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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狂疯狂的爱慕着的蘑菇爱过他的人都疯了

 

走出昏暗的巷子,蘑菇将带有他唾液的香烟扔进了有害垃圾桶。

他的一切体液都带毒,从石榴摸到烟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毒液缠上了。

回家的路上,蘑菇特意避开了老旧的摄像头。

城北的破败和混乱让这些摄像头毫无存在的意义,但谨慎并不是一件坏事。

蝴蝶警官总是喜欢做些不合规,甚至不合法的调察方式。

蘑菇必须再小心点才行。

第二天一早,城北酒吧后的巷子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初步判断为他杀,另一具则是自杀。

蘑菇捏着手里的试管晃了晃,电视里不断的播放着打满马赛克的新闻,透过厚重的马赛克,隐约能看出石榴的身形。

“叮!”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条信息不断的弹出,将之前的消息顶了上去。

【未知号码:发生什么了,药呢?】

【未知号码:那两个蠢货惹你不痛快了?】

【未知号码:今晚把药送到鸣东路9号公寓】

蘑菇扯了扯脸上的口罩,食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下。

【角落里的阴暗小蘑菇:石榴对着我勃起了】

狂轰乱炸的消息突然停了片刻。

就在蘑菇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对面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黑色的问号图案在屏幕上不断弹跳,提醒手机的主人来电者是个身份不明的危险存在。

蘑菇按下了接听键。

静默。

对面不开口,蘑菇也不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喝下一杯水后,蘑菇愉快的眯起眼。

一根拇指大小的小蘑菇“噗”的一声从他的头顶长了出来,红艳艳的十分可爱。

还没招摇半分钟,小蘑菇就被蘑菇“咔嚓”拔了下来,当做今天的早餐。

自己长的纯天然无污染有机菌菇,健康又省钱。

“咳。”手机里传来了一点动响。

男人用了变声器,声音低沉还带着混响:“吃点有营养的,别老吃蘑菇。”

蘑菇眨了眨眼,略有些委屈的反驳道:“蘑菇很有营养。”

就你那破毒蘑菇有营养个屁!

男人在手机对面翻了个白眼,他当初就是想尝个鲜才买了蘑菇新长出来的小蘑菇,一口下去差点没见到死去的太奶。

“石榴和枫叶的尸体我会派人处理掉,新闻也会撤掉,你注意点。”

“要是被蝴蝶抓到了,你就等着蹲去监狱里长蘑菇吧。”

蘑菇没吭声,垂下眼睫,轻轻拉开左手的手套。

手套下露出苍白的手背,淡淡的青色纹路匍匐在皮肤下方,手背的正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

他将小蘑菇放在手背上,白色的圆点突然裂开,像是一张嘴,嗷呜一下把小蘑菇整个吞下了去,接着重新闭合。

光滑的皮肤看不出半点撕裂的痕迹。

蘑菇真正的嘴长在左手手背上,脸上那个是他的假嘴。

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重新拉上手套,蘑菇不再理会喋喋不休试图让他安分点的男人,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穿好黑色日式校服,他低低的打了个哈欠,将口罩重新固定在菌丝上。

该去学校了。

**

异头高中一共分为十个年级,十三岁到十八岁读一到五年级,学习文学等书本上的知识。

成年后,他们才能接触真正有助于生存的技能。

蘑菇六年级时被分进了由兔子老师负责的a班,如今已经是九年级了。

自从前几天兔子老师失踪后,a班迎来了新的班主任——玫瑰。

玫瑰班主任很受欢迎,他性格温柔又有责任心,从来不会对苛责学生。

“咚”

门板被轻轻叩响。

玫瑰等了两秒,迟迟没有等到第二声,他有些狐疑的眯起墨绿色的眸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塞进衣袖。

青年披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外套,内里搭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他放轻脚步,在门板后站定。

冷白的手指按住了门把手。

“咔哒。”

办公室门被推开,玫瑰轻轻弯起唇,露出温柔的浅笑,手指却捏紧了刀柄。

出乎意料的,门外站着一名学生。

少年身形高挑,校服扣子整齐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脸上戴着白口罩,看上去有些孤僻。

玫瑰记得他,似乎是a班的学生,平日里不怎么起眼。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柔声问:“蘑菇,有什么事吗?”

蘑菇仰起脸,十几个白色的圆点同时睁开,暗红色的眼珠齐齐转了过来,充满压迫力的视线钝刀子一眼刺向玫瑰。

时间只过了两秒,久到玫瑰手都捏的发疼,蘑菇终于闭上了多余的眼。

“金鱼老师让我转告您,下个月校方将邀请几位毕业有成的学长们回来参观,届时您将代表九年级全体师生出席。”

“我明白了,”玫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麻烦你跑一趟了。”

蘑菇刚闭上的眼睛又一次齐刷刷睁开了,他接过糖闻了闻,口罩下传出冷淡的声音。

“老师,校内禁止抽烟。”

把烟和糖放在同一侧的口袋可不是好习惯。

玫瑰笑容凝滞了一瞬,他不动声色的收起刀,略有歉意的笑了笑:“这样啊。”

“抱歉,老师下次不会了。”

蘑菇点点头,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轻声说:“老师,校内也禁止杀人。”

弯弯的月牙眼中似有恶意流露,但仔细一看又古井无波,只有沉沉的郁气。

待蘑菇走后,玫瑰幽幽的盯着他的背影,墨绿色的瞳孔缩了一圈,只剩下一个怪异的圆点。

他无声的动了动嘴型:“老师记住了。”

九年级a班

由于异头城的居民并不热衷于交配,每年的生育率不高,城北又黑道猖獗,治安混乱,许多新生儿未必能活到长大,因此一个班级里仅有十五名学生。

窗户上蒙着厚重的窗帘,将日光隔绝在外,只有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投下惨白的光。

教室最中心的位置属于红桃扑克。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面上,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大面积的锁骨和肩颈线条,一只桃粉色的眸子长在卡牌桃心的正中央。

少年单手撑在腰后,眼皮掀起,穿过层层包围的人群落在了蘑菇的身上,桃粉色的瞳轻轻弯起,模样轻佻。

蘑菇目不斜视的越过围在红桃身边的同学们,径直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红桃的笑容蓦地阴冷了几分,与瞳孔同色系的睫毛上下翻了翻,狭长的眼尾勾出一条上挑的弧度。

不知好歹的家伙。

和一路从一年级升到九年级,相识多年的其他学生不同,红桃扑克是六年级时突然插入的。

三年前,一名学生在开学不久后意外死亡,空出的位置由红桃接替。

红桃热衷于被追捧,出色的外貌和明媚的性格让他无论何时都能成为全场焦点。

典型的交际花。

与之相反,蘑菇从不进行任何不必要的社交。

无意义的活动不能为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任何趣味。

箱水母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上,一丝不苟扣到顶端的校服包裹住冷白的颈,唇角压平,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深蓝色的水母头隐隐发出光亮,再仔细一看又像是错觉。

蘑菇从他的身侧经过时,一根细细的半透明深蓝色触须从校服下方探了出来。

触须在空气喝醉了似的晃了晃,突然顿住,接着人性化的卷出一个小爱心。

两秒后,触须重新把自己捋直,小心翼翼的卷上了蘑菇的小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向手背爬去。

“噗叽——”

蘑菇反手折断了触须,发出黏糊的水声,透明的液体在纯白的手套上洇开。

触须抽动了两下,“啪嗒”一声砸在了瓷砖地面上。

箱水母毫无反应,捏着书页的手指轻轻翻动,小指上环着一圈金色的尾戒,幽蓝色的眸子低垂着。

蘑菇挑起眉,踩过还在不断摆动的触须,将那根可怜的断肢彻底碾成了一滩晶莹的透明肉沫。

箱水母的腰身似乎挺得更直了些,他依然没有向蘑菇投去任何目光,手里的书页却被揉得发皱。

“啪叽——”

又是一脚。

箱水母猛地抬起眼。

红桃扑克毫无所觉的从箱水母的断肢上踩了过去,大腿侧倚在蘑菇的桌边,桃红色的眼眨了眨。

“蘑菇,放学之后我们一起去城北新开的酒吧玩玩吧。”

他轻笑着弯下腰逼近,精致的眉眼近在咫尺。

红桃的呼吸很轻,烟似的落在蘑菇的口罩上。

这动作过于暧昧,不是两个三年都没搭过几句话的人该做的。

蘑菇口罩下的唇玩味的勾起。

红桃扑克和箱水母常年居住在城东的繁华富人区,从来没有踏足过城北的混乱地界。

来者不善啊。

数十道目光隐晦的投了过来。

穿着黑色校服的少年们装模作样的重复着无用的动作,注意力全然偏到了角落里。

蘑菇抬起眼,藏在白点下的数十颗暗红色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对着他笑。

不等蘑菇开口,箱水母突然屈指敲了敲桌子,声音冷淡且带着点命令的口吻:“红桃,该上课了。”

红桃恍若未闻,笑盈盈的看着蘑菇,等待回答。

蘑菇抬起脸,细细的月牙眼里是一片透不进光的腥色漩涡。

“好啊,”少年轻声笑了起来,“放学我等你。”

红桃这才满意的直起腰,两指抵唇对着蘑菇抛了个飞吻,嗓音刻意压低了些。

“我很期待今晚。”

蘑菇歪了歪头,毫无反应。

愉悦的情绪瞬间碎成一地的碎玻璃,能够穿透橡胶鞋底,扎出一地的鲜血。

红桃厌烦的垂下眼睑,转身背对着蘑菇扯了扯唇角,脸色阴沉的能和他的双胞胎哥哥黑桃媲美。

不知好歹。

**

玫瑰不喜欢孩子。

惹人厌的学生们精力充沛,充满活力,而那股生机恰恰是他最为厌恶的东西,光是闻到味道就令人作呕。

“同学们,请把书翻到第97页,今天我们来学习如何应对蛇类的神经毒素……”

玫瑰一边说一边隐秘的观察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蘑菇。

他的伞盖颜色是如此鲜艳,一个照面就能不讲道理的闯进视网膜,霸道的占据全部视野。

然而再明亮的色泽都淡化不了蘑菇周身萦绕不去的阴郁感。

古怪、孤僻、不起眼……

玫瑰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这么定义蘑菇。

显而易见的,他错了。

玫瑰喜欢死气沉沉的玩意儿。

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和包装漂亮的糖果,他面上的笑容愈发温柔了些,墨绿色的瞳孔中映出了蘑菇的身影。

放学后,蘑菇和红桃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箱水母撇了眼二人的背影,“刺啦”一声撕开了书页的下缘。

那些红桃的拥趸们聚在一起,低声的交流着,眸光流转间透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敢邀请…那可是蘑菇…”

“我就说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操,居然被红桃抢先了…”

“我也想和蘑菇一起…嗷!别打我,你难道不想吗?嗷嗷——!!”

箱水母“啪”的一声合上书,无视突然静默的人们和针刺般怪异的目光,臂弯里夹着书走出了教室。

深蓝色的触须在他从他的颈侧伸了出来,安抚似的蹭了蹭箱水母的脸。

“别再自作主张了。”箱水母瞳孔正视前方,话却是对触须说的。

他语调冷淡,没有一丝起伏:“我不想和那个阴暗的家伙扯上任何关系。”

触须委屈的缩了回去,藏在衣领下方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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