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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行事诡异

 

当晚,冷煜又接到冷庄主的飞鸽传书,换上行装又离开了。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住,方怡躲在柱子後面,亲眼看着冷煜走出傲竹楼後,便笑着说:「煜哥哥,你放心,很快,很快我们中间的阻碍,就会永远消失了。」

隔天,方怡带了一些点心去找任晴月,在门口敲门说:「我是方怡,带了些点心来给你们试试看。」

任晴月相当意外,自从方怡住进傲竹楼後,几乎都不往来,既然人家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就起身去开门说:「这怎麽好意思,麻烦你了。」

「怎麽会麻烦呢,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莲妹妹也ai吃,我相信任喜也会喜欢的。」

方怡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让任晴月感到非常不舒服,还是先表达谢意:「就谢谢你了,小喜跟着长风父子两去玩了,等等他回来,我再带着他去跟你道谢。」

「不用了,你们喜欢吃才重要,那我先回房了。」方怡转身就要走,要关上门的时候,顺手在门框上抹了些东西。

这时候飘飘正好过来,任晴月就向她讲了刚刚发生的情形,飘飘马上拿出银针测看看是否有毒,也用鼻子闻一闻确认有无意味,接着说:「任姑娘,身为下人不该多嘴,但奴婢还是劝你一句,怡小姐的东西少碰为妙。」

对方怡带来的点心原就有疑虑的任晴月,听到飘飘这样说,更是不敢碰,飘飘说:「对了,夫人说晚上会过来你房里,让你等她一会。」接着就当机立断端走方怡拿来的点心。

原本还在犹豫要怎麽办的任晴月,就眼睁睁看着飘飘直接将点心拿离开,无奈的笑着,也心暖着她们这麽重视她。

秦远伤刚好,才回到傲竹楼,青雅马上冲到他面前哭着说:「楼主,你终於回来了,夫人动了胎气,状况十分危险,你赶快去看她。」

秦远直接冲往卧房,看到澄静脸se发白的样子,他急得抱住她说:「静儿、静儿,我回来了。」

长风跟青雅、飘飘也随後进门,秦远咆啸大喊:「说,怎麽回事?」

一行人马上跪在地上,长风低头说:「昨日,不知甚麽缘故,傲竹楼的入口被冲开,一群人像入无人之境般冲进楼内,所有暗卫全部出动就是一阵厮杀,没想到那些人像是有目标一样,并没有恋战,就跑到後院来,当时夫人跟任姑娘正在任姑娘的房里谈话。」

飘飘接着说:「我们立即将夫人护在身後,跟那些人扭打在一起,结果其中一人趁着我们分身乏术之时,劫走任姑娘,夫人一发现想要拉住任姑娘的手,却被推倒在地,才动到胎气,後来又发现方怡姑娘也被掳走了。」

「而那些人似乎早就知道任姑娘的卧房在哪里,几乎是直冲而入,没有任何犹豫。」长风自责。

「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这几天要密切注意夫人的状况,千万不能移动夫人。」青雅说。

「晴月晴月快救她。」澄静才稍微醒了,一开口就是要人赶快去救任晴月。

秦远不敢用力摇她,轻声说:「静儿,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澄静这才睁开眼,无力地说:「晴月被带走了,快快去救她。」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你不要激动。」话都还没说完,澄静又昏过去。

突然发生的意外,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秦远立刻长风放出急召令,要冷煜快马加鞭赶回来。

秦远守在床边一整夜,一直到了隔日中午,江大夫才确认母子均安,可还是得持续卧床一段时间,知道澄静暂时没事,秦远才稍微放心,接着马上召集所有人到大厅集合,就是要厘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甚麽事?

「那晚门口守卫是谁?」秦远严肃的语气,一个一个盘问。

「禀楼主……。」

当晚驻守傲竹楼门口的所有守卫,都在同一时间被人迷昏,而且迷药的时间很短暂,正巧就是那一群人从动手到离开的半个时辰,他们似乎很清楚楼内的人手有多少,几乎是一对一的对战,就再趁人分身乏术的时候,把任晴月跟方怡带走。

冷煜突然从後院进到大厅,今晚他的心绪一直不平静,早早就折返回傲竹楼,就在二十公里又看见秦远发出的信号,更是快马加鞭冲回来,一下马就立即往任晴月的房间里去,现场一片凌乱,这时候的冷煜异常冷静,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仔细搜索,果然他在门边看见了一小片会发光的绿粉,这玩意儿,在天黑的时候会就像萤火虫一样,会透出一些些的光。

他直接把门板拆下来,一进到大厅就扔在地上说:「有内鬼,这是晴月卧房的门板,上头被人做了记号。」

长风上前又确认过一遍,才恍然大悟说:「难怪,他们一冲进来就是直往任姑娘的房里跑,看来任姑娘这次是他们的目标。」

秦远说:「煜弟说的没错,能让我傲竹楼的守卫在同一时间被放倒,一定是有内鬼出现,而且这人手段高明,长风,去查查,那晚他们都吃了些甚麽,要一次弄昏这麽多人,只有在食物跟饮水上动手脚,才有可能。」

「是。」长风马上带着一小队人手往厨房去。

「你怎麽这麽快就赶回来了?」

冷煜坐下後说:「昨晚开始我便心绪不宁,看着手上的任务也都查得差不多了,就先赶回来,快到的时候又看到你发的急召信号,我就想一定是晴月出事,才会让你动用到最高层级的信号另,所以先去她房里找线索了。」

秦远拍拍他的肩说:「果然兄弟不是白做的,你懂我的心思。」

「嫂子没事吧?」

「喝了几贴的安胎药暂时稳定下来,幸好任喜昨天被娘带回去凌月山庄,要不然这孩子应该会被吓得不轻。」

两人言谈之间看似平常,可厅内的人却是冷汗涔涔,因为他们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令人屏息不敢喘气,这回敢登门入室抢人的主谋,下场怕是不敢想像了。

任晴月是被颠醒的,但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原来是她被人蒙上眼睛了,而身t不停摇来晃去的感觉,让她知道现在正在一辆马车上,她不敢出声,静静听着车外的声音,除了风声,甚麽都没有。

「吁……」马车停了。

任晴月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马车,赶紧装睡,接着有人拆下绑住眼睛的布条,轻轻地摇着她说:「姑娘,醒醒。」

眼睛适应了光线後,任晴月才看清周遭的环境,还有眼前这个nv孩子,她皱着眉头问:「这是哪里?」

那nv子只对她笑了一下,就没有再说过任何话,只是扶着她走下马车,静静带着她像走迷g0ng一样绕来绕去,最後印入眼帘的是一间三合院,她被带进大厅後,那个nv子就离开了,任晴月想喊住她,却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她只好找个椅子坐下来,对於自己被掳走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看这环境,主人也算是个有品味的人,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任姑娘,好久不见。」一名男子拿着扇子,出现在大厅门口。

「你认识我?」任晴月从位置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完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那人逐渐靠近,站定在任晴月面前,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微微笑着说:「贵人多忘事,你还真不记得我了?」

任晴月拼命回想,似乎有些印象,突然惊呼说:「你是那个大将军的儿子,胡明光!」

「能在美人的心里留下痕迹,真是荣幸。」胡明光收回扇子,更加靠近任晴月。

任晴月後退两步问他:「是你派人抓我的?为什麽?」

胡明光像是抓到猎物一样的笑容回答说:「我说过,你想逃离我的手掌心,那是不可能的,没想到我才出去打个仗回来,你居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说,我怎麽咽得下这口气。」

「胡公子,一直以来不管暗示或明示,我都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又何苦如此执着?」任晴月心里面开始害怕,这地方在哪她完全不知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该怎麽办才好?

胡明光一直不断靠近,任晴月也一直後退,最後退无可退,被压在柱子上。

「终於,我能靠你这麽近了,晴月,我真的很ai你,对小喜都愿意视如己出,当个便宜爹去照顾他,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接受我。」胡明光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彷佛要吞噬任晴月。

「既然你人都在这里,来日方长,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来人,带任姑娘回房休息。」

任晴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一左一右架着走进後院,然後被一把推进房间後,门就锁上。

她被软禁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丫环们只负责定时送膳食、收餐碗,一句话也不肯跟任晴月说,到了晚上,胡明光会来跟她讲一堆心里话,可就是踏不出门口一步,心里面着急也想不出辄。

被抓走的第三天,一群丫环手上都捧着东西,一个接着一个进到任晴月的房里,她仔细一看,居然是各式各样的首饰跟珠宝,最後放下的是大红se的凤冠霞披,胡明光跟在後头慢慢踱步进来对她说:「五天後是良辰吉日,那日便是你我成亲之时,既然任喜已经找到亲生父亲,那你也该无後顾之忧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就安心当我的新嫁娘吧。」

任晴月暗暗握紧双手,在心里头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直到丫环们都走光了,才发现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低下头说:「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嫁给你…」

胡明光走近她,将她抱进怀里,低声说:「我愿意用一辈子来暖你的心。」

任晴月默默叹气,真是孽缘,当年就不应该救他。

时间追溯到五年前,任晴月还在邓府当丫环的时候,在某月十五日,她跟着邓夫人一起进庙里上香,趁着邓夫人在禅房里念经,她就一个人到庙的後山走走,想要散散心,谁知道胡明光浑身是伤从草丛冲出来,在她面前倒下,她赶紧喊来小沙僧去请大夫,没多久也来了几个小和尚把胡明光抬去屋里疗伤。

後来有人跑去通知知府大人,没多久,知府就率兵赶来,任晴月才知道,那个人是胡大将军的儿子,为了引开敌军,带了一小队兵离队,果然就被突袭了。

再後来,大将军打了胜仗,就亲自去知府大人家把儿子接回京城,任晴月知道胡明光没事,自然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一直到金陵後,才又遇到他。

胡明光伤好以後,就去探听那日救他的nv子是谁,经过多方打听,终於知道任晴月的名字,才想去找她道谢,却被大将军又调去前线打仗,两年後,打了一场漂亮仗才结束战事,想再回去找任晴月,却已经不见踪影。

後来居然在金陵发现任晴月,想要上前,就看到她抱着一个孩子,还以为她已经结婚生子,才感叹自己慢了一步,却又晓得她没有丈夫,又立即燃起希望。

之後,三天两头就到面铺走动,过了半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胡明光对任晴月有意思,彤彤曾经偷偷问任晴月:「夫人,胡将军的心思……」

「彤彤,我只想好好带大任喜,其他的,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况且胡将军年轻有为,只有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他,我若回应他,进胡家门势必为妾,於我而言那就更不可能了。」任晴月原本就不轻易动情,加上现实的残忍,自然更不可能去接受胡明光。

在任喜满周岁的当天,胡明光办了几桌好菜,不自觉的已经以主人的态度去款待,任晴月实在看不下去,私底下找他说:「胡公子,我想有些话应该要跟你说清楚,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不会接受你,更不会同意嫁给你,希望你自重。」

胡明光想要握她的手,被任晴月闪开,他只好说:「晴月,为什麽?我对你难道不够好,而且我也愿意将小喜视如己出,只要你答应我,侧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那我告诉你,我不愿意,这辈子我要的是能一心对待我的人,倘若遇不到,我宁愿孤独终老,言尽於此,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马上转身走人,任晴月不想再有任何让胡明光误会的空间。

原本胡明光还不si心,想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就在隔天接到赐婚的旨意,皇上不只将公主下嫁,甚至还要再派他去打蛮夷,所以等到他再回到金陵,任晴月已经带任喜跟着冷煜回凌月山庄。

任晴月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怎麽到这里,现在也出不去,下意识去0了冷煜送的手镯,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衣服里找到一个小哨子,那是冷煜豢养的海东青,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偷偷吹响哨子,却没有任何声音。

「唉…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就算有声响,他们也未必听得见。」任晴月灰心的想着。

可偏偏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想着冷煜的名字,她紧紧握住手镯,闭上眼睛在心里面呼喊着:「冷煜、冷煜,你会来救我的吧。」

在傲竹楼的冷煜坐在任晴月房间的屋顶,夜空垄罩在他身上,更加显得孤独,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站起来左看右看说:「谁?是谁在叫我?」那声音很像月儿的,没多久就看到海东青出现在天空中。

海东青不断的在他头上盘旋,冷煜马上就知道,是任晴月吹了哨子,那是他派人特制的,一般人会以为吹不出声音,而事实上只有那只鹰才能听见,既然海东青飞来找他,也就表示它听见了哨声。

「难不成……月儿还在这附近?」冷煜轻呼。

冷煜猜想的没有错,胡明光抱持着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早在傲竹楼附近找好藏身的地点,就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劫走任晴月的机会。

所以任晴月一吹了哨子,海东青才能听到,现在冷煜就只期盼任晴月能再多吹几声,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好像忘记告诉任晴月,哨子声只有海东青才能听见,万一她以为哨子坏了怎麽办?

想到这,也不顾现在三更半夜,就直接冲去秦远的寝室,用力敲门说:「大哥,快出来,有月儿的线索了。」

要再敲第二下的时候,秦远气冲冲地开门说:「你嫂子好不容易喝了安神汤刚躺下,你嚷嚷甚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太激动,跟我出来。」迫不急待把秦远拉到花园里。

「这不是你养的海东青吗?」秦远看到老鹰出现相当意外。

冷煜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跟秦远说:「所以我猜测,月儿应该还在这附近?」

「走,我们俩先去找找看。」秦远提议立即行动。

婚礼举行倒数中,任晴月依旧被困在屋里,丫环们定时的送餐,收碗,人一走马上门就上锁,胡明光每天晚上都会来找她讲话,任晴月采取不看、不听、不回应的政策,只是她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冷煜,虽然哨子吹了没声音,趁着没人的时候,她还是会拿起来吹吹看,总还是抱持着一线希望。

「居然是你……」就在胡明光订下婚礼时间的前一晚,一个让任晴月意想不到的人来看她。

「恭喜你啊,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看看这嫁衣,胡将军对你还真是有心。」这个人就是方怡。

任晴月不解的问:「为什麽你要做出这样的事?」

方怡直接走上前打了任晴月一巴掌,她瞪着任晴月说:「为什麽?凭甚麽你可以成为煜哥哥的nv人,而我,努力了这麽久,居然败在你手上,败在那莫名其妙的诅咒上,既然我得不到,就更不能让你如意。」

「正巧,半年前无意间认识了胡将军,他托我在江湖上找一个人,一直到我去了傲竹楼才确认,他寻寻觅觅在找的人,真的是你。」方怡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任晴月。

「原本我还想,如果你肯离开煜哥哥,那我就不告诉胡将军你的下落,没想到你不只不肯离开,还跟煜哥哥越来越好,既然如此,我只好成全了胡将军的心愿。」那晚,在厨房看到的那一幕,深深刺激了方怡,所以她戴上帷帽偷偷出去,就是为了通风报信,她也知道方莲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就跑了一趟早市,买了早饭,要掩人耳目,送点心去给任晴月,也只是要在门板上留下记号。

算好迷药需要发作的时间,方怡在守卫们专门在喝的井水里下药,时辰一到,胡明光便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傲竹楼,方怡事先已经画了张地图给他,所以胡明光很快就找到後院,加上方怡做的记号,才会一下子就进到任晴月的房间里,只是没想到那屋里还有其他人。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胡明光当机立断,直接带走任晴月,方怡为了後续要演一场戏,也要求胡明光带走她,让人以为她跟任晴月一样都是被劫走的。

「好好放心跟着胡将军去过你的下半辈子,煜哥哥跟你儿子,我会用心照顾的,哈哈哈。」方怡只要想到过了明天,任晴月就彻底消失,她的心情就越来越好。

任晴月像是想到甚麽,她开口叫住方怡,问她说:「难道,百媚楼的事跟你有关?」

「不是跟我有关,是跟胡将军有关,朝廷不想有甚麽武林的存在,便要胡将军想办法剿灭,而胡将军不想赶尽杀绝,就跟我交换条件,只要我能找到你,他就会将整个武林交到我方家手上,为了整个江湖,又能让胡将军得偿所愿,你说,这笔交易划不划算。」方怡懒得再多说,门一关就走了。

任晴月看着摆在桌上的嫁衣,喃喃自语说:「冷煜,我还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吗?」

整夜无法入睡的,还有在傲竹楼的冷煜,一个人又在屋顶上喝着酒,秦远也来陪他。

「你嫂子总算脱离险境,就催促我赶快过来找你想办法,赶快把晴月救出来。」

冷煜先喝了一口酒以後,把酒壶递给秦远说:「只要今晚晴月再吹一次哨子,海东青就能确定她的位置,这几日牠不断在这附近盘旋,我猜测,晴月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山林里。」

才讲完没多久,海东青开始躁动,冷煜站起来看牠到底往哪里飞,恨不得自己现在能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任晴月的身边。

天才刚亮,丫环们就已经开始忙碌,任晴月把自己当成玩偶一样,任由这些人打扮,胡明光为了万无一失,还特地交代换上嫁衣後,让她戴上脚镣。

时辰一到,任晴月被推着走出来,一路慢慢走到大厅,整座院子全是张灯结彩、大红囍字,胡明光并没有让任晴月盖上红盖头,也是怕被人掉包。

胡明光一身新郎装扮,虽然在名分上他无法给任晴月正室的地位,但至少在婚宴上,他还可以做到让她穿上正室才能穿的正红se嫁衣,当喜婆牵着任晴月进到大厅的时候,他内心激动不已,也不管任晴月面上毫无喜悦的样子。

喜婆将红彩带的另一头交给胡明光,说了几句吉祥话後就退到旁边去,胡明光炽热的看着任晴月说:「月儿,这才是我人生真正的婚礼,我好开心,你终於要成为我的nv人。」

任晴月依旧不发一语,还没到最後一刻,她始终相信冷煜一定会来救她。

当司仪依序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时,任晴月被丫环强迫得弯腰行礼,准备要夫妻对拜的时候,冷煜踹开大门,直接飞刀切断他们手上的红彩带。

他怒吼说:「我的nv人你也敢碰!!」

胡明光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任晴月往後退,早早埋伏好的暗卫,也冲出来挡在他们前面,他说:「哼!月儿是我的,不过也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那也无所谓了,四周全是弓箭手,我看你能怎麽走出去?来人。」

任晴月在冷煜冲进来的时候,泪水才终於流出来,原本想开口喊他,却被胡明光直接封了哑x,她完全不能说话,脚上的脚镣也限制了行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煜单枪匹马的战斗。

冷煜冷笑,直盯的任晴月确认她没事,心里才稍稍安心,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诉说的全是情意,胡明光见状妒火中烧,随手拿起桌巾就盖住任晴月的头。

任晴月被遮住视线,更加焦急,只听见刀剑相向的声音,却甚麽都看不见,无法确定冷煜平安无事,突然,她被人一肩扛起,直奔後院,打斗声越来越远,在心里面更加担心冷煜。

胡明光停住脚步,也把任晴月放下来,掀开红盖头说:「就差最後一步,月儿,趁现在没有人,我们只要完成夫妻对拜,这辈子你我就再也分不开了,快。」

任晴月没办法讲话,只能拼命摇头,胡明光伸手准备要把她的头往下压的时候,一把飞刀直接飞过来割伤他的手,胡明光抬头一看,是冷煜。

「能跟晴月夫妻对拜的人,只有我。」话才刚说完,直接拔剑出招,每一次出手,都直往要害,丝毫不让胡明光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任晴月只能站在旁边乾着急。

就在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任晴月的脖子说:「胡将军真是没用,连自己想要的nv人都保护不了,你也真好运,煜哥哥居然能找到这里。」方怡见到冷煜出现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只想着要让任晴月消失。

「住手!!」

任晴月想要推开方怡,却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方怡高高举起双手,准备要将匕首往任晴月的心脏一刀cha进去,两个男人同时大喊。

方怡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任晴月消失。

突然,闷哼一声:「哼!」方怡回过神来,刀子cha在冷煜的背上。

「不!!」任晴月过於激动,血气冲破被封住的x道,她焦急的问:「冷煜,你怎麽这麽傻?」

冷煜只给她一个笑脸,抬脚就把方怡踹倒在地,接着把任晴月抱起来要往外走,又被胡明光拦下来说:「你不能带走她。」

「她是我的nv人。」冷煜一点也不想再多说。

倒在地上的方怡嘴角流出血来,听到这句话,又燃起熊熊烈火,趁着胡明光不注意的时候,就冲去抢了他手上的刀,想要一刀劈了任晴月,没想到,胡明光马上就发现,一转身那刀已经在方怡身上了。

冷煜停下脚步,方怡看着他说:「我b她ai你,为了你,我甚麽都愿意做,却得不到你一丝的关ai,连目光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怡妹,不论晴月如何,只要我ai她,每天能看着她开心的笑,於我而言,那便足够了。」冷煜叹了一口气,才说出心里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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