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公用的玩具体验员（第一晚4）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卫衣，还带了一副墨镜。帽子墨镜一戴，谁也瞧不出我！在角落伪装完后，谭旭摸进了放卫生巾的区域，趁着这个点没啥人，随便挑了一包，赶紧结账开溜。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黑色斜挎包暴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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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逸有时候真搞不懂谭旭这个人。比如，他搞不懂这人今天早上干啥不直接把他摇醒，而是要给他定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五分钟的闹钟。比如，他搞不懂这家伙没女朋友，干嘛还要偷偷摸摸买卫生巾。
他站在超市冰柜边，身影被货架遮挡，因此得以亲眼目了睹舍友购买一包日用卫生巾的全过程。
他起初并不想深究。毕竟对有些事情刨根问底，获得的结果可能是探究者无法承受的。
但宿舍生活总会给张少逸留一点蛛丝马迹，吊着人胃口，等待他将思路串联，解开谜底。线索很隐秘，例如角落里一滴其主人都没发现的，干涸的血；例如对方沐浴后，残留在卫生间里湿润微弱的铁锈味。
当怀疑产生，与日俱增的好奇心将成为证实怀疑的最佳推手。张少逸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人的日常言行，这种监视他人的行为令他尝到了新鲜，属于一种隐秘的刺激。
高度关注确实让他察觉出了异常。谭旭近来时常放空眼神，有时候是在看书，有时候是在上课，那表情仿佛是在回味什么，脸和耳根子慢慢泛起不明显的红——是鼻梁上那副新配的细边眼镜都压不住的春意，引人探寻，叫人垂涎。过了一会儿，这人回过神来，就会害羞似的去喝口水，或者跑到屋子外去透气。
无一例外。
谭旭给他的印象，是温和谦逊，是怒而不发。现在还可以加个“性｀感”。
其实最直接的线索藏在谭旭唯一没有上锁的柜子里。一次偶然的机会，宿舍里只有张少逸一个人，松动的铁柜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后，张少逸上前想关上，却冷不丁看见门边一张没打开的卫生巾，他联想起这几天遇见的种种，往柜子里看去。果不其然，他发现了柜子深处有一个盖着盖子的纸巾盒，但盒子为抽纸留出的缝隙里却没有纸巾。他打开盖子，看见里装着的一沓卫生巾。
于是，张少逸用时一周，拍照记录了这十六片卫生巾减少到只剩一片的全过程。
20
打羽毛球是谭旭唯一一项拿得出手的技能。特殊时期结束，他唯一的球友——习朗马不停蹄拉着他去打球。但与其说打球，不如说给习朗当陪练。谭旭搂着一沓球，正慢悠悠给笨小孩喂球，舒瑜跟朋友说说笑笑路过。
等俩人下了场，谭旭就看见了在场外朝他微笑的舒瑜。两班人碰面，耐不住舒瑜的盛情邀请，四个人简单打过招呼，喂球变成了双打。
胶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球拍的破空之声震动谭旭的耳膜，这是运动给予他的听觉享受。身体腾空，瞄准目标，调动整条右臂的肌肉，清脆的击球声在右前方乍响，等谭旭回过神来，球已刹到对方脚下。
对面舒瑜的朋友吹了声口哨，喊了句“好球”，跟他组队的习朗脸上汗津津的，巴巴地望着自己，看起来有点羡慕又有点可怜。只有谭旭自己知道，身边充斥年轻人气息的喘气声才是最吸引人的。他忍不住转头，身边的男生挺拔站立，汗湿的白体恤套在他身上，遮掩住结实的肌肉，可越是普通的衣着越是凸显蓬勃的生命力。见他转头，舒瑜便对上他的目光，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
“旭哥真厉害！”舒瑜小声道。
谭旭望着他，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舒瑜的场景，穿着校服的男孩缩在书桌边，听见脚步声就看过来，眼神里无法遮掩的紧张与防备，两只手藏在桌桶里，表情凶恶得似乎自己再迈近一步，他就能掏出一把小刀砍过来。
等到舒瑜走过来跟他拍手庆祝，谭旭才恍然回神。
舒瑜真的变了好多。
“不行啊旭哥，以后这球我得每周打两回，我这技术真是烂死了！”习朗絮絮叨叨着。跟他组队的男生听着了，哈哈一笑：“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啊！兄弟你虽然菜，多练练就好了……”
“旭哥！宋轶群这家伙忒烦了！刚才抢球抢不过我，让给他挑球他挑不过网，还说我菜……我呸！”
“诶我这不是偶尔发挥失常嘛……不过你旭哥是真牛的，他刹球我是真接不住。旭哥，你是不是专门练过啊？”
谭旭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顿了一下才说道：“高中参加过校队，平时也挺喜欢打的……打多了罢了。”
宋轶群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聊起来没完没了：“高中校队啊！真特么厉害！我以前也想去校队，可人家嫌我菜，打完球直接把我踢出去……”
男人之间的友谊单纯到一场球就可以建立。
“跟人约了吃饭，先走一步，下次再约！”宋轶群朝他们挥挥手，跟舒瑜勾肩搭背走了。
习朗看着那俩走出馆子，手肘顶了一下慢吞吞才收完东西的谭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快递小哥？”
“嗯……本来没想瞒你，”谭旭咳了一声，面露尴尬，“那天是真没想到他会给我送东西，舒瑜……确实是我朋友。”
“男朋友？”习朗笑容更甚。
“不是。”
习朗疑惑了：“难得一个条件这么好的，难道不打算发展一下？”从两人相处来看，习朗确信两人相识已久，并且能明显感觉到舒瑜对同伴的高度关注。
“他在我这还一小孩呢，谈不了！”谭旭猛然想起第一次“进食”的场景，脸开始泛红。
“这样啊，”习朗看着好友脸上浮起来的火烧云，觉得更有戏了，“那好吧，谈不了就不谈。”
迅速结束话题，俩人又开始嘀嘀咕咕讨论晚饭吃啥。
回到宿舍，准备洗澡的谭旭翻了下手机，看见张少逸发来的微信：收拾好你的私人物品！
天气热，衣物干的快，谭旭跑到阳台，看见自己的两条干内裤挂在杆子上，正迎风晃荡。没及时收衣服，张少逸是这个意思吗？但他们宿舍四个人，这俩内裤占不了多大空间，难道还有其他问题？他没回张少逸的微信，想当面像他询问。
谭旭没意识到是卫生巾，毕竟他认为自己把卫生巾处理得很隐蔽，完全没想过会被发现。他最后也只是谈了口气，把内裤收了。
可是等他睡着，也没等到张少逸。
21
谭旭回到了那间成人玩具商店。他站回在柜台处，身上也套着黑丝绸套装，跟上次被两个人撕毁的那套一模一样。一生二回熟，他瞥向镜子，咽了口唾沫，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心中有数。
总觉得身上少了点啥……
恍惚间他忆起躺在清理屋地板上的那堆破布里，簇拥着一抹银光。他又缓缓想起第一晚系统给自己的提示。
——请保护好标志您身份的胸牌，否则后果自负！
艹！少了胸牌！
谭旭是第二晚才吃过大亏的人，深知这欠系统什么德行，他慌忙去开柜台后方那扇门，可手压在门把上，镀铜门把却纹丝不动。正呲牙咧嘴跟门把作斗争，一道短促的锁链声响起，他眼前弹出一个蓝框。
【？？屋已锁定，未知房间不得入内。】
仰头看门牌，“屋”前面俩字果真是模糊不清。搁这跟我玩填字游戏呢！？谭旭还在愤愤，门口却已传来清脆依旧的银铃声。
正可谓毛骨悚然。
少年舒瑜大踏步进来，身上红色卫衣配破洞牛仔裤，肩上挂着一副罩耳式耳机——进门看见谭旭时摘下来的，也是红色。劲爆摇滚乐在鹅黄的光束间流淌，配上少年桀骜不驯的神情、投向自己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谭旭生生品出一丝危险来。
“玩得这么嗨，连胸牌都弄丢了？”来人看着谭旭磨磨蹭蹭地转身，照例先用目光描摹他的胸部，很快发现了不对。话是没什么问题，但语气里那点毫不遮掩的调笑着实把谭旭刺了一下。
谭旭到第三晚才勉强嚼出些味来了。这一个两个进来搞他搞得这么顺利，全系采用言语发难！他琢磨那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上全垒了！谭旭嘴笨，这种无形中的欺压压得他有些闷气，就算是虚拟场景，谁又喜欢被随意轻贱呢？
【警告！警告！胸牌丢失，请玩家重新抽取身份卡！】蓝框跳出来，附带一个“开始”键。
“重新抽取身份……这个后果不算得严重。会有‘顾客’一类的身份卡吧，要是抽到正常的卡，今晚就，逃过一劫？”谭旭眉头一舒，乐观地想，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胃饿得难受，但谭旭决定先抽卡。
现实是个好老师，它总乐于向你演示白日梦的戳破流程。谭旭抽到了“直播带货助理”身份卡，此时的他又如何知晓这个身份将要给予他大大的悲伤呢？他无法预知，因此他会对舒瑜看到新身份牌后的微笑感到困惑。
门牌上的字也不再模糊:直播屋。
————
“谭助理，我是本次直播的主持人舒瑜，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直播流程吧？”舒瑜一改第一晚的直白粗暴，态度温和地注视着坐在直播屋小沙发上的谭旭。怕谭旭怀疑他的身份，他还拿出一个同样镀银的身份牌挂到胸前给谭旭展示。屋里开了空调，温度稍低，舒瑜甚至出去拿了件黑色大衣给谭旭保暖。
“一会儿直播要一直开着空调，你穿着。”
这些举动让谭旭感受到眼前的“舒瑜”与现实中舒瑜的蜜汁相似，一样重视细节。他缄默着接纳这些目的莫名的好意，并裹紧了大衣。
直播屋墙面漆成米白色，靠墙有一套小沙发和茶几，茶几前立着一个三脚架，上面安装了一部手机。手机屏幕正对着他们，呈现的似乎是一个直播界面。现在这个界面一片灰黑，但左下角却有很多弹幕跳出来，表现出粉丝对开播的热情。
“这次直播分为两个部分，最重要的是产品的展示和现场测试，其次是粉丝福利，就是一些简单的才艺展示，或者按粉丝要求进行一些互动，”舒瑜拍拍他的肩，语气自然，“按理说这次直播内容挺简单的，谭助理，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坐在这不要乱跑。”
这最后一句怎么听着像哄小孩呢？谭旭听着舒瑜“直播内容很简单”的大白话，感到十分不接。不是说简介吗，结果从谈话开始到结束甚至连展示的产品是什么都没有提及。
等舒瑜拿进来个便携箱，谭旭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俩身处一间情趣用品商店，直播带货，带什么货，不难想吧？
22
“另一位现场嘉宾要加班，一会儿才能到，我们现在先开个声音吧吧？”舒瑜挂掉电话，向谭旭露出招牌浅笑，在对方迟疑地点过头后才开了麦。“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稍安勿躁，我们到点准时开始……”舒瑜说着，打开放在地面上的便携箱，拿出一个黑色眼罩，“谭助理，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谭旭没有瞥见便携箱里的其他东西，但不难想是一堆情趣用品。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就变得敏感了，每条弹幕跳出来，手机就会发出轻微的提示音，自他被蒙住眼睛，提示音就接连不断地响起，频率之高，略窥观众热情之澎湃。他不太清楚屏幕后的观众在激动什么，只遵旨坐在原位不动。
舒瑜整理好东西，打开摄像头，开始念评论。
“标了3人直播却只有两个人吗……另一位神秘嘉宾还在路上，先让我和小旭哥撑撑场子吧……”
“测评不只有女用，还有男用，产品的种类不止一种，大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谢谢‘你们两个快点上床’朋友送的豪华香槟！直播还没正式开始呢，这位朋友实在太热情了，不过我和小旭哥现在暂时不会上床……”
“为什么要蒙谭助理眼睛……这是个秘密，我们内部商量好的……”
谭旭:？
对面上方传来一声“叮咚”，似乎是时钟报时。一只手在他右肩上轻轻拍了下:“各位观众姥爷们晚上好，欢迎来到‘真人测评’直播间！我是本次直播的主持人舒瑜，我手边这位是本次测评的助理谭旭。”
“让他自己自我介绍？我都帮小旭哥介绍了，再介绍一遍没这个必要……”
“感谢渴情床上用品制作商对直播的大力支持！同样感谢各位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观看直播的朋友，你们的观看就是对我们测评组的最大支持！”
“‘真人测评’直播正式开始……”
披在身上的大衣被扒下来，仅隔着一层紧实丝绸的皮肤接触到空调房里的空气，凉意入侵，不安感徒生。“要做什么……”同样微凉的唇瓣借机贴上来，堵住话音。软舌灵巧地舔了一圈唇瓣，却不深入，挑逗意味十足。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谭旭唾弃着，就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呢喃:“小旭哥别担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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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住眼睛的男生坐在抹茶色的布艺沙发上，双膝并拢，手搭在膝盖上，稍微勾背，估计在想方设法遮住显眼的胸部。这个坐姿实在乖巧，但当他穿上凸显曲线的黑绸子连体衣，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一个吻染上薄红，遮住明眸的眼罩衬托鼻梁和红唇，这个人就兼具了“淫荡”和“纯洁”这两种气质。
让他变得如此可口的人是我，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血脉喷张的？
舒瑜不自禁露出一个笑，从便携箱里拎出一副情趣手铐。
他想让他的小旭哥更乖一点。
“现在给谭助理使用的这副情趣手铐是pp材质的塑料手铐，内圈增加了一层防擦伤硅胶，中间的合金链条可以调节长短，”他说着还让谭旭侧过身向镜头展示，“本手铐质量轻，灵活性强，价格适中，是为性生活增添情趣的好帮手呢……”
男生被拷上时吓了一跳，尔后他意识到什么，即刻安静下来，抿着唇任人摆弄。他现在双手被限制在身后，一直极力遮掩的胸部便被迫暴露在镜头下。胸部的主人显然十分在意这对包子乳，他忍受着无数道看不见的视线，身子微不可查地打着颤，连着那藏在黑色下的乳尖也不住颤悠。这发出的本是恐惧不安的信号，却在图谋不轨者眼里化作一种青涩的邀约。
舒瑜欣然应邀。他轻佻地掐住对方的乳尖，指尖温软的触感让他很是受用。在对方吐出短促的呻吟后他又马上放开肉尖，还咬着人耳朵哼哼道:“小旭哥很乖呢，应该得到奖励。”
在情趣用品的推荐中，跳蛋是决不能少的。“跳蛋种类繁多，主要为女性准备，当然，也适用于男性。今天为大家带来两种比较常见的跳蛋:单头跳蛋和双头跳蛋。”
“谭助理想先用哪种？单头还是双头？”
跳蛋开启后发出的“嗡嗡”声似乎叫对方有些不自在，男生嗫嚅着，却始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舒瑜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残忍地拨开他的羞耻心:“谭助理选不出来，那就让主持人来帮他选吧！嗯……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谭旭哪里想得到迎接他的将是一场“无尽苦难”的淫刑？此刻的他受限于人，只能点头。
跳蛋虽小，震动却强。舒瑜发善心，没直接刺激人最敏感的地方，而是先调了最低档，在左胸以乳尖为圆心滚了一圈，耐心地绕着弯往中心挪，再慢慢调高震动档，保证每寸皮肉都受足了跳蛋的“奸淫”，右胸如法炮制。这样的做法眼见的有功效，谭旭从浅浅的喘息到低声呻吟，从浑身轻颤到最后甚至不自觉地把乳肉往罪魁祸首手里送，显然是被跳蛋玩得发了浪。
“真骚，有这么舒服吗？”舒瑜恶劣地问。
谭旭脑子已经乱了，开口就答:“舒服……哈……好舒服……”
结果跳蛋擦了一下乳尖就离开了，男生欲求不满般拿乳尖去蹭人，结果舒瑜却早已从裹得一团糟糕情欲里利落抽身，徒留谭旭一人面对激烈后的空虚。
“唔……”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冷落了，男生发出迷茫的哼唧。不料一个轻柔的吻落入唇间，带着安抚意味:“马上就满足你——”
舒瑜将目光转向镜头，微笑道:“单头跳蛋的最大优势就是灵活，它是一个帮你侦探伴侣敏感区侦探器。可以将它置于女性身体的阴蒂、乳头、乳晕、颈部、下腹部大腿内侧、腋窝、膝窝等敏感的部位进行全身游走，观察她的反应，迅速找到她最敏感舒服的地带。一般而言，跳蛋比用手要精确和效率得多。”
而从他掐住谭旭乳头的那一刻起，直播间的弹幕就爆了。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东西？
——这个助理好骚，还拿胸去蹭主持人……
——快点放跳蛋链接！
——什么时候上本垒？我要看他们搞基！
——这种人体测评都这么刺激吗，主持人一定狠狠玩弄小助理～
“人体的敏感区不同于大家所认为的那么单一，当单头捉襟见肘时，多头跳蛋就该出场了。”舒瑜边说边拿起摆在桌上的一幅双头跳蛋——一长一短的组合。“特别照顾胸部较敏感的用户，比如我们的谭助理——”他说着倏地把开到最大震动的长短跳蛋贴在谭旭两只挺起的乳尖上，“怎么样，谭助理？两边乳头都有被满足吗？”
“啊！！”渴望被触碰的区域在歇息片刻后突然被刺激，谭旭猛地一缩背，双手下意识去护却被拷在一块不得动弹。囚徒徒劳地哀吟，脆弱乳尖遭受强烈激震后酥麻阵阵，他却动不得，护不得，反抗不得。
“喊得这么媚，想必是舒服得不得了了。”舒瑜舒心地笑起来，拿出黑色胶布把跳蛋固定在乳头上，调低震动，持续刺激敏感部位。
回身拿东西时，舒瑜顺势看了一眼弹幕。“哦，忙着测评忘了给大家发链接了……手铐和跳蛋的链接都在视频下方了，在本直播间下单的朋友所有商品都能享受75折的优惠哟！”
舒瑜没有理靠在沙发上喘息不已的谭旭，径直介绍起下一款产品。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款渴情公司最新研发的电动男用杯“渴情2”。注意，此款产品的语音互动功能不仅适用于男异性恋——还适用于男同性恋，”舒瑜浅笑着，一只手举起那个飞机杯给镜头展示，另一只手摘下挂在肩上的耳机，“支持蓝牙连接，几种独特的互动拟人算法，真人私处1:1复制，用料安全环保耐清洗。”
他给耳机连上飞机杯的蓝牙，放在耳边调了一下，然后把它挂在谭旭耳朵上:“鉴于待会要邀请我们的谭助理给大家演示一下使用过程，先让助理先生预热一下吧……”男生被迫接受耳机里的靡靡之音。视觉被剥夺后，声音带来的想象比事实更夸张，他深陷在自己的幻想里，自救失败。
“哈……呃！”谭旭甚至不由自主跟着耳机里的人声一起哼哼，下身也渐渐鼓起一团黑色。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谭助理现在听到的是什么……买一下关子，毕竟留有悬念才有更多惊喜嘛！”舒瑜笑嘻嘻地调高了跳蛋的震动档，激起男生更多的淫靡呻吟。
“现在我们来介绍一下与‘渴情2’配套的一款产品——b男用加热棒。”舒瑜说完果真掏出一根白色的圆柱体，其尾端接着一根b线。“这个工具单纯是为了加热男用杯而存在的。连上电源，把它塞进男用杯，打开开关，加热五分钟后可取出。这时候再使用男用杯，就是更接近人体温度的绝妙体验了。”他边说边给观众演示了一遍。
“温热的内部配上润滑剂简直就是还原真人现场呢……”
谭旭听不见润滑剂滑落的声音，但能感受到尖锐划过皮肤表面的布料所带来的渗人寒意，紧接着是性器被塞入一个温软湿润巢穴，吮吸、震动造成的快感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竟显得胸部的酥麻都微不足道。他像脱水的鱼那样挣扎，试图在情欲的沼泽里寻求一线清明，但一念之差，叫他瞥见了情欲的深渊——深渊的黑色渗入瞳孔，包裹神经，至此他才醒悟:自己不可能再保持清醒了。
等他意识到这点，理智已被抹杀，意识已经模糊。
快感让他登雪峰高绝入云顶，失智叫他坠深渊无底脱人世。
此去经年，谭旭对这种失控感避之不及。
23
张少逸匆匆进门，谭旭刚好结束今晚的第一次高｀潮。直播屋大门合上的声音录进手机，直播间里的弹幕刷得飞起。
神秘嘉宾驾到仍未露面，而观众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舒瑜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取了精｀液满溢的飞机杯，把杯口露给镜头:“哇，谭助理都把杯子都射满了，想必效果是很好的……你说是吧，特邀嘉宾？”说着他扯下挂在谭旭头上的耳机，接着把眼罩也取下来，露出两只迷离的眼。
“……”张少逸扶着门把手，盯着目光飘忽的谭旭，很难说的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像曾占为己有的东西却被旁人玩弄得乱七八糟，打心底觉得不爽。舒瑜通过留在店里的电话号码联系上他，发出一次含有“共享”意味的邀请，他没想多少就答应了。现在想来，他竟也搞不懂当时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理，居然能容忍他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他吐了口气，眉头却没有舒展。
刚脱下的西装外套被人习惯性叠放在一侧的单人沙发背上。“我要做什么？”他把目光转向一脸嬉笑的舒瑜，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舒瑜挑眉，把折磨着谭旭的双头跳蛋取下来，把胶布撕掉，递给张少逸，杏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就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演示一下双头跳蛋的玩法吧！”
他话音未落，轻微的“嘀”声连成一片：
——芜湖～正片开始～
——啊啊啊特邀嘉宾好帅鸭～一上来就开干嘛？啊进展怎会如此之快！但我喜欢╮‵▽′╭
——快上他快上他我等不及看你俩磨磨唧唧了！要不我来！！
……
阴影覆盖上来，谭旭才后知后觉地抬眼。当对上张少逸一双看似平静实则怒火深埋的眼，他眼皮猛地一跳，居然饿了。
张少逸一把勾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嘴看了一会，接着猛地怼上来。
啊！这不是亲，这t是啃！谭旭被人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心中纳罕，这人的活儿勉强及格，啵嘴却不咋地？张少逸捕捉他眼里的不屑，经过下半身思考，决定稍微惩罚一下这个鄙视他接吻技术的家伙。
他伸手摸进舒瑜给谭旭衣服开的洞里，贴着阴｀茎一路摸到阴处。谭旭如何夹紧腿都夹不住那只作乱的手，直到阴｀蒂被从小阴｀唇里挑出来，被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摩挲，他那两条腿才颤抖着放松些力道。不曾想对方得寸进尺，抽出手先把他两条腿提上沙发，又按着他膝盖猛的掰开双腿，逼迫他摆出一个背靠沙发门户大敞的姿势，看着很是不知羞耻。
双腿一紧绷，黑丝就立马兜住整个阴户。肉窍不经撩拨，早在刚才的强制玩弄中流下了些许不争气的“泪水”。这些晶莹的“泪水”打湿黑丝，同时也被黑丝兜着裹在阴户上。旁观者被这一小片透着肉感的黑色潮湿刺激得头皮发麻，被观看的人也被24°的空调吹得心脏发麻。
一个是视觉上的麻，一个是生理兼心理上的麻。反正都挺麻。
被看的那个蚌不住了，一声“窝艹”没有“艹”，阴户上的遮羞布就被人一“刺啦”撕开了。
“摸一下就出这么多水，”张少逸瞪那肉唇瞪红了眼，一边咬牙切齿地低语，一边用掌根部使劲压着肉户磨蹭，挤出一团湿意，“不是发骚是什么？”
谭旭抖着身子，心中抱怨：你以为这东西归我管？我想流水就流水？然而嘴里只能发出“呜嗯不是”的无力辩白。
张少逸听不见谭旭控诉，自顾自拿起沙发上那串双头跳蛋，言语中充斥着他难以掩饰的欲｀望：“今天就来治一治你这骚病——”
谭旭忍无可忍，破口大骂：d你才有骚病！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啊……嗯啊！”
谭旭用一秒钟骂遍系统全家。
一秒钟之后，他也骂不出来了——双头跳蛋两段分别钻进他女穴与后穴之中。舒瑜绕到沙发后面，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巴，还轻轻地吮他的舌尖，动作柔软得让人联想到小动物的舔舐。所幸谭旭背靠沙发，不然这个手被拷脑袋后仰的姿势就极为难受了。
谭旭盯了将近一分钟的少年的下巴，终于在岔气之前被松开了，但这张嘴很快又不属于他了。张少逸接了舒瑜的班，不仅堵了他的嘴，还抱起他，将他禁锢在胸腹与曲起踩在沙发边缘的两条腿之间，把他摆成一个开腿坐在人怀里的姿势。
刚被固定好，两穴里的跳蛋同时震动起来。震动感越来越强烈，谭旭泪眼朦胧，瞥见舒瑜手中的遥控器，紧接着尖叫和呜咽都被张少逸咽进喉咙。
他身上现在覆盖着四只手。其中两只属于身后人，掩盖插着两只跳蛋的私处，看似给予保护，私下里却做着食指并拇指蹂躏阴｀蒂的勾当；剩下两只属于身前人，捧着两只裹着黑丝的嫩乳，眼看只是轻抚，实际却少不了拿指甲搔弄乳尖的玩法。
谭旭双眼放空，感觉自己就像个玩具，被这两个人肆意羞辱。
观众看不清实况，但能听到衣料的摩擦声，偶尔泄露的呻吟，入眼是三个交织在一起晃荡不清的人影——这些足已让他们热血沸腾。
舒瑜饶有兴味地玩了一会奶，接着非常克制地收回手。他拿起茶几前的支架，自己坐到茶几上，把支架调低到跟沙发坐垫一个高度，把前置摄像头改成后置摄像头。就这样，阴户的全景被录入手机。
“好，接下来直播间的朋友都可以近距离观看实况哟……嘉宾可以把手拿开了。”
张少逸使劲舔弄谭旭的口腔壁，把人舔得黏黏糊糊，嘴角快兜不住涎水了才停歇。他俯视着笑吟吟的舒瑜，停顿了两三秒，发泄不满把头埋在谭旭的颈间了蹭，这才打开捂着阴户的手——当然，按在阴｀蒂上手指没有停止抖动。
这一口穴其实能说得上漂亮，此刻大小阴｀唇整齐绽开的样子像极了一小朵沾染晨露的娇艳蔷薇——至少在场的两位男性看来是这样的。浅浅埋入阴｀道口的短头跳蛋震动不息，这强震叫娇花蕊瓣乱颤，露珠泫然。前列腺在菊｀穴里的位置不算深，被长度恰好的长头跳蛋抵着，挨着疯狂震动的异物，可怜兮兮地抽动不止。铺天盖地的刺激贯穿脊骨，直逼大脑。谭旭还没有练就抵制生理刺激的神功，他徒劳地喘息，被迫目睹自己不久前才卸过货的阳根在镜头前重振雄风。
他看不见屏幕，于是更不敢想象那些弹幕会如何意淫他。
“谭助理的性｀器看着很精神嘛。”舒瑜笑盈盈地握住那根尺寸正常的肉杵，看似随意地上下撸动几下，把人逼得敏感地弹起腰，又被身后的张少逸按住腹部压回原位。
“我们可爱的小助理要是一不小心把精水射出来，污染了镜头怎么办？所以……肉｀棒上的这个小洞还是堵住比较好。”穿红卫衣的男孩说着，变法戏似的掏出一根纤长的金属棒。金属棒尾部扣着便抽拉的细环，棒身呈水滴状起伏，精致中透露着可怖。
男孩熟稔地给道具裹上润滑液。
谭旭盯着那泛着冰冷光泽的柱身，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把他淹没。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可能插得进去？！
不不不，应该要问世界上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不，我不要！”
“舒瑜！我警告你赶快把它拿走！”
“用力点，别让他乱动呀……”
“……已经抓紧了。”
“操｀你妈滚啊啊啊啊——啊唔……”
“谭助理，你好吵哟。再这样下去，直播间的观众可要投诉你了。”
“唔呃……啊啊不要，把它，啊把它拿开……”
“被跳蛋玩阴｀蒂的感觉如何？比乳头被玩要爽吧？”
“……”
“怎么不说话？不要忘了你作为助理的职责，向观众详细描述你的测试体验是必须的啊。”
“啊，不要转，不要碰它……把它拔出来……求求你……”
“不行，你该做的事都还没完成呢，怎么就提起要求来了？”
“……”
“可以告诉观众为什么你的阴｀茎没有经过任何抚慰，却这么快就勃起了吗？”
“……”
“啊啊！我说我说……因为……因为有跳蛋……”
“什么跳蛋？跳蛋做了什么让你勃起了？”
“是长头跳蛋……嗯跳蛋在我的……后面，唔，在震。”
“后面的那里？回答要具体才行呢。”
“啊呃——在，在后穴里的……前列腺那里！”
“为什么跳蛋在你的前列腺上震动你就勃起了呢？”
“我的前列腺位置很浅，震起来很舒服……如果用手指按那里，也会很舒服……”
“前列腺位置浅是否能证明你天生就该被操穴呢？”
“……不，不是。”
“怎么不是？你看你的小逼，光是被跳蛋玩了一会就流了这么多水，都快滴到地上了，感觉谭助理很喜欢这样呢。如果震动档调高一点，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吧？”
“呃啊啊啊！！唔——”
“真是被玩爽了，对着镜头都能高｀潮。”
“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总体来说回答得还是很好，助理先生应该被奖励。”
谭旭眼前因高｀潮泛起的白光刚刚褪去，两盒茶几上的避孕｀套映入眼帘。
24
饥饿是一尾贪吃的蛇。这条蛇不时骚弄不安的胃，徐徐游入食管，在喉底探头，而长尾还缠绕着痉挛不已的胃。尾部每收紧一寸，谭旭就痛苦一分。那两盒避孕｀套意味着他得不到一滴精｀液，好似是击垮防线的最后一击。
“不，不要那个，”谭旭经历了两次高｀潮，强烈的饥饿感夹杂残留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直接操进来——”
“这么饥渴？”张少逸在他耳畔低喃，伸手拨了一下阴｀茎上的细环。谭旭喘着气在他怀里抖了一下，明显感受到那根抵着自己后腰的炽热坚挺。
“这可不行。做事嘛，讲究一个有始有终。之前官网发出去的体测用具名单里就有这两款新套子，如果不试，直播间的观众们就要失望了。”
舒瑜蹲下身撑着两颊仰视沙发上的两人，脸被手机遮挡，只露出一双清秀的眼眸。这双杏眼搭配细碎的黑褐色刘海，好似天真无邪，谭旭一低头就看得见。纯澈的黑色瞳孔，却有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深度。
“这款双头跳蛋震动感之强，调｀情功效之强劲，大家有目共睹。”舒瑜可不管谭旭的惊恐，他露出一个跟往常一样阳光的微笑，青葱般的手指捻起会阴处连着两只跳蛋，毫不费力地一拽。谭旭只听下身传来“啵”的两声重叠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工作的跳蛋就脱出穴眼。
“跳蛋的链接已经放在视频下方了，再重复一次:在本直播间下单的朋友可以享受75折优惠。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心动不如行动，大家踊跃下单哟！”
舒瑜拆开盒子上的塑料膜，取出其中一只长满毛刺的套子，放到镜头前展示:“我手上这款新品，是专门聚焦女性阴处研发设计的避孕｀套，同样使用对敏感体质友好的硅胶制成。近入口处侧面小型凸起设计用于刺激阴｀蒂，龟｀头部增厚一圈则便于刺激埋在深处的g点。每位女性的u点位置不一，而套子上光滑但不失硬度的毛刺就可以很好地刺激u点。”
“由于时间限制，我们先来介绍第二款新品，待会儿一起测试，”舒瑜对着转过来的镜头俏皮眨眼，接着拿出第二种套子，“大家发现没有，这版同样材质的套子比起上一种是不是略显简易？简易就对了——这是聚焦男性肛｀门设计的套子，男性之间的性｀交不用这么花里胡哨。套子的头部光滑柔软，利于按摩括约肌放松肠道。有的人前列腺浅，用手指就能摸到——像谭助理这样；也有人前列腺比较深，要插入阴｀茎才能顶到。这样柱身上的凸点就能起到刺激前列腺的作用，增加性｀交快感。”
穿着红卫衣的男孩站起来，爱抚情人似的轻柔抚摸穿着黑丝绸男生的脸颊。“助理先生怕是等不急了吧？”这人用操着清亮的嗓音却说着暧昧的话。谭旭凝视那双杏眼，疑惑他一个高中生怎么会这么多。
裤子拉链拉动的声音终于把怔楞中的谭旭唤醒，入目就是一根在冷空气中飘着点热气的肉杵。他目光扫过着那根自动摇晃的玩意，竟然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怎么，谭助理想帮我含一含？”舒瑜戏谑地问。
谭旭连忙摇头，害怕得又咽下一口唾沫。
张少逸盯着怀里人滚动的喉结，心脏发酸，泄愤般咬住这颗诱人的凸起，隔着一层单薄布料用不输舒瑜的硬挺摩挲对方的后腰。谭旭遭不住这一咬，被大动脉被威胁的恐惧感叫他立马细密地抖起来，连后腰上的粘腻摩擦都顾不及了。
这种吃醋发泄一般的行为激起舒瑜莫名的胜负欲。他给自己套上第一款套子，把另一款扔给张少逸。在谭旭恍惚的几分钟里，前后夹击他的两人已经就位——舒瑜抵上他的女穴，张少逸抵住他的后穴，甚至录制的手机已经恢复前置摄像头，摆在茶几上合适的位置正对着他们仨。
“测评开始——”
两根分量相当的肉杵同时捅进体内，谭旭一哆嗦，眼泪就滑下来。
或许那两个避孕｀套真有舒瑜所说的奇效吧。这一场性｀事十分冗长，叫谭旭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达到了几次高｀潮，身前身后的家伙又总共射了多少次。他的思绪上一秒还在深海中漫游，下一秒就抵达云端，而可怖的饥饿感仍持续不断的灼烧着脆弱的胃。
终于，有人打开了一直拴着他的手铐。
双膝跌落在地毯上，发出两声闷响。他视线模糊，仅凭嗅觉寻觅那最浓烈的麝香味。顺着气味摸索，触感微凉含满液体的胶泡子被捧在手里，紧接着，被饥饿的人塞入口中。
25
“或许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个梦，但我敢肯定——它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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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跑进厕所干呕。
晚餐早就在7个小时的睡眠里消化毕了，即使把手指伸进喉咙，催吐出来的不过是一小滩酸水。他的喉部被倒流的胃液灼烧到刺痛。即使牙刷底部还残留着上一次使用的痕迹，顾不上恶心的他慌忙挤上牙膏，被半硬不软的毛刺刷到牙龈发疼。
忽的从水池里抬头，他看见镜中的自己。
一张平静的脸，淌着水，轮廓模糊，却能对应各色表情。在清洗屋的洗漱镜里，在直播间的手机屏幕里，它均曾出场。
男生沉默地吐出泡沫，喉间令其作呕的滑腻感却从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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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拍了！”
习朗从镜头后探头，眼里冒出疑惑:“呃……旭哥，你咋了？唔，因为我开了闪光灯吗？”
谭旭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不免有些难堪。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拍照需求，而摄影却是习朗从初中就培养的爱好。经谭旭准许，这家伙就经常拿他当模特，时不时抓拍几张。他俩都喜欢晚饭后散步，黄昏之时，陪着习朗左拍右拍已成日常。
如今的谭旭眼中，日常已不复日常。男生捣弄相机的动作平常无奇，现在却能激起他一层鸡皮疙瘩。
习朗的镜头令他感到害怕。无机质的光泽总能勾起他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清楚这是“第三晚”给他的后遗症，不轻不重，却极易引起不适。
“没事，你继续拍吧。刚被晃了眼，吓了一跳。”谭旭编不出什么蹩脚的借口，干脆顺着好友的猜测往下接。
“对不起啊旭哥，我以后不开闪光了。”男生脸上挂满歉意，却叫谭旭愈发难受。
然，镜头引发的恐惧比起当事人给谭旭带来的简直大巫见小巫。事发地点在女仆咖啡屋，舒瑜站在他的视野盲区里，乘他咽下一口杨枝甘露的功夫喊了声“小旭哥”。
他吓喷的样子有多狼狈，看习朗笑得有多开心就知道了。
“我只是路过，刚好看见你们，就进来了。”舒瑜是这样解释的。
习朗微笑不语，心想哪里的“看见你们”，是“看见小旭哥”才对。
给个分类的话，谭旭的脸属于清淡那一挂，唯一的出路——勉强触及“出挑”的鼻梁还被原来的黑框眼镜压得死死的，他便常年以一副死板眼镜男的形象行走世间，不久前换了一副眼镜，整个人气质就上来了。关于这副眼镜，习朗给的评价是:挑得好，得夸！小细框，一种既在老古董谭旭的接受范围内，又符合人类审美的样式。换副眼镜，好友看着赏心悦目不少，对这一波颜值加分，习朗唯有感慨。
如果让他猜这副眼镜是谁挑的，习朗会看向一进来就恨不得把眼睛黏在谭旭身上的某人。毕竟只有对一个人有深入的了解，才有能力推动对方做出这种不露声色的改变。
好友一见人，紧张到肌肉僵硬，目光乱飘。挤在他旁边的男生仍是一副忠心大狗模样，满脸肉眼可见的爱慕之情。
习朗支着餐叉，无意识搅弄盘里的奶油，眼前这一幕，莫名和谐。他倒愿意这只大狗能一直缠着谭旭。他这位好友嘴里说着“没事”，背后藏着的愁苦却不曾消逝。谭旭一路走来碰到的都是什么糟心事，习朗看在眼里，想拉一把，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是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追求者，或许真能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谭旭可不知道习朗脑子里装着啥，他现在更在意眼前这个行走的“恶魔”。虽然虚拟场景里角色非真人操控，代入真人就是思想上的先入为主，但……这张脸它就摆在这，自动联想不可控也是事实！舒瑜朝他笑，他吓出一身冷汗；舒瑜递餐刀，鸡儿就隐隐作痛。
“小旭哥，我能坐过来点吗？”舒瑜举着免费的柠檬水问他。
谭旭在心里举起手给这人比个大叉:莫挨劳资！
就算“第三晚”发生的事说到底都是假的，但确确实实是他的亲身经历。他谭旭也只是个普通人，有这种事，如何叫他不介怀？
他疯狂朝习朗使眼色，但习朗就像眼神信号接收器坏了一样，摆出一副“你干啥”的疑惑脸，叫人看着上火。刚还搅奶油的人看了眼手机，紧接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份作业没有交！啧，那个教授发起飙来要死人的，我得先回去一趟了！旭哥，你们好好聊，我先走了！”
“好好聊”三个字咬得很重。
谭旭看着习朗扫码转身丝滑出门，回头独自迎接舒瑜的一脸热忱，心道交友不慎。
最后还是优雅地推着精致餐车的女仆裙小姐姐救了谭旭。
“这是本店今日特赠，柠檬风味纸杯蛋糕，两位慢用。”蕾丝花边缠绕着小姐姐两节白藕胳膊，特殊装饰为笑容可人的她添了些许神秘色彩。
真是巧得很，又是那位发传单的小姐姐！
不同于上一次见到她的心态，谭旭在暗处握紧拳头，他这次一定要把软件的事问清楚了！
26
张少逸坐在床沿，脑中自动回放昨晚发生的事。这场梦一样荒唐的性事，回忆起来，种种怪诞无比的画面却如此清晰。他怀里还残留另一人滚烫的体温，仿佛一低头，还能描摹那对被泪沾湿、如蝶翼轻颤的眼睫，还能捕捉那道饱涨情欲的目光。
他最后会对上一双倒映出他精虫上脑蠢样的、琉璃般湿漉漉的眼睛。
是谭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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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例外，每结束一场荒唐的性事，“渴情系统”就会给谭旭发一条信息。最近一条是恭喜他圆满结束进食，并且附赠30点小爱心。据客服小a介绍，小爱心可用于商城购买“进食”道具。谭旭按照提示找到了“我的－商城”，捏着鼻子花费25点小爱心购买了价格最低的“第三种退出”道具。
退出还要买道具，甚至还分不同种类的退出，代币“小爱心”还必须通过完成“进食”获得，无法通过任何方式充值或转让！谭旭一边翻阅小a发来的《使用规则》一边气得牙痒痒，这鬼东西删又删不掉，条款又这么坑爹，要是开发者被找着了，他绝对要打爆那家伙的狗头！
在此不得不感谢一下舒瑜的指导员，一条“万分火急”的信息把舒瑜赶走了，化“两人独处”危机于无形。舒瑜从座位到咖啡厅门口短短十来米距离走得一步三回头，谭旭看了都想骂句“不争气”。
但正因如此，他才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与小姐姐的谈话。当他正磨牙思考怎么把人约出来的时候，目标对象却不请自来。纤纤素手搭在餐桌上，女生似绸缎般摆动的黑发叫人移不开眼:“这位同学，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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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到你上班，真是不好意思……”谭旭拘谨地扶了一下眼镜。
小姐姐——杨静雯抿了口刚点的加奶红茶，一双美目有莫名的魔力，轻易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她开口就是流莺之声:“已经向店长请过假了，不必有负担。谭同学有什么疑惑，请畅所欲言，我知无不告。”
她这样倒搞得谭旭不好开口了。男生踌躇了一下，还是按先前打的腹稿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那张传单上印着的不是你的微信号这件事，你知道吗？”
刚才杨静雯一听到他是因为传单的事来找她，立马就答应跟他谈谈。这种态度，至少能说明:“渴情系统”的下载不是偶然，这其中绝对有蹊跷！他低头喝了一口杨枝甘露，心想一定要从这女生嘴里撬出点什么。
意料之外——杨静雯答得很痛快:“这件事我知道。”
“那这张传单发给我，是你故意的？！”谭旭一句质问说出来，语调都有点抖。他想起这三个晚上来他遭的都是什么罪，拳头已经攥紧了。“那个叫‘渴情系统’的软件你也知道是吧！”
“与其说‘你’，不如说是‘你们’。”女生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可爱动人”的笑容，落入谭旭眼里，却是难以言喻的诡秘。
“谭同学对我们的项目很好奇，是不是？”女生的声音像是挂了个小勾子，企图搅乱人的心智:“不如来见见项目的领头人吧，他会为你答疑解惑的。”
“毕竟你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进食’，有见到他的资格了。”
杨静雯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推开一扇隐藏在拐角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