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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75章 今天的更新新文求预收

 

她们还是叫了其它当值的太医过来把脉, 结论是一样的,接着两天,每隔两个时辰便有太医给她把脉, 诊断无一不是没有二脉, 的确是胎死腹中了。这胎儿不能一直留在腹中, 林翡儿喝了含有天花粉的药液, 强行落胎,把胎儿流出来,这强行落胎跟正常生产无异,一样需要产婆在旁帮忙,她一样要经历生产的过程,到最后虚脱无力到晕过去。她仿佛进入噩梦中, 身子是痛的, 那苦涩的药液不仅仅入了她的口,还入了她的肚子,让她腹痛如绞, 难道这是她背叛佛祖背叛菩萨后的代价吗她痛得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子里想着不能这样睡过去,于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见到皇上坐在床边。“佟妃,你醒啦, 快,去叫太医。”“臣妾睡了多久”“一天一夜,孩子还会有的,是朕的错,你的身子虚弱, 朕不该让你怀孕。”林翡儿只觉得下身仿佛被撕裂一般传来痛意,她也动弹不得,手都无力抬起,她只能够眼珠子转动,她竟然昏过去一天一夜了两个太医过来,其中有谢元玉,轮流给她把脉,说她现在身子极度虚弱,万万不能下床走动,至少天后才能下床,静养一个月。等他们诊断完后,皇上便让他们出去。“好好静养,听太医的话,朕会在这里陪着你。”林翡儿终于抬起手放在她肚子上,肚子还是有些凸起的,并非一下子就平下去,她见到皇上眼神里有怜惜,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此时的她充满茫然无措,好像原本一条直直的路出现好多分岔口,已经不能回头的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哪一条。她的手被握着。林翡儿也没有哭,只是怔怔地看着床顶,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如春端着一碗煮好的粥过来,皇上亲自喂她,她麻木地喝着粥,喝完粥又被喂了药液,她不想说话,干脆闭上眼睛。“皇上,太后娘娘过来探望娘娘。”耳边传来汪德全的声音,她又听到皇上说她身子不适,不适合见人,让汪德全把太后打发走,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睡过去了。第二次醒来,外面已经天黑,屋子内点着好几盏宫灯,林翡儿觉得身子有些发冷,她唤了一声绿枝,如春跟绿枝很快出现在她面前。“娘娘,你想要什么”“本宫好冷。”“那奴婢多烧一盆炭,将炭盆挪近一些。”绿枝说完便去忙活。林翡儿躺在床上躺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点麻痹,她让如春把她搀扶起来坐着,坐起来后,如春往她手里塞一个暖手炉,用被子包住她。“娘娘伤口还没好,身边不能躺了别人,免得碰到娘娘,皇上便到偏殿歇下了,皇上守了娘娘一天一夜,这宫里有很多小主嫔妃过来看娘娘,不过都被皇上打发走了,娘娘现在就是好好静养,把身子养好,身子养好了,娘娘就再次怀孕了,娘娘,要不奴婢去给你倒水。”林翡儿不想喝水,此时喝水要频频出恭,不利于下面伤口的恢复,她摆摆手轻声说不用,让如春拿一本书过来给她看。“娘娘,要不你跟奴婢说说话吧,你这样奴婢有点害怕。”如春怕自家主子郁结在心,还不如抒发出来更好一些。“害怕什么本宫没事,可能是这孩子跟本宫无缘,本宫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养好身子,你们不用担心,本宫不会想不开的。”“娘娘能这样想是最好,娘娘可还觉得冷”“本宫好多了。”林翡儿拿到书,开始坐着翻阅,至少看书能让她的心平静一些,不再想着孩子的事。之后几天,皇上都让人将折子带过来承乾宫,他日夜都待在承乾宫,除了处理朝务的时候,皇上都是陪着她。林翡儿天后第一次下床,在房间内走两圈后才回到床上,太医说为了防止伤口粘连,还是需要下来走走,这几日,她日日都喝枸杞鸽子汤或是熬煮的山药鸡汤,都是补身子用的。永和宫。德妃看着乳母给胤禵喂奶,胤禵已经一岁半了,也生病过几次,小孩子体弱,难免会生病,不过现在长得很好,肉嘟嘟的,两节手臂跟莲藕一样白白胖胖的。“皇上还在佟妃那歇着”“可不是嘛,歇了有八九天了,连折子都送过去承乾宫。”张嬷嬷回道。德妃沉默一下,怪不得说佟妃得宠呢,只是四个月的胎儿胎停小产而已,皇上就如此心疼,那些七八月小产甚至满月难产的小主有几个可以得到皇上这样的垂怜,她们可比佟妃伤得更厉害,皇上可都没有连着这么长时日歇在她们宫里,能让皇上亲自过去探望一次已是幸运,要不说佟妃娇贵呢,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日日霸着皇上。德妃想到这就不由地勾勾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也好在佟妃没能满月生下孩子,那孩子是个男胎,满月顺利生下来那可是一个阿哥了,得皇上的宠爱又如何,不还就是没有子嗣。德妃又忍不住看向胤禵,这孩子吃得很用力,她笑了笑,她家胤禵平平安安的就好。“宣常在最近愿意出门了吗”“宣常在好像还是只待在咸福宫,听说宣常在脸上的疤痕有些增生。”宣常在这脸是毁了,太后估计正心烦呢,那钟粹宫的石庶妃也是胆子大的,真敢下手,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怯怯弱弱的人会这么狠心,不过也是宣常在罪有应得,这宫里还是不要真的把人踩到脚底下,万一那人发狠,光脚不怕穿鞋的,像石庶妃这样一来就来个狠的,要上哪里说理去。“内务府不是送来两匹织金跟妆缎,你让人各送一匹过去宁寿宫,就说这两匹布给太后娘娘制春衣正好。”“可娘娘,织金跟妆缎一年才得这么些,料子那么好,太后娘娘那应该不缺这些,年前娘娘不是已经让人给太后娘娘送去不少东西了嘛。”“太后是不缺,但我们要表达我们的心意,送吧,就是料子好才送过去,皇上都歇在佟妃那了,本宫也不用穿那么好的料子制成的衣裳,这好看的衣裳都是穿给皇上看的。”这宫里女子争奇斗艳不就是为了恩宠嘛,衣裳是穿给人看的,她得捧着太后,听说那石庶妃的阿玛因为女儿的事被牵连了,被降职了,出一时气是好,不过事后被算账就不好了。“嗝”胤禵打了一个饱嗝,德妃示意乳母别喂了,慈爱地说“我们家胤禵已经吃饱了,快给他擦擦嘴,这冬日冷的,再去拿一盒蛇油膏过来,给小阿哥身上抹一抹,别让小阿哥的皮肤都冻裂了,裂了会疼。”德妃抱起胤禵,他身上有股奶香味,她亲了亲他脸颊,“本宫的好儿子,快快长大啊。”德妃这边跟孩子浓情蜜意,荣妃那边过完年就陷入感伤中,尤其是这嫁妆清单送到荣妃手上,她开始有了嫁女的实感,只觉得日子过得很好,开春后,荣宪就要远嫁蒙古了。每日,荣妃见到荣宪都愁容满面,母女两能相处的日子已经不到个月,荣宪前阵子哭过闹过,不想嫁人,但现在已经知道这不能更改,已成定局,在这件事上,皇上不会纵容她,她也安分下来了。荣妃这阵子忙着给荣宪制作冬袄,都说那边冷,天寒地冻的,一些麂皮还有羊皮虎皮才能保暖,普通的棉袄只能勉强御寒。正当她忙着做袄的时候,有人进来通禀说是石庶妃求见。“请她进来吧。”石庶妃一进来便跪下,荣妃都有点懵了,“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娘娘,还请娘娘帮帮臣妾,臣妾的阿玛被人以贪污受贿的罪名下狱了,臣妾怕臣妾的阿玛在狱中出事,被人欺凌,恳请娘娘帮帮臣妾。”荣妃叹口气,说道“石妹妹,你划伤宣常在的脸就该想到有今日,宣常在是什么人,你把她的脸毁了,她哪里能轻易地放过你,你要本宫如何帮得了你,本宫的手也伸不到宗人府啊。”石静湘知道宣常在她们会报复她,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阿玛年纪大了,她原本想让她阿玛主动乞休,不再担任内务府典仪,等她阿玛休退了,宣常在她们也不能将她阿玛怎么样,只不过她阿玛还没退下来,就被弄进宗人府,现在在等待刑部的审判。“娘娘,臣妾只求娘娘能够让臣妾的阿玛在宗人府里面过得好一些,打点一二,臣妾今生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娘娘。”“本宫没有这个势力,怕是帮不了妹妹,妹妹当初应该想到的,妹妹还是太冲动了。”荣妃不想沾这趟浑水,因石庶妃住在钟粹宫,她被牵连进来已是不幸,为了一个庶妃去得罪太后更不值得,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当你没法承担这个后果时,这件事就不要去做,不要想着以小搏大,石庶妃是典型的的智小而谋大,心狠但没有远谋。被荣妃拒绝的石静湘跪在地上,不愿起来,恳求荣妃帮帮她。“你阿玛已经下狱,不过还没有审判,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本宫的确帮不了,这宫里只有一个人能帮你,那便是皇上,你求本宫还不如去求皇上。”“皇上”“这案子终究会让皇上过目的,若是你阿玛真的清白,大可去求皇上,也只有皇上能帮得了你,本宫哪怕是让人打点一二,也没法让你阿玛出狱。”石静湘明白荣妃这是不打算帮她了,可她还在被禁足,她哪里出得了钟粹宫去见皇上去求皇上,她看着荣妃,“可臣妾还在禁足,如何出得了钟粹宫。”“也是,那就没有办法了。”宫中之人大多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石静湘算是明白了,她当初被宣常在欺凌那么久,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她们是知道了假装不知道,不会出手帮她。宫中人情淡薄,尤其是对她这种不得宠的庶妃,石静湘说道“多谢娘娘指点,臣妾知道了。”她缓缓起身,往外走。“小主,我们真的帮不了老爷了吗”“先等等,明日我出去找皇上。”毕竟是自己的阿玛,能救还是救,救不了的话就听天由命,反正她家里人也给不了她太多助力,若是牵累到她,放弃就放弃吧,石静湘心里已经做好打算,她明日便过去找皇上,顶多是半年禁足期再加上几个月。“可是小主,你还在被禁足。”“没事,皇上上次没有将我处死,这次也不会。”第二日,知道皇上宿在承乾宫的石静湘带着宝儿从钟粹宫过去,虽说是在禁足,不过没人看管她们,只是一般人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都是老老实实禁足,不出宫门,这次是特殊情况。她到承乾宫宫门前,直接跪下来,求见皇上。过了好一会儿,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梁公公才走出来。“石小主,你这是为何”“还请梁公公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见皇上,我的阿玛无缘无故被关进宗人府,说是贪污受贿,我阿玛一向清廉,不会贪污受贿,我知道是有人针对我阿玛,还请梁公公跟皇上说一声,我要见皇上,皇上若是不见我,我便在这里长跪起来。”出来了解情况的梁九功对这个石小主还是有印象的,年前划伤宣常在的脸,他记得皇上是将石小主禁足半年,这半年应该还没过,至于她阿玛,他不知道她阿玛官职如何,既然是出来了解情况的,他得问清楚才好回去跟皇上通报。“你阿玛是何人何时被关进宗人府的,贪污受贿多少银两刑部那边有证据吗”石静湘一一回答,说她阿玛被人举报说贪污受贿总计一万两,只有对方的说辞,并无证据,她阿玛觉得冤枉,还没有签字画押,她阿玛年纪大了,在牢中撑不了几日。“奴才知道了,石小主先等着吧。”梁九功又转身回去,把石庶妃说的话总结给皇上,皇上神情淡漠,没有要帮石小主的阿玛平反之意,也对此事没有过多想法,“既然清白,那不要害怕被查核,刑部那边自有判定的标准,朕有空会让刑部的人把案宗送过来,朕会阅览这个案子的经过与证据,真的清白无辜,也不会让好人蒙冤,她阿玛的事,朕也不会牵连到她身上,你让她先回去吧。”“可石小主说皇上若是不愿见她,她便长跪不起。”“她这是想要挟朕她要跪,那便跪吧。”梁九功见皇上沉脸,他赶紧出去把话传达给石小主。里屋的林翡儿听到此事后,不由看了看外面下的雪,此时京城几乎是最冷的时候,那雪整日整日地下,积雪都有不少,石庶妃跪上一个时辰怕是人都要冻僵了吧。“皇上不愿意见石小主”“不愿意,石小主跪了一会儿了,娘娘,我们还是别掺和了,那石小主的阿玛肯定是被太后让人惩治了,她还在禁足就跑出来,皇上说不定正生气呢,左右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别摊这趟浑水。”绿枝一边分析一边给自家娘娘编发。这小产也如同坐月子,坐月子是不能洗头的,娘娘的头发有十几天没洗了,娘娘觉得不舒服,便让她弄起来。如春端着汤药过来,附和绿枝的话,“绿枝说得没错,这不关我们的事,娘娘就别管了,就让皇上处理。”林翡儿觉得这么冷的天,再跪久一点,人怕是要失温了,她刚刚失去一个孩子,要是再有人死在承乾宫宫门口,等于是有两条人命在承乾宫丧生,她的确于心不忍。“既然皇上不愿意见她,她为何要继续跪在那”

“博取皇上的同情,让皇上怜惜她,娘娘,你身子刚好一些,别cao心那么多事。”如春是真怕自家娘娘善心又起,石主子想借着长跪不起来要挟皇上,本身就是做了一件蠢事,她进来时见到皇上都沉着脸,想来也是被石主子气到了。林翡儿不想有人死在承乾宫前,不过她没有向皇上替石庶妃求情,只是让绿枝她们盯着石庶妃,石庶妃脸色若是发白得厉害,一定要把她扶起来,不要让她继续跪下来,她让绿枝拿一个暖手炉过去给石庶妃。好在皇上也不想出了人命,最后严令要求石庶妃回去,不许再跪,再加个月的禁足,反正人是被弄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林翡儿见到皇上进来。“皇上看完折子了”“朕让她回去,你别担心她会冻着。”康熙见有人给石庶妃送暖手炉,便知道一定是佟佳氏不愿意见到人跪着受冻,她不想人出事,一如既往善良。“这么冷的天,跪久了,人会变僵失温的,真出了事就来不及了,臣妾不想石妹妹出事。”“你啊,别担心别人,你自己的身子最紧要。”“臣妾好多了。”康熙坐在床边,揽过她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朕在承乾宫待了许久,再待下去对你不利,朕明日可能要先回乾清宫了。”“皇上想回便回,不用特意跟臣妾说。”其实他能在承乾宫陪伴她这么多久,已经是很大的殊荣,林翡儿已经很知足了。“朕不想走,只是朕不得不走,朕怕宫里有风言风语,有可能暗中对你不利。”不远处的炭盆发出噗嗤的声音,是炭燃爆的声音,因皇上的话,这寝室又温暖几分,林翡儿觉得这样就够了,他的心思,她已经明白,她不能让皇上为难,也不可能让皇上独宠她一个人,“皇上,你回乾清宫吧,臣妾每日看到你也看腻了。”鼻子被突然掐住,林翡儿笑了笑,拂开他作乱的手。“这话你都敢说,还看腻了,朕看你是不怕朕责怪你,朕的好心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是真的看腻了,所以皇上你快走吧,不然别人想找皇上都得来承乾宫,皇上在承乾宫,我们宫里的人手上的活都多了两倍,可辛苦了。”康熙知道佟佳氏是在说笑,刚落胎那几日,佟佳氏不怎么想说话,人闷闷的,十分失落哀伤,神情都有点麻木,这会终于跟他说笑了,可见是走出来了。“尽管你没有怀孕了,但你还必须要吃肉,不能再向之前那样只吃素,太医都说了你身子很虚弱,你得多吃肉补补,朕允你每个月初一,十五吃素,其他时候你都要吃肉。”林翡儿的确是身子虚弱,她已经破戒了,也回不去了,所以她点点头,算是同意皇上的要求。康熙还是在承乾宫歇了一晚,这一晚是在佟佳氏的床上歇着,而非偏殿,只是同睡一张床,互相搂着,什么都不做,第二日才离开。又过几天,传出皇上要第二次南巡的消息,日子就定在十天后,林翡儿身子还没好,肯定不会随行,听闻这一次太子会随行。皇上住在承乾宫时,林翡儿不见客,身子也还没好,没有精力去见人应付人,静养十几天后好了一些,那拉贵人跟梁答应过来见她,她才让人请进来。她们安慰她,都是说孩子还会有的,林翡儿知道她们是一片好心,也都是笑着应下,孩子可能还会有,那会是她第二个孩子,不过她第一个孩子已经没了。不过对于不怎么熟悉,不怎么来往的小主,她还是拒见。眨眼间到了二月,听闻石庶妃的阿玛最后还是被定罪了,不过念在年纪大了,贪污的音量不多,皇上只是将他撤职,收缴他贪污受贿的银两,人是从宗人府放了出去。石庶妃依旧被禁足。林翡儿在承乾宫静静养身子,皇上出宫南巡后,这宫里的日子平静许多,这回跟着南巡的小主不算很多,陈贵人、张常在、良答应等一共五位小主跟着南巡,没有嫔妃,位份最高的便是陈贵人。二月十日,因胤禛要过来探望她,一早,林翡儿就起来了,胤禛先前说过他喜欢吃饺子,她们一早起来包饺子,从膳房那边要来面粉,由小厨房的师傅教着和面,其他人弄馅料。林翡儿坐在桌子前,认真地包虾仁饺子,这虾已经完全碾碎混着猪肉一起包在里面。小石子进来,说是四阿哥过来了。“这么快,快请他进来。”这饺子才包到一半呢,林翡儿赶紧用水洗洗手,手帕擦干,起身去接胤禛。“不是说巳时才过来了嘛,怎么提早了,我们饺子才刚刚开始包。”胤禛后头跟着朱嬷嬷跟玲珑,还有两个随从。“反正我也没事,今日不用看书,我就提早过来了,我可以跟佟姨一起包饺子。”“你皇阿玛不在,你就想偷懒。”胤禛抬头笑了笑,“佟姨怎么知道,皇阿玛这一去便是两个月,我只是一日没看书而已,皇阿玛不会知道的,我之后会补回来的,佟姨,你教我包饺子吧。”“快进来吧,佟姨教你。”他们一群人在承乾宫内堂里围着包饺子。人多,一下子就包了很多,很快就包得差不多,饺子被拿下去煮的时候,林翡儿跟胤禛到内间说话,问问胤禛的近况,从别人口中得知跟从胤禛口中得知是不一样的。“佟姨,我其实有点不开心。”林翡儿挑眉,看着十岁的胤禛,问道“为什么不开心,跟佟姨说说。”许是小时候佟姨就对他很好,过年会给他礼物,也没有忘记过他的生辰,天冷会让人给他送东西,天热了也会让人给他送东西,胤禛对佟姨很是信赖,他开口道“皇阿玛这次出巡带了大哥,二哥、五弟还有八弟,却没有带我,我觉得皇阿玛不喜欢我。”“你上一次不是跟着你皇阿玛出巡了,这一次你皇阿玛或许有考量,况且只是出巡而已,这一次没有下一次就有了,你想想你皇阿玛有时候出巡是不是带了你,有些阿哥没带,上一次好像你二哥就没有跟着南巡。”“那是因为皇阿玛让二哥留下来监国,皇阿玛最喜欢二哥,皇阿玛什么都愿意亲自教二哥,二哥他打人,皇阿玛也包庇他。”林翡儿见胤禛一咕噜说出来,看样子是真的为此困扰,他年纪还不大,还没有做到收起自己真正的想法,皇上偏心太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太子性子这么凶狠嚣张,这其中就有皇上的纵容。“你皇阿玛还年轻,你们都还年轻,这日子还长着,你皇阿玛可能还能活几十年,所以争也不是争这一时半会,这一时半会赢了也不会怎么样,你得耐心一点,慢慢取得你皇阿玛的喜欢,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年,这日子过久,你皇阿玛会看到你的诚心的。”“可是二哥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可以赢得皇阿玛的喜欢,我也是皇阿玛的孩子,为什么我就要争,才能让皇阿玛喜欢我,这不公平。”“你皇阿玛是喜欢你的,不过你二哥从小被你皇阿玛抚养,他又是太子,你皇阿玛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你想想你皇阿玛对你二哥严不严,有没有训斥过你二哥”“只是训斥而已。”“没有打过吗”“打得又不重,二哥踢我的时候力道大多了。”胤禛被二哥打了不少次,因为二哥是太子,他只能默默承受,皇阿玛虽然打过二哥,但是打得不重,有些时候都由奴才代罚了。“他还在打你吗”胤禛摇摇头,“现在不打了,我已经长大了。”“反正你现在让着你二哥,你皇阿玛也是喜欢你的,你不要多想,一步步来,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你皇阿玛看到你的能力,他会越来越喜欢你。”胤禛点点头,觉得佟姨跟他说的很有用,的确不用争在一时,日子还长久着,皇阿玛会看到他的努力的。“好啦,饺子应该快好了,我们出去吃饺子吧。”没等林翡儿走出内间,汪公公就急急走进来,“娘娘,不好了,芸香跟小石子出事了,他们去膳房那边拿醋,好像在路上碰到宁寿宫的人,他们两个人被罚跪在甬道。”“为何罚跪”“奴才也不知道,说是他们对宁寿宫的人言语不敬。”芸香跟小石子两个人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冲撞宁寿宫的人,林翡儿唯一能想到的是太后趁着皇上不在,故意刁难她的人。如春听完后也皱眉,自家娘娘从落胎到现在也就是四十余天而已,等于是刚出月子,这会过去跟宁寿宫的人对峙,动了气,身子怕是更好不了,太后就是故意在这时候找事。“快,去看看。”林翡儿原本想让胤禛留在承乾宫,可是胤禛非要跟过去,她也只好随他,她带着人过去,见到芸香跟小石子跪在承乾宫到膳房之间的甬道上,前头站着几个人,其中有太后身边的翠喜,翠宁还有海公公。他们正在扇芸香跟小石子的脸。林翡儿急急走过去,冷着脸,抓住打人者的手,不知道芸香跟小石子被打了多久,他们的脸是又红又肿,芸香一个姑娘家眼眶含着泪,没有流下来,她只觉得一股气堵着,太后是步步紧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凭什么打本宫的人”翠喜朝她福福身,说道“娘娘,这两个奴才是犯了错,奴婢也是奉太后的令,掌捆他们,让他们记住教训,还请娘娘不要阻拦。”“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两个擅自拿膳房的东西,不问自取便是偷,偷东西的人在后宫可是犯了宫规,太后娘娘容不得偷东西的奴才。”“他们偷了什么”“他们偷了膳房里的山西老陈醋,被东膳房的师傅告发,太后娘娘觉得奴才们偷东西是恶行,故而让他们长长教训。”“本宫怎么不知道膳房里的醋,本宫的人取不得这醋是本宫让他们去取的,何来偷,是哪个师傅看见他们偷的,人呢,把他们叫过来,难道本宫连一瓶醋都不能有吗”翠喜堆着笑容,说道“娘娘,那是太后娘娘让人酿的陈醋,并非膳房里人人随意取的东西,这醋上面可是贴着字呢,来人,把那瓶醋呈上来。”林翡儿接过那瓶醋看了看,这醋用直身棕色瓷瓶装着,的确是贴着字,太后娘娘专用,不得擅取,不过对于不识字的奴才而已,未必会留意这上面的字,尤其是这字条也不是十分醒目。不过专门为太后酿造的醋为何会出现在东膳房,宁寿宫又不是没有膳房,还恰好被芸香他们拿了,还恰好被人看到,被人告发,这里面要是没有太后的授意跟陷害,她不信就那么巧。她问芸香是怎么拿到这瓶醋的。“娘娘,是膳房的陈师傅给我们的,我们没有偷,我们是问过膳房的人才拿的。”翠喜指着另外一个人,说这就是陈师傅。那陈师傅回道“奴才是让他们拿另外一瓶,但他们故意不拿那一瓶,而是取了太后娘娘这一瓶,这瓶醋是奴才专门为太后娘娘酿制的,还没到开封的日子,暂放在东膳房,奴才也没想到他们会拿这一瓶。”“你让他们取的那一瓶瓶子是什么颜色的,是跟这一瓶挨着放的吗”“是挨着放的。”林翡儿难得冷脸,看着这个陈师傅,怒声道“既然是你为太后特意酿造,你如此不予重视,没把太后娘娘需要的醋珍藏好,而是与普通的醋放在一块,导致别人拿错,你是没把太后的旨意放在心上,没把太后放在眼里,最该罚的人是你才对,汪公公,给本宫掌他的嘴,让他记住教训”汪德全得令后立即上前,谁都知道这是太后故意陷害,都是一些小伎俩,错漏百出的那一种,太后就是故意找事,根本不怕人看穿,好在娘娘没有忍让,脾气硬起来了。“娘娘,要打多少巴掌”“打到本宫喊停为止”汪德全早就想出一口恶气了,太后害死皇贵妃,还弄死小常子,对他们的人不停地刁难,他想也不想抬手对着那个陈师傅狠扇巴掌,一掌接着一掌,用足了力气。翠喜也没想到佟妃突然反客为主,那陈师傅被打得直求饶,佟妃也没让人停下来,他们是过来惩诫佟妃的奴才,而不是被佟妃惩诫。“娘娘,明明是他们不对,你为何颠倒黑白”林翡儿直接扇翠喜一巴掌,“你是奴才,你凭什么质问本宫你这是以下犯上”翠喜被打懵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佟妃会打她,敢打她,她可是太后的人,谁见到她不得毕恭毕敬的,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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