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
管文蓁糊弄道:“我不怕哥哥,哥哥最喜欢我了,我知道的。”
陆呈锦说:“哥哥这么喜欢你,连一顿晚饭都约不到你吗?”
管文蓁心想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她眼神飘了飘,瞥见旁边包和项链,心想,主播还得陪榜一大哥吃饭呢,我哄哄陆呈锦又怎么。
她便退而求其次道:“那周六好不好,我周六加完班过来,不回家了。”
陆呈锦不可置否的盯了她一会,问:“明天是你不想去但不敢拒绝,还是你想去玩?”
管文蓁不愿意跟陆呈锦说谎,小声道:“是我想去。”然后把曲杨思约了投行大佬的事交代了。
陆呈锦心想:我就知道。
他战术后仰,稍微翻了个白眼,“什么大佬下了班没事做,跟你们这些小姑娘在外面玩?我是不信。”他说着,觉得有点好笑,“你跟他们应酬,不如跟我应酬。”
管文蓁说:“不一样的。哥哥是凤毛麟角,哥哥带我见过的朋友也很厉害,要么特别聪明,要么很有背景。我想看看稍微普通一点的人是什么样子。”
陆呈锦问:“在你们银行看不到?”
管文蓁说:“我们银行的人感觉……呃,就那么回事儿。可能因为我们银行的水平一般,四大行可能就不一样了。我在想要不要再读个硕士,要是我更厉害一些,说不定也能去投行上班,我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陆呈锦无语,“什么样子,还不是普通人的样子。在投行上班又怎么,能多只眼睛还是多张嘴。再说姨夫不就在券商,还在投行部做过?”
管文蓁说:“他没有吧,他好像先做财务,后面做合规。”心想,而且他水平也不行,得罪领导,连个“总”也没混上。
见陆呈锦没说话,她发嗲道:“哥哥让我去吧。”
陆呈锦是当真犹豫了一下,被她这么一声儿又叫清醒了,心想好险,差点儿被你绕进去。
他重整思路,说:“哥哥想想,你现在是装作单身,要去和异x喝花酒?”
管文蓁语噎:“看……看起来是这么回事,但是实际上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陆呈锦问:“你另外那个小朋友,周天雪怎么不去呢?”
管文蓁就垂头丧气:“……因为她有男朋友。”
“你没有?”
“……”
陆呈锦冷笑:“还有什么话说?取消吧。”
管文蓁赌气道:“你这次不让我去,我下次偷偷的去,不告诉你了。”
陆呈锦就有点上火:“找si是不是?”
他在香港几天虽然自在,但挺寂寞;一回来,看着管文蓁这副si样,又挺心烦。明天上班之余还得抛头露面接受什么采访,真是处处不顺心。
他懒得废话,起身拿了根藤条,朝她k子一点,“脱了。”
管文蓁哼哼唧唧说不要,向后躲,陆呈锦更气,一把抓过她左手,在胳膊上ch0u了两下,倒数:三,二!
管文蓁睡衣厚实,没觉得很疼,只是委屈。扁着嘴,挺不情愿地把k子褪到大腿。
睡衣是毛毛的,上身和下身都圆滚滚,显得她pgu小小的。
陆呈锦照小pgu上ch0u了一记,说:“再往下。”
她便把k子褪到膝盖,偷瞄一眼陆呈锦,又褪到小腿。k子堆在脚踝,赶觉b脱光了还羞人。
陆呈锦一手拉着她胳膊,一手ch0u她pgu,ch0u了十几下,问:“还去吗?”
管文蓁说“去”,就又挨了十来下,从pguch0u到小腿,疼得她直躲,然而被陆呈锦拽着,根本躲不掉。最后她也不躲了,反过来往陆呈锦怀里蹭——一来陆呈锦怕打坏了她,不敢盲打,二来藤条纤长,抱着她也不好使劲,还被她蹭得满脑子hse,几乎起立。
她就有点得意,蹭得更起劲儿,一边夹着嗓子讨饶:“哥哥,疼,好疼,不要打了。”
陆呈锦笑一笑:”长本事了。”拖着她到沙发边,把她按在扶手上,对着pgu下狠手ch0u了一气,“得意是吧?好玩是吧?”
这几下真疼!管文蓁撅着pgu,眼泪哗哗的,鬼哭狼嚎:“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啊!真的错了哥哥我不敢了!”
陆呈锦把她拽起来,问:“还去吗?”
管文蓁哭花了脸,ch0uch0u嗒嗒:“我答应别人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陆呈锦扬了扬藤条以示威胁。
管文蓁捂着pgu,咬咬牙,大义凛然道:“你打si我我也要去。”
当然她不想真的被打si,闪身一躲,飞快地央求:“哥哥让我去吧,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我不想说话不算数。求求你了。”她眼泪汪汪,看起来非常可怜,说完又往陆呈锦怀里钻。
陆呈锦无计可施,抱着她,给她r0u了r0u伤处,同时脑子里开始想下一件事情。
他语气缓和下来,问:“非要去?”
管文蓁点点头。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管文蓁大喜,刚喜形于se,又听他说:“到时候哥哥去接你。”
管文蓁连连摇头,心想我跟他们说我单身,你去接算什么事儿啊。刚要拒绝,被按回到沙发上,没受伤的地方也被r0u了一r0u。
陆呈锦说:“明晚十点,哥哥从这里出发,开车去接你,你要是十点之前到家,就可以自己回来。”他摩挲着y蒂威胁道:“再讨价还价试试,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管文蓁舒服得使不上力,可怜巴巴:“那我可以背新包去吗。”
陆呈锦说:“不可以。你就拎个购物袋去吧。”
陆呈锦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管文蓁挨一顿打,有点儿幡然醒悟,第二天起床心态一百八十度转变,心想我家五套房,需要一个包充门面?又想投行大佬算什么,我哥哥是上市公司合伙人。她底气上来,当真拎个购物袋就上班去了。
晚上她先去分行跟曲杨思汇合,曲杨思见她这么低调,以为是不想跟自己抢风头,挺高兴,夸她清纯。管文蓁分不清她是不是调侃,但也没往心里去,路上扯谎说跟妈妈吵架了,晚上十点前要回家,可能九点半就要走。
曲杨思毫不介意,说管文蓁几点走都没关系。又说:“我还叫了行花,就是鞋拔子脸。她又带她们部门一个小姐姐,声乐专业的,周日要跟你一块儿拍v。”
管文蓁惊了:“声乐专业在金融市场部?”
曲杨思说:“有神通呗。好像是以前哪个领导的什么亲戚。”
她们两个先去吃了些日料,到差不多七点,曲杨思说她老乡下班了,现在来接她们去某网红酒吧。车开过来,与陆照渊读大学时的代步车同款,她难得的知道价格,国内大概两百万。老乡人挺绅士,下车与管文蓁握手,替她们开了车门,请她们上车。
管文蓁瞧出点意思,悄悄打字问曲杨思:你不是不找金融的吗?
曲杨思说:交个朋友总可以。
到酒吧,另外四个都先到了,老乡介绍说一个是他们负责人,一个是他们团队长——要说大佬吧,还有点儿勉强,只能说是将来的大佬,现在的潜力gu。
管文蓁一眼望去,觉得负责人乏善可陈,团队长有些凶相,集齐三白眼,高颧骨和薄嘴唇。再看她两个同事,行花确实漂亮,但不如声乐专业的姑娘有福相。
声乐专业的姑娘圆脸笑眼,耳垂厚实,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着装走日系的好嫁风,一问,居然已婚,老公是程序员。
她今天纯粹是来给行花作陪的,说行花“内向得很,不敢一个人来。”
另一头,团队长一眼就相中管文蓁,觉得她气质娴静,言语温柔,实乃贤妻良母的好材料,个头儿也不算矮,满足他择偶的yx要求——团队长一米七出头,誓要找个高个儿的改善基因。
他就专门换了位置,坐到管文蓁旁边。
一群人简单自我介绍之后,潜力gu们开始发问:你们是本地人吗?住哪?租的还是自己买的?
管文蓁内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心想这些潜力gu选妃是一点儿不含蓄。
然而大家都开诚布公,她也只好交代住址,团队长说她那个小区好,离附中近,要不是限购,他也买一套投资。
又问管文蓁怎么上班?开车还是?
管文蓁说:“打车。我不会开车。”
“打车多少钱?你工资够花吗?
管文蓁心想关你什么事。答:“差不多一杯咖啡。我不用付房租,所以还好。”
团队长点点头,凑得更近一些,问管文蓁平时几点下班,加不加班云云。
现场就变成他和管文蓁私聊,剩下五个互聊。
管文蓁觉着这人有点没水平,又有点好奇他能没水平到什么程度,所以问一句答一句。
团队长却误会她对自己有意思。又见她虽然有问有答,但从不反问,对自己的身家仿佛不在意,心想这小姑娘家教很好,眼界很高。
他又问:你父母退休了吗?你爸爸多大年纪?这么早就退休了吗?内退?是哪一行啊?
管文蓁说:“跟你同行。”
团队长追问:“真的假的?哪一家啊?”
管文蓁微微一笑:“下次再聊。”
团队长却误以为她父亲大有来头,忙道:“没关系,不方便就算了。我觉得你人很好,想多了解一些而已。”说着霹雳吧啦把自己信息交代清楚,原来是某知名国企的不知名子公司的二把手之子。
管文蓁觉得他有点幼稚。转念想,可能时下成年人社交就是这种风格,是自己幼稚。
再一抬头,见内向的行花和老乡聊得热火朝天,原来两个人都是宅,喜欢的动画漫画重合度很高,也都玩手游,现场就加起好友,加完一个游戏,还有下一个游戏。
曲杨思脸上都快挂不住,发消息给管文蓁骂骂咧咧,“在我的局!撩我的人!这个贱人!”
管文蓁宽慰她:能被撩走的男人不值得。就算今天不被行花撩走,早晚也被野花撩走。
曲杨思说:你不知道。
她打了好一会儿字,管文蓁以为会是一条老长的信息,结果最后收到只得一行:
我就是为他来a城的。
管文蓁大为震惊,心想你疯了不成。
又一来一回聊了几次,原来曲杨思和这人早年在某英语培训班认识,一块儿出国读研,她项目两年,这人一年,读研期间各自都有男nv朋友,倒没发生什么。毕业后这人回国在a城工作,次年曲追着过来。
又说这人家境极好,他却节俭低调,在国外就开个日系小车,衣服也在某某库瞎买,平日最大的花销是动漫模型和手游充值。
曲杨思觉得他没有金融人身上的浮气,所以格外中意,但害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故意做局,约几个美nv出来试探他的心,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没想到他真将自己撇下,和别人聊起来。
曲杨思吐槽行花:她内向,我们都自闭了。
管文蓁说:你不要急,他俩挨着坐,聊起来也正常。而且你三次ga0这种事,他以为你对他没意思也不好说。
又问曲杨思走不走?曲杨思说不走,想再看看他们能聊出什么花样来。
话分两头,这天晚上陆呈锦也没闲着,下班找他堂哥陆世镜借了台超跑——陆世镜有个用于避税的小公司,整了好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陆呈锦先回家换身行头,九点多,亲自开车到酒吧门口。他本来想进去找管文蓁,都要进门了,忽然自矜身份,觉得挨桌找人很不t面,也相当幼稚,又掉头回路边看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叫管文蓁出来。
纠结了一会儿,见帮他趴车的小哥过来搭话:“老板等人吗?”
陆呈锦说是,想说等nv朋友,担心显得自己头上发绿,于是改口:“等我妹妹。”
小哥一副了然于x状:“噢~妹妹。”
陆呈锦无了个大语,觉着还不如说是nv朋友。
那小哥又搭话:“要不我给您叫去?方便看看照片不?”
陆呈锦怀疑道:“你认得出来吗?”
小哥x有成足:“那没问题,人跟照片长一样就行。”
陆呈锦便给他看了眼照片,小哥果然伶俐,立即认出来:“啊,是这位美nv,七点多来的,我现在给老板叫去。”
陆呈锦说谢谢,心想:你们酒吧对客户的ygsi保护意识有待提高。
此时差不多九点半,酒吧里头,管文蓁跟大家说她必须走了,正发消息告诉陆呈锦自己准备打车,下一秒,就见一位服务小哥过来,说:“美nv,你的车到了。”
管文蓁诧异:“我还没叫车呢。”
小哥说:“是一辆紫se的某某尼。”
管文蓁没听说过某某尼,但隐约猜到是陆呈锦ga0鬼。
曲杨思已经跳起来,说“走走走走走,去看看”,团队长和老乡也跟出来。
出了门,见外面停着辆老显眼包的跑车,陆呈锦向她招招手,先上车了,没有和她朋友认识的意思。
曲杨思这一晚上终于找到点乐趣,兴奋道:“谁啊?”
管文蓁思考一下:“家里长辈介绍认识的男人。”
上了车,她眼皮子一撩,逗陆呈锦:“现在几点?是谁说话不算话?这车又哪来的?让我拎个购物袋上班,自己开跑车?我们陆总还需要跑车撑场面?”
陆呈锦说:“没办法,哥哥很嫉妒。”
管文蓁和陆呈锦复合后,面对父母总莫名烦躁,也不乐意回父母家,基本周六回去吃个晚饭,周日一早就溜了。
后来她自己意识到烦躁是由愧疚而起,心想我ga0出这等丑事,在国内众人眼皮子底下,说不准哪天就东窗事发,届时亲戚长辈必然反对,要断绝关系也不好说。
然而要她离开陆呈锦是做不到了。
管文蓁想,人家说父母有父母的人生,子nv有子nv的人生,我的人生就是陆呈锦,等到了二选一的关头,我一定会选他,可是妈妈怎么办?我不趁现在尽孝,还等什么时候尽孝?
她想通这一点,周末又恢复旧例,雷打不动在家里过。对于这一变化,管母看在眼里,只道nv儿悄悄恋ai又悄悄分手,倒不曾多想。
这周日是程老太太生日,程家儿nv们聚一块儿吃饭。
程老太太上坐,姨妈在她左边,一圈顺过去是管母,舅妈,两个小表妹,管文蓁,陆呈锦,管父,舅舅。
陆呈锦的父亲还在加国,要等过年才回来。
陆呈锦虽然挨着管文蓁坐,两个人怕露馅儿,都避免视线交流。陆呈锦向右跟姨夫闲聊,管文蓁向左跟两个表妹搭话。
两个表妹还在上小学,带着管文蓁玩属x测试,大概是根据姓名笔画,拍几下手数几个指头什么的,最后能推导出两人适不适合做朋友。
管文蓁正玩着,听见自己亲爹在教陆呈锦做事,从中美关系和大盘趋势说到人际关系和上市公司前景。
管文蓁险些吐血,心想你一个退休经理也配指点当代打工皇帝。
万幸管母也注意到老公得意忘形,及时开腔制止:“我们这个经验都过时了。小锦肯定有他的一套。”
管父心神领会,终于闭嘴,悻悻去和大舅哥聊天。程大舅b管父小一岁,老实巴交,事业远不如妹夫。管父有了发挥空间,再度指点江山。
陆呈锦落了单,就开始看手机。
程姨妈趁机跟儿子搭话:“小锦啊,别老看手机。你现在这么忙,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陆呈锦说他在买单。
这下程大舅惊了,说这次该轮到他请。
程姨妈春风得意地摆手,说:“该让小锦请,他回来又升职了呢。”
程姨妈是个jg力旺盛且jg明强g的nv人,走哪都不闲着,在加国开过餐饮和辅导班,回来又做起月子中心。她年轻时就ai打扮,年纪大了倒愈发yan丽,管文蓁想起一句话叫ai人如养花,觉得或许姨妈的绯闻男友更适合她,但这想法万万不敢和陆呈锦说——姨妈和姨夫还没领离婚证呢。
程姨妈看陆呈锦无所事事,又指挥他:“你看妹妹们玩什么呢,跟她们一块玩呗,你跟文蓁有一年没见了吧?都不说话了,你俩小时候多亲啊……”
陆呈锦从善如流,转向管文蓁:“妹妹玩什么呢?”
管文蓁险些笑场,慌忙把椅子向后退些,让两个表妹教他规则,不料两个表妹嫌陆呈锦老气横秋,没兴致跟他玩,一个躲一个后面“你先,你先”,谦让得不得了,最后一致对外,撺掇表姐身先士卒。
管文蓁只好y着头皮上,与陆呈锦手拉着手,一场游戏玩得颇惊心动魄。心想怪不得人说:谈情不如偷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偷j0狗,实在刺激。
又听程老太太问:“小锦有nv朋友没有?”
陆呈锦信口开河:“谈了又分了。”
程姨妈接过话:“他挑得很,人家介绍一个他不满意一个,嫌人家这啊那啊的。我倒是看谁都挺好的,他现在也老大不小,该安定过日子了。”
老太太就教陆呈锦眼光别太高了云云。说:“你现在自己发展得这么好,对人姑娘的要求不用太高,找个踏实,人品好的,能照顾好你,照顾好家就可以了。”
又转头问管文蓁有男朋友没有,管文蓁有样学样:“谈了又分了。”
管母说:“她还小,还不着急。”
老太太就让陆呈锦给她介绍:“你认识人多,有合适的小伙子,挑好的介绍给你妹妹认识,咱也不是说立刻就要谈婚论嫁,先接触着,交个朋友。你们有那什么活动啊,趴t啊,方便的就把你妹妹带上,不图别的,涨涨见识也好。”
陆呈锦满口答应,说他下周末在x城有个环球什么峰会,让妹妹一起去吧。
老太太说:“环球啊?那不得了,别给找个外国人,给你妹妹嫁国外去了。”
亲戚都笑。管文蓁看她妈,管母说:“你想去就去。”
管文蓁不好意思说想去,犹豫道:“我可能要加班呢。”
长辈又笑,说银行少了你能不转了?就一个周末,跟你表哥去吧。
所以劝天下做父母长辈的,不要有攀龙附凤之想,将子nv交到“贵人”手上。管文蓁和陆呈锦走到这一步,追本溯源,实是自家长辈疏忽大意,贪心不足的结果。
另一边,两个妹妹以为“峰会”是什么好东西,也吵吵要去。
老太太跟她们说:“不急,一个一个来,这次带姐姐,下次带你们。”
又和陆呈锦说:“你看,你先把这个大妹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下面还有两个小的呢。你任重而道远啊。”
管文蓁笑得想si,心想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寿宴散了之后,管文蓁被她爸妈开车送回自己的房子,上去坐了五分钟,再打个车去陆呈锦家。
晚上问陆呈锦:“还真要我一起去开会?和人家怎么介绍我呢?我才不要说是你表妹,知道我是你表妹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我也嫌碍事。但让我光明正大说是你nv朋友,我又不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去了吧。”
陆呈锦觉得好笑:“以前不带你去,你哭着闹着要去,现在请也请不动。”
管文蓁以前有过一段特别嘚瑟的时期,总想跟陆呈锦到处显眼,为此挨过他不少打,其中一次在酒吧,陆呈锦不让她去,她偷偷跑去,被陆呈锦抓回家,j毛掸子都打弯了。
想起往事,她脸一红,说:“那还是哥哥有先见之明,要是以前带我抛头露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表兄妹,连偶尔装一装男nv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陆呈锦说:“你不想进会场,可以在酒店等我,结束时过来露个脸。他们要是找我吃饭,我说陪nv朋友,能名正言顺地拒绝,我也清净些。你是我的挡箭牌。”
管文蓁就答应下来,次周末和陆呈锦一同到x城,结束时才去会场,特意打扮的yan丽些,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陆呈锦的同事。有些人跟陆呈锦说话,看见她,会顺一句嘴,问:“nv朋友啊?”
陆呈锦说是,对方十个有九个会接着奉承说“真漂亮,是演员吗,是模特吗”。管文蓁很矜持地摇头,实际上得意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出会场又有一点小意外,原来陆呈锦改变主意,和人约了吃饭。对方不是来开会的,而是x城土着,知名企业家,姓肖,两口子已经在餐厅等了。
管文蓁怕露怯,十分不想去,在车上查他们背景,说:“天呐,人家太太跟你是校友,自己还有公司,我去跟人聊什么。人家肯定以为你找一花瓶。”
陆呈锦凑过来看了一眼,说:“可能挂名的。你不要慌,哥哥觉得你可以,别人怎么会觉得你不行。”
管文蓁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又想起陆照渊的后妈说起来还是董事,想我跟他后妈都能聊,跟这人老婆肯定也能聊。于是信心倍增。
肖太太确实投身家庭多年,围着老公孩子转,她nv儿才上初中,正规划留学,听说管文蓁刚毕业回来,就问她大学怎么样,以前读哪所高中,听说是公立学校的国际部,更感兴趣,问了很多细节,以及课外实践云云。
管文蓁怕自己信息泄露过多,支支吾吾。心想万一肖太太认识陆家哪位长辈,回头聊起来说“我见过陆呈锦的nv朋友,是哪里哪里人,某某学校毕业……”那自己不就暴露了吗!一餐饭吃的如坐针毡。
吃过饭,肖老板还要和陆呈锦合影。管文蓁给陆呈锦递眼se,陆呈锦熟视无睹,管文蓁只好自己打岔,说:“我帮你们拍吧,我就不入镜了。”不料陆呈锦居然拆台:“来吧,没关系。”
管文蓁暗骂他是猪队友,尴尬笑笑,坚持不入镜,心想肖老板夫妻见我这么猥琐,不知会不会以为我是小三。
因此回到酒店,管文蓁心气不顺,和陆呈锦说:“下次你自己去,我再也不要跟别人一起吃饭了!”
陆呈锦说:“怎么?”
管文蓁有点生气,说:“刚才合照你还让我拍,拍什么拍,要是拍了,他们发出去让你家人看见怎么办,让知道我们是表兄妹的人看见怎么办。”
陆呈锦神态轻松:“看见就看见了。”
管文蓁无语:“你也算是个名人,网上搜各家少爷还有你的照片呢。别人要是知道你ll,还不得上新闻。那你还混不混了。”
陆呈锦说:“那就不混了,我们去国外隐居。”
管文蓁怒道:“我们可以去国外隐居,我们家长辈怎么办,还做不做人了!”
陆呈锦觉得她着急的样子挺有趣,微笑道:“哥哥没那么出名,你不用太紧张。你说网上能查到什么少爷,但也查不到他们nv友吧?除非她们自己想火。像你这样没有新闻价值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会有人那么无聊。”
管文蓁说:“那不一定,无聊的人多了。虚假的商战是做空对方gu票,真实的商战是曝光对方总裁1uann。”
陆呈锦被逗笑了。
管文蓁见他不当回事,气得嚷嚷:“哎呀!你根本不懂!”
陆呈锦大笑:“是,我懂什么商战,还是你懂。”
他笑了一会,怕把管文蓁惹急了,顺毛捋了捋她的脑袋,说:“哥哥知道的,所以哥哥想带你走。我们到国外去,哥哥再换个工作。只要不在陆道,我们就能彻底隐身。到时侯哥哥跟你结婚,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管文蓁清楚他真有这个打算,心里就有点难过,苦涩道:“……可是我不想让你牺牲事业。”
陆呈锦抱抱她:“你才是我的事业。你是我的终身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