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8)
晚上十一点,寂静的走廊出现脚步声以及转运病床车轮磨擦地面的声音。
睡梦中的问夏神经瞬间崩紧,腾地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爸被两位护士推出来。
她和她妈妈立马跟上去,问夏爸爸是醒了麻醉出来的,这会儿正睁着涣散的眼看向问夏这边。
“爸,还好吗?”
问夏爸爸微微点了下头,弧度很小,视线慢慢从问夏身上落到她身后。
问夏顺着他视线回头,是跟过来的李聿白。
一路到了病房,要把问夏爸爸搬回病床上,两个护士的力道不够搬动一个成年男x,问夏见了连忙上去帮忙。
下一瞬问夏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带着李聿白掌心的温度。
“我去吧。”李聿白说完便过去帮着护士一起搬动。
等护士把仪器装好期间,问夏给李聿白递了瓶水过去。
李聿白打算拧开瓶盖时,发现瓶盖已经被打开,唇角g起个不起眼的弧度,仰头喝了两口。
问夏偏头看他,其实半梦半醒间她知道自己靠在李聿白肩膀上,她的手还下意识抱着他的胳膊。
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问夏可以闻到他衣服上的某种洗衣香氛的味道。
在她脑袋即将往下掉时,李聿白闭着眼也能伸出手准确地托住她。
护士离开病房,问夏迅速回神。
她爸这会儿睡不着,她妈妈坐在床边陪他聊天,见问夏过来,抹了抹眼睛:“聿白,今天谢谢你过来。不过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又对着问夏道:“夏夏,你送送聿白吧。”
“好。”
问夏点头,离开病房时回头看了眼。
被床帘围住的病床那块亮着暗淡的灯,两道影子若有若无地重叠着,似乎经历过一次鬼门关,她爸妈感情都好了点。
那就让他们两个说会话吧。
还没有开春的天本就冷,深夜的风更是冻人。这个点住院部大堂没什么人,她和李聿白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就显得异常明显。
问夏快步走到他身侧,“谢谢你过来陪我。”
他b她高了许多,垂着眼看她,“不客气。”
李聿白的车停得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他上了车,挂档的时候犹豫了下,眼睛不由自主地再次从后视镜看她。
她乖乖站在那儿,也没有任何动作,任夜风吹乱她的长发。
就像昨晚,也像他留学期间每次短暂回来,然后她送他去机场,她也是这样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他离开。
心突然一软,李聿白便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伸着手:“手机给我。”
问夏还在疑惑他怎么就下车了,手上动作却b脑子快,手机被送到他手上。
她的手机有密码,李聿白几乎是肌r0u记忆般输入他记忆中的那个密码。
错误。
李聿白眉峰微蹙,斜眼看她。
问夏尴尬地拿回手机输入了新密码,然后重新递给他。
他把他现在的号码存了进去,又擅自点开她的微信,输入手机号添加他为好友,c作完,手机往她怀里一塞。
“有事找我。”
撂下最后四个字,李聿白转身就走,却不期然被问夏拉住衣摆。
他视线从她的手往上,一直落到她直gg的双眸,“怎么?”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也没等他回答说行不行,问夏继续说:“你现在有nv朋友吗?”
“和你有关系么?”
“有的。”问夏点了点头,双眸璀璨:“我有点想亲你。”
李聿白心口一跳,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问夏拉到沃尔沃后座了。
等问夏收到他微信好友通过认证的时候,她正在陪她爸聊天。
“夏,花了你很多钱吧?”
“没有,哪里b得过你和妈妈养我花的钱。”
“是爸爸的错,对不起你们母nv,陪着我受罪。”
问夏嘴巴一撇:“没有,别说这样的话。”
“我的肾真的还在吧?”
问夏又被逗笑了:“还在呢。”
“那就好。我今年还能g活吗?”
问夏心一揪,“不能g重活了,到时候我帮你找点轻松的事情。”
“哦,那收入不会多了。”
“有我赚钱呢,您和妈妈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那也不行啊,那你得多累。”
“不会啊,这不是全靠你们送我上大学了吗,没那么辛苦的。”
“刚刚那孩子,是以前来咱家吃饭的那个吧?”
问夏爸爸话题转移得都很快,问夏都快要跟不上。
“嗯。”
“我看他挺不错的,你也该考虑结婚了。”
问夏开始沉默。
“你看,每次谈这个你就不说话。万一以后你老了生病了,我和你妈也不在了,谁照顾你呢?”
“你都手术了,怎么还有力气讲这么多话。”问夏起身给她爸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去厕所,你睡吧,不然别人还得睡呢。”
问夏妈妈在陪护椅上睡着了,问夏路过时放轻了脚步。
她是真去厕所,边走边掏出手机看。李聿白通过了好友申请,他的微信此刻就躺在她的列表里,时隔两年。
问夏点开他的朋友圈,内容竟然还停留在他们分手前的一条。是她分享给他的照片,照片里是她抱着山竹,还有两张山竹的抓拍。
她斟酌着给李聿白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发完没忍住轻笑。
李聿白洗完澡出来,微信弹出两条信息。他点开,发消息的人的头像是那只名叫朱迪的兔子。
【谢谢你哦。】
【不过吻技有点退步了哦。】
李聿白穿着灰se睡k从浴室出来,同se的毛巾搭在脖颈上,未g的发梢挂着成串的水珠,有些沉进毛巾里,有些顺着脖子锁骨一路从x膛滑落至肌理分明的小腹。
他回了房间,随手拾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微信弹出来的两条短信让他眉心跳了跳,往床沿一坐,低头回复。
【激将法没用。】
问夏回得很快,只是一个句号。
李聿白看了却没再回复。
关了灯的房间只有淡淡月se透进来,静谧凉薄,暗se大床上熟睡的李聿白唇角上翘。
大概是一出好梦。
也确实是。
梦里是那个含着如水夜se却炙热的吻。
她说:我有点想亲你。
李聿白看着她的眼出了神,像一汪清泉,在月光下折s出璀璨的光。
他没有抗拒,车门也没锁,一切都那么正好,被她带上了沃尔沃后座。
空间骤然变小,流动的空气变得稀薄,温度也似乎越来越高。
问夏拽着李聿白的衣领,像是开始什么仪式般郑重道:“那我开始了?”
“谁分手了还能……”
李聿白戛然而止,因为问夏突然的凑近。
她的唇柔软温热,贴上来的瞬间,问夏感受到两个人乱掉的呼x1。
问夏吮x1着那两片薄而g燥的唇,直到染上透亮的水光,小巧的舌熟稔地钻进李聿白的口腔。
李聿白气息渐重,手臂轻抬将人直接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他箍紧她纤细的腰,唇舌开始反客为主。
问夏感受他的入侵,掀开眼皮看了眼,随后闭上,胳膊缠绕在李聿白脖颈上,前x也紧贴着他的。
她的唇舌被他含弄,津甜的yet也被他悉数卷入口中。
车里满是唇舌纠缠的暧昧水啧声,像油锅里溅入冷水,暧昧炸开,噼里啪啦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问夏觉得自己的舌根都在被x1麻了,轻轻推了推李聿白的肩膀,伴着细碎的抗拒声:“不要了…”
他岿然不动。
问夏手往下去找他的x器,握住后用力一捏。
李聿白狠狠攥住她手腕,松开她的唇,咬牙切齿:“张问夏,找si吗?”
她不吃他这凶巴巴的一套,红肿的唇贴了贴他的下巴,委屈道:“嘴巴都要被你亲破了。”
“你该。”李聿白放开她的手,也撤掉揽她腰的手,“你回去吧。”
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像穿好k子走人的渣男,李聿白轻咳两声:“太晚了。”
问夏也没从他腿上下来,反而往前挪了挪,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李聿白低头去看,她sichu的缝隙和他的x器正好严丝缝合贴在一处,她还扭动个不停,看得他额角轻跳,掐着她的腰想拉开。
他声音沙哑,又气又爽:“张问夏,你到底想g什么!”
“生理需求,帮我。”问夏下巴搭在他肩头,搂着他的脖颈,哼哼唧唧。
李聿白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一点清明:“你爸刚做完手术。”
“嗯,所以我可以喘口气了。”问夏点点头,“你用手,好不好?”
她侧头,唇贴着他脖颈处一块皮肤轻而密的t1an。
“手脏。”
“那怎么办?”
最后还是李聿白从后备箱拿了矿泉水洗手,回到后座的时候,看着乖乖等他的问夏x口顿时涌上一gu闷气。
又会黏人,又会撒娇。
说分手的时候,又很绝情。
李聿白似乎找不到完美的对策应付她这种各种模式来回切换的nv人。
刚洗完的手带着凉意,贴着不停流着iye的x,拨开两片y,找到y蒂r0ucu0。
李聿白这个工具人是带了点气的,r0ucu0的力度很重,问夏五指在他脖颈后背处挠了一道又一道。
他重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畔开口指使:“上衣解开。”
问夏颤着身子解开针织外套里衬衫的扣子,随后一把胡乱地撩了起来。
baeng的nr0u乍然0露在空气里,顶端的红梅俏俏挺立,李聿白俯头一口叼住。
“嗯…啊。”
问夏被那gu尖锐的su痒刺激到溢出jia0y,下一瞬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顺着润滑的yet抵进x里。
她的水太多,进的顺畅,没两下就捣鼓出yi的水声,夹杂着嘬n的咂磨声。
李聿白添了根手指进去,慢慢ch0uchaa。x1了好一会儿,吐出充血红肿的n头,撩起眼皮去看问夏。
她脖子处出了汗,黏着碎发,侧脸cha0红,抿着唇压抑着喘息和sheny1n。
偏李聿白看了她这幅不敢放肆大叫的样子,手上动作力度加重,听她唇角溢出破而零碎的声音。
没过多久她开始颤抖,身子想往上跑,被他摁住送上ga0cha0。
而高亢的sheny1n被他吻进嘴里,四唇纠缠不停,李聿白ch0u出手指在她r上泄愤似的抓了两把才把人松开。
回病房的时候,问夏腿都是软的。
她爸还没睡着,拉着她妈说个不停。问夏赶紧上去,让她妈妈去陪护椅上睡,她坐那儿陪她爸聊。
问夏爸爸肚子上开了五个洞,贴着白se纱布,隐隐浸着红se,其中一个还挂着个小瓶子。不过好在恢复得还不错,本来就算微创手术又用了机器人辅助。
今天天气好,天蓝得透明,风也带着久违的暖意。
早上查完房问夏问了下医生,医生在检查过伤口后建议问夏爸爸有空站起来走两步。可把他乐坏了,前几天只能躺着的时候,每天都要问几百遍今天能起来走吗。
下午问夏妈妈陪着问夏爸爸在走廊踱步,问夏在病房里,抱着电脑坐在陪护椅上处理工作。电脑屏幕上开着个文档,密密的文字配着一张张小朋友的照片。
问夏细细看完,没过多久,腿边的手机开始震动,是问夏定的闹钟要把她爸叫回来继续躺着。
她出了病房门却没在走廊看到她爸妈的身影,又去了外面的休息区,就看到她爸正坐着在铁皮椅子上和一个男人聊天。
那男人背影熟悉,问夏歪着头笑了笑,走了过去:“学长,你怎么过来了?”
正凝神听问夏爸爸说话的云谏回头,也扬着笑:“工作结束过来看看叔叔。”
“一切都顺利?”
“当然。”
“那就好。”问夏转头看着她爸:“走好久了,回去躺会吧,怕伤口不好。”
云谏连忙起身:“那叔叔我扶您。”地上还放着花和果篮,他回头单手拎起。
问夏从他手里分担了过来:“学长,你也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