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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喜欢

 

在那部让她小有名气的部剧里,她有多套旗袍造型,每套都优雅而不失艳丽,将那个时代的繁华勾勒得淋漓尽致。

如今只着衬衫,被淋了湿透,竟也是异常绮丽,叫人移不开眼神。

前不久谢时颐还觉得那些衣服是累赘,现在却觉得刚刚好了。

大抵是她停得太久了,程攸宁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睁开了眼,一睁眼就与她的目光对上。

那是直白的、毫无遮掩的注视,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目了然的痴迷还有欲望。

程攸宁先是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后,余光瞥见自己此时的模样,意识到谢时颐在看什么,顿时羞得浑身都要烧起来,本就已透着粉的皮肤更红了一层。

“你……别这样……”她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撇过头,声音细细的,轻颤着,好似一扯就断的琴弦,“别这样……”

她本就是矜持的性子,这般顺从谢时颐已是硬着头皮在强撑,加上湿衣服贴在身上又很难受,几个字说到最后,竟当真哽咽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候,很容易就哭了,谢时颐喜欢看她哭泣的模样,却又不忍心她当真难过,见她开始拉扯身上的衣服,料想她不舒服了,便连忙起身替她脱掉湿透的衣服,连自己的居家服也一并去了,随后拂开她的湿发,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等她情绪平复,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便笑着缠上去,亲得她气喘吁吁回抱住自己,这才重新压低身子,吻上她腿心。

水不断从花洒里落下,落在程攸宁身上,凝成水珠,沿着肩上、胸口、小腹下落,最后滴落在地,一些淌进了腹沟,被谢时颐含进嘴里,连同那些自程攸宁腿心沁出的汁液一起,水声盖住了呻吟声,她分不清程攸宁已动情了几分,只能时重时轻地试探,直到程攸宁的手按上她的头顶,抓住她的头发,隐隐往前拉扯,她才摒弃在外的斡旋,探出舌顶了进去。

高亢的声音一瞬盖过了水声,扣在头顶的手指也一下子收紧,她眯了眯眼,眼底闪过愉快的神色,感觉得程攸宁的腿开始打颤,便往前挤了挤,收拢双臂扶住她的腿,好让她不至于瘫倒,同时愈发用力地舔弄起来。

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又或许是这个场地姿势太过考验羞耻心,程攸宁很快就高潮了。若不是有谢时颐扶着,她差点要跪倒在地,头脑一片空白之下,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闭着眼紧紧抱着谢时颐,伏在她肩头喘气,等终于缓过气了,身子还是软的,手脚都使不上劲,还是谢时颐替她抹了洗发水沐浴露,才总算洗成了这个澡。

冲掉泡沫后,她听到谢时颐问她:“还要泡澡么?”她脑子钝钝的,想都没想就就“嗯”了一声,下一秒反应过来,已被谢时颐抱着一起滑进了浴缸。

浴缸是嵌入式设计,很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水已经放好了,她倚着靠枕,面色茫然地看着谢时颐点了熏香放到一边,怔怔盯着熏香上的玫瑰图案看了一会儿,她才忽地明白过来对方安的什么心思,可这时已经逃不掉了。

谢时颐扣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来,将她的反对和质疑悉数吞下、咬碎,缠绵持久的一吻过后,她仅剩的一点力气也被揉碎了,只能任凭谢时颐握起她挡在身前的手,放到自己肩头,随后挤进她腿间,在她还在亲吻余韵中微微颤抖时,手指就滑了进来。

快感来势汹汹,一瞬席卷四肢百骸,她毫无招架之力,不由自主弓起了腰,腿随之屈起,膝盖顶出水面,推出几点水花,溅起哗啦啦的水声,清晰落进她耳中,像在提醒她刚刚的动作有多激烈。

她被水花声惊得扯回几分理智,却只来得及看清谢时颐的脸,就被推回深渊,沉到了更深的地方。她仰起头,难耐地合上眼,顶上的灯光很亮,即使闭上眼也能看到挥之不去的光晕,可渐渐地,那团光晕却变成了谢时颐的眼眸。

谢时颐经常笑,可那些笑却鲜少抵达眼底,那双眸子总是黑得没有一点光,可刚刚那匆匆一瞥,程攸宁却觉得她眼神发亮,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晃了眼,可试图再看,已被不受控制溢出的泪光蒙了眼。

水下的动作激烈,温热的水与手指一同挤进来,又退出去,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冲散了,每一下的感触都那么鲜明、那么热烈,抵着她的敏感处反复碾磨,一重赛过一重的刺激瓦解了她对自己身体的主导,她无力地搂着谢时颐的脖子,连抿紧嘴压低声音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摆弄,不时叫出声,嗓子哑了,都阻止不了呻吟和哭泣的音调,混乱而淫靡,到最后,她觉得自己都变成了水,随着波纹左右摇摆,不能自已。

她想她应该是晕了过去,眼里只剩下摇晃的影子,听到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待视野回复明晰,她已经在卧室沙发上了,披着浴袍,正抱着枕头趴在谢时颐腿上,而谢时颐则在给她吹头发。

头发还是全湿的,想来没过去多久,真的晕过去了么?她又有些不确定了,心想是不是该问问谢时颐,可偷偷瞥了眼,见谢时颐唇角挂着她很眼熟的、和奸诈关系很近的笑,她就立刻把这个念头收了起来,转而把脸埋进枕头里。

“接下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吧,有什么想做的吗?”头顶传来谢时颐的声音,料想是刚刚的动作惊动到了对方,她便也懒得继续装睡,转过身把脸露出来,想了一会儿,最后却说:“没什么。”

倒也不是真的没什么,每次假期她都会出门旅行,眼下已有几个备选,但她不想说。

换做以前,不管谢时颐问什么,她都会说的,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想要什么,她都会如实回答,而谢时颐听后都会默默记在心里,然后在某个时刻突然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现在,说了倒像是别有用心似的。以及,她对浴室里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暂时不大想搭理谢时颐。

“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她干巴巴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票夹在她眼前一晃而过,里面是两张门票,印着她眼熟的logo。

“等等,这个!”她撑起身子,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票夹,手也伸了出去,想抓住那票夹,可谢时颐身子后仰,还刷地把票夹举高了,存心不给她。

她只顾盯着那两张票,也跟着直起身子,抬起手,竟是下意识想去抢,伸到到一半才猛地惊醒,红着脸收回手,随后发现谢时颐已被她推得躺倒,而她撑着谢时颐的肩膀跨坐在她腰上,身上的浴袍已这突然的动作敞开了些,差点要滑下来。

眼见谢时颐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了她胸口,她连忙拢紧浴袍,又瞥了眼那两张票,动了动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谢时颐被她忸怩的样子逗笑,将票夹举到她眼前晃了晃,问道:“要不要?”

听出谢时颐语气里的得意,她不禁抿了抿嘴,心里有一百个声音吵着让她有骨气一点,嘴上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要的……”

那是一场演唱会的门票,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她已喜欢了十几年,只要对方开演唱会,但凡能买到票,她都要去现场的。这场在墨尔本,时间正好赶上休假,她一得知消息就想方设法去弄票,却都落了个空。

毕竟是国际巨星,座无虚席,一票难求。

谢时颐笑了笑,松开手,票夹落到了她手里,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弄票的?”

这事她从来没和谢时颐提过,因为知道小唐是谢时颐的人,也瞒着小唐,不知道谢时颐是从哪里知道的。

“看到消息时,就觉得你会想去啊。”谢时颐看了她一眼,倒像是她的问题有些不可理喻似的。

“哦……”她点了点头,垂下眼,收拢双手,扣紧了票夹。

票夹贴紧身子,刚好贴到了心脏附近,衣料之下,是如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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