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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被禽兽上司日到哭~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棠夜忙完了工作,揉了两把电脑屏幕前毛绒绒的喵喵小玩偶。

左顾右盼间,她的眼神就瞄上了办公桌斜对面的上司办公室。

办公室玻璃窗上的百叶窗是半打开的,恰好能看到她那个冰山冷美男上司裴渝泽的侧影。

棠夜的食指在桌面上一气呵成的勾勒出裴渝泽漂亮的侧脸线条,熟练程度堪比用毛笔给瓷器勾画花卉的老工匠。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误打误撞,就在棠夜以上司的美色养目时,裴渝泽的眼神隔着百叶窗飘了过来,精准的落在了棠夜犯花痴的脸上。

他的眼眸深黑幽冷,像一潭静止在冰层下的湖水,深不见底、寒意透骨。

棠夜和他对视了两秒,没抗住裴渝泽眼神中隐隐流露出的“趁着下班再给你安排点新任务”之意,慌忙转过头,十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瞎打,以示自己还很忙,工作繁重,不堪加负。

心跳如鼓的捱到下班,同事们接二连三开始走人,棠夜关掉电脑,抓起包飞快溜到停车区,蹬上她那辆浅绿色的自行车往家赶,生怕裴渝泽把她揪回去加班。

她和好友许妍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距离公司很近,骑自行车十分钟到家。

今天周五了,明天后天休息,这意味着她又有了两天自由自在的美好时光,可以不受打扰的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譬如,她最近沉迷于写小黄文,小黄文的主角就是她的上司裴渝泽和她。

在小黄文里,她是个身世可怜的苦命人,家中有重病亲人,急需一大笔钱治病。

而裴渝泽,是个趁火打劫的衣冠禽兽,为了救亲人,她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成为上司的协议情人,臣服在上司的淫威下,任他胡作非为。

今晚注定是个和上司继续在小黄文里颠鸾倒凤的淫荡日子,跟许妍一起去了附近一家新开的海底捞用完餐,回到家中舒舒服服泡完澡。

棠夜钻进了睡衣里,打开电脑桌面上命名为“我被禽兽上司裴渝泽日到哭”的文档,十指落在键盘上,文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暖黄色的小夜灯照亮了漆黑卧室一角,也照亮了电脑屏幕文档上那一场裴渝泽在办公室沙发上对她这样那样的色情大戏。

文档部分片段如下——

【深夜,我穿过寂静无人的办公区,来到了裴渝泽的办公室门前。

白天,我是他的下属,晚上,我是他用钱买来取乐的性爱玩物。

办公室的门把手冰冷如镜,照出了一个扭曲渺小的长裙美人,依稀能看到美人鬓发婆娑、眉目如画,两瓣嫣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惶不安的。

我在那团倒影的提醒下,收起不安的表情,换上了甜美的笑靥。

轻轻叩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了裴渝泽天生带着凉意的声音。

“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袅袅娜娜的走了进去。裴渝泽抬眼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反应,很快就垂下了眼眸,把注意力继续放回了他的电脑屏幕上。

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了。看来他对我今晚的装扮挺满意,毕竟外面的白色长裙是他挑的,里面的情趣内衣也是他挑的。

“裴先生……”我走到裴渝泽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手指挑着他的领带,指尖往他衬衣下的肌肤滑去。

和这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多相处一刻,都是对我身心的酷烈摧残。

我很想快点结束今晚的折磨,所以我忍着恐惧和抗拒试图撩拨一下他,希望他能快点动情,速战速决结束今晚的性事,不要再像前几次那样,对我极尽羞辱玩弄各种花样。

裴渝泽停下了敲键盘的手,慵懒的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说道:“棠夜,卖身的话,就演的真一些,脸上挂着笑,心里恨不得骂死我,这个扭曲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我好不容易堆出来的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禽兽就是禽兽,长的再好看的禽兽也是禽兽。

论相貌,裴渝泽着实是相当漂亮的美男子,他安静的时候,眉眼低垂、眼尾细长,斯斯文文的样子决计不会让人想到他内心有多变态。

我真的需要从他手里挖到很多的钱,更需要他承诺的把我患有脑癌的妹妹送到国内最着名的脑科医院去进行治疗。

为了这个,我一点儿也不敢得罪他,最怕的就是他那句“如果你想离开我,去勾搭别的人求财,我可以保证让你的妹妹进不了医院的大门,哪怕里面最好的脑科医生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手术台。”

最开始时,我见他总是会极尽装扮,浓妆艳抹,化妆化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可他不喜欢,最暴力的一次,他拖着我到洗手池前,洗到我快窒息了才肯罢休。

我觉得他有心理洁癖加强迫症,毕竟阴暗变态嘛,童年过往不知道遭受过什么虐待,内心有这些问题很正常。

“好的,裴先生,我下次一定记住了。”我直接坐在他腿上,热情献吻,力图把他的不愉悦快点糊弄过去,最好在三分钟内赶快操完我,放我走。

裴渝泽今晚心情其实不错,他没再继续计较我脸上笑嘻嘻,心里麻麻批的事。

而是伸手探到我身后,解开酒红色长裙的拉链,像剥荔枝似的,把我从裙子里剥了出来,露出白皙盈润的肌肤来。

我长松一口气,就这样,快点开始、快点结束,什么系带丁字裤、露乳头小内衣,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现在穿的什么东西。

裴渝泽心情愉悦的抱着我来到沙发上,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腰间冰冷的皮带扣上,说道,“解开。”

我低头,手指抚上他的腰间,今晚的这一刻,终于要开始了。

……】

棠夜开心的写到这里,起身出去倒了杯茶,长夜漫漫,和裴渝泽在小黄文里继续探讨av一百零八式的快乐之旅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隔壁的许妍忙了一周,今天不打算熬夜,已经熄灯安寝,美美的进入梦乡了。

棠夜奋斗在电脑屏幕和键盘上,酣畅淋漓的大写特写这场办公室沙发py,直到次日天亮,许妍起来洗漱,她才满意的顶着黑眼圈打算睡觉。

不巧,正逢她要关掉电脑的时候,裴渝泽发来了消息,让她临时在家加会儿班,写篇稿子。

公司之前接过一个项目,是给国内一位二线女明星做宣传。

这位女明星名叫韩心爽,演技很拉跨,台词功底非常差,唱歌不堪入耳,综艺感约等于无,可谓是哪哪儿都不行。

唯独一张脸美艳无匹,尤其是扮上古装,只要她不开口,安安静静的站在主演旁边做花瓶,那就是妥妥的全剧第一大美人。

凭着一张脸,韩心爽在娱乐圈颜值榜上杀出一条血路,出道第一年就登顶了国内二线女明星之列。

毕竟美貌从来都是稀缺资源,哪怕是在美貌论斤称的娱乐圈,一张美的很有辨识度的容貌也是稀缺资源。

也因为只有一张脸,别的什么都不行,韩心爽如今出道五年了,还是待在二线上,不进不退,稳得很。

棠夜一直负责按照韩心爽经纪人的要求,不定时的写各种夸赞韩心爽美貌的文稿,配上各种视频截图和动图,发到每个网络平台上去。

最近一段时间韩心爽合约公司人事变动,原本负责她的经纪人离开了,韩心爽的经纪人临时换成了一个刚毕业的新人。

新的经纪人突发奇想,要给韩心爽打造“演技派”的标签,在和棠夜对接工作的时候,要求她一改之前的惯例,不再夸赞韩心爽美艳夺目,改夸韩心爽演技精湛。

她的想法是,观众嘛,多给他们洗几次脑,自然就会跟风觉得韩心爽有演技了,又美又有演技,人设到位了,事业必能再上一层楼。

棠夜怼着韩心爽演过的片子,左抠右抠去找能体现韩心爽演技高光时刻的片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完成了稿子。

这篇宣传稿递到韩心爽面前被驳回了,古装大美人演技虽然不好,但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

她自知不是个演技天赋派,自小生活又平顺的很,在戏里扛不起人设厚重的角色,努力了五年也没什么演技长进,就这样美美哒再做几年花瓶,轻轻松松洽洽美貌钱就够了。

或许她那一小撮颜值死忠粉会爱屋及乌觉得“姐姐美貌演技好”,但广大的路人网友是绝不会瞎的,尤其是在同剧真正戏骨的衬托下,按头逼着观众承认她有演技,这是纯纯的作死行为。

棠夜今天加班要补的稿子很简单,和以往一样从各种角度夸韩心爽美就行了。这篇稿子她眯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很快就拼凑了出来。

完成后,棠夜心不在焉的把桌面上的文档发给了裴渝泽,关了电脑倒头睡了。

裴渝泽边蹬着室内健身器材,边等着棠夜把文档稿子发过来。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别的事,公司最近几天竞标到了一个新项目,是给一部中外合拍电影做放映前的网络宣传和线下发布会,三个主演都是中外的一线大咖,电影立意很深很严肃,是以揭露战争的残酷来表达反战和渴望世界和平的意愿,预测票房和口碑都将会不可小觑。

他负责这个项目,策划部几乎每天都在开会讨论,方案还在不断修改和精化中。如果这个项目能成功办好的话,公司也能在以后接到更好更大的项目。

棠夜的稿子不到一个小时就发过来了,裴渝泽打开一看。

屏幕上显示的文档名称,把他整个人僵定在了原地——“我被禽兽上司裴渝泽日到哭”。

已经陷入睡梦之乡的棠夜浑然不知,自己意淫了裴渝泽几万字的小黄文,此刻正在尴尬的接受着男主角本人的审视。

裴渝泽打开文档,随便划拉了几页,他的名字后面经常尾随着“禽兽”、“变态”等等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看的他脑子一阵发晕。

深吸一口气,裴渝泽镇定的仔细看起来了文档部分内容。

文档内容片段如下:

【卧室的灯光颜色很危险,是迷离旖旎的酒红色。

那个男人一身白西装,坐在沙发上,姿势是慵懒的,眼神是玩味的。

这光线,像是给他纤尘不染的白西装泼了一层妖红的血。

他的左手斜撑着侧脸,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在沙发扶手上轻叩着,“哒哒哒”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我跪坐在沙发前的手工真丝地毯上,压下心底的恐惧之意,竭力让自己那张媚色天成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裴先生,您是打算就这样盯着人家一整夜嘛?”我壮着胆子,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着他被白色西裤包裹着的笔挺小腿,慢慢往上攀爬。

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快要爬到不该爬的地方时,裴渝泽的手攥住了它们。我吃痛,下意识想挣扎,可理智让我连皱下眉毛都不敢:“裴先生,您弄疼我了……”

裴渝泽听着我的娇嗔,寒若冰霜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缓和的笑意。

“棠夜……”裴渝泽松开我的手,往沙发靠背上仰躺过去,眯着一双眼眸,俯视着我那具被丁香色薄纱旗袍包裹着的曼妙身体。

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雪豹盯上的小动物,除了成为他的猎物,没有半点逃走的机会。

锃亮的皮鞋顶端挑起我的下巴,凉意贴着我的肌肤,迫使我迎上了裴渝泽认真审视的锐利目光。

“你费了那么大劲儿去勾搭永华集团的老总杜夕松,却被我半路从他手里截胡了,你是不是很失望?”裴渝泽的皮鞋挑着我的下巴,逗弄的颠簸了几下。

不是失望,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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