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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君的处子身

 

宫殿内,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床上横着一具蜜色的躯体,被薄薄的肌肉包裹着,仿佛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烛光晃动,照亮了床上人的脸,并不惊艳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意外的让人觉得舒服。

那是一个英气十足的男人,浓黑的两道剑眉微微皱起,泛红的眼尾上扬,繁星般的眸子里闪着水光,正失神地盯着房顶。

“嗯~”

男人紧紧抿着唇,从鼻腔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的亵裤被褪去,双腿敞开着,拨开半硬的肉柱,露出藏在下面的隐秘。

那是和他皮肤一样的蜜色,总体形如鲍肉,肉中又分两瓣,两瓣之间,夹着一颗含苞待放的肉豆,宛如蚌中之珠。

这般柔软的地方生长在男人身上竟意外的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一根修长的手指拨开那两片肉瓣,指尖在肉豆上轻轻戳了戳,那处羞涩地颤了颤,吐出几滴清液,将肉瓣浇得湿淋淋,泛着诱人的水光。

谁的喘息声骤然加重,下体瘙痒难耐,男人发情的蛇一样扭着腰胯,眸底的春情简直要溢出来。

终于,空虚的身体被填满,男人失神地望着房梁上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像漂在海面上,随着风浪起起伏伏……

“不……不……”

“虞衡……”

骞泽从睡梦中惊醒,他晃了晃神,很快发现了身体的异常。

腿间一片粘腻,好像有东西缓缓流出来,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濡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臊气。

骞泽的脸色骤变,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去,他旁边睡着一只……鸟?

这几日的记忆涌进脑海,骞泽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胀成了猪肝似的紫红色。

他竟然睡了崇明山之主,三界内唯一拥有上古神兽血脉的火凤为溪。

那个睥睨天地高傲无比一翅膀就能把擎天柱拍成渣渣的火凤,听说他脾气暴躁无人敢近其身,至今仍是处男一枚……

腿间被凉风一吹,红肿不堪的地方又疼又痒,火凤虽不重欲却耐力惊人,这场性爱竟接连做了五天五夜,即便脱离了肉体凡胎,他这一身仙骨也险些被折腾散架。

直到现在他的下面都没有完全闭合,记忆中灼热的温度让他心悸。

骞泽看了眼熟睡的火凤,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掌心触到一片柔软,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为溪的翅膀上,身体贴着他腹部最柔软的羽毛。

随着他的动作,下面流出来的黏液打湿了为溪红色的羽毛……

传说凤族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矫情得很,想到为溪睡醒后气得喷火的场面,骞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顾不上穿衣服,他光着屁股溜出了崇明山……

刚出崇明山地界他便听到一声高亢的凤鸣,金石撞击一般洪亮清越的声音穿透云层,险些把他从天上震下来。

那声音似乎并不全然是愤怒,好像夹杂着焦急迷茫等一系列情绪,叫得人心惊。

骞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顷刻间消失在天边……

今日是地仙们开例会的日子,天庭格外热闹,一早南天门外便熙熙攘攘,一群从人间来的小仙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他们这些地仙常年混迹人间,日子过得苦啊!身上的仙气都快磨光了,哪里比得上天庭上仙们精神饱满。

不少地仙心头涌上一股自卑,眼睛盯着脚尖,不敢四处乱看,生怕被仙子们瞧了笑话。

好在有神经大条的地仙聚在一起八卦,他们在旁边听得真切。

“欸你们听说了吗?崇明山最近在搞绿化,又是种树又是栽花的,还特意把牡丹仙子喊去帮忙。”

“崇明山四季常春,奇珍异草遍山都是,哪里用得着现种?”

“啊?你不知道吗?前几日为溪神君不知怎的心情极差,把整座山头都烧成了焦炭。”

“这……哪有自己烧自己家的,可知道因为何事?”

“神君的事我们哪能知道,不过这凤凰一族的坏脾气果真是名不虚传。”

“此事我倒是听崇明山上的雏凤谈起过,好像是因为神君丢了样东西……”

“谁胆大包天竟偷到了崇明山上?”

“这我就不清楚了,想必是极珍贵的东西……”

说话间一道天青色的身影缓缓走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骞泽径直走到案几旁,拿起上面的蟠桃吃了起来。

一口下去嘎嘣脆,鲜甜的汁水四溢,比人间的桃子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就是太小了,堪堪比鸡蛋大一圈,天庭舍不得拿大桃子招待他们。

骞泽的出现就像油锅里溅了一滴水,所有人都亢奋起来。

“这就是那个靠着和天帝渡情劫飞升成仙的人?”有新人问道。

“没错,就是他。”

“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气质也平平,怎么就被天帝看上了?”

“大概是命好吧,不过天帝渡劫归来便和他断了关系,当初他对天帝可谓是情根深种,吵着闹着要天帝亲自给一个说法,搞得三界皆知,还被魔族看了笑话。”

“后来呢?”

“天帝哪是他想见就能见的?结果就是他丢了上仙的身份,到凡间当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土地。”

“我知道,他是柳树沟的土地,那地方连个人都没有,怪不得他穿得那么寒酸。”

虽同是地仙,但仙界也分三六九等,像骞泽这样的破落户到哪儿都遭白眼。

骞泽听着同僚们的闲话,接连吃了七八个蟠桃,这才等到天庭的领导走进来。

他那破柳树沟几百年都一个样,自然没什么可汇报的,便垂手站在角落里发呆。

许是天庭的建筑太过恢宏,他立于高耸的白玉柱下竟生出了几分茫然。

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他死死抱住玉清宫外的柱子,撕心裂肺地呼喊那人名字的画面,忽而又回到了人间,他们从乡野走到朝堂,并肩看过夕阳,一同饮过朝露……

同床共枕数十年,数不清多少次的抵死缠绵,万千爱意化为一支利箭,猝然穿透他的胸膛,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万箭穿心的疼痛比不过那人脸上淡漠的神情,他大闹玉清宫,不惜沦为三界的笑话,也只不过是想问一句,是否爱过?

千年时光转瞬即逝,那人的面容已变得模糊,可那刻骨铭心的爱,亦或是恨?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骞泽曾怨恨自己记性太好,总是忘不掉那些往事,他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了一千年……

“恭喜恭喜,骞泽真是好福气!”

……

骞泽回过神来就发现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自己看,嘴上不停地道贺。

“到了蟠桃盛会上可要替我们多饮几杯酒啊!”

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名字被金光包裹着,赫然出现在半空中。

不知天庭发什么疯,说为了体恤底层神仙,这次的蟠桃盛会要从地仙中随机选出两位代表参加,骞泽竟被选中了。

另一个幸运儿则是刚才那位新人,此时竟激动地哭了。

“请问……我可以放弃名额吗?”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抱歉,我有事,不能参加蟠桃盛会。”骞泽望着站在高处的领导,抱歉地笑笑。

对方威严十足的横眉皱了皱,冷声道:“所有地仙一经选中不得推脱。”

西王母的蟠桃盛会,天庭最盛大的节日,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神仙都会参加。

骞泽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虞衡,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以往他们这些地仙是没资格参加蟠桃盛会的,骞泽依旧穿着他那件已经褪色的青色长袍,跟随着人群走进大殿。

“啊,我好紧张啊,咱们的位置在哪儿你看见了吗?”

和他一同被选中的新人叫林川,刚刚飞升不久,看什么都新奇,此时正抱着骞泽的胳膊左顾右盼。

骞泽淡定地扫了一眼,带着人来到最末端,果然在两张不起眼的桌子上看到了他们的名字。

“哇,找到了,骞泽前辈好厉害!”

两人入座后才发现他们和前面隔了太多座位,饶是神仙法力低微的话一眼也难以望到头。

林川有些失望,“好远啊,我还想看看天帝呢!”

话音落地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懊悔地捂住嘴巴。

骞泽面色不变,拄着下巴把玩手里的琉璃杯,很快周围就坐满了人,旁边一个身穿铠甲的小仙把头凑了过来。

“喂,你还记得我吗?”

骞泽抬了抬眼皮,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千年前他还是玉清宫前的小小守卫,现在看来是升职了。

“恭喜!”

“嘿嘿,托你的福,当初你硬闯玉清宫不成便赖在门外不走,整日破口大骂吵着要见陛下,谁都不愿意去当值,我资历浅只能硬着头皮上,没想到因祸得福被上头看中升了职。”

骞泽低声问:“我当初骂人了?”

对方重重地点点头,“骂得可脏了。”

“西王母娘娘,天帝陛下到——”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起身,翘首以待。

骞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身白衣的天帝,他身姿挺拔,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却有一双仿佛结冰的眸子,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感情。

一如既往的淡漠,像一块万年寒冰。

这就是他想了一千年的男人,骞泽惊奇地发现,自己此时竟无比平静。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见到对方时的场景,等真见到了心底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好像那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千年的时间太过漫长,很多东西最终都变成了执念。

骞泽收回思绪,跟着众人落座,丝竹声再起,十几位仙子翩然而至,舞袖纷飞,遮住了他的视线。

举杯饮酒的时候,他恍然感觉到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转瞬即逝,等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寻不到一点痕迹。

是错觉罢,那人怎么会注意到自己,骞泽自嘲地笑了笑,下一刻脸色骤变,险些将口中的酒喷出来。

火红的羽衣绚丽夺目,金线勾勒的花纹熠熠生辉,那是怎样一张脸,俊美而妖艳,张扬而高贵。

像一团烈火,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很难想象这般男子动情之时是怎样一番绝色,骞泽模糊的记忆中浮现出一张红透的脸,眼尾上扬,暗红色的眸底闪着水光,隐忍地抿着双唇,胯下却卯足了劲儿在他的身体里冲撞,像是要把他的魂儿撞出来……

想着想着骞泽两腿之间的肉瓣微微敞开,变得粘腻,他赶忙打住胡思乱想。

“为溪神君到——”

伴随着一声通报,大殿的气温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

骞泽心虚地把自己缩在阴影里,好在那只鸟向来眼高于顶,不屑看他们这些小仙。

“为溪神君向来不喜这些场合,今天怎么来蟠桃盛会了?”有神仙小声问。

“许是陪着牡丹仙子来的,不是说牡丹仙子在崇明山住了半个月之久?要知道凤凰一族领地意识极强,排外得很,可不会轻易让人踏入崇明山。”

“你是说为溪神君和牡丹仙子……?”

“马上就是牡丹仙子献舞,你且看着。”

果然牡丹仙子跳舞的时候,为溪目不转睛地看着,就连西王母问话他都没听见。

骞泽见状松了口气,安心喝起酒来。

瑶池水酿的美酒清冽可口,几杯下肚已是微醺,骞泽晕乎乎地捧起大蟠桃啃着。

视线透过衣袂翻飞的牡丹仙子落在那张明艳的脸上,不知怎的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美人当如是……”

“咔嚓——”

两道琉璃杯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不等众人反应,为溪已飞身跃下。

“登徒浪子,不知羞耻!”

慌乱间骞泽对上一双孤傲的眼睛,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

喉咙一热,骞泽喷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为溪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

“你……”

为溪正欲上前,却被误会又要动手。

“神君息怒……”

太上老君忙赶来安抚,拼死拦住不让他上前。

“老头儿,放开我!”

“小小地仙醉酒不懂规矩,神君大人大量且留他一命。”

为溪冷声道:“可不止醉酒这么简单,他还偷了我崇明山上的宝物,这笔账我要和他好好算,你别管。”

太上老君被甩到一旁,急得白胡子乱颤,“欸,神君神君……”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止住了为溪的动作。

“他位列仙班,纵是犯错自有天条管束,神君莫要坏了规矩。”

“哦?那陛下说该如何处置他?”

“土地骞泽,盗窃崇明山宝物在先,当众失德在后,责令天兵鞭笞三百,禁足五百年,并将所盗之物如数归还。”

天帝虞衡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骞泽一眼。

为溪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怕是归还不了了,他偷的是细辛果。”

细辛果又名忘忧果,服下后能满足人内心最强烈的欲望,让人忘却烦恼,短时间内获得快乐。

此果摘下后必须立即吞下,否则便会化为齑粉。

细辛树极难成活,三界之内也只在崇明山上生长着五棵,异常珍贵。

太上老君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说道:“骞泽啊骞泽,好好的你偷细辛果做什么?”

骞泽撑着身体坐起来,突然长笑道:“我要用细辛果炼丹,炼忘情丹,忘记一个人……”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天帝,虞衡万年寒冰似的脸上终于裂开一条缝隙。

“住口!”

骞泽被甩了一巴掌,身子滚了出去。

他躺在地上边咳边笑,这就是他盼了千年的相见,真没意思。

“你打他做什么?”谁都没想到为溪会站出来维护骞泽。

虞衡:“他是天庭的人……”

“你把人打死了谁陪我细辛果,我要带他回崇明山,什么时候长出新的细辛果我便放他走。”

“好,那受完三百鞭你便带他走罢!”

……

刑台之上,弑神鞭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骞泽裸露的上半身已是鞭痕累累,青紫交错,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脸色惨白,唇上沾着几缕血丝,竟显出几分脆弱。但他仍倔强地挺直后背,修长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线,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只一眼为溪就定在了原地,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满脸痛苦但依然桀骜的男人,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来,沿着下颚,消失在狰狞的鞭痕中……

呼吸蓦地乱了节奏,为溪没缘由地口干舌燥,身体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烤得他心烦意乱,漆黑的眸底浮现出一片暗红。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浅蜜色的肉体在他的身下敞开,两条腿欲拒还迎地缠在他的腰上,男人动情地呻吟着,声音从鼻腔深处发出来,黏糊糊,甜得发腻,好似拐了好几个弯,让人心窝痒痒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激荡,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陌生而刺激……

打到第二百鞭的时候骞泽终于受不住,脱力地向前倒在地上,为溪鬼使神差地想要冲过去,却瞥到一抹雪白……

虞衡同时也看见了为溪,两个人隔空对视,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天帝冷漠,火凤孤傲,一时间谁都没有主动打招呼,随着第三百鞭落下,骞泽彻底晕了过去。

虞衡刚要动作就见一道烈火般的身影飞快掠过,九霄之上传来一声凤鸣,刑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头,注视着地板上的斑斑血迹陷入沉思。

蟠桃盛会尚未结束,天帝和为溪神君先后离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没人敢过问。

……

骞泽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热气蒸腾,将他全身都熏成了红色,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想来这温泉水有疗伤的功效。

他吃力地从池子里站起来,全身赤裸,不知被谁脱光了衣服。

骞泽努力回忆着,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被一片柔软包裹着,暖暖的,毛茸茸,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那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哪里闻过。

“呀,你醒了,我这就去禀告神君。”

“等等!”

骞泽叫住两个穿得五颜六色的小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问还好,这一问其中一个小童立刻变了脸色,刻薄道:“怎么,连你偷过的地方都不认识了?”

骞泽瞥见他们束发上的翎羽,心凉了半截:“这里是崇明山?”

“没错,你且等着,看神君怎么收拾你。”

骞泽呜呼一声,捂着脸沉进水里。凤族在三界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脑海中闪过虞衡的身影,骞泽苦笑一声急忙驱散,可笑他痴缠千年,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神君吩咐,把他涮洗干净带过去。”

两个小童一高一矮,高些的叫春锄,矮些的名为雪客,二人将新衣服放在石台上。

“我那件青衫呢?”

“又破又烂早被我扔掉了。”春锄回道。

骞泽轻叹一声,“怎么就扔了?我还要穿的,我可就那一件衣服。”

被他的寒酸震惊到,春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耐烦道:“喏,这不是还你一件新的,别废话赶紧穿,神君还等着呢!”

骞泽抖开那件长袍,险些被闪瞎了眼。亮紫的底色上绣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光描边的金线就有一斤重,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群鸟的审美。

“太艳了,有素些的衣服吗?”

“挑挑拣拣,烦死了。”

春锄手里捏了个诀,骞泽跟一棵葱似的被从水里拔出来,落地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行了,走吧!”

春锄在前面带路,雪客则跟在骞泽身旁,时不时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骞泽心里直发毛。

为溪不重物欲,偌大的宫殿显得有些空旷,骞泽站了半晌为溪才赏赐般瞥了他一眼。

骞泽心跳快了半拍,虽然不喜这只鸟,但不得不承认为溪长了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便看了无数遍,他还是会被蛊惑。

春锄到了为溪跟前老实儿得像只小绵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屏息凝气地等着看骞泽痛哭流涕地求饶,没想到神君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为何不束发?”

骞泽的黑发半湿,披在肩上,为他添了几分慵懒。

“簪子丢了。”

话音落地,一根紫色的玉簪甩了过来。

“束发!”

骞泽平时束发都是随手折一支树枝,玉簪又滑又沉他用着不顺手,半天才勉强弄好。

为溪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很不满意,目光落在骞泽随意敞开的衣领上,脸上更是嫌弃。

“山中有五棵细辛树,今日起便交由你看顾。”

骞泽打了个哈欠应下,为溪眉头皱得更紧了。

“仪态不端,成何体统?”

骞泽看向他,挑了挑眉,扬声道:“你管我?”

瞬间,大殿静得让人发慌。春锄和雪客同是变了脸色,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和他们的神君说话。

这小偷是在找死吗?

果然,为溪大怒,伸手掐住骞泽的脖颈,如果他想,须臾之间便可让骞泽神魂俱灭。

“要不……你弄死我吧,赔你的破果子……”

骞泽被掐得眼白上翻,却仍在挑衅。

“你那劳什子……细辛果,根本屁用没有……”

不仅没有让他忘记虞衡,还催生了他的情欲,不然也不会……

骞泽肠子都快悔青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问:“那五天五夜,神君操得可还满意?”

“嘭——”骞泽被狠狠甩出了殿外。

这鸟怎么净喜欢把人扔来扔去?骞泽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为溪摩挲着指尖,感受上面残存的触感,有些懊悔刚才的冲动。

“神君,可要将他唤醒?”雪客开口问。

为溪收回视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带他下去休养。”

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可春锄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和雪客扛着人走远他才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神君对这个小偷似乎有些仁慈……”

“你可知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支玉簪,你就不觉得眼熟?”

春锄看了看,震惊道:“这些都……都是神君的?”

雪客看了他一眼,春锄像是被烫了似的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神君的东西从不让人碰。”

雪客想到之前神君凭空消失五天,回来后丢了魂似的每日发呆,还险些烧了整座山,种种反常万年来未有过。

“总之你以后对他客气些。”雪客劝他道。

春锄不以为意,“许是咱们神君善良,看他日子过得清苦才赏了这些。”

雪客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神君全身上下哪里和善良两个字沾边?

……

崇明山很大,人却少得可怜,骞泽每日除了给那五棵树浇水锄草外只剩下发呆,都快闲出屁来了。

好在后山有一处温泉,山里果子多,他摘了一盘放在石台上,正裸着身子泡在水里悠闲地啃着果子。

为溪喜净,虽沾染不上什么尘埃,但每隔两日便要来温泉沐浴。

他刚踏进后山便在空气中嗅到了陌生的气味,整座崇明山谁不知这是他独占的温泉,没有他的允许就连春锄和雪客都不敢踏入一步。

为溪刚欲发作就看见水花四溅,骞泽从水里冒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用力甩了甩头,无数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发丝滴下,将他胸前两个瘪瘪的肉粒冲刷得挺立起来。

为溪酝酿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名的渴望,他盯着泉中的男人,极佳的视力几乎能让他看清那两点肉粒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

无意识地抿了抿双唇,他突然有些牙根发痒,恨不得把那两个东西含在嘴里咬上几口。

骞泽转过身趴在石台上,挑了颗熟透的樱桃扔进嘴里,为溪眸色暗了暗,目光落在他的后腰,沿着腰线缓缓下移,停在两瓣圆润紧致的屁股上……

高洁傲岸的为溪神君,竟盯着一个男人的屁股想入非非。

偏偏那屁股还左摇右晃地“勾引”他,为溪呼吸急促了几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离开,可脚下却生了根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骞泽伸手去够樱桃,却摸到一手毛,他吓得寒毛直竖,抬头看见一只红色的……

“小鸡?”

骞泽惊讶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肥鸡,对方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在抗议。

“不会说话?这崇明山竟然有未开化的鸡,真是稀奇。”

将灵识幻化成雏鸟状态的为溪:……

骞泽对这些毛茸茸的幼崽毫无抵抗力,当即便把小肥鸡捧在掌心,肆意玩弄。

一会儿戳戳他的脑袋,一会儿又掀掀他的翅膀,把他全身的毛全都竖起来变成一只炸毛鸡。

为溪又又又生气了,用力去啄骞泽的手,不仅次次被他躲开,还故意伸到他嘴边逗他玩儿。

“喂,小呆鸡,生气了?”

小鸡缩着脑袋,转过身把尾巴对准骞泽。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一颗又红又大的樱桃递到他的嘴边,为溪愣了愣,就听骞泽说道:

“喏,给你赔不是,这破山上要啥没啥,结的果子倒是不错,你尝尝。”

小鸡梗着脖子拒绝接受他的糖衣炮弹,骞泽“啧”了一声,掰开他的嘴硬生生把那颗樱桃塞了进去。

“再不听话就把你烤了吃掉。”

骞泽故意吓唬他,把小鸡扔进水里。

“来陪我一起泡温泉。”

骞泽毫无防备地大敞着身体,却不知那只看似无害的“小鸡仔”早已经把他从上到下,从外到里看了个清清楚楚。

“嘶~你敢咬我!”

只见小鸡飞快地在他胸前啄了一嘴,好死不死地正巧啄在他的乳头上,又疼又痒,更可怕的他竟然有了快感。

小鸡咬完就跑,一头扎进水里没了踪影,骞泽稳了稳心神,顾不得找他。

水里的小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骞泽的两条腿,靠着残留的回忆想象藏在腿间的绝美风光。

想着想着那两条腿竟一点点敞开,肉粉色的花蕾被水流冲刷,呈现出含苞待放的姿态……

一只手伸过来拨开碍事的长条软肉,另一只手则试探地在花蕾上揉了揉。

一声呻吟从水上传来,水流颤了颤,为溪慌忙收回灵识,怔愣地望着温泉里的男人。

骞泽闭着眼睛,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肩膀微颤,仿佛在忍受什么。

粗重的喘息夹杂着轻哼从他的鼻腔发出来,整张脸连同脖子全都红了。

水面突然剧烈抖动,片刻后归于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咸气息……

为溪捂住乱跳的心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胯下。

万年来都被他无视的地方此时正昂扬地撑起一个帐篷……

骞泽突然睁开眼睛,眼底的雾气迷蒙尚未褪去,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

熟透的果子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引诱人来采摘,不摘的话只能烂掉……骞泽就是那个果子,他快要腐烂了……

被骞泽精心照料的细辛树终于……要死了。

五棵树三棵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还有两棵半死不活,骞泽这个勤劳的园丁仍每日浇水施肥,周边的野草狂长,快要超过树高了。

春锄急得直跳脚,踢翻了他的水桶。

“细辛喜旱不喜水,你要把这最后五棵树浇死吗?”

骞泽表示他很无辜,他又不是专业的哪里知道这些。

气得春锄找神君告状,为溪最近心事重重,一听见骞泽的名字更是烦躁。

“那便让他去做些杂活罢!”

春锄领了命,偷偷和雪客吐槽:“神君连那人的名字听都不愿听,为何还要将那人留在山中?”

雪客虽比他年长些,此时也搞不懂了。

“神君近些日子经常一个人发呆,许是有了心事?”

“不可能,神君能有什么心事?”

“我倒是听了些传言,说神君和牡丹仙子……”

春锄瞪大眼睛,被听到的八卦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骞泽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他们的事儿我全知道,你们想听吗?”

春锄瞪了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雪客显然更严谨一些,“保真吗?”

“当然,我可是参加过蟠桃盛会的……”

“那说来听听……”

……

第二天为溪就发现他的寝宫和大殿多了几盆牡丹,就连清晨喝的花露也是用牡丹花酿的。

当初他鬼使神差地在山中种满牡丹花,无非是因为……因为那人被情欲浇灌后腿间艳丽妖冶如盛开的牡丹……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景象却像是深深烙刻在他脑海里似的,再也忘不掉。

随处可见的牡丹让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自从上次自渎后骞泽就没再泡过温泉,为溪褪下衣衫走进水里,手指握住胯下微微翘起的肉龙,靠在石台上,生疏地动作着。

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山里也没有学习资料,只能循着本能一点点摸索,好几次到了关键时刻却怎么都无法高潮。

就算泄出来,和之前品尝过的极致快感比起来也索然无味。

欲求不满的神君接连烧了两座山头,崇明山上上下下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难道是牡丹仙子拒绝了神君?”

春锄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在看见自家神君捧着一朵牡丹花发呆后坚信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家神君失恋了。

对此骞泽表示认同,不知道他的感觉对不对,他最近有些害怕和那只鸟单独待在一起。

因为不知道从啥时候起为溪就喜欢盯着他看,开始还偷偷瞄,后来就变成阴沉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他,活脱脱像一头饿狼。

那目光刺的他心里直发慌……

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为溪把他当成了情敌。

男人敞开四肢,慵懒地躺在草地上,泛红的眼尾上扬,比勾栏院里最媚的妓子还要勾人。

一只白皙若雪的手覆在他的胸前,起先还是轻柔地抚摸,渐渐的力道加重,蜜色的肌肤被揉搓得发红,热得发烫。

手指对准胸口一点小小凸起,指腹往下按压,压出了一个肉窝,打着圈儿揉几下,乳晕里陷着的嫩肉颤巍巍地挺立出来,一口便能含住。

用舌尖舔一舔,男人浑身轻颤,嘴角泄出一声轻喘……

为溪睁开凤眸,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底充斥着一片暗红。

瞳孔一点点聚焦,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身下,红色的长袍撑起一顶高高的帐篷,一小块布料被浸晕成了暗红色……

又是这样,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他这种活了万年的神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就只剩下睡觉,可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

睁着眼睛熬到天明的感觉实在让人恼火,为溪无法控制地脾气暴躁,恨不得喷火多烧几个山头。

待体内的情热褪去,他离开寝宫,大片的牡丹花开得正盛,骞泽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摘下一朵红艳的牡丹,为溪轻轻地抚摸着花瓣上清晰的纹路,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层层花瓣中间藏着娇嫩的花蕊,只需碰一碰就瑟缩着吐出水来,娇娇柔柔的,乖得让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好好舔一舔。

只是想着为溪就心跳加速,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花朵揉碎揉烂,鲜红的汁水染红了指尖,他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朵牡丹放进嘴里……

嚼了嚼,咽下去……

躺在花丛里和两个小童吹牛逼的骞泽看见眼前一幕险些惊叫出声。

这些花……他白天才施过肥,他特意收集鸟粪堆起来发酵……那只鸟闻不到吗?

春锄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神君向来以花果为食,吃朵花怎么了?”

“可那不是普通的花……”

雪客恍然大悟,“对哦,是牡丹花,看来神君真的很喜欢牡丹仙子。”

骞泽选择闭嘴,可从这以后为溪盯他盯得更过分了。

他弯腰给花浇水,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射在他身上,牢笼一般密不透风,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目光在他的屁股上徘徊,看得他心慌,偏偏身体不争气,阵阵热浪翻滚着,竟被为溪用一双眸子挑起了情欲。

骞泽被自己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他慌乱地提起水桶,逃跑似的匆匆离开。

直到泡在水里骞泽才深深吁出一口气,挺着胸膛任由那只小肥鸡在上面啄来啄去。

一只手没入水下,握住胯下的东西快速撸动,骞泽的脸上露出不似痛苦却又不像是欢愉的复杂神情。

小肥鸡瞪着溜圆的眼睛,张着嘴,竟是看呆了。

不满它的走神,骞泽下意识弯腰把胸往前送了送,小鸡继续啄豆,左边两下右边两下,忙得不亦乐乎。

骞泽仰起头,喉咙滚动,暗哑的呻吟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闷哼,温泉水被弄脏了。

“好了,住嘴。”小鸡被无情地扒拉到一旁。

利用一只鸡疏解情欲,骞泽既羞耻又有些愧疚,在心里不停地唾弃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想个办法。

巧的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牡丹仙子来崇明山了。

说是恰巧路过来看看牡丹的长势,其实是被外界为溪神君爱慕自己的传言扰乱了春心,探听消息来了。

为溪神君虽然高冷无趣了些,可俊美无比,身份尊贵,若是能成为崇明山的女主人,也算飞上了枝头。

“快快,果子酒水都挑最好的端过去,神君的幸福就靠你们了。”

接待牡丹仙子这件事骞泽比谁都上心,春锄和雪客不疑有他,备好了酒水瓜果。

完事后骞泽蹲在花丛里呲着口大牙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春锄过来找他,“神君喊你过去。”

骞泽心里直打鼓,这是打算当着心上人的面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忐忑地走过去,没成想牡丹仙子看见他跟见了失散几百年的亲人似的,那叫一个亲切热情,一个劲儿地和他说话,为溪反倒受了冷落。

骞泽心道不妙,忙把话题往为溪身上引,牡丹仙子倒是配合他,但为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爱搭不理的。他努力给为溪递话,吃了好几个白眼。

结果就是他花卉养殖技术学习了一大堆,俩正主对话却没超过五句。

骞泽身心俱疲,到了后来就连他自己都怀疑牡丹仙子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聊。”

骞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跑了。

“你们神君什么情况,就在那傻愣着也不说话,还让人女孩子主动?”

“神君许是害羞,我们神君第一次有喜欢的仙子。”春锄心虚地解释。

三个人看着不远处大眼瞪小眼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注孤生是他活该。”

……

最后牡丹仙子实在受不了告辞离开,骞泽痛心疾首地跑过去蹦哒。

“你那屁股咋就那么金贵,倒是去送送啊,人家放下脸皮大老远跑来,你从头到尾一句好话都没有,那牡丹仙子多好的女孩儿,你不着急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你瞪我干什么?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还瞪……”

“你喜欢她?”

“什么?”

骞泽反应慢了半拍,为溪已经变了脸色。

“你那样的身体,会有女人喜欢吗?”

“喂,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该不会……连用都不能用吧!”

“你大爷的,老子这里好用得很,你那根才不好用,跟柴火棍子似的就知道乱捅……”

“是吗?那我来试试……”

骞泽只觉得胯下一紧,裤子掉在脚边,一只手握住他腿间那坨软肉,动作生疏地揉捏起来……

“别……住手……”

为溪像是顽劣的幼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变换着角度又揉又搓,不一会儿就让那坨软肉变成了邦硬的长条……

骞泽两条发软,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臂膀上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为溪……你……你登徒子,不要脸……”

他边骂边喘,为溪显然对这种事情不熟练,可偏偏能找到他所有的敏感点,不一会儿骞泽就只顾得上哼哼,身体软成了面条。

为溪把人捞进怀里,将他的后背抵在柱子上,手指用力,骞泽嗷地一声,又疼又爽……

骞泽想跑,这崇明山他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那天为溪被他射了满手的精液,不仅没生气还问他:“感觉如何?可还舒服?”

“舒服你大爷!”

骞泽胡乱穿上裤子跑了,慌乱中他回头瞥了一眼,竟然看到……看到为溪低头在掌心舔了一口……

那一瞬间他全身上下跟被天雷劈了似的,麻嗖嗖的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只要一想到那般冷傲的人在舔舐他的东西,体内的血液就沸腾地加速流动,掀起滚滚欲浪。

他快要受不了了,骞泽崩溃地夹紧双腿,靠摩擦带来的一丝快感缓解身体的饥渴。

这对积压了上千年的欲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骞泽打开双腿,手指将含苞欲放的两片肉唇拨开……

那天为溪是碰到这里了的,他的手指很热,很细腻,如果能插进去戳一戳,一定很爽。

骞泽胡乱想着,用力在身下揉搓,他颤抖着弓着身体,像一只离了水的大虾,无助地蜷缩在床侧,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临风……临风,朕操得你可舒爽?”

“虞衡……”

骞泽迷乱地喊着,脑海中浮现出天帝虞衡的身影,他们在龙床上缠绵,彼此呼出的热气几乎能把对方灼伤。

虞衡性子清冷,在床上却喜欢玩花样,骞泽被他弄得瘫软在床上,两条腿向外敞开着,已经没有合上的力气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呻吟,极致的快感让骞泽几度接近崩溃,他眼神迷离地盯着房顶,口水从半张着的嘴里淌出来,眼尾时不时滑下一滴热泪……

这个时候虞衡就会停下来,俯身轻轻舔掉他脸上的泪珠,再顺势亲一亲他,每当这个时候骞泽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他的宝贝,很珍贵很珍贵那种……

他父母早亡,一个人磕磕绊绊长大,世人皆视他如杂草,唯有虞衡真心待他……

“呃啊……”

骞泽猛地一颤,再次被大力贯穿。比刚才更快,更猛,恨不得把他捅穿捅烂,任凭他怎么哭泣求饶都不管用……他总是被虞衡的温柔表象迷惑,忘记了他恶劣的本质。

“虞衡……抱抱我……抱抱我……”

骞泽伸手去摸,却只能摸到空气,巨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他攥住被子,紧紧抱住自己,手指不停地在身下进出,指尖被水泡得发白。

可是还不够……还差得远……

骞泽加重力道,鲜红的软肉随着手指外翻出来,粗暴的动作很快让他的手指沾上几缕血丝。

他怔怔地望着爱人的脸,那双被情欲浸染的眸子突然变得冷冰冰,高高在上,看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没有爱意,也没有欲望,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心口疼得发紧,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骞泽呆滞地站在原地,望着爱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任凭他如何哭喊着挽留都不曾让对方停下片刻……

果然还是不行啊……骞泽抽出手指,胡乱在被子上擦了擦。

他这副怪异的身体只有男人能满足。

骞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尚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却叫嚣着,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洗个冷水澡时,房间里的气息产生了微弱的波动,一抹暗香在空气中弥漫。

何人竟敢闯入崇明山?骞泽大惊,刚要呵斥突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不等他细想来人已经站在床前,目光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儿,落在他赤裸的双腿上。

尽管看不见可骞泽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的炙热,花蕊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有了几分湿意。

他竟到了这般饥不择食的地步,骞泽有些脸红,脸皮微微发烫。

然而下一秒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来人伸出手在他的唇上摸了摸,动作很轻,可越轻越撩人,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紧接着衣服被解开,胸前两点被戳了几下,那两颗不争气的肉粒立刻充血挺立起来。

就在骞泽期待对方再多做些什么时,来人却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纠结。

骞泽被勾得快要发疯,好在对方也忍不住了似的,将他胸前两点含进嘴里。

先是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舔舐,接着变成了吸吮,然后是啃咬,骞泽又疼又爽,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着,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而一柱香过去,对方还在他胸前埋着……两柱香,三柱香过去……他的乳头已经被嘬破皮了……

骞泽欲哭无泪,装作不舒服的样子翻了个身,对方被吓了一跳,半天才敢继续动作。

掌心覆在他的屁股上,急切地抚摸滑动,视线死死钉在他腿间的那朵肉花上。

那处不久前才被骞泽暴力对待过,此时呈现出深红色,花蕊肆意绽放,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手指按了按花心,指尖瞬间湿润,来人有些惊讶,孩童探索新鲜事物一般,这摸一摸,那揉一揉,直把骞泽折磨得瘙痒难耐。

为溪做为一只万年老处鸟,在情事上就是一张白纸,要不是有之前那次意外,他怕是连从哪插进去都得现琢磨。

骞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趣,且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让他不惜深夜潜入,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

为溪好奇而专注地盯着那处,想不明白这地方怎么能流出水来,还流了这么多。

他分开两瓣肉唇,努力往里面看,不知不觉间脸已经快挨上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腥甜气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层层叠叠的肉瓣就像受到惊扰的河蚌,翕张着吐出更多的清液。

为溪看得眼睛发直,呼吸声骤然加重。

他覆在骞泽的身上,匆匆解开下袍,迫不及待地将胯下之物放出来,抵在他的屁股上,胡乱地蹭着。

骞泽被烫得一哆嗦,忍得快要把后牙咬碎了。

为溪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把骞泽的股沟磨得通红,狰狞的东西时不时碾着肉花蹭过去,骞泽腰肢失了力气,软软地趴在床上,随着身后的撞击一点点往床头拱去。

咚咚咚脑袋撞了好几声为溪才反应过来,搂住他的腰身,把他牢牢的按住。

骞泽边爽边骂,想要一脚把人踹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想来是为溪搞得鬼。

最后大股大股滚烫的浊液糊满了他的屁股,骞泽也偷偷高潮了几次,双腿间一片泥泞。

为溪痴迷地欣赏了片刻,天亮之前用法术把他清理干净,悄无声息地离开。

骞泽实在懒得动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大开就那么躺着,心乱如麻。

为溪对他的身体有性趣,而他也急需一个人男人来填补欲望的沟壑……

骞泽在思考,然而为溪并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因为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潜入了骞泽的房间。

从下巴一直亲到胸口,骞泽感受着那条舌头湿滑的触感,心灵和身体同时激荡着。

纯情老鸟不懂玩花样,只会用最最简单原始的方式表达对这具肉体的喜爱。

为溪和骞泽嘴对嘴贴着,时不时探出舌尖舔一舔,这就是他以为的接吻,骞泽快要被他蠢笑了。

从这以后为溪每夜都会准时到他的房间,在他身上亲亲舔舔,偶尔蹭着他的屁股发泄几次,完事儿后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而是上床搂着他一起睡觉,并在他睡醒之前离开。

起初骞泽觉得别扭,次数一多他惊讶地发现在为溪身边他睡得比从前踏实,虞衡再也没有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唯一让骞泽不满的是,为溪只顾自己爽,是一点儿都不管他。

那么大一块肉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折磨人,之前为溪总是饿狼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看,现在反过来了。

骞泽跟吃了春药似的,看见为溪就腿软,那地方一个劲儿地流水,湿答答的难受。

他生出了一种把为溪扑倒的冲动,且越来越强烈,就连两个小童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春锄:“喂,你是不是饿了?怎么感觉你要把神君活吞了似的!”

雪客:“要不我下山给你弄只烤鸡来?”

骞泽咽了咽口水,他不想吃鸡,他想吃鸟。

今天为溪穿了一件明绿色的长袍,衬得他肌肤比雪还要白,俊美无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的唇线透出不容接近的冷硬气息,非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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