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难不成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秦远眉头紧蹙,忆起原主成亲后去找苏尘,苏尘拒绝见面,说原主成亲后他们不该再往来,否则有损名声。

……原主当时还难过。

这在秦远看来好笑,苏尘压根就瞧不上他。

秦远不想跟苏尘纠缠,直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淡的态度让苏尘惊诧,以往看到他,秦远就转不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不掉,现在反而带着厌烦。

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此,苏尘眼神凄楚地说:“秦大哥,我下月要给夫子交束修,但手头钱不够,你能、借些给我吗?”

秦远略显疑惑道:“你家里没给钱吗?”

“我家中有事,想自己解决…”苏尘嗫喏道。

这都怪他三哥上月娶妻,一下花不少银子,家里还有哥哥们读书,母亲这次没给苏尘钱,甚至让苏尘暂时别去书院念书。不念书考功名,留在家只会被母亲催着说亲,苏尘怎么愿意,想起秦远又听说他现在有钱。

苏尘就想找秦远求助,他想自己开口,秦远会帮他。

秦远点头说:“你既然想自己解决,那赶紧赚钱吧。”

苏尘闻言,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秦远这么对待他,眼神都变得哀怨,像秦远就是一个负心汉:“秦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都成亲了,也有夫郎,你缺钱跟亲戚好友借,怎么来找我这一个汉子,不怕授受不亲吗?”秦远双眉紧紧蹙起,只觉苏尘拎不清,干脆敞开了说。

“你没什么事,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找我。”

“不、不是的,你明明喜欢我……”苏尘眼泪婆娑,难以接受曾经疯狂迷恋自己的秦远,要跟他不相往来。

他伸手指向江安:“你难道还喜欢他不成?”

秦远顺着苏尘所指方向望去,见江安站在不远处,身着白色长衫,一双眼睛透露出无奈跟伤感,让秦远感到揪心,因为想到江安或许也知道原主喜欢苏尘的事。

可苏尘哪里比得上江安……

秦远觉得原主眼神不好,明明江安长得更好看,心地还纯善,愿意跟他过苦日子,也从不埋怨过去的遭遇。

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远打心眼喜欢江安,想要跟他携手到老。

想到此,秦远回头望向苏尘,对哭得梨花带雨又可怜的苏尘,秦远没有怜惜,反而坦明道:“我喜欢小安,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远,你混蛋!”苏尘气得大骂,扭头跑了出去,这个无情无义玩弄他感情的汉子,他这辈子都不理他!

秦远关上院门,回头还没跟江安说话,就见江安像一只鸟儿,飞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夫君……”

秦远惊讶,没想到内敛的江安会情绪外放,但秦远着实喜欢,伸手紧紧抱住江安。

下一刻,秦远就感到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低头看到江安眼泪又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每次看到江安哭,秦远心里就又酸又涨,忍不住抬手给他擦拭眼泪。

“不哭。”

江安努力止住眼泪,因为先前好怕,怕苏尘来了,秦远会不要他,会像过去一样,再拿钱给苏尘,以后说不定还会娶苏尘,这样一来,他又会像先前孤苦无依。

可秦远赶走苏尘。

还跟苏尘说喜欢他。

江安心里充满欢喜,又觉得如梦似幻,只能求证似的再次问秦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喜欢我……”

“怎么不信我?”

“我们是媒妁之言……”

秦远神色一顿,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楚,村里人婚配,大都媒婆介绍,不少成亲才能见到未来的另一半,这样的婚姻,说喜欢矫情,不过相互帮扶,搭伙过日子。

但秦远对江安的心意潜藏不住,甚至看到江安的第一眼,他就有心动的感觉。在知道他们是夫夫,秦远就对江安越发怜爱,所以他抚摸着江安柔顺的长发,等江安气息平稳过来,低声向江安表白:“我喜欢你。”

江安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膛蹦来蹦去,他抬头望向秦远,神色忐忑道:“哪怕我生育力差?”

秦远看到他眉心淡淡的孕痣,又看到江安的表情,明白他对自己生育力差的事在意,才会小心地跟他提起。

但生育能力什么的,秦远想都没想过,对传宗接代的事也没感觉,更别提生了孩子,那小孩也不是生来就会走路吃饭,能够自食其力,还不是需要大人来照顾。

他现在享受跟江安的二人世界。所以秦远垂眸,看着江安说:“我不要子嗣,这一生,我只想跟你度过。”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藏不住对他的情感。

江安心头一震,断没想到这高壮的汉子不要子嗣,只要他,他竟那么重要,江安瞧着秦远,眼眶又在发热。

秦远怕他又哭出来,掏出买的簪子给江安,哄道:“你看我给你买了簪子,好看吧?我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那是一支白玉簪,光华温润,江安嫁给秦远时没有置办首饰,但村里日子好过的哥儿会戴银簪子,玉质的簪子是镇上的哥儿会佩戴,江安到底是个年轻哥儿。

看到玉簪子就眼睛发亮,接过来摸了又摸,只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却又想这么好的玉簪子要不少钱。

江安小声说道:“贵吧?”

“你值得。”秦远拿起簪子给小夫郎插上。

江安摸摸发髻紧张地问:“怎么样?”

秦远目不转睛看他,阳光下,江安黑发束起,插着玉白簪子,衬得他气质温雅之间,还散发出淡淡贵气。

秦远夸赞他:“仙子。”

“哪有那么好。”江安脸如火烧,他抬眸看眼秦远,又很快垂下眼敛,那娇羞的摸样宛如晨露,清澈动人。

秦远目光变得深沉,他捧住江安的脸亲他,看到江安不再像过去僵住,反而温顺地闭眼,等待他的亲吻,秦远心里波涛汹涌,亲着江安的唇角,声音低哑道。

“小安,有喜欢我吗?”

江安一愣,长睫颤抖几下,掀起眼皮,一下跟秦远视线相交,触及他饱含爱意的眼眸,江安心脏都不受控地怦怦直跳,他想起秦远为维护他揍田大壮那一刻。

他就已经心动……

现在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是因为秦远,他兑现承诺,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他没有骗他,一直在改变。

江安眼底浮起热意,凑近吻住秦远:“心悦你。”

秦远心脏猛跳,一股强烈的兴奋袭来,他忘了思考,热情地回应江安的吻,像将情感都释放在唇齿交缠间。

“唔……”

江安被吻得呼吸急促,湿热的舌还在口腔探索,舔弄着他的齿列,江安感到甜蜜至极,手臂环住秦远脖颈。

两人身体相贴,宛如亲密的伴侣,秦远贪婪地夺取着江安嘴中的香津,鼻息渐渐粗重凌乱,薄唇沿着江安下巴往下,舔咬白皙的脖颈,留下湿润的绯色痕迹。

“唔……夫君……”

江安难耐地仰起头,想要逃避,却不过露出更多颈部皮肤被秦远亲吻,秦远热烫的气息洒在颈间,身上散发的浓烈男性气息也笼罩着他,江安只觉身体发软。

就在这时,秦远的大手也在身上摸来揉去,还解开腰带,将手探进江安的衣裳中,抚摸他平滑的胸口,摸得江安眉眼含春,撑不住地往秦远身上贴:“回房吧。”

他娇软的声音,惹得秦远情欲勃发。

下一刻,他将江安抱到桃花树下,就解开他的裤腰。

“别在这……啊……”

江安刚要拒绝,秦远就张嘴咬住他的乳头,将那粒接触到空气的茱萸吸吮得啧啧作响,舌尖沿着粉嫩的乳尖画圈,弄得江安酥麻难耐,锁不住喉咙里的呻吟。

“啊……嗯……夫君……”

秦远肆意玩弄着他的乳尖,将两粒可爱乳头舔得像红果,挺立在雪白胸脯上,另一只手又探向江安腿间。

江安下意识地合拢双腿,但他跟秦远身高体型悬殊大,秦远轻而易举地钻入江安的腿间,碰触神秘的禁区。

“湿了。”

秦远低哑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情欲,勾得江安心尖微颤,紧接着粗糙的手指隔着亵裤抚弄他的花唇,食指又抵着布料浅浅地没入裂缝,摩挲着刺激江安的情欲。

“唔……嗯……不行、啊啊……”

江安贝齿紧咬着唇,还是会忍不住发出低吟。

不一会,江安感觉两腿间的花穴流出淫液,浸湿布料,江安无比羞耻,可身体的本能又难以遏制,他气息不稳地扶着秦远的肩膀,秦远舔着他的耳朵:“这里想要夫君插吗?”随后脱去他亵裤,指腹揉在嫩穴上。

“唔……夫君……”

江安面色潮红,后背抵着坚硬的树干,秦远压着他,两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中进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黏膜,不时又揉穴口上方的细软花蒂,江安整个人都酥麻了,穴内流出更多水,抽插间淫靡的声音响起。

“啊……啊……不要……啊啊……”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在江安身上,他乌黑的眉蹙起,脸庞红晕遍布,越发娇媚动人,秦远看着江安,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三根手指不断在深处抽动。

“唔……可以了……夫君……唔……”

江安气息紊乱,怕继续下去被手指弄得狼狈,不断想要挺起腰肢,双腿却像灌了铅般难以抬起,最后被抵在腿间的手指插得燥热不堪,浑身不受控地抖颤。

“骚穴想要吗?”

“唔……要你……”

秦远动作急切地解开裤腰,胯间怒张的阳物就弹跳出来,他抬起江安的左腿挽在手肘上,这个姿势使得江安下体敞开,秦远凑近用火热的肉棒蹭着江安的花穴。

“啊……好热……”江安被烫得战栗。

秦远眸光深暗,看到他江安股间的娇嫩花穴被春水浸得又湿又软,沾着亮晶晶的液体,然后被那根丑陋的粗大勃物磨蹭着,濡湿的细缝就收缩着夹紧,秦远挺腰耸动几下,灼热的肉棒就深入到淫水泛滥的花蕊中。

里面热得惊人……

娇嫩的穴道牢牢吸咬着他。

秦远粗喘着更用力地深入,“滋”一声整根没入。

“唔——”

江安涨红了脸,尽管跟秦远欢爱的次数多,但秦远那根异于常人的粗硕勃物,还是让他吃不消,他感觉自己下面像被烧红的铁棍捅穿,他哆嗦着抵在秦远胸前。

“不行……”

“放松,不疼的。”秦远轻舔江安的耳垂,低声安抚他,边在他的身体内抽动,因为江安实在娇小,秦远又高大威猛,他轻松地将江安顶在树干上,健壮有力的腰杆埋在江安腿间,深入浅出地碾磨着湿软的逼。

大手也揉捏着江安的胸乳……

“嗯……嗯……”

如此几下,江安发出难受又欢愉的呻吟,只觉被撑开的细缝传来麻痒,随着粗大勃物的凶狠捣动,嫩穴也分泌出液体,湿滑的体液使得秦远的肉棒进出得无阻。

秦远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搅弄出黏腻的水声。

“现在舒服吗?”

“啊……嗯……舒……服……”

江安抑制不住地叫着,脸色又渐渐潮红,被秦远抚摸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而紧贴着他股间的强硬胯部不停歇地撞击他,还反复往他敏感的地方戳去,江安纤瘦的身体不住颤抖,又被秦远牢牢压制,再度狠狠插入。

秦远像打桩似的干着他的穴,看着江安双眼迷蒙,紧抱着他呻吟,像他是海浪中的浮木,箍着他的花穴也收缩得紧紧的,秦远爽得失去理智,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是欲望加剧渴望,使得他像头猛兽,肏得野蛮。

“啊……啊……轻……点……啊啊……”

过猛的动作使得江安站不住,柔弱无骨地贴着秦远,秦远干脆捞起江安另一条腿圈在腰上,抬高他的臀部。

光线充沛,秦远看到江安雪白的腿间被插得湿淋淋的娇嫩花蕊,正包裹着狰狞的粗黑肉棒不断吞吐,秦远稍微撤出,又撞进去,里面就被捣出丰沛汁水,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滑,秦远的胯部重新贴上江安的屁股。

“深……呜呜……要坏了……啊啊……”

江安发出哭泣似的呻吟,秦远再难看到那根粗硕的肉棒,同时,江安私处那道濡湿的缝隙也被撑成薄薄的红色,两瓣阴唇也鼓鼓胀胀,又引诱着秦远疯狂占有。

一阵阵“噗滋噗滋”的冲撞声,夹杂着两人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啪啪啪”响翻搅得空气都变得燥热。

“啊、啊啊啊……夫君……不行……啊啊……”

江安眼神涣散,纤瘦的身体被干得上下耸动,快要没了形状,他受不住这样的肏干,十指死死扣着汉子秦远的肩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看就要高潮。

“别着急,等我。”

秦远被他柔软紧致的甬道吸得险些出精,赶忙稍作停歇,大手摸着江安汗湿的单薄胸口,复又抽动。灼热硬硕的勃物在江安充血的肉腔中进出密集,两个不断相撞的性器,将秦远饱满的阴囊都溅满汁水,而粗大阴茎捅开的地方又发出滋滋水声,勾得秦远欲火高涨。

“我在你的体内,夫郎。”

他抚摸江安腹部,那地方被顶出肉棍的粗大形状。

“唔……夫君……”

江安眼尾湿红,只觉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花穴窜起酥麻,他无师自通地用花穴内壁挤压摩擦着秦远的阴茎。

秦远更觉舒爽,他粗壮的胳膊拢着江安腰肢,低头亲吻他的嘴唇,一边拼命往深处肏:“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

江安喜欢他叫自己夫郎,也喜欢秦远在他的体内,他两条雪白的大腿抖颤着夹住秦远的腰,随着秦远凶猛地进攻,越夹越紧,逐渐藤蔓般缠在秦远的壮腰上。

秦远再难忍受奔涌的快感,粗长的肉棒在嫩穴中直入直出,肏得毫不留情,两片花瓣在密集的抽送下抖得不成样,透明的汁水叶都被捣成细沫,江安哭泣地求饶,坚硬的龟头顶到深处还要再往里,碰到柔软腔口。

“啊啊啊……”

江安瞬间往上窜,剧烈刺激中,快感如暴风雨席卷上来,江安脑袋空白,只觉被硬物充满的地方喷出液体。

两人呼吸急促,秦远英俊的脸庞滚着热汗,他深深挺入后,大量滚烫的精液拍击在痉挛收缩的宫壁之上。

“唔!”

江安脖颈激烈地扬起,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惟有白皙的身体瞬间弥漫上薄红,宛如绽放的桃花,勾人心弦。

“夫郎,真漂亮。”

秦远亲吻江安,江安黑发散乱在身后,气息都还没调匀,他双手搭在秦远肩膀上,一双秀气的眼眸水汪汪的噙着泪,格外招人疼。于是本就没尽兴的秦远,抱着江安压在地上,掰开他的大腿,再次挺入他的体内。

“啊……夫君……怎么……”

江安流着泪发出娇喘,花穴还在阵阵紧缩。

“想要你,怎么都不够。”

秦远低头舔吮他嫩红的乳尖,又去揉江安前方勃起的地方,没一会,江安就眼神迷离,被他拖入情欲海洋,然后被秦远哄着说了一堆淫词浪语,什么“好喜欢”“夫君好大”“我要被灌满了”“还要…不要停…”

江安醒来羞耻不已,相比起来秦远喜欢得不行。

这份喜欢……

还持续好久好久。

三年后,秦远在镇上开了酒楼,生意红火,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秦远又换了更大的宅院,还买地雇人种菜。

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秦远也成为当地最有名的富商。

接近秦远的莺莺燕燕也多,但秦远未曾纳妾,即便他们有了儿子,秦远也始终将江安放在心尖上,爱护他。

又是一年,子时刚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

秦远抱着江安看着外面的月色,想起这两年忙于生意也没带江安出去散心,现在酒楼生意稳定,他也有了四处游玩的想法,毕竟钱永远赚不完,该放松要放松。

于是秦远跟江安说:“下月我带你去江城吧,据说十五那天有花灯,还有庙会,我们过去玩几天再回来。”

江安自小在村里长大,去最远的地方就是所在的镇上,现在听说要去江城,一下来了精神,但心里也有顾虑。

“那小景怎么办?”

秦慕安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不过两岁,江安不放心将儿子留在家,但秦远反而心大,淡然说道:“有娘跟奶妈在,小景在家没事,何况我们出去几天也不久。”

听到这话,江安顾虑消散大半,但也察觉秦远对小孩的喜爱没那么深,还小声说:“你好像不喜欢小孩。”

“误会,我们的孩子我喜欢。”秦远笑着望向江安,看到江安忧虑的眼神,他凑近亲下江安的脸颊,满眼深情道:“但小安在我心中排第一,我想要的是你。”

“夫君……”

江安眼眶一热,只觉胸腔中满溢出甜蜜气息,他忍不住扑上去吻主秦远,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表达爱意。

秦远自然喜欢夫郎送上的香吻,搂住他的腰肢,热情地回应他的吻,不到一会,房内春意盎然,烛火摇曳。

窗外月色正好。

秦远拥抱着他的夫郎。

只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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