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根据多日观察,夏澄发现裴钊总是对女生爱答不理,还喜欢跟他哥作对。
夏澄想了好久,想出一个办法,她先处心积虑地和裴泽成了好友。一次聚会,夏澄鼓起勇气跟裴钊告白时,故意喊了裴泽的名字,“裴泽,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在一起吧。”
裴钊轻笑一声,唇边挑起一抹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一个书呆子,咱俩试试?”
夏澄心中狂跳,面上懊恼,“……裴钊?”
裴钊俯身靠近,坏到了骨子里“左右分不清,跟谁在一起有区别吗?和我在一起可以玩到满意。”
夏澄的脸腾地红了,忍着心动断然拒绝。
2夏澄仍整日在他哥跟前乱晃,裴钊果然关注起她,遇见时会逗弄一句,出国回来会带礼物,还带她去秘密基地,一次约会还情不自禁吻了她。
她以为他终于有一点点心动,高兴没两日,就听到有人问他,“裴钊,不是吧?真喜欢上了?”
他答得漫不经心,“凭她?可能吗?”
夏澄红了眼眶,再不敢靠近。
再重逢,他仍耀眼夺目,她将心事都封存,接受了长辈安排的相亲。
相亲对象眉眼深邃,总让她想起那张脸。
可他忽地出现,将她抢走。
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他把脸埋在夏澄的肩头,沉声问:“他哪里像我哥,还是我更像,对不对?”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日常◎
沈明酥背对着他, 满头青丝铺在枕上,蚕丝锦缎被褥轻滑,隐隐露出白皙光洁的后背, 软软地瘫在了那, 动也不动。
封重彦倾下身,手指轻轻地挑起一根根青丝,拢在了一边枕头上,扫了一眼那片光滑的蝴蝶骨, 喉咙轻滚, 也不再催她,“夫人累了,多歇息一阵也无妨。”
沈明酥没出声,半夜被他一场噩梦吵醒, 之后便再也没有睡过,起初还担心他的腿,如今双腿酸痛得抬不起来的人成了她。
那些羞人的画面, 她想都想不出来, 也终于明白了他那句伤的只是腿是何意
沈明酥不敢让他再碰, 见他似乎走了,松了一口气,天色还未大亮,腿实在是酸, 眼皮也沉重,打算躺一会儿再回去洗。
睡了一阵,迷迷糊糊听到了帕子拧水的声音。
沈明酥还没反应过来, 便察觉脚踝被一只手握住, 随后一块温热的帕子贴在了她皮肤上, 一股暖意包裹而来,清爽又舒适。
知道是封重彦,奈何她身上没有劲,一时没动。
直到那帕子慢慢地往上移来,快到腿|根骨时,沈明酥才猛然惊醒。
封重彦的手掌及时掐在她一截腰上,“殿下继续睡,让臣来伺候你。”
沈明酥哪里还睡得着,脸颊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神色微嗔,警告道:“封重彦”
“殿下,微臣在。”
他面含着笑,一副死皮懒脸的模样,一双眸子却如火,灼热地盯着她,昨夜光线昏暗,他如何放肆,她又是如何凌乱的,彼此都瞧不清眼睛,此时光线照进来,两人目光相碰,眼底的羞涩一览无遗。
自她来了昌都后,两人从未这般亲密地对视过,亲密无间的爱意隔得太久,乍一碰上,有些陌生,也有些不适应,沈明酥下意识偏过头去,嗓子嘶哑,“你先出去。”
封重彦昨夜也没看清楚她,此时方才瞧清,眸子里的那股清冷被羞涩取代,如冬雪化去终于迎来了春意。
尚未看个明白,又被她转开,神色间的躲避,落入他眼底,封重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并没出去。
半晌没见他动,沈明酥又望了过去,便见他眼底一抹浓情溢出,唇角牵动起来的笑意与他平日里的身份完全不同,看着她道,缓声道:“臣冤枉,臣都已经在外面了,殿下要臣从哪儿出去”
沈明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听懂了,脸色“唰——”一下腾升出了红晕,昨夜一幕幕不受控制,一股脑儿地往脑子里钻。
封重彦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蔓延出来的红意,“殿下,想什么呢?”
适才的那点陌生感荡然无存,沈明酥一脸羞愤,“封重彦,你真是”不要脸。
还未说完,适才还温热的帕子只余下了一股凉意,冷不丁地捂上来,沈明酥的腿一颤,瞬间哑了声儿。
天色彻底敞亮,床边的一盆水也凉了个透,幔帐紧闭落到了底,封重彦抱着怀里软成了一滩泥的人,心底那股恐慌和落寞终于被填满,垂首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声音沙哑地道,“阿锦,我爱你。”
几年来,封重彦睡了第一个踏实觉。
几近于昏睡,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急忙翻身坐起来,下意识唤了一声,“阿锦。”
进来的却是福安,隔着幔帐禀报道:“主子,少奶奶已经回了宫,适才陛下派人来话,说让少奶奶帮忙挑选一下婚宴上的用品。”
再过两月,便是赵佐凌的大婚,如今身边就长公主一个亲人,大婚的事,估计都得让少奶奶费心了。
封重彦没再出声,起身拉开了床幔。
此时已过了晌午,床榻下的狼藉不知何时被清理了干净,坐在床沿上等了半天,不见福安过来,封重彦只得主动递手过去,“扶一把。”
福安一愣,这才走上去,狐疑地道:“主子的腿没好?”
封重彦撑着他的胳膊起来,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福安神色诧了诧,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从乔阳那儿听过不少的肉汤。
昨儿夜里也就算了,早上的动静不小,殿下也才刚走,走的时候,脸色如同猪肝,还同他说了一句,“你主子的腿好了,往后不必再来宫中取药。”
任谁都以为主子的跛是装出来的。
如今见他一瘸一拐,方才知道,主子断的真的只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