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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酿水蜜桃()

 

完成结婚登记之后,金矜和祁渊一致决定翘掉下午班,吃完了浪漫午餐,携手回到家中。

金矜知道在自己面前,祁渊自卑又敏感,他有意哄对方高兴,趁着对方去洗澡的功夫,偷偷溜进了书房,顺利地找到了被祁渊藏在书架背后、和放在角落里的他过往的一些笔记、混合在一起的快递箱。

打开快递箱之后,金矜才知道祁渊究竟是“多买了几件”。

不仅有大灰狼和小绵羊,还有医生的白大褂、学生制服、兔子装、猫咪装连古装都有好几套不一样风格的。

金矜哭笑不得,有好多风格他都叫不出名字。

还是选择大灰狼和小绵羊好了。

他和祁渊的身高差不多,祁渊除了胸肌比他饱满一些,两个人的身材也是相似的,因此,这两件衣服,无论他穿哪一件,都应该是比较合身的。

金矜看了看白色的绵羊套装,看了看灰色的大灰狼套装,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扮演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绵羊。

他将大灰狼套装放在了浴室门口,给祁渊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摇着短短的白色尾巴,藏了起来。

“亲爱的大灰狼先生,狩猎游戏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来抓我了么?——无所畏惧的小绵羊”

大灰狼在卧室找到小绵羊的时候,小绵羊正窝在天蓝色的被褥里“呼呼大睡”。

大灰狼一爪子把小绵羊拍醒,爪子摁在小绵羊的胸口上,阴森森地笑着,“小绵羊,你的胆子不小嘛,竟然敢跑到我的家里睡觉?”

“狼你是狼!”小绵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大灰狼趴在自己的身上,吓得恨不得灵魂出窍,他哆哆嗦嗦地求饶道,“大灰狼先生,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我在树林里迷路了您知道的,我又困又饿,实在是太累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送到狼嘴边上的肥羊,岂有不吃的道理?”

“可是我不肥呀!我又瘦又小,身上都是骨头,而且我迷路几天了,一直没有洗过澡,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你吃了我,你会生病的”

大灰狼打量着白云一样软绵绵的小绵羊,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能够成为我的食物,是你的福气,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说着,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的獠牙,就要咬断小绵羊的脖子。

小绵羊用羊蹄挡住大灰狼的肩膀,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不要吃我!我可以给你生小狼崽子的!”

大灰狼的面色古怪,“你这个模样应该是一只公羊吧?”

小绵羊红了脸,嗫嚅道,“是、是公羊但是我可以生”

望着小绵羊水灵灵的大眼睛,大灰狼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出了点问题,因为它跳动得越来越快,“我对雄性没有兴趣。”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兴趣呢?”小绵羊不愿意放弃求生之路,他完全抛却了羞耻心,大着胆子凑到大灰狼的耳边,呢喃道,“大灰狼先生,虽然我不是肥羊,但是我的身体很软的,屁股也很大,上面有很多肉而且,我的小屁眼儿会流热乎乎的水儿和我交配会觉得让你很舒服的”

大灰狼的呼吸停滞一瞬,眼神阴翳,冷声质问道,“你和别的雄性交配过么?”

“没有!你是第一个”

“咕噜噜”小绵羊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大灰狼定定地看了小绵羊一会儿,爪子从小绵羊的胸口上移开,张嘴叼起小绵羊的后脖颈,把小绵羊扔到了餐桌前,“快点吃,吃完饭,我要检查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过了许久,小绵羊弱弱的声音响起,“大灰狼先生,我吃得太饱了,没有力气走路了,你可不可以抱我回到床上去?”

大灰狼快要被小绵羊气笑了,“小绵羊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么?敢对一只狼提要求,你难道不害怕我突然反悔,把你吃掉么?”

“我知道大灰狼先生是好狼”

“愚蠢,幼稚。”

大灰狼嘴上说着不耐烦的话,身体却很诚实,他把小绵羊叼回了床上。小绵羊圈住了大灰狼的脖颈,小声却固执地问道,“大灰狼先生,你对每一只羊,都这么有耐心么?”

看着小绵羊倔强认真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大灰狼也不在意会不会被笑话了,他选择说了实话,“你是我抓住的,第一只羊。”

“那大灰狼先生,你和别的雌性交配过么?”

“没有。”

小绵羊忽然笑了起来,如春花般明媚,如秋月般皎洁,“大灰狼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吧。我会成为你狼生中唯一的一只羊,你信不信?”

“呵。”大灰狼不屑地冷笑。

小绵羊并不气馁,他转了个身,对着大灰狼翘起屁股,露出自己那个毛茸茸的像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尾巴,把小尾巴下面藏着的粉嫩的小屁眼儿指给大灰狼看,“大灰狼先生你看,我的小屁眼儿,好不好看?我的尾巴,已经被热乎乎的水儿打湿了哦~”

“操。”祁渊低低地骂了一声,大手捧住金矜那藏在白色软毛下的屁股蛋儿揉捏着,舌尖径直对着那流着水儿的小屁眼儿,用力地舔了上去,如愿地吸到了满满水蜜桃味的甜水。

去他的角色扮演,再不让他解解馋,他就要被金矜那副又纯真又淫靡的骚浪模样给撩死了!

“咿呀大灰狼先生的舌头好有力好灵活哈唔小绵羊的小屁眼儿快被大灰狼先生舔坏了嗯啊”

金矜的头顶上带着仿真的羊角,身上穿着白色的毛茸茸的连体衣,两个手腕上带着白色的毛绒的手环,单独看上半身,倒是真有几分像小绵羊,然而下半身却不是如此。

连体衣的长度只到大腿根,堪堪包裹住金矜的屁股,而且还是开裆的,白色的尾巴下面直接镂空,臀缝处的皮肤时不时地被尾巴处的毛发扫过,痒得让人抓心挠肝。两个脚踝上分别用红绳系着两个茶棕色的铃铛,只要金矜稍微有一点动作,它们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屁眼儿里面好痒唔哼要舔深一点嗯啊再用力一点”

祁渊咬着牙粗喘,狠狠地在金矜的臀肉上甩了两巴掌,怕把人打疼了,便开始一边拍打一边揉捏着,“我看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嗯哈小绵羊不要大灰狼先生的命呜呜呜呜小绵羊要大灰狼先生的大鸡巴给我快点给我呀”金矜沉醉于祁渊身上的伏特加味信息素,忍不住摇着尾巴求操。

“别急,这就给你。”祁渊赤红着双眼,一边吻着金矜的腺体,一边掐紧金矜的大腿根,把自己邦邦硬的大鸡巴直挺挺地挤进了金矜的菊花洞里,“感觉到了吗?小绵羊被大灰狼开苞了,爽不爽?嗯?”

“爽嗯爽死了啊哈用力哦快一点啊嗯”

祁渊被金矜勾得兽性大发,压着人,做了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金矜身上的“羊毛”和祁渊身上的“狼毛”,一起散落在房间各处,只有金矜两个脚踝上系的茶棕色铃铛还在顽强地坚守阵地,随着主人摇晃身躯的动作而泠泠作响。金矜那一身雪白无暇的肌肤上被铭刻上了无数的痕迹,菊花洞的入口都被摩擦肿了,却还是逃不脱被大鸡巴强行破开甬道操干的命运。

祁渊的大鸡巴像是钉子一样钉进了金矜的菊花洞里,充斥着伏特加味信息素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喂进金矜的身体内部,让原本好好的一颗甜蜜清爽的水蜜桃变成了酒酿水蜜桃,从皮到核都散发着被伏特加腌透了的醉人香气。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和祁渊注册结婚之后,帝国方面一定会派人过来,但是令金矜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在他与祁渊完成注册结婚的第二天。

“金矜先生,祁渊先生,首先,请允许我做一个简单自我介绍。我叫克普勒,是帝国人类abo进化研究院第十三分院基因组学研究院的一名研究员。其次,我要代表帝国方面,衷心地祝愿二位新婚快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克普勒有一头花白的长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个毛毛躁躁的低马尾,他顿了顿,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沉声道,“我希望祁渊先生,能够随我回研究院,配合我们完成实验,为人类abo基因组学研究做出贡献。”

金矜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脸上一派平和安宁,“克普勒先生,恕我冒昧,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与祁渊无关,要做实验,也应该是由我去做吧?”

克普勒摇着头叹息,“金矜先生,从你还是一颗受精卵开始,我们在你身上做过的实验已经足够多了。”

“哥哥”祁渊搂住了金矜的肩膀,虽然金矜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但是完成完全标记的两个人之间会存在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即使不释放出信息素,祁渊也能够感受到金矜的情绪不对。

金矜回头给了祁渊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再次转过头看向克普勒,淡淡道,“请克普勒先生说得详细一点。”

“如果二位想了解详细的情况,我建议二位到我们的研究院去看一看,在那里,二位会得到许多问题的答案。”克普勒挠了挠后脑勺,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更加凌乱了,他望着祁渊,镜片后面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狂热的光芒,“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二位的是,根据我们的研究结果,金矜先生的alpha信息素过敏症应该是无解的,没有alpha可以让他接受祁渊先生,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奇迹。”

金矜的眼神变得幽深,声音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子阴冷寒意,“既然帝国方面早就知道我对alpha信息素过敏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呢?”

克普勒不擅长察言观色,对人的情绪变化体会不深,他憨厚地笑了笑,“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原本是打算将你回收的。不过上面的人不同意,虽然你不是明星,但是你测试信息素水平的时候,闹得动静太大,关注度很高,你的粉丝数量也并不比明星少,如果你突然消失或者是让公众知道你曾经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什么叫失败的实验品?”

“我说过了,那是曾经的情况。”面对脸色大变的祁渊,克普勒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道,“你是在生气吗?”

祁渊没有理会克普勒的提问,他用双手握住金矜的冰凉的双手,低头亲了亲金矜的颤抖的手指,然后郑重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哥哥,我在呢。”

凝望着祁渊的眼眸,金矜静默良久,缓而重地点了点头,“请给我一点时间安排工作。三天后,我和阿渊一起,会同你回研究院。”

在决定和祁渊结婚之前,金矜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公司方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把祁渊卷进来。

三天后,克普勒还是穿着那件灰扑扑的无扣衬衫和黑色长裤,只不过衬衫里面的内搭,由红色变成了蓝色。

金矜和祁渊坐上了克普勒的车到了机场,搭乘专机达到了帝国的心脏——卜冶城。

尽管一路上金矜的表现没有丝毫的异常,可是祁渊知道,金矜内心的紧张、恐惧、担忧而这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全都是因为自己。

祁渊不愿意让金矜因为自己而心情忧郁,他握紧金矜的手掌,和金矜十指相扣,指着车窗外面笑道,“哥哥以前来过卜冶城么?这里可是我的家乡哦。”

金矜与祁渊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他心里又暖又涩,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出差的时候来过几次。只可惜,每一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逛一逛。”

祁渊低头在金矜的手背亲了一口,“等我们从研究院出来,我给哥哥做向导,带哥哥在卜冶城好好玩一玩,好不好?”

“好啊!”金矜把头搭在祁渊的肩膀上,轻声道,“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旅行过呢。”

“以后只要是哥哥想去的地方,阿渊都会陪你一起去的。”

克普勒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着金矜和祁渊依偎在一起聊天,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磁场,没有什么人能够插足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他们分开。

经过了重重关卡审核检查,金矜和祁渊终于进入了帝国人类abo进化研究院第十三分院基因组学研究院。

如果不是克普勒事先介绍过,金矜和祁渊一定会怀疑自己进入了一个超级大的菜市场。

在一堆精密仪器中间,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资料在楼上楼下的各个房间窜来窜去,机器运转的声音中夹杂着讨论声、争吵声、大笑声、哭声吵得人头皮发麻。

金矜总觉得这个地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觉得窒息,压抑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克普勒一眼,“克普勒先生,你和你的同事们,果然是非同凡响。”

克普勒不明所以,“谢谢夸奖?”

“嘿,克普勒,你终于回来了,你这次的任务真不赖,带薪休假的时间很长嘛。”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是你啊,尔莱。比起去度假,我更喜欢呆在研究院。”

尔莱高高瘦瘦的,黑色短发,大眼睛瓜子脸。她冲着克普勒笑了笑,转头对祁渊和金矜二人点头示意。

“老爷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惜我们的项目组没有这种好事,不然我一定主动要求要去执行”尔莱的目光本来是在二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的,然而,不知为何,她明明都已经转回头继续和克普勒说话了,突然又把脸转了回来,震惊地打量了金矜两眼,惊讶地尖叫了一声,“你你是金矜?”

金矜一愣,与祁渊对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是金矜。请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参加的每一场采访,出席的每一个活动啊,对了!我上次去参加你们公司新游戏发布会的时候,你还给我签名了呢!”尔莱兴奋地说个不停,她握住了金矜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恳求道,“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每一次找你签名的人都好多,完全没有时间拍照…”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祁渊沉下脸,把金矜护在自己身后。

尔莱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两个人之间的磁场,了然于胸,嘿嘿一笑,“你就是金矜的alpha吧。你不要紧张,包括我在内,研究院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beta。”

“beta也不能动手动脚。”祁渊此刻就是一只护食的大狼狗。

金矜捏了捏祁渊的手掌,示意祁渊放松,转头看着尔莱,眼神异常友好,笑道,“谢谢你一直关注我。合影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克普勒先生是否同意了。”

“克普勒?”尔莱把手机递给克普勒,满脸的乞求。

克普勒无奈地接过手机,在祁渊的强烈要求和尔莱的嫌弃之下,给尔莱、金矜、祁渊,三个人拍了合照。

与尔莱道别之后,金矜和祁渊跟随克普勒来到第十一层。

“祁渊先生,金矜先生,这里就是我们项目组专门的研究室了。”

祁渊轻声读出了门牌上的字,“abo13jy22——wtc?”

克普勒点点头,打开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二位,请进。”

门后面是一个大厅,里面有很多人在工作,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开门的声音毫不在意。

克普勒带着祁渊和金矜走到最里面的那一个房间的门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金矜先生,想不想来参观参观你出生的地方?”

金矜沉默不语,祁渊看着克普勒的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您老都把我们带到这里了,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克普勒不在意地笑了笑,带着金矜和祁渊走进实验室,“金矜先生,祁渊先生,你们应该很清楚,在我们这个世界里,阶层是固化的。普通人家出生的beta,不论是和alpha、beta,还是和oga结合,都只能孕育出资质平平的beta,而这些beta,努力一辈子,也只能是在方寸之地勉强填饱肚子而已。为了改变世世代代都只能卑微求生的命运,二十五年前,有一些beta,主动选择成为了我们的实验对象。”

克普勒顿了顿,走到一个骨灰盒大小的方方正正的培养仓前面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低头确认了一下上面的编号,介绍道,“wtc301,金矜先生,这里就是你诞生的地方。”

金矜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平静地走过去摸了摸培养仓上面的编号,陷入了沉默。

祁渊忽然觉得金矜此刻的身影,像是要随风飘散了一样,他和金矜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加大了力道,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哥哥”

“wtc301是什么意思?”金矜读懂了祁渊的眼神,微微一笑,深深地依偎在祁渊的怀抱里,一方面是在让对方安心,另一方面也是在汲取能量。

祁渊用力地回抱住金矜的身体,轻轻地亲吻金矜的脸颊。

祁渊和金矜的亲热并没有影响克普勒讲故事的心情,“大概从三十年前开始,自然出生的oga的数量就已经低到了临界点,帝国子民的生育率一降再降。为了促使更多的优质oga诞生,让他们帮助人类繁衍更多更加优质的后代,我们构建了wtc——完美天才计划。”

“wtc——完美天才?”

祁渊感觉到,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金矜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他心里莫名慌张,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更加用力地抱紧金矜。

“是的,当alpha和oga结合之后的生育率无法再提高,我们开始寻求新的出路。我们秘密征集了三百份样本,alpha和beta,beta和beta,beta和oga,每种组合各有一百份。你的双亲,是第三百零一份。”克普勒摇头叹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和茫然,“金矜先生,你知道吗?你的双亲原本并不在实验对象之列,因为你的oga父亲郝郁先生,他的信息素等级实在是太低了,几乎稀薄到无法被任何alpha标记。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阴差阳错间,你成为了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被遗忘很久的东西呼之欲出,金矜努力地保持冷静,若无其事地问道,“他们的死亡,是意外吗?”

不要再说了拜托不要再说下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祁渊真的很想打断克普勒的话,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他的爱人,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陪在爱人身边,与爱人同进退共生死。

“当然不是。”克普勒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受孕成功之后,我们会第20--22周之间,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将胎儿从生殖腔内取出,进行人工培育。”

“这和我双亲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你出生之后,经过我们多次检测,你有高达852%的几率分化成为最顶级的alpha或者是oga。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然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你慢慢长大,你的双亲越来越排斥带你来研究室接受实验。你五岁那年,上面的人决定安排专人培养你、引导你,尽最大努力增加你成为oga的可能性,正是在这个时候,你的双亲带着你逃跑了。”克普勒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所有人都知道的,没有人能够逃脱帝国的监控。所谓的意外事件,不过是他们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命不久矣,为了保护你和他们的其他亲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场精心谋划的自杀戏份里的演员罢了。”

“那车上其他的人”

克普勒像是在看科学怪物一样看着祁渊,疑问道,“不过是一些不听话的实验品罢了。你关心他们做什么?”

祁渊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金矜用眼神制止了。

“克普勒先生,既然我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抛弃我呢?”

“这是我们的失误。”克普勒摸了摸鼻子,愧疚道,“实不相瞒,在你的奶奶来照顾你之前,我们曾尝试继续在你的体内注射药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延迟了半年的缘故,你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过敏反应,九死一生虽然最终你活了下来,但是你的身体机能受损,生育能力大幅度降低,记忆也变得残缺,成年之后分化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

金矜的脑袋一阵阵发晕,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原来是这样那我的信息素过敏症”

“你第一次到oga信息素检测中心测试信息素水平,就引起了帝国的关注,调查之后才发现,你是当年那个报废的实验品我曾提议将你带回研究院研究,可是上面的人说,你在公众中受关注度太高,与其带你回研究院,不如通过观察你在外界的动向,找寻使你成功分化的秘密。”克普勒笑了笑,“虽然金矜先生很小心谨慎,但是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就逃不过帝国的眼睛。我们花了两年的时间,发现了你对alpha们的信息素过敏,而且是无解的,我们非常失望,原本已经打算再一次放弃对你的研究,没想到,你和祁渊先生在一起了。我其实早就想找你们谈一谈了,只不过是因为一直无法确定你们是否完成了完全标记,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祁渊看见金矜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抓着对方的手掌往自己的侧脸上贴,“你吓死我了”

“我我怎么了?”金矜顺着祁渊的手劲儿,在祁渊的脸上摸了摸,“你好憔悴啊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胡子也是这是几天没刮了啊”

“哥哥,那天在克普勒的实验室,你突然晕倒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十四个小时了虽然医生说你没事,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瞧你那小模样儿,哭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花猫似的”金矜的手掌虚浮地在祁渊的脸颊上拍了一下,“好啦,小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我饿了,你快点去洗洗脸,给我弄点吃的去。”

“饿了?嗯!好!我马上就去!”

打发走了祁渊,金矜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他终于记起来了,那些尘封已久的片段——扎进血管里的冰冷的针头、吞进肚子里的一日三次的白色药片,还有那些如何成为一个优质oga的必备技能

假的,都是假的。

他的存在,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

“哥哥,我给你买了粥和面条,你要吃”祁渊兴冲冲地打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金矜不在病床上,他一下子慌了神,“哥哥哥哥金矜!”

“我在这儿呢,别喊了。”金矜从祁渊侧后方的洗手间的隐形里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祁渊一眼,从对方手里接过餐盒放到了桌子上。

“祁渊,你后悔么?”背对着祁渊,金矜的手扶着桌子的边缘,指尖都在发抖。

“后悔什么?”祁渊已经猜到了金矜要说些什么,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都已经听到了,不是吗?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完美的顶级oga,我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金矜转过身望着祁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声嘶力竭地嘶喊道,“你说那又如何!你们这些alpha,你们喜欢的,不就是我这个顶级oga的身份么!”

祁渊没有慌乱,他只是深深地、专注地凝望着金矜,茶棕色的眼眸里含着如春水般清澈的温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你的毕业典礼上,我离你很远,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更不知道你是alpha、beta,还是oga,我唯一知道的,是你在人群中微笑的样子有多么耀眼,我在你的脸上,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什么是生机勃勃,什么是希望。”

祁渊开口之前就已经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一旦他说谎,信息素就会出现波动,金矜作为与他建立了完全标记的伴侣,便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

“金矜,我承认,我最初对你产生好感,的确是因为见色起意。可是后来,我之所以会如此喜欢你,是因为我认真地了解了你的过去,星网上所有关于你的消息,我都认真地分辨过真假,我爱你的美丽,爱你的智慧,爱你的野心,爱你的温柔,爱你的倔强,爱你的自信,爱你的幼稚,爱你的小脾气这些和你是不是顶级oga都没有关系。就像在婚姻登记处你说过的,你爱我,与信息素无关。我爱你,也是一样的。”

被祁渊的信息素包裹着,金矜隐隐有一种窝在被子里的惬意感,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声音很低很闷,“即使你”金矜咬着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我不一样的当初,我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因为这该死的过敏症。那天在公司,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所以才你就一点也不介意么?”

祁渊走到金矜面前,伸出手指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掰开金矜的牙齿,阻止金矜继续咬自己,“怎么可能不介意?倘若不是机缘巧合,哥哥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我可能就要错过哥哥了。幸好,我是个足够幸运的人。”祁渊微微仰起脸,温柔地亲吻着金矜的眼皮,“哥哥总说我是傻瓜,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傻瓜了?我虽然不聪明,但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哥哥是那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公司里随便看了一眼,就喜欢上我呢?结合哥哥和之前钟医生说过的哥哥的发情期的问题,我其实已经有了猜测的。”

金矜望着祁渊,眨了眨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哽咽道,“你就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么?你就不怨怪我么?”

“没有。不怪。”祁渊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不过是最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却彻底地打破了金矜的心防。

“阿渊呜呜呜呜呜阿渊我不该怀疑你的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呜”金矜张开双臂搂住祁渊的脖子,趴在祁渊的颈窝里,放声大哭。

“哥哥,你才是大傻瓜”祁渊用力地圈住金矜的腰身,大手在金矜颤抖的脊背上安抚性地摩挲着,“金矜,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阿渊阿渊爱我狠狠地爱我”金矜闭着眼睛像是梦游一般,温热的嘴唇在祁渊的脸颊上胡乱地蹭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吻上对方的嘴唇。

祁渊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他将金矜拦腰抱起,快走两步,猛地压在了床上,温柔又热情地在金矜的脸蛋儿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哥哥放松点儿我在呢哥哥我在呢阿渊陪着你呢”

祁渊顿了顿,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祁渊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金矜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在对待精美易碎的瓷器。他凑近金矜的后脖颈,张开嘴巴,齿尖缓缓地咬破金矜的腺体,伏特加味的信息素倾泻而出,代替唇舌,温柔地亲吻着金矜的全身,宛如最忠实的信徒在膜拜他信奉的唯一的神明。

金矜的眼眶含泪,嘴角含笑,温柔地圈住祁渊的肩膀,手掌温柔地抚摸着祁渊那柔顺的黑色短发,温柔地放松自己脖颈上的皮肉,迎接alpha的信息素的侵蚀。

alpha的信息素很好地治愈了oga疲惫的神经。oga蹭了蹭alpha的颈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无比温柔的临时标记如同春风化雨,雨停之时,大地一片欣欣向荣。

祁渊低下头在自己的怀里熟睡的神明的额头上落下滚烫的一个吻,像是落下烙印,轻轻地郑重地许下誓言,“哥哥,等我回来。”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门“咔哒”一声关闭,房间内归于平静。

金矜缓缓地睁开眼,摸了摸额头上的“烙印”的位置,泪如雨下。

研究院提供的临时住所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别墅,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每天都有工作人员准时送各种生活物资过来,金矜甚至被允许用电脑远程处理公司的事务,然而,这并不能掩盖,金矜被软禁监视的事实。

金矜的一切通讯设备都是被监控的,而且他也不允许离开别墅,每天早上,他只能把祁渊送到别墅的大门口,然后站在别墅的庭院里,目送祁渊离开。

是的,为了保护金矜不受到伤害,为了能够继续陪伴在金矜的身边,祁渊自愿成为了克普勒工作组的实验对象——实际上,金矜和祁渊都非常清楚,不论祁渊自愿与否,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金矜和祁渊别无选择,只能在研究所分配的临时住所老老实实地住下来。

祁渊每天早出晚归,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祁渊整个人瘦了十几斤,两个脸颊上的肉都瘦没了。

看着祁渊日渐憔悴的容颜,金矜的心越来越痛,终于在一个相拥而眠的寂静的夜晚,忍不住自责道,“如果没有遇见我,如果没有和我在一起祁渊,你本来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

即使是更加强大的痛苦,金矜自己也是可以忍耐的,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爱人因为他的缘故而遭遇池鱼之祸。

祁渊搂着金矜躺在床上,他握紧金矜的肩膀,嘴唇贴着金矜的额头,声音缱绻而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不安,“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金矜,我会不放弃,你也不许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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