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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节

 

陈彪一直以来给自己留下那点念想,应验了。

他们这帮人去香江,算是出远门了,好在如今的香江,因为旅游业的发达,大街上看到一些说普通话的人,不会有人觉得有距离感。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行当猛龙过江,下场都会很惨,不是技术不行,不是手段不行,是很难被信任,一定会被排斥,你无法参加真正的大局,自然也就赢不到钱。

陈彪心里也是一点把握没有,亲自带队,且跟师父二人一起出马,带了两个最机灵的徒弟。

不是技术最好的徒弟,是最机灵的。

魏总的事,陈彪肯定是要亲自出马,而于双喜经验老到,遇到一些事情可以参谋一二,在特定场合需要打配合的时候,师徒俩多年默契,能够更没有痕迹的进行配合。

唯一让他们还有些信心的是,于双喜早年间在南边混过几年,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粤语,陈彪刚开始入行的时候,也跟着师父南下过几回,只要不是太复杂的,他都听得懂,也能说一些日常用语对话。

没有这个,就算是李丰收亲自坐镇,他们也没有把握过来在这边搞事情。

在香江,同行太多,很多套路甚至于技巧还是这边向北传递,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陈彪是有些忐忑,不是怕自己出现意外,是怕无法完成来自魏总的嘱托。

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考虑的有些多余了,李丰收充分发挥了魏总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模式,在经过一些特殊渠道认识了一些人之后,这段时间循序渐进,在那两个狗东西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

酒精麻醉,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如梦如幻……

人在颓废的时候,特别容易陷入到一些不好的习惯和行为之中。香江很大,香江也很小,人情这东西说深厚也深厚,说淡薄也淡薄,看价值几何。

在这方面,李丰收非常有经验,在外面混迹多年,国内外各色各样的生活都体验过,不然也不会返回到自己喜欢的冰天雪地大东北。

在香江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他也用经验保留着一些东西,利用经验,接触到了一些人,进而接触到了那两条狗,当他们已经被外界舆论和未来人生迷茫给弄得心烦意乱时。

先是酒精,再是美女,最后是如梦似幻的品味,各种为了刺激到神经的体验,先是在值得信任的小范围,慢慢的没有出事就不在去在意。以往找刺激都是在熟门熟路的地方,去面对熟门熟路的人,当他们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之后,反倒有意识的刻意回避一些熟人。

李丰收是在这边盯着,循序渐进的布好局,这才让陈彪带着人过来,身份也很简单,在内地欺骗了一些脑子不够用之人,赚取了大笔的金钱,跑到香江来避难。

有钱人避难,也是要潇洒的。

陈彪这两年身材发福,脸蛋子上的肉都撑起来,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将模仿败类的暴发户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说刺激,女人和酒,都只能是低一等的,最高那两位之中,另一个容易毁掉一切,到是玩玩牌之类的,风险系数没有那么高。

坐船去那边玩,最近是不可能了,本就是一张公众认知的脸,最近名气更大了,整天被人在网络上进行来回的鞭挞,心态其实早就崩了,一直在坚持硬挺着而已。

身边的人也劝过他们最近要低调,最好不出门,他们也是这样想的,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真心扛不住,在家里喝酒、颓废,不敢开电视电脑,不敢去上网,不敢这样也不敢那样,眼看着人家连曼联俱乐部都收购了,这边想要去宝岛混口饭吃的路又迟迟没有动静。

人一颓,能不废吗?

生活里没好事,旁边再没个好人,小小架一下,狗黄自诩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出来玩也不介意,不怕遇到一些坑他的情况。

整天喝酒也没意思,最近这德州扑克非常有意思,已经超越了很多原本香江热门的纸牌玩法。

需要人多啊,凑上十个八个人,玩起来才有意思,荷官都是专门请过来的,局子也是要有担保的,不然根本没办法玩。

陈彪也会,很精通,但在这样的局上面,动手脚是不可能,好在作为一个蓝道高手,统计学概率学虽说不懂,实际应用的水平很好,且在荷官洗牌的时候,他虽说做不到影视剧中那些高手记牌水平,几张还是可以的。

用处不大,但偶尔某一把,就像是他用手指在纸牌上做的一点看似正常磨损痕迹,只要一把,足够了。

玩上十几把或是几把牌,扑克牌会换成新的,所以动一些小的手脚,多数都是无用功,基本上陈彪完全是在以技术玩牌,在这种状态下,加上洗牌时被他盯上的张牌大体位置,做了一点点记号的牌。

都加起来,增加了他的概率。

关键是底气足,钱多,且不怕输,现在是钓鱼阶段,老板要的东西不是赢对方,是要让对方彻底陷入深渊,前期钓鱼的钩子就要下的深一些狠一些。

财大气粗,玩的还好,先期将一些习惯铺垫下去,让一些所谓高手觉得这家伙可能有问题,盯着他,结果是陈彪连着输,十万块钱买入,没一会儿,输没了,再买,输没了,再买。

一直输钱,连着输了几天,其中只赢了一天,那些盯着他的人不盯着了。

在这期间,狗黄玩上瘾了,这德州扑克的斗智斗勇,能让颓废的人重新焕发生机,且这上面的刺激all ,那也能让人肾上腺素爆棚。

狗黄把浩子杜也找来了,于双喜也趁机上了桌,他伪装的是一个在香江生活了很久的人,陈彪一个徒弟则是来这边做生意的北方人。

三个人,针锋相对,互有输赢,在牌桌上一来二去,这玩了十几天,总的来说,于双喜赢了一些,陈彪是输输赢赢,但输的时候很大,一看就是那种入了套就出不来的人,一旦输红眼肯定会不顾一切,最近几天,几次张罗‘买入’的钱涨一涨,十万块没意思,三十万或是五十万。

陈彪比较高调,他的背景也被调查了出来,原来是北边来的职业骗子,怪不得对输赢不在乎,人家在北边骗了那么多钱,如果不是为了低调一点,可能直接坐船去隔壁那座职业博彩的城市了。

“这谁啊,我不跟陌生人玩。”

当陈彪的徒弟第一次上场时,没用别人谨慎,陈彪先来劲了,反对陌生人入场。

这一次陈彪和于双喜设计了一大套的策略,并且是随时调整,跟以往怕鱼饵被吞掉的担忧,这一次完全撒开了手,后面还有李丰收给托底,他们只负责玩就可以。

有几天时间,三人全都是不扮演了,直接化身成为正儿八经的玩家,全身心投入到玩的状态之中。

越是高手,越难真正进入玩家的状态。

而在十几天后,陈彪和于双喜发现,自己等人和二狗一样,成为鱼了。桌上多了两个‘职业玩家’,好在这游戏很难作弊,对方是一种非常简单有效的地头蛇方针。

玩家任何一个,都可以要求废牌,一次买入扣两千,且在过程中还会有筹码小费,赢高兴,给荷官吃喜,也是在给自己积攒运气。

当这两个家伙想要动手脚的时候,换了牌,赢了这把,另一个马上要求换牌,这时候荷官就会将扑克牌直接塞入一旁的搅碎装置里,确保除了拆封的扑克牌,这张桌上不存在别的扑克牌。

按照陈彪的经验,肯定还有保洁人员是他们的人,收走垃圾,天衣无缝,只要动手脚的人不在现场被抓包,那就没问题。

私下里的局,也不可能如同职业玩家那样,牌几乎都是手挡着看一点,牌不离桌也不入手。私下里的局,大家随便,有时候一些人还会往回捞的手势,来确保别人看不到他的牌,自己捞到怀里的位置,甚至以桌子挡着别人的视线去看牌,会被荷官警告,但只要桌上的人不去质疑,荷官也不会多说什么。

屋内空调,穿着西服和长袖的玩家很多,半袖的也有。

职业玩家最稳妥的当然是‘水云袖’,手快的,袖子里的牌跟手里的牌进行更换,不管是一张还是两张,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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