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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

 

桓启自把卫姌带在身边,一门心思想着求娶,也不知怎么的,就连黄氏和佩兰这些姬妾已来到府里,他都未曾去亲近过。今晚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多了,浑身燥热,他拉开馥儿的手,没有立刻松开,身上经不起撩拨,已起了些变化。

馥儿暗自得意,往前倾了倾,柔软的-胸轻触桓启手臂,娇滴滴唤了一声“郎君”。

桓启头有些涨,认出她是跟着司马引萱的婢女,他本就想着要与司马引萱划清楚道,哪里会去碰她带来的人。手上用力,把她从身前拉开,面无表情道:“翁主叫你来的”

馥儿犹豫了一下,含羞点头。

桓启甩开手,馥儿蹬蹬几步后退。

“长得是有几分姿色,就是粗鄙不懂规矩。”他嗤笑一声道,掸了一下衣服,抬脚就走。

馥儿愣在原地,咬着唇,心下着急,却又不敢追上去。

桓启被这一闹,越发心浮气躁,突然又想起卫姌来,招手让仆从过来,叫他进内堂把卫姌喊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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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已章犯浑

桓启站在院子里站了片刻。那婢女独具风情, 不是不美,可刚才那一瞬间,他脑里突然就想起卫姌来。

桓启心思浮动, 生出一股强烈的意愿, 避开内堂的应酬热闹,和卫姌单独相处一会儿, 只看着她的脸,听她的声音,也叫他心里欢喜,心里暖洋洋的。

仆从不一会儿就跑回来, 见他身后没有人,桓启已是拧起眉头。仆从垂着脸道没在内堂找着卫郎君。

桓启眯了眯眼,面无表情。

仆从不由咽下口水,站着不敢动。

桓启道:“去把蒋蛰叫来。”

仆从忙不迭跑着去了,不到片刻功夫,蒋蛰就来了,府中酒宴, 他们这些亲兵近随在外院也摆了几桌吃食水酒, 他向来警醒,只沾了两口,没敢多喝, 此时听到传召跑来,身上没有酒气,十分精神。

桓启问道:“玉度没叫你”

蒋蛰摇头, 就见桓启神色乍然一变, 眉宇间透出厉色。

“叫人去把前后进出的门都守住, ”桓启脸色紧绷, 怒火在胸膛里灼灼燃烧,刚才还有几分酒意的双眼变得深沉阴狠,“已有些时候了,不光是门,把路前后通行的路也给看住了。”

蒋蛰吓了一跳,暗自叫苦,心里已猜到什么,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今日来的都是荆州官员,若真有人要走,难道还要拦下查”

桓启吐出一口气,狠狠道:“查,若真是没什么,改日我一一上门赔罪。”

蒋蛰领命去了。

桓启也没回内堂,把亲兵叫进来,将刚才进出院子的仆役全叫来问话。

这事动静不小,宾客还没发现异常,就有人偷偷去告诉桓温。他脸色一黑,又佯作无事,从内堂出来,去院子中找到桓启。

看见仆从胆颤心惊站在一处,在找见着卫姌之人,桓温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来。他身后随从见状不好,挥退所有人,自己和侍卫也走地远远的。

桓温眉头竖起,勃然怒道:“你在做什么为着个女人要把荆州翻过来”

桓启脸色比他还难看几分,一身戾气,桓温见着了都心头一跳。

“好好的人在刺史府都能不见,不能查”桓启压着火,声音冰冷,“万一真查出是有人背后使坏,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桓温怒喝,“你敢!”

桓启没说话,背脊笔挺站在那就透着一股迫人的压力,沉默的态度已经回答了敢不敢。

桓温瞪着他,两人僵持片刻,却让院子周围守着的人噤若寒蝉。有酒醉的宾客从内堂出来,路过此处院子,远远瞧见人影还想要招呼,离得稍近一看,吓得酒都醒了,转头就跑。

桓启朝院外看了两眼,神色不耐,眼底更是藏着急,“有什么话等我找着人再说。”

桓温板着脸还要训,但这个儿子与其他几个不同,性情桀骜,何况今夜举宴,内堂有各路宾客,他没想到桓启发现得那么快,行动又如此果决,也不怕得罪人。桓温沉默片刻,倒有些后悔今夜的安排。

桓启听侍卫回话并没找着人,唇紧抿着,看了桓温一眼,冷笑道:“能在府里做的滴水不漏,只有她了吧”

桓温一听他口气是疑心到司马兴男身上,不由长长一叹,心中已有了决断,“与她无关,是我安排的。”

桓启一怔。

桓温道:“本来就是你把人从卫家强带出来,她也不乐意,留着才是碍事……”

桓启根本不想听下去,打断道:“现在人在哪”

桓温说了安排。桓启拔腿带着侍卫就走,直冲着仆役所住的院子而去。

……

卫姌跟着侍卫七拐八弯,避开人来到角落院子,府里热闹,此处却只留着几个看院子的,院里也摆上小酒和瓜果点心,都是前面剩下的,一瞧见有桓温身边亲兵来,几个仆役也不敢多问,匆忙收拾了,便带着侍卫与卫姌去角门,用钥匙打开锁,推门放他们出去。

卫姌看见外面果然停着一辆牛车,高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刚走出门要上车。

从角门里又走出桓歆,他快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

卫姌没想到他竟跟了上来,眼见牛车就在面前,她不乐意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多管闲事,耐着脾气道:“我要回家去,你别挡着。”

桓歆只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回家何必要在酒宴一半的时候走,还有意躲着人,最奇怪的这事居然是父亲桓温安排的。此刻桓歆该当作不知,转头走的,可他看着卫姌,脑子就有点发昏,有意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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