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剑「佩姬」-183 观众席上的閒聊
「确实是还挺帅的呢！」
「你明明知道佩姬已经有了我跟卢克，却还是没有打算放弃吗？」伊莎插嘴，她银白色的髮梢随着身体前倾的动作微微摇晃。
「我早就放弃了。」艾德兰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双眼：
「可是深藏于心中的那股悸动果然还是很难压抑。」
意识到这个问题对艾德兰来说其实是种伤害，我连忙岔开话题：
「话说回来，那名叫作奥薇莉雅的女孩是不是有点厉害啊？」
艾德兰缓缓点头：
「她建构术式的方法感觉跟佩姬妳有点像，给人一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感觉。事实上，奥薇莉雅最后施展的那个魔法连派屈克都没有看过，不知道是她是在哪学到那种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自创的呢？就像是我的『冰锥破片』那样？」
不停用手指摩娑着下颚的艾德兰低头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接着说道：
「事实上奥薇莉雅跟妳就是像在这里，开发新的术式理论上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不是随随便便动个念头就有办法完成的事情，如果奥薇莉雅后面用来一决胜负的那个术式确实是她自创，我会建议坎培尔直接废校算了。」
他嘆了口气：
「因为那证明了正常人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天才的一个灵光乍现。」
「那你觉得奥薇莉雅有没有可能是使徒？」伊莎单刀直入的问。
察觉到使徒这个词彙背后所代表的危机，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一沉。
「……不像。」坐姿有些颓废的艾德兰瞄了我一眼：
「同时也感觉不到。毕竟要是奥薇莉雅真的是使徒，那么我身为使徒的那部分一定会向我发出警告，可是与奥薇莉雅战斗时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碰上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魔法使而已。」
「不只有你这样认为。」我抿了抿唇，对艾德兰投以充满赞同意味的视线：
「伊莎跟我一开始也曾怀疑奥薇莉雅会不会是使徒，可是我们得到的结论和你一样。」
「我有问题！」将背靠在栏杆上的安娜突然开口，她浏海上的金绿色挑染在阳光下随风晃荡：
「根据佩姬之前的解释，使徒实际上就是神明的代理人对吧？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究竟存在着多少使徒？」
艾德兰、伊莎还有我同时面面相觑。
……自己确实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将手臂交迭在胸前的安娜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大家中间：
「你们想想看，撇开佩姬口中那位已经被圣神莱尔封印的邪神不谈，这世界上合计有八名神祇，假设每一尊神明底下有十位使徒，那么像佩姬、艾德兰或是冈萨雷斯这种强的不讲道理的存在算一算就超过八十个呢！而且呀……不是我想在那边危言耸听，只要这些神祇想，一次操控一百名以上的使徒对『祂们』来说其实轻而易举吧？」
单手叉腰的安娜摊开掌心：
「八位神祇，八百名使徒──儘管跟帝国的总人口数相比，八百是一个小到不行的数字，可是这些人万一真的打起来，要毁灭一个国家可是绰绰有余呢。」
「没有那么夸张。」我打断安娜，用食指在手臂上打着节拍：
「莱尔曾经跟我提过，包含我在内，『祂』麾下的使徒最多只有三名。」
「……莱尔『祂』有没有可能对妳说谎？」安娜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我觉得『祂们』应该没有说谎的必要。」
艾德兰插嘴，瞳孔同时闪过一抹微弱的红光，那是使徒力量的象征，他很有可能正透过某种方式在窥探与搜索派屈克的记忆：
「对神明来说，使徒似乎不是说签就有办法签的。」
「我想也是。」安娜哼了一声：
「不然我觉得自己其实还挺适合的呢。」
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看着我们讨论的朵朵突然笑了出来：
「要是安娜妳某天真的变成了使徒，选择妳的神明一定比妳还逊炮。」
安娜在捲起袖子走向朵朵的同时拉高了尾音：
「朵朵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还有──不、不可以动用动暴──」
无视人形猫咪的哀号，安娜大力掐着朵朵那肉嘟嘟的腮帮子。
「朵朵说的没错。」这次轮到伊莎低头笑了出来，她裸露在洋装外面的白皙肩膀因为憋笑而不停颤抖：
「只有足够逊炮的神明才配得上无敌逊炮的妳。」
「伊莎──！」安娜甩开了朵朵，望向伊莎的表情无比凶恶。
意识到惯例的斗嘴又要开始，阿贝尔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收拾起行李。
我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看来今天也一如往常的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