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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戒质

 

迪诺第一次策划这样惊天大的秘密,从来不对nv朋友撒谎的五好男友战战兢兢,好在一切终于临近揭晓。

他摩挲着刚刚拿到手的戒指,想象着为你戴上它的画面,抑制不住想要见到你的心情。

可惜等他们回来时间已过零点,你住处的灯已经熄灭了。

罗马里欧笑着说:“也好,给boss一个晚上冷静一下,免得你直接就给缘小姐戴上戒指了。”

迪诺无法反驳,这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小声嘀咕:“还好白天有见到面。”残存的nv友power勉强能支撑到明天。

汽车驶回加百罗涅城堡,意料之外的客人正在等候。

听到费德里科说拉尔米尔奇正在会客室,迪诺顾不上一身疲惫,急匆匆就要赶过去。被reborn跳到肩膀上,差点没稳住重心直接摔倒在家门前。

“奇怪,拉尔那家伙不是急x子的人。”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白天,一定要现在就和他们见一面呢?不,还能有什么事。

reborn瞥了一眼那个正在紧张地整理衣服的笨蛋,预感到接下来有一场y仗要打,而一无所知的当事人还在询问罗马里欧和费德里科自己打扮的有没有哪里不妥。

“别想了,你怎么穿她看你都不会顺眼的。”

“也是……”迪诺放松了一瞬间,然后炸毛:“不对啊,为什么啊!还、还没有见面就判si刑了吗?”

迪诺上一次和拉尔见面,还是拉尔带着你来到加百罗涅堡,当面拜托加百罗涅好好照顾你。对于这个能够与他的家庭教师打得有来有回的恐怖小婴儿,迪诺从来都只有敬畏。

罗马里欧很乐观:“拉尔小姐拜托加百罗涅帮忙照顾人,boss你直接把缘小姐拐走了,还不够判si刑吗。”

听上去确实挺要命。

迪诺将衬衫衣领理顺,振作jg神:“不管怎么说,拉尔她还是接受了我的邀请,愿意参与进来。而且,”他隔着布料按住口袋里的戒指,唇角再次扬起,“戒指没法提前让缘看到,我想要拜托拉尔帮我参谋,啊,不过现在更换也有些来不及了……不不不,加急赶工的话应该也可以赶上。”

reborn想给这个恋ai脑来一脚,勉强忍住了,明天还有事物需要迪诺处理,两顿怕是吃不消,这顿打还是留给拉尔来揍吧。

迪诺浑然不觉,jg神奕奕地前往会客室,殊不知自己这幅兴冲冲的模样落在拉尔眼中刺眼得很。

“谢谢你接受我的邀请,拉尔。缘一定会希望你在场的。”说完,迪诺才意识到面前的拉尔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彩虹之子不应该都是小婴儿才对吗?

看见长大了些许的拉尔,reborn立刻意识到事情b自己预想的更加严峻一点。拉尔所受到的诅咒并不完全,因此只要不使用彩虹之子的能力就能够长大,直到长久维持在接受诅咒那一刻的年纪。

当初将你带来时说的是“暂时照顾一段时间”,那么拉尔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准备在恢复原貌后将你接回自己身边。

思及此处,即使是reborn也不免感到惊讶,你对于拉尔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的重要x吗?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单纯的恻隐之心。

拉尔冷淡地点了点头:“虽然已经从信件里得知了你的计划,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把邀请我来的原因再说一遍。”

只是想到那两个字迪诺的心跳就加快了起来,他轻轻呼了口气,双眼明亮地看向拉尔:“我准备向缘求婚,因此希望作为缘最重要家人的拉尔可以参与到这场仪式中来,作为见证者。”

语气里有努力压抑过后,仍然不经意泄露的激动与、幸福。

拉尔抬眼,视线落在迪诺身上,有如千斤重。

“你真的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一句严肃的问询。

迪诺愣了愣,问出这句话的是你的监护人,他必须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足够沉稳。

他任由拉尔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敲敲打打。

“是的,我想要成为缘的家人,因此希望与她缔结正式的婚约。”

尽管那是种如鹰紧盯着敌人,寻找着弊病,以求一击毙命的视线。

拉尔问道:“你真的能够接纳她的一切吗?”

迪诺深呼x1,背脊打开,回以毅然的眼神:“是的,我有这样的觉悟。我知道缘隐瞒了很多事,那些是她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可无论那是什么,我都有与她一并背负的觉悟。”

他不由自主捏紧了那枚戒指,郑重地看向拉尔米尔奇:“我想要成为缘可以依靠的家人。”

家人啊……只是这种程度吗?这不就是她正在做的事吗。

无聊,且天真。

连自己照看的小姑娘都说哭了,对于迪诺这个监守自盗的家伙,拉尔米尔奇更没有客气的打算。

“话说得好听。”拉尔不为所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缘不愿意答应你呢?”

迪诺呼x1一顿,但自那天在图书馆后他就设想过被拒绝的情况了,尽管感到些许失落,但那无非只是一次拒绝而已。

他转而用轻松的口吻说:“如果缘答应当然好,如果她不想答应,那我也只能好好筹备下一次求婚了吧。”

拉尔冷静地说:“不,你是在b迫她答应你。”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迪诺哗地站起身,笑容从那张面容上褪去,变得激动而愤怒。

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莫须有的指控,而这条指控来自于你最重要的监护人。

“没有这种想法?”拉尔反问:“让我来猜猜你准备了些什么。戒指,蛋糕,鲜花,音乐,连我都邀请来了,一定也不缺少其他的‘见证者’,对吗?”

拉尔扯起嘴角,那勉强可称之为一个笑,充满讥讽意味:“她生活在你的城市,身边除了你之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你准备这么大的场面,还敢说不是在b迫她答应你吗。”

如同当头一bang重击。

迪诺愣在原地,那双澄净透亮的琥珀se眼瞳浮现出一片茫然,嘴唇上下碰撞却没能抓住自己的声音。

拉尔仍然没有停下,她以偏颇之心执掌天平,冷眼审判着面前盗宝的少年。

“你想过如果她其实不乐意,不愿意答应你,这份拒绝要承受多少心理压力吗?像这样把这些东西全部丢给她一个人,就是你所谓的‘想要成为她的家人,去接纳她的一切’吗?”

室内一片寂静,费德里科再也无法忍耐:“拉尔小姐,请收回这番指控!”

“不,费德里科。”迪诺拦下他,神思不属。

不该是这样的。

心像是被浸泡在结冰的湖水里,那种冰凉蔓延到四肢百脉,令迪诺动弹不得。

迪诺想要找寻论据反驳,然而记忆闪回那场月se,隐藏在画面中的细节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他试图找到更多寻常相处作为铁证,却怎样都绕不过你情绪失控的场面。

他其实已经确信。

因为你就是这样独自背负着一切的x格。

他眼睁睁看见自己的灵魂从躯t中脱离、浮空,以上帝视角重新观演,情节的循序渐进,台词的个中深意。

更多被忽略的画面浮出水面。

交往以后,你们的相处总是充满甜蜜,迪诺付出的ai被你好好回应、仔细珍藏,看着你或灵动或狡黠的模样,让他甚至忘记了最初的相遇。

被拉尔米尔奇带来加百罗涅城堡的你并不是这个模样。

正是因为从你出现开始,迪诺的目光就再无法移开,所以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无论是眼睫柔柔垂敛时的微笑,抱着拉尔米尔奇不肯放开的手,还是独居后望向亚德里亚海的眼神。

那是寂寞。

像一株深深裹缠脊髓的藤蔓,随着呼x1起伏压迫向骨骼,从不曾释放束缚。

但是迪诺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这种心情。想要看见你,想要靠近你,想要拥抱你。

迪诺的父母都去世的很早,可他们给过他百分百的ai,所以迪诺看得出来你对待ai的态度很陌生,不知道ai或许也是有害的。但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他一定会带给你很好很好的ai。

那个时候迪诺就想,他的nv朋友没有家人,他一定要成为你的家人。

原来,原来他这么自大。

“原来是因为我吗……”

他声音沙哑,捏皱的页脚接住一滴水,将刚签好的日期晕开:“我以为缘已经,不会再露出那种表情了。”

拉尔对男人的眼泪没有兴趣,她将目光转向窗外,平静地看向月亮。

但在她问出了那句话时,你也是像这样落下眼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拉尔。”

“那个时候我很多次想要逃回你身边,可是cedef并不是我可以回去的地方,我能够待的地方只有拉尔身边而已。”

你捂住眼,唇角仍颤动着想要巩固笑意,断线的泪从指缝间落下,像一场白昼雨。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这座城市,喜欢亚德里亚海,喜欢将这一切带给我的那个人。但是我可以喜欢吗?”

为什么ai会催生出恐慌,越赤忱就越下坠,得到更多只会更加害怕失去。

难道被ai就是耗g一个不自量力的笨蛋。你心上的空洞深不见底,ai好像灯,愈燃愈烈时盈满x腔,一旦风吹草动,往日的倒影便假借理x之名蚕食r0ut与jg神,直到你再也无力承受这种磨损。

手无力地垂下,你回想起手术台上一道道目光与数据的凌迟,触感冰凉的手术刀划过肌肤,连疼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率先学会了恐惧。原来雪白是b猩红更触目惊心的颜se。

“我们千方百计想要离开艾斯托拉涅欧,但是到头来,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个白se房间。”

所以你越是想要靠近迪诺,拴在病床束缚带上的灵魂就越是被撕扯,一半忐忑不安地幸福,一半声嘶力竭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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