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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亲密战争

夏习清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梦境是一个黑色的蚕蛹,那些粘稠的丝线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身体,逼着他又一次把那些可怕的事重新经历了一遍,如同重播的恐怖电影,每一个镜头都刻入骨髓。

夏习清害怕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洩露出懦弱又可怜的那一面,所以他从不在别人身边熟睡,也不从来不让自己醉到不省人事。可昨晚的酒度数实在太高,后劲也大,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一杯接着一杯往里灌。

还没睁开眼,夏习清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得脑子发晕。

不对,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谁抱在怀里。

吃力地睁开眼,眨了两下眼睛,反应迟钝的感知神经终于确认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果然被抱在了怀里,而且那个人就是他觊觎了很久的周自珩。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会酒后犯浑把周自珩给睡了吧。

头脑风暴里的另一位主角似乎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还沉浸在梦中的他眼睛都没睁开就伸过来另一隻手,转了转身子,从平躺的姿势变成侧卧,将夏习清整个人圈进自己的胸口,下巴抵着夏习清的头顶,手掌一下一下,像是给撸猫一样摸着夏习清光溜溜的后背,嘴里还嘟哝着,「别怕… …」

「我怕个毛啊。」被周自珩抱得喘不上气的夏习清狠狠咬了一口周自珩的肩膀,直接把他从睡梦里给咬醒了。

「嘶……」周自珩拧着眉伸手摀住自己的肩膀,半瞇着眼睛看着夏习清,懵了半天,「你干嘛啊……」

「你干嘛了?」夏习清一下子把被子掀开,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你对我干嘛了?」

周自珩揉了揉眼睛,「我什么都没干啊……」脑子懵懵的,云里雾里,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他的脚尖从下往上蹭了蹭,下意识打了个激灵,看向夏习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伸手,捏了捏周自珩的下巴,「那你抱我干嘛。」

周自珩终于缓过劲儿来,他简直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人给逼疯了。这还是昨天晚上哭了一夜的那个夏习清吗?

他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自暴自弃地拒绝了回答,背过身子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昨晚喝醉的人不会是自己吧……那些都是梦,不对,说不定现在才是梦。没错,睡醒就好了,赶紧睡醒吧。

「我问你话呢你背过去干嘛。」夏习清拽不动周自珩,干脆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两隻手掰过了周自珩的脸,「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周自珩不愿睁眼。

他忽然想到飞机上惊醒的夏习清,也是这样一脸防备地质问自己,这大概是他的自卫方式。如果他告诉夏习清昨晚发生的事,或许他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这样想着,周自珩忽然难受起来。从来不愿意撒谎的他也为此破了戒,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一脸真诚地编造合理的经过,「什么都没发生,你喝醉了,我把你扶回来,我又累又困,就在你这儿睡了。」

夏习清那双精明无比的眼睛满是狐疑,儘管如此,周自珩还是无所畏惧地盯着他,盯着那双仍旧发红的眼睛。毕竟他是个演员,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夏习清挑了挑眉,手指磨蹭着周自珩的下嘴唇,「是我太没有魅力了吗?酒后失德这种好事都没发生?」

都哭成那样了,谁敢对你动手啊。周自珩心里吐槽,他又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这样想着,周自珩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偏过了头,「我还要睡一会儿,你从我身上下来。」

看着周自珩满脸困倦兴致缺缺的样子,夏习清骨子里的恶劣基因又开始作祟,「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啊。」他干脆整个人趴在了周自珩的身上,柔软的嘴唇贴上了周自珩的耳廓,含着热气,用哭过之后的沙哑声线在他耳边低语,「嗳,还睡啊……」

这样粘腻的场景,这种撩拨意味十足的语调,完全就是恋人清晨亲密的絮语。

言语撩拨就算了,夏习清还好死不死地隔着被子轻轻挪动自己的膝盖,干燥的唇瓣沿着周自珩利落的下颌线向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动作让他自己感到满足,有种刀口舔蜜的刺激感。

「别蹭……」周自珩皱着眉,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不安分的膝盖,夏习清却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刻意压低声音「好心」提醒,「你脖子都红了。」

周自珩气恼极了。现在的夏习清和昨晚的夏习清简直判若两人,夜里被他激起的所有同情心到现在都烧成了一团火,要么吞噬自己,要么吞噬他。被按住膝盖还没完没了撩拨的夏习清终于消磨掉他的耐心,周自珩猛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来,喝了那么多酒还没完全恢復的夏习清哪里有力气跟他周旋,就这么无可抵御地被周自珩压倒在身下。

「我让你别动了。」

明知道周自珩都带着怒气了,可夏习清还是不知死活,大概在他的眼里愤怒总是能带出最浓的荷尔蒙,这让他兴奋不已。半屈起的膝盖轻轻地左右晃着,夏习清下巴扬起的弧度带出最漂亮的颈线,如同施咒一般轻声道,「亲我一下,我就不动了。」说完他又扬了扬眉尾,恶劣得像是一瞬间换了个人,「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

「亲一下吧……」

夏习清刻意地放软了语调,说出的话如同杀手锏一般直戳心臟,「求你了……」

不知是不是酒后神誌不清,这样子的他和昨晚那个牢牢抱着求他别走的夏习清渐渐重迭。他眼睛里的水汽像是昨晚没有挥发干净的酒精,直视几秒,便开始天旋地转得不清醒。

明明不想被他引诱的。

可昨天晚上偷走的东西,总归要还给他。

为自己找到最差劲的藉口,周自珩还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彷佛吻的不是嘴唇,而是世界上最最脆弱的一朵玫瑰。

蜻蜓点水,不忍停留。

离开的时候,周自珩抬了抬眼,发现夏习清满眼都是惊讶,那双手深黑的瞳孔有些涣散,连方才被他吻过的双唇都不自觉张开,心臟有着一瞬间的暂停。

他根本没有想过周自珩真的会吻他,只是和以往一样出于恶作剧心理的故意勾引罢了。可周自珩竟然真的吻了他。

距离这么近,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气氛一瞬间变得局促,周自珩后悔得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世界上,可做都做了,他也没想过夏习清会是这样的反应。

「可以再亲一下吗?」夏习清维持着发楞的状态,莫名其妙冒出来这样一句。

周自珩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再亲一下。」夏习清的眼睛终于聚焦,亮亮的,「就一下,这次我保证。」他双臂环抱住周自珩的脖子,满脸真诚。

什么啊这个人。周自珩眉心拧着,心里更是拧巴。

其实他也有点想要再亲一次,可是……

可是。

没有可是,他认命了,他就是禁不住诱惑。周自珩自暴自弃飞快地低头贴上夏习清的嘴,刚一触及,就被他死死地按住后脑勺,那隻可怜的小蜻蜓原本只想用翅膀尖再蹭一蹭水面,涟漪都不打算带起来,就蹭一下下。

谁能想到被捲了进去,半强迫地溺入水中。

夏习清一口咬住了周自珩的下唇,在他因为疼痛而擅自张开双唇的时候直接衝击进去,搅动着最柔软湿润的部分,不知道为什么,在周自珩愿意吻他的瞬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怪异的画面——他被周自珩紧紧地搂住,怀抱中是他这辈子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柔,能让人甘心死在里面的那种温柔。

这一定是做梦,管他妈的,就当是做梦。他像是渴水的野兽,极力地从他身上汲取自己需要的养分,唇齿交战原本是他最得心应手的环节,此刻却因为过度的慾求而变得发挥失常,只能依循本能去舔咬,去交缠。令他惊喜的是,周自珩竟然还没有反抗。

他又怎么知道,周自珩早就在临界点盘旋了太久太久。一息尚存的抵触和理智在昨晚彻底摧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同情才放弃对夏习清的迴避,或许同情都只是他的藉口。

一切都是掩饰心动的藉口。

夏习清的手缓缓下移,在激烈的吻中抚摩着周自珩的后颈,再往下,到他因撑起双臂而凸出的肩胛骨。这双手如同画笔,细緻地描摹着他所认为最完美的线条,直到再也无法忍受不去拥抱这具身躯的衝动,他才用自己光滑的胸膛贴上他宽阔温暖的胸口。

拥抱让周自珩不禁对夏习清产生了保护慾,无意间撞破他的软肋之后,这种保护慾已经快成为一种来势汹汹的条件反射。他也忍不住回抱住夏习清,侧着倒在床上。之前撩拨着的膝盖又一次蹭了上来,在细密的交吻中见缝插针地挤进周自珩的双腿间。

周自珩猛地皱眉,伸手想将他的腿拿开,可夏习清越贴越紧,喘息声几乎要从唇瓣间洩露出来。夏习清从来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在对待慾求的方面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者,何况面对的是觊觎瞭如此之久的周自珩。

不恰当的时间点,精神苏醒的末梢,深埋在暗处的火苗一点就着,何况夏习清的行为从来不留余地,扑不灭窜动不息的焰心,周自珩只能狠命地用舌头顶他,手掐着夏习清的后颈逼着他抬起下巴,舔吻间睁开眼睛,看见夏习清闭着眼,睫毛轻颤如同昨晚。

忽然起了恶意。

他会哭吗,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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