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成人渣(修)
《狂傲仙魔途》是一本yy种马小说。
说具体点,《狂傲仙魔途》是一本奇长无比、金手指逆天、后宫直逼三位数、书中角色凡是性别为女都会倾心主角的打怪流修真爽文。
本年度最火爆的种马小说,没有之一!
这本书的男主洛冰河,不走龙傲天流,不走废柴流,却仍旧风靡终点文学网万千读者,影响了无数后来yy小说的跟风模仿。
他走的是暗黑系。
而在黑化之前,他走的是苦情系。
下面,就让资深读者沈垣,省略无数杀必死内容,把数千万字的鸿篇巨作为大家简洁地概括一下。
洛冰河生下来就为父母所弃,以白布包裹,置于木盆之中,顺水而下。
数九寒天,被江中渔人捞起才没活活冻死幼年夭亡。因为他漂流在洛川上,又是满河薄冰的时节,就被取了这个名字。
幼年在街头流浪,吃不饱,穿不暖,童年灰暗。一名大户人家的洗衣妇瞧这孩子可怜,又膝下无子,便收养了他,当作自己亲儿拉扯长大。母子贫苦,在豪门寄人篱下受尽欺辱。
从小极不健康的成长环境,为洛冰河黑化后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心里杀千刀、嘴上笑说好的扭曲性格埋下了祸根。
为了一碗半冷不热的肉粥,他撑过府上公子哥儿们的殴打,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没能在母亲临终之前让她尝上一口。
在机缘巧合之下,洛冰河被当世四大修仙门派之一的苍穹山派选中,拜入「修雅剑」沈清秋一脉。
他还以为从此终于能步入正轨,却不料沈清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品低劣。他嫉妒洛冰河举世无双的绝佳天资,内心畏惧这个每日修为都能突飞猛进的弟子,总是百般嘲讽支使,连带同门也一起对他看轻。求学几年,忍辱负重,又是一部心酸血泪史。
洛冰河艰难坎坷地长到十六岁,终于迎来了修真界三年一度的盛典仙盟大会。在这场仙盟大会中,洛冰河被沈清秋暗算,坠入了魔界和人界交界处的裂缝——无间深渊。
殊不知,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洛冰河非但没有死,反而在无间深渊里找到了属于他的绝世奇剑「心魔」。也从而获悉自己的身世。
原来,洛冰河乃是魔界圣君与人界女子倾心相爱的结晶,身上同时流着上古天魔一脉和人类的鲜血。其生父被镇压于高山之下,永世不得翻身;生母则是修真名门正派的弟子,因与魔族私通被逐出师门,散尽灵力,忍辱偷生,颠沛流离,躲过了重重追杀,却在诞下洛冰河后死于产后大出血和饥寒交迫。
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把亲儿从生产的孤船上放下,渴望能得一线生机。
洛冰河用心魔剑解开了自己身上魔族血脉的封印,在黑暗的深渊之下潜心修炼,悟出了不世神功,重回苍穹山派。
从这里开始,洛冰河一步一步朝黑化之路义无返顾地前进。
昔日仇敌,无一不惨死他手,受尽折磨。洛冰河用他越来越擅长的伪装与心术之道,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一步一步,骗取信任,夺取权力,扶摇直上。掀起腥风血雨的滔天海浪。
随着剧情的发展,洛冰河的黑化也越来越严重。他回归魔界,继承了圣君之位,仍不满足,开始了对人界各大修真门派的血洗和剿杀,将反对他的一切声音斩草除根!
最终,一代仙魔传奇洛冰河,一统三界万里河山;坐拥后宫无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傻逼作者傻逼文!」
这是沈垣嚥气之前,最后能骂的一句话。
想他一个规规矩矩花钱买v看正版的大好青年,临终之前坚持看完的居然是这样一本种马程度令人髮指咋舌的大烂文,他能不骂吗?
《狂傲仙魔途》,作者:向天打飞机。
光看这个id,就有一股淫邪之气扑面而来。小学生文笔,雷点遍地。沈垣都不好意思称作者构造的那个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框架为修真设定。
你见过整天骑马坐车的修真?你见过辟榖了都要吃饭睡觉的修真?你见过作者连筑基和元婴有时候都能搞混的修真?
每一个人,在主角面前,都像被他的王八之气吞掉了智商。
尤其是洛冰河的师父,那个沈清秋,简直是弱智中的战斗机,人渣中的李天一!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作死,然后作死不成,被主角弄死。
那么沈垣到底为什么要看这样一本书,还看到了最后?
不要误会,沈垣可不是犯贱。这个原因,也是最让他蛋疼的:
这篇文伏笔无数,大坑遍地,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层层迷雾扑朔迷离。结果到了最后——一个都没用解开!
简直当空一口凌霄血!
那好几桩惨案的凶手到底是谁?那好几个惊鸿一瞥的妹子说好要收入后宫的结果人呢?那一大堆名号响当当说得牛逼无比的角色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为什么到最后都没见到拉着溜出来瞧瞧?!
向天哥,飞机哥,菊苣,咱能打个商量,填!坑!好!么!
沈垣觉得他简直能给气活过来。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耳边迴响。
【激活码:「傻逼作者傻逼文」。自动触发系统。】
「阁下哪位?」说话腔调跟谷歌翻译似的。沈垣望了望四周,他像是漂浮在一个虚数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那个声音无处不在:【欢迎贵方进入系统。本系统本着「you can you up」的开发理念,希望为您提供最佳体验。衷心希望体验过程中,贵方能得偿所愿,将一篇傻逼文按照您的意愿,改造成高端、大气、上檔次的经典之作。祝您愉快。】
眩晕之中,有个男子的声音在他耳边轻问:「……师弟?师弟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沈垣一个激灵,定了心神,强撑开上下打架的眼皮,眼前景象彷佛千花万叶飞旋,好一会儿才重重迭迭合到了一处,渐渐清明起来。
他躺在一张床上。
往上看,是白纱曼曼,四角挂着精巧香囊的床顶。
往下看,自己一袭白衣,古香古色,一柄纸扇斜倚枕边。
往左看,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束髮玄端,坐于床侧,正关切地望过来;
沈垣闭上眼睛,蓦地伸手摸了那柄折扇,刷的展扇而开,簌簌摇动,扇去一头滚滚而下的冷汗。
那男子目光中喜色闪动,温声问道:「师弟可算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沈垣道:「……不妨事。」
信息量略有些大,沈垣稀里糊涂想坐起身来。那陌生男子见状,忙伸手扶他的背,让他靠在床头
沈垣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还搞不清楚情况之前,他只管装作刚刚醒来神情恍惚,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