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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唐耕雨摸到S-精/想让人知道你的批吗

 

同班同学唐耕雨,名副其实的军+官背景。

这人平日低调的很,被人发现家世不简单也是有次他爸来接他,第二天就被同学发现在电视里讲话。

许淮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按理来说,这种高干子弟他是这辈子都碰不上。

不过为了做生意,跟他拼了!

许淮走上前,还算耐心的打了招呼,又和对方解释弓箭的质量问题。

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是……你总看我干什么?”

许淮皱眉,拿了根烟叼嘴里,没点火,心里纳闷,自己又不是妹子,这唐耕雨看他的眼神也忒让人不舒服了。

“你是箭馆老板?”

“是啊。”许淮皱眉看他一眼,“有事?”

唐耕雨移开视线,声线低沉又温和,面色也端正平静:“许同学,我刚在这儿射箭几次都脱靶,弓弦也松了许多,看来你担任箭馆老板也多少太年轻了些。”

他一听就火了,这唐耕雨说话能不能别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他家弓箭质量不行得了呗!但这批弓箭他都严格把关,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

许淮冷着脸从唐耕雨手里抽出那把“质量不行”的弓箭,找了几根箭,一连对着箭靶射了好几发。

弓箭瞬间离弦,如同风一般略过了唐耕雨的眼前,他的睫毛掀起一阵战栗。

几乎都是九环、十环。

原本射箭场上没有多少围观的人,他们却一起鼓掌欢呼起来,低声讨论投来赞赏的目光。

许淮冷笑着把弓箭丢唐耕雨怀里:“自己技术不行,就别怪弓箭成吗?”

他平常很少这样怼客人,也受得了别人批评,但是弓箭质量方面他严格把控,凭白污蔑他可不愿意。

许淮内心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走人,就听到身后的唐耕雨温和的说道:“你家会员卡怎么办?我想以后多来玩。”

不是,这人有病吧?刚才不是还说他家的弓箭不行吗?

许淮啧了一声,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突然感到下体流出温暖湿润的液体,顿时浑身一僵,语气也紧张沙哑:“我有事,你、你先玩儿吧。”

他立刻跑向男性更衣室,刚关上门就把裤子脱下来,鸡巴早就翘起来了,内裤裆部处湿润、半透明的液体。

许淮眼皮一跳:“操!”

从今天下面长批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很敏感,肥厚的肉唇稍微摩擦内裤裆部的布料,就会湿润的流水,害的他今天都不敢做啥剧烈动作,生怕内裤会整个湿掉。

许淮脸色阴沉的脱下湿乎乎的内裤扔到坐凳上,用条围巾把下面围住,伸手就往自己柜子里掏新的内裤。

他平常在射箭馆的时间长,准备点换洗衣服在这儿很正常。

许淮刚换上新内裤,裤子还没穿上呢,他就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唐耕雨的声音也传过来:“你换内裤干什么?”

他没想到唐耕雨会进来,他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下体,不耐烦的皱眉:“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下面长批的样子,唐耕雨和他还同校同班的,传出去他这个校霸还有面子吗?

唐耕雨沉默了一会儿,逐渐缓步走向他,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氤氲着暗黑的荆棘,他反手就把门锁上,直把许淮逼到更衣室柜子前的墙角处,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硬了。”

许淮听到这话,白皙的脸色有些红了。他换上新内裤,下面流水的花穴也一直蹭着裆部的布料,连性器也高高翘起来,在内裤处鼓出一个形状,很是明显。

“不用你管!”他啧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唐耕雨,“都是男人,不懂生理反应吗?硬了很正常。”

“那是你换下来的?”唐耕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坐凳上被换下来的脏内裤,裆部还残留湿润的液体和半透明的白带。

许淮眼疾手快的抓起旧内裤就往自己衣柜里塞,掩饰般的紧张低吼道:“不是你有病是吧?变态吗?喜欢看男人的内裤!”

他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不断期许着这傻逼生理知识为零,应该认不出内裤上残留的只有女人才有的白带。

“别动。”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压抑。

许淮刚准备提上裤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管老子?”

他抓着裤子拉链就往上拉,手就被唐耕雨攥住了。

许淮愣了一下,随后便厌恶的甩开对方的手:“恶不恶心啊?离我这么近。”

他啧了一声,刚准备嘲讽几句,就猛地被有力的手按住脸碰上后面的柜门上。

“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拽着紧贴铁质的柜门,微冷的质感刺激的皮肉生疼。

唐耕雨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浸透的寒意:“我说了,别动。”

他伸手就把许淮的内裤拉下来一点,露出翘立起来的阴茎,挺立的龟头流着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流下来,下面的花穴倒是没露出来。

许淮眼皮一跳:“唐耕雨!”

“我只是想帮你。”唐耕雨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又给人洗脑的意味,“这么硬,不难受吗?”

他单手握住翘立起来的阴茎,指腹慢慢地上下移动。

性器猛地被这么一触碰,许淮闷哼一声,眼神阴郁的瞪着眼前的唐耕雨。

虽然他不喜欢男人,但被男人握住性器打飞机倒是舒服,也不算排斥。

而且,男人之间打飞机怎么了?还很爽呢,毕竟男人才懂男人的敏感点在哪。

许淮也没抗拒,背部靠着铁质的柜门,看着唐耕雨用右手拇指和中指围成一圈,摩擦着冠状沟,食指按在马眼上,偶尔滑下来,越过柱身,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性器各个部位都刺激一遍后,便整个握住了性器,手指不断地来回摩擦。

唐耕雨的左手也没闲着,伸手托起他下面的两颗阴囊,用手摩擦那里的敏感皮肤,不时地拉扯和揉捏,惹得许淮的心怦怦乱跳,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他的性器尺寸算是正常,逐渐被唐耕雨摸的充血并迅速变硬,阴囊里的精液似乎也在沸腾,浑身的皮肤都在滚烫。

唐耕雨轻轻地用两个手指圈起套弄着他挺立的性器,激烈的兴奋感和快感刺激的许淮喘不过气来,他的腿是直的,脚趾是蜷缩的,原本依靠在柜门处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手指不住的抓着柜门滑动。

妈的,他怎么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

许淮轻轻喘着气,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唐耕雨用一只手抚摸他的龟头和柱身,另一只手厮磨两颗囊袋,两只手都在转圈,不时改变手型,一会左手抚摸,右手分摊掌心对着马眼用力,鼓起阴茎的头部也被左手的掌心摇晃着碾磨,使龟头微微瑟缩了几下。

突然,他的五指从龟头边缘向上拉,突然的刺激猛烈的涌上来,手的向上拉力恰好也是射精的路径,许淮打了个寒颤,他的阴囊突然收缩,呼吸急促起来,嘴角发出一声闷哼。

他快要射了,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声音。

“你找我们老板?刚才他来更衣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有人来了!

许淮呼吸一颤,有些紧张的想要挣脱按在他脸上的手,见唐耕雨不动,低声骂道:“你他妈别撸了,没听到有人来吗?”

他还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箭馆老板在更衣室自慰?传出去可算是没脸。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下,双手攥住许淮的肩膀就往后扯。

“卧槽你干嘛!”许淮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人被扯到柜子里才意识到这人想干嘛。

不是,这傻逼是想在柜子里接着给他撸?!

他刚想骂人,就看到唐耕雨已经把柜门给关上了,同一时间,更衣室的门也被打开,有人的脚步声传进来。

两个正值青春期发育、一米八的少年就这么挤在狭小阴暗的大柜子里,也算勉强能站下,就是靠的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也缠绕不已,像扯不断的银线。

许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面的性器又被唐耕雨抓着摩擦,柱身被掌心碾磨勾弄,惹得他浑身燥热不已。

先前沸腾的精液在即将突破时被严重抑制,他的呼吸一窒,喉咙和脖子像是被吊了起来,捂着嘴巴听到外面走路的声音,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膝盖弯曲着,脚跟紧紧地贴着地面。

“老板好像不在?我们去外面等他吧,或许在其他地方。”

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逐渐远去。

许淮喘着粗气,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好像塞了一块海绵,使他失去了知觉。

性器被唐耕雨的手掌抚摸更快,手指轻轻地掠过马眼和冠状沟,并向下刺激阴囊,来回不断的摩擦后,他的小腹抽筋了,腿部肌肉很紧绷,胯下的性器也颤抖着喷出精液,浓白的液体喷射得很高,落在他的耻骨和阴茎上,还有一些落到了紧闭的柜门和柜子内壁上。

敏感的刺激性高潮让许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不过最近确实没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岛国片子,欲望积攒了很多,射出来也好。

唐耕雨似乎心情也愉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出柜吧。”

许淮:“……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他冷着脸推开了柜门,从外面看柜子里还有不少白色液体,立刻拿了自己毛巾擦了身上和柜子里。

许淮收拾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还被一个同班男同学给撸射了。

不过还好对方没有发现他下面的批,要不然可算是没脸。

突然,他听到身后的唐耕雨出声:“下个月的s市国青模联比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许淮刚提上了裤子,从口袋掏出根烟放嘴里叼着,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个模拟联合国开会的比赛,自己从未关注过,也觉得和他搭不上什么边。

许淮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我给你报了名,你必须得去。”

他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脸色冷淡的唐耕雨,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你有毛病是吧?经过我允许了吗?”

许淮还真不知道,这同班同学还有这么喜欢强迫人的一面。

“一个比赛而已,和我去怎么了?”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咧开一个弧度,语气冰冷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让人知道你下面的批?”

许淮没想到唐耕雨会发现他下面的批,整个人被这话激得浑身僵了,他系着皮带的手指一顿,脸色强忍着镇定,冷笑一声:“污蔑我是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不是女的。”

唐耕雨慢悠悠的说:“我刚才给你释放过,当然知道你不是女的,但那条内裤上残留的液体……男人流得出来吗?”

这话让许淮忍不住了,冷汗也下来了:“你他妈找抽是不是?”

“不承认?也好。”唐耕雨做势就要掀开许淮扔脏内裤的柜门,“我亲自找来看看。”

“我操!”许淮伸手就按着那即将被掀开的柜门,猛的用手合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是气的不轻,“我没招惹你吧?”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突然跟自己做对。

“没有。”唐耕雨轻笑一声看他,“但是你不好好听话,就等着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你下面长了批。”

什么垃圾玩意儿。

许淮只觉得这人恶心的他想吐,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上来就放了个大招威胁他,够可以的呀。

他忍无可忍的设想过无数后果,心想不就是一个国青模联吗?他去就是了,总比被全校师生围观说他是个怪物强。

许淮咬牙摊了牌:“下个月我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会,你要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唐耕雨伸出掌心。

而许淮则冷冷瞪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系上皮带,拿衣服就走了。

听着更衣室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唐耕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他摘下眼镜,被镜片隐匿在后的双眼锐利又深沉,往日的柔和逐渐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控制感。

唐耕雨去了更衣室内置的洗手间,手指沾水抓了抓细碎齐整的发丝,慢慢往后捋去。

残暴、冷漠、桀骜的底色跃然而上,把那张原本温和端正的脸扭曲成另一张面孔。

他逐渐攥紧了空荡荡的掌心,收拢了手指,就像是把什么东西彻底抓在手心一样。

许淮没想到自己会被同班同学发现下面长出来的批,这傻逼居然还拿这个威胁他。

服了,什么狗血剧情?

他拿了根烟叼嘴里,正准备去外面抽,就听到身后有教练员喊他:“淮哥,有人找你。”

许淮皱了皱眉,以为是王龙,转身顺着视线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和他一样高、脸色和五官都十分精致的像瓷娃娃的男孩子。

乌黑的发丝像游动的水墨,眉眼精细又十分夺目,人群中一眼就能挑出来的好长相,却像是易碎的琉璃,漂亮怯懦又透明。

许淮愣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人是谁。毕竟他是个做了事就健忘的人,随手在厕所救下被霸凌的同学也只是件小事,转身就忘了。

“谁呀你?”他皱眉就想走。

闻雀听到这话便立刻上前,失落的回答:“我叫闻雀,那次你在洗手间救了我……你说过会让我跟着你。”

许淮这才想起这人是哪根葱。

他当时确实答应要收这人为小弟,不是吧?就这么随口一说,这人当真了。

“我没空,你找别人吧。”

许淮叼着烟转身就要走,却被闻雀追上拦在面前。

瓷娃娃长相的男孩很是难过,眼睛眨了眨便落下泪水,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和家人吵了架,无处可去,希望许淮能收留他。

“有病吧?”许淮受不了,把嘴里的烟拿出来,表情满是不耐烦,“你没地儿可去找警察呀,找我干什么?”

他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帮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

但也不知这闻雀发了什么疯,一个劲儿的说只想跟着许淮,又是感谢的话炮弹般输出,又是可怜巴巴的祈求,确实吸引箭馆不少人的目光,连带着教练员也默默站在旁边吃瓜,那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游离。

我操什么情况?

许淮黑了脸,心想自己还摊上这么个事儿,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这场面马上都控制不住了,生怕客户们都脑补出一场匪夷所思的大戏,让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只好咬牙说:“好好好,我等会儿要回家,让你跟着我行了吧?”

闻雀这才收住了淌着眼泪的神情,一脸感谢又欣喜的样子,让许淮误以为自己入了狼坑。

夜色渐晚,许淮和教练员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闻雀走在回家路上,他也存了坏心思,故意甩掉这人,左拐右拐进了不同的复杂巷子,可令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走,没走几步,不远处定能出现闻雀的身影。

这小子就好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了。

许淮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又心想自己武力值超群,这闻雀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怕是连自己一拳都接不住,还怕个鬼呀。

他心里宽松了许多,便也带着闻雀回了家。

父母去世后就给他留了这套房子,普通的住宅,一梯两户,一百平左右不算太大,但自己住也足够温馨。

许淮是没想到这新收的小跟班这么会做饭,看上去文弱可欺的怂样,做出来的饭菜堪比五星级大厨。

他平常都是吃速食,要么就是泡面,所以在看到桌上满满的香辣蒜香虾、酸菜鱼、韭菜香干、玉米排骨汤,差点没把碗也给吃了。

许淮一边吃,一边心想,自己收的小跟班还算是有点用处,很好,就留着吧,给他做饭也挺好的。

只是,他有些疑惑闻雀一个富家小公子居然这么会做菜,多少有点不太合理,不过他也没在意。

等吃完了饭,许淮多少有点饱暖思淫欲起来。

他白天被唐耕雨堵在更衣室撸了一发,还被人戳破下面长批的秘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而且心中那股积攒的欲火好像没有完全发泄。

他便当着闻雀的面打开了电脑内的某个学习资料。

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和妩媚的叫声,让正吃完饭准备去洗碗的闻雀浑身一僵,脸色都白了。

许淮瞥见他的反应,不仅嗤笑一声:“瞧你这样子,不会是没看过吧?”

他本是开玩笑,谁知真的见闻雀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才整个人都愣住了。

“逗我呢吧?你和我差不多大,别告诉我一部黄片都没看过?”

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有哪个没看过黄片的?就拿许淮来说,他的阅片经验都能凭批认老师了。

然而看着闻雀没说话的样子,许淮这才意识到估计这货来真的,顿时啧啧感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太可怜了,来哥这儿,让你长长见识,开拓下眼界。”

闻雀其他的没听见,就光听见坐许淮旁了,便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坐在他旁边,看着对方点开一个播放器,屏幕出完字幕后就快速浮现一个女人和男人在床上纠缠的画面。

他是天生的男同,对这类男女片子自然是毫无兴趣,只听到旁边许淮滔滔不绝的讲解声音:“这是我最喜欢的岛国老师,胸大屁股翘,叫声也够骚,这小表情拿捏死我了。”

画面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交合处噗嗤噗嗤的,肉体拍打声和低叫的声音也十分清晰。

只是他说了半天,没听到闻雀有什么反应,便皱眉看了眼对方:“不是吧,你没兴趣?这老师叫的不带劲儿?”

闻雀摇了摇头,脸色还是怯怯的。

许淮黑了脸,心想这小跟班还挺禁欲的啊,这都没反应。

他瞥了眼闻雀的裤子没撑起形状,啧了一声又把视频关掉,点开其他视频。

画面又出现男女纠缠着做某种活塞运动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女方还穿了情趣内衣。

“这个怎么样?情趣内衣可是男人的性欲开关,瞧瞧这黑丝,多诱人啊。”

“还有这个。”许淮又点开几个视频,分别熟悉的介绍道,“深田咏美、泷泽萝拉,这可都是我压箱底儿的。”

画面中的男女换了一轮,闻雀觉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反而被身旁的许淮抓走了全部注意力,忍不住偷偷瞥着对方的侧脸。

许淮干净的下颌线、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亲上去肯定味道很好。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性感又迷人,握着鼠标的手指一路到腕部、小臂和肩膀,白色t恤下,紧绷又不膨胀的肌肉撑起流畅的线条,也让闻雀咽了下口水。

真好看……要是许淮能穿上情趣内衣、脚上套白袜,再漏出那样高潮迷离的表情,不知道有多迷人。

闻雀越想,内心的燥热就像火一般彻底燃了起来,他伸手就情不自禁的想去摸许淮的侧脸。

正在看片的许淮津津有味的鉴赏着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准备点评一下哪个老师的批最粉,就忽然感到脸侧被微凉的手指爬上,像软滑湿腻的蛇。

他眼皮一跳,瞥到闻雀的表情和动作,猛的甩开对方的手,立刻起身,神情冷淡又愤怒地瞪着这人:“你干什么呢!”

看个黄片居然被小弟给摸了。

许淮只觉得心情极其不好,都想把闻雀切成一片一片的。

闻雀这才清醒过来,压抑住内心的燥热,垂下眼睑低头怯懦的道歉:“对不起,淮哥,是我不好……”

许淮被他这么一摸,也烦了起来,更没心情看欣赏老师的表演,瞪了他一眼:“晚上你住客房,没事别来烦我。”

他真不想看闻雀这副懦弱样子,浑身都没一点爷们味道。

晚上,许淮洗完了澡,穿着短裤刚想睡觉,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刻警觉的坐起来:“谁?”

“淮哥……”

许淮打开灯,发现站在门口的闻雀露出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瓶液体与盒子,怯怯的笑起来:“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想给你道个歉。”

白炽的灯光照在闻雀那张白皙的脸上,精致漂亮的五官很是夺目,但许淮不是gay,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眉:“用不着,回去睡吧。”

“你就让我给你点补偿吧。”

闻雀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熏香,他又拿起装着液体的瓶子:“之前我学过一些按摩技巧,累的时候放松一下,很舒服的,要不试试?”

许淮心想这小跟班怎么什么都会,他本不想答应,但见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好答应。

毕竟他是老大嘛,小弟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男人就是要负得起责任管得好手下的小弟。

他背对着闻雀趴在床上,浑身只穿了条短裤,瞥见床头被闻雀放了点燃的熏香,正袅袅的冒着烟雾,一缕缕的往他鼻尖里钻。

许淮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什么东西?”

闻雀收了打火机,语气平静:“助眠用的,配合按摩油用效果更好。”

许淮也没在意,他趴在床上,任由闻雀的手指摸上他的背,细腻的指尖连带着掌心的推力在他的皮肤上柔和打圈,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还揉着他的肩膀和腰部,解一些疲惫的酸麻。

他舒服的叹气,心想这小弟还真是功能多多,不仅会做饭,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会给人按摩,关键这手法还真带劲儿,一点都不疼,舒服的很。

许淮慢慢闭上眼,感受着背部的手掌轻轻推按着自己的皮肤,也听到闻雀把瓶子打开的声音,按摩油滑进掌心又按在他腰部,弄的浑身都热热的。

按摩油的香气很缠绵,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恋人暧昧的交织、纠缠的气息,如炙热的吻夹在玫瑰的浓烈,混着熏香的味道一起涌上来。

肌肉的放松也让许淮逐渐放下警惕,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手掌推按的摩擦声,他的鼻尖吸入混合的香气,弄得脑袋昏沉不已,整个人像是去了天堂般飘飘欲仙,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眼皮也重的厉害,慢慢合上。

闻雀逐渐变了脸色,笑容彻底消失,漂亮的黑瞳泛着冷冽的寒意,如恐怖的深渊般没无休止的恶欲,翻涌的堕落和沉迷令人心惊。

催眠熏香的效果发挥了作用。

他的手从许淮的脖颈处一路滑到腰部,又低声在许淮耳边轻轻说道:“淮哥?”

连带着叫了几声,许淮都没有说话,闻雀满意的翘起嘴角,手掌抹着精油继续在他的腰部打转,只是位置却暧昧的向下。

少年人的身体发育得当,漂亮白皙的背脊并不羸弱,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勃发,绷紧的窄腰也没有一丝赘肉,皮肤被按摩油摩擦的油光发亮。

闻雀摸的爱不释手,呼吸急促的用沾满按摩油的手掌滑进许淮的短裤,摸到里面紧实的臀肉,手指深深陷进去,只觉得内心十分满足。

真好,他终于能触碰到自己的禁果了。

闻雀只觉得下面的阴茎硬的发疼。

催眠熏香的味道很重,他自己倒是提前吸入了很多相克的药粉,没什么反应。

睡着的许淮很乖,像个娃娃般被人随意摆弄着。他把许淮的短裤脱下来,又把人从趴着的姿势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闻雀有些痴迷的抱着他,手指摸着许淮刚长出一点头发的寸头,时不时揉捏他左耳的黑色碎钻耳钉,又情不自禁的亲吻他平坦胸部的乳头。

“淮哥……唔……你的胸好平,乳头真嫩……”

他的手指狠狠摩擦着那对乳头,直把奶尖摸的红嫩肿胀,通红不已,唇舌不断的厮磨啃咬着那对乳头。

许淮被这刺痛感弄的无意识皱眉,隐约感觉有个美女压在自己身上,还一直吸着他的乳头。

他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

怎么回事……应该是他玩美女们的胸部才是,自己的乳头居然被咬的这么爽……

闻雀有些疯狂的吸吮着那对漂亮的奶头,又嘬又咬,等玩够了才掰开许淮的双腿,看到下面的样子却猛地一愣。

湿软的穴肉粉嫩,层叠的肉褶聚拢闭合成一条狭小的肉缝,大阴唇包裹着小阴唇,连露出来的那颗珍珠似的阴蒂也湿漉漉的。

闻雀愣愣的伸手去碰这口漂亮、肉乎乎的穴,看到指尖上满是淋漓的水液,冒着腥甜的气息。

他意识到什么,内心涌动着狂喜,身体也有些激动的战栗。

闻雀的呼吸有些急促,抱着许淮的腿分开,迫不及待的用唇舌去舔舐那口漂亮的粉穴。

“唔……”

许淮被下面敏感的吸吮弄的浑身一颤,紧紧皱着眉又醒不过来的样子,看的闻雀更是心痒难耐。

他用舌尖触摸嫩红层叠的穴肉,沿着穴缝慢慢撩拨、舔弄,把柔软的小肉蒂从包皮里拔出来,敏感的阴蒂被舌尖触碰,便开始抽搐。

许淮的腿部肌肉也颤了一下。

闻雀用舌尖划了一下肉穴的阴蒂,用一点力便把阴蒂吸到粗糙的舌面上,然后用牙齿慢慢地摩擦阴蒂的底部。遍布丰富神经的阴蒂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很快变得又大又红,像樱桃一样膨胀起来。

太好看了……水也那么多……

闻雀轻轻地把它吸了进去,阴蒂与舌头在湿热的嘴里面对面接触,而他则是用舌尖上下刮擦阴蒂,直接把肉卷起来滚,不时用舌尖拔掉它的肉尖,把小肉丸吃掉,又把湿漉漉的肉尖从层叠的肉褶里拔出来。

他卷起舌头,把阴蒂压在舌头下面,没有舌苔的底部随着移动,蹭的阴蒂越来越光滑柔软,双手抱着的臀肉也逐渐颤抖起来,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压着,动弹不得。

阴蒂几乎从包皮里挤出来,就像成熟的水果被剥开了皮一样,每捏一下,就有潮湿果汁溢出来。

“呃……唔嗯……”

许淮的小腿都在抽搐,额角也冒着汗水,想要醒却醒不过来,他的小腹抽搐着,被吃掉的阴蒂头上全是水,肉穴里的阴蒂被舌头卷起来,又被牙齿咬住,导致可怜的阴蒂变得有点畸形。

他挣扎着想躲开,却被闻雀伸手抓住的腿根,臀肉也被紧紧抱着,跳动颤抖的阴蒂又回到包裹的口中。

闻雀咬了一口阴蒂,牙尖沿着包皮撩拨,把里面的种子剥了出来,在他的嘴里颤抖,舌头打个滚就能听到许淮颤抖的低语。

他张开了嘴,含着阴蒂好一会儿,把包皮浸泡在唾液里,然后伸出舌头,将湿润的阴道口剥开,一寸一寸地舔着紧窄的穴口,泡附着的肉唇软软地被打开,混合着口水和淋漓的汁液,把他的口腔质地变得湿润。

湿软的肉缝几乎都被闻雀的嘴埋起来,他的舌头在缝隙里来回地舔,半埋在嫩肉里,鼻尖沾满了肉穴涌出来的淫水。

许淮猛地抽搐了一下,英气的眉眼也皱了起来,睡梦中感觉到美女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抬起他的阴唇,探进那个又窄又滑的洞里。

闻雀的舌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女穴湿热的肉壁,他耐心地舔那些细小的肉褶,舌尖反复地舔着紧窄批穴,痴迷地吮吸着淫水。

“唔……啊啊……”

许淮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很,敏感的肉穴被舌头操弄,光滑的肉壁不由自主地抖动出水液,摩擦着喷出来。

他低声呻吟着,整个人就像电流一样抽搐起来,湿滑的舌头在紧窄肉壁上徘徊,钻的越来越深,使他脚趾和大腿都绷紧了。

闻雀吸得越来越厉害,好像要把许淮的灵魂从穴里吸出来似的,双手强硬的压着他的臀肉按在自己脸上。

舔舐、撩拨、钻入……随着一声重重的吸吮,许淮突然打了个寒颤,被生生的舔上了敏感的肉壁,嫩滑的肉洞突然喷出淋漓汁水,向闻雀的脸直面喷了出来。

他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控制,从骨头缝隙处蔓延的快感疯狂的窜动、翻腾,神智已经半昏迷不醒,眼皮更是沉重的掀不起来。

什么情况……这也太爽了……

许淮朦胧的想着,吸入过多的熏香也有些迷糊,但很快便又沉睡下去。

许淮第二天醒来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的双腿又酸又麻,屁股倒是挺干燥,只是下身总觉得无力又疲乏。

自己昨晚好像被闻雀按摩了全身,后来又做了个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努力回想起什么,但却头脑昏沉,难受的要命,心想下次可不能让闻雀给自己按摩了,什么技术啊,一点效果都没有,按完还头晕了。

许淮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时,就闻到早餐的香味。

他看到闻雀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上还系了一条蓝色的围裙,头发又软又细,脸庞瓷白的像洋娃娃,神情怯懦又乖巧,一副居家又贤惠的样子。

许淮的嘴巴差点没合上,半天没回过神,等闻雀叫他吃饭了,才反应过来清咳了几声,坐到桌前吃起来。

简单的烤面包和煎鸡蛋,又配了点小菜以及玉米汤,但他就觉得味道好的很,吃起来津津有味。

他向来起得晚,没时间去学校就索性什么都不吃,空着肚子去上学又饿的难受,经常早退,也怪不得季游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吃完早饭后,许淮随手就抽出根烟准备点火,刚叼嘴里,闻雀的声音就温柔的响起来:“淮哥,大早上抽烟不好。”

他烦的很,主要还是父母去世后也没人管得了他,自己想抽多少抽多少,也不是没想过要戒烟,但是效果都不怎么样,反而被王龙他们几个小弟带的越来越偏,烟瘾也越来越大。

“你管个什么劲儿啊?”

许淮想继续点火,手里的打火机却被闻雀利落的收掉,瞬间额角的青筋爆起来:“你他妈……”

“淮哥。”闻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已解了围裙,白色衬衫包和长裤包裹着少年修长并不单薄的身体,他声音轻缓,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和动作却无比的强硬,“你还是戒点烟吧,少抽点对身体好。”

许淮就纳了闷儿了,他总觉得这小跟班表面上看唯唯诺诺的,实际上还挺有主意。

而且这人反差也太大了,从做饭到做家务给他收拾的明明白白,要不是性别一样,而且身高也和他一样高的话,他还真想着闻雀是个贤惠温婉的老婆。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对方可是个和他一样的爷们,怎么可能给他做老婆?不过对方身上确实有很多做老婆的潜质,而且全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也真是稀奇了。

许淮啧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皮:“那我想抽了怎么办?”

闻雀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又从旁边的盒子里翻出一只棒棒糖,拨开彩色的糖纸,橙色的糖球体看起来格外明艳诱人。

他把棒棒糖塞进许淮嘴里,轻笑一声,看着那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吃进橙色球体,眼神暗了下:“淮哥,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个棒棒糖吧……”

许淮也起了故意刁难的心思,冷哼一声:“糖要是吃完了怎么办?”

他总不能一直听这小子的话。

闻雀把盒子拿过来,掀开盖子,里面满满都是棒棒糖,各种口味的都有:“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想抽烟的话就吃根棒棒糖好吗?”

许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不像是找了个跟班,而是个保姆+老婆的结合体。

吃完饭,吃完早餐,闻雀非要和他一起上下学。

“淮哥,今天我就转到你们学校,但是很可惜你们班都满员了,不过我在你隔壁班,有事想找我就喊一声。”

许淮嗯了一声,去学校的路上一直用psp游戏,嘴里叼着棒棒糖,看路看车都是旁边的闻雀提醒。

他心想有这么个跟班还挺好的,能帮自己干很多事儿,连书包都不用自己背。

等到了校门口,许淮玩的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瞬间烦躁起来,刚想骂队友什么意识,就听到旁边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今天来学校倒是挺早。”

许淮抬眼一看,发现季游站自己面前,两人差点就撞上了。

“而且也没抽烟。”

季游手拿着评分表,一张古典冷峻的面容在触及到许淮身旁的闻雀,猛的扭曲起来,仅一瞬间,眼睛也微眯,语气变了:“他是谁?”

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好的吗?

许淮讨厌他这种优等生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对方接连的针对和管教,让他觉得无比烦躁,对着闻雀扬了扬下巴,语气也懒散中带着炫耀:“如你所见,我新收的跟班。”

他这么说也想让季游认清点,自己是个校霸混混,只会收小弟在学校耍耍威风,没事了就捣鼓下箭馆,和季游这种优等生可不一样,别总是上赶着来贴他,而且俩男的整天凑一起算怎么回事。

季游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什么时候收的?”

“就这两天吧,还是咱学校的,人还算机灵。”

他才不承认是吃闻雀嘴短,拿人手软,小跟班做饭实在好吃,留家里住一阵子也不是不行。

“还是淮哥人厉害、性格也好,我当然崇拜他了。”闻雀怯生生的抬起脸,语气无辜又天真,“换做其他人,我哪会这么勤快的做菜、收拾房间。”

这话说的极暧昧,指向性也很明显。

季游攥紧了手里的笔,捏的咔嚓咔嚓响:“你带他去你家了?”

“是啊,怎么了?”许淮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来学校这么早一次,还没抽烟,也没违反校规校纪,就不能让我先进去上课吗?”

季游握着圆珠笔的手指抖了抖,脸色冰冷,唇角紧绷,眼神中的黑气和怒火都快化为实质了。

“原来你还想上课,出勤率都多低了?不想上学就快点退学,好好经营你家的箭馆,比整天逃课重要。”

许淮成功的被这话给激怒了,他也不知道季游哪儿来的脾气,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就非得针对他说这些话是吧?真是当被老师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嘲讽别人了吗?

“季游……”

他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猛的拽着季游的衣领就往自己胸前拉,两人贴的很近,许淮嘴里的棒棒糖棍子都快戳季游脸上了,呼出的热气也喷出来,语气带着极尽的嘲讽和冷意。

“你要是再敢给我找事添堵、故意为难我,那咱俩之间总有一个人要见血。”

季游没听到他说话,视线一直盯着面前这张恣意、五官深刻的脸。

很多男学生留寸头,但在季游眼里,只有许淮留这个发型最有味道。

发育期的青少年带着蓬勃朝气,单薄的白色校服下是健身得当的肌肉,不夸张也绝不瘦弱。炙热的胸膛和呼吸也让他察觉到许淮左耳的耳钉,黑色的环圈上镶嵌着微闪的碎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双锐利又嘲讽、桀骜的瞳孔,黑白分明,睫羽压下来带着点威胁。

很漂亮,像泛着寒意的刀刃,不论是出鞘时还是收鞘,都那么夺目、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季游看的有些愣了,一时间忘了推开。

闻雀变了脸色,眼神满是浸透的阴鸷,却又迅速换上乖巧样子,怯懦着出声:“淮哥,上课要迟到了……”

他是懂怎么打断这气氛的。

许淮这才想起自己总不能起了个大早,结果还被记了旷课吧?

他冷着脸放开了揪着季游衣领的手,嘴里叼着棒棒糖,自顾自的往前走,身后的闻雀自发的立刻跟上,走过季游身旁时他还轻扯一个恶意的笑,低声说道:“就凭你……还想和我抢?”

季游猛的回神,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闻雀追随许淮的背影。

回到教室,许淮把书包扔在书桌上,翘着腿瞪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同桌:“怎么,我太长时间没来,这么惊讶?”

同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使劲儿缩着身子,生怕被许淮注意到。

许淮啧了一声,视线不经意的看向前排,发现唐耕雨正在和同学讨论着什么,语气温和,姿态端庄友善,完全不是在箭馆露出的那副强制、威胁的样子。

服了,这恶心玩意儿怎么还有两副面孔?真他妈气人,就算他说自己被唐耕雨强逼着去参加那个什么会,有谁会信?

他越想越无语,总担心这傻逼会哪天爆出他下面长批的事儿,而且这人背景这么硬,不管干什么都有人护着,比起他这个校霸来讲,更像是一手遮天的“校霸”。

季游检查完风纪便回到教室,这次他倒是全程没看许淮一眼,脸色冷的像块冰。

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便开始讲课。

许淮刚想趴桌上睡觉,突然眼神瞥到前排的某个背影,愣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转了几下,低声问同桌:“新来了个转校生?”

同桌哪敢不说话啊,只好回复:“嗯嗯,就是你昨天没来……他正好转到咱们班。”

许淮皱了皱眉,视线在那张陌生的脸扫了一下,那眉宇间的英气和桀骜让他隐隐察觉到这人和自己倒是挺像。

“他叫什么?”

“孟绍安……好像是个富二代。”

许淮还琢磨着自家箭馆的事儿。

他最近刚接了一批青训的活,但对方却撂挑子把他给鸽了,让他损失不小的一笔钱。

如今要找些优质的客源来缩小收支的差距,要不然这么多教练员的工资和维修弓箭的费用可怎么维持?

满脑子都是这些,上课内容他是一点都听不进。

去年许淮就靠射箭拿了几个赛奖,现在可以偷点懒,但平时也要多练习射箭技巧,要不然这体育生的身份也是白瞎。

他刚睡醒,朦胧之际就听到教室内一片嘈杂。

正是下课时间,许淮还疑惑平常教室可没那么吵。

他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哭。

“我、我也不知道班费怎么没了……八号那天早上还在呢!今天我打开箱子一看就没了。”

生活委员很委屈,眼睛满是惊恐和无助,她身旁放了一个小箱子,铁制的门锁显然被撬过,露出铁锈和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学校配备了有个人的储物箱,可移动搬运,但晚上离校前就要归还给学校,门卫会登记,所以谁也无法带走。

生活委员控诉说,今天早上来学校就发现她的箱子被撬开过,里面存放的几千元班费也没了,都是留着给老师买礼物,或用于添置教室用品、买几本书充实教室的读书角。

许淮对这事毫不在意,反正有季游和唐耕雨处理,也轮不到他说话。

果然,身为班长的季游责任感很强,立刻找同学去询问了门卫,自己上手摸索着被撬开的箱子。

唐耕雨则是着重询问生活委员关于班费的安置,又让对方拿出明细对账。

生活委员被怀疑后很是气愤,哭着说:“唐同学,你是在怀疑我了!”

唐耕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生活委员又气的哭起来,身旁的是不少同学在安慰她,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唐耕雨,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许淮对这不感兴趣,他刚想去洗手间,就听到一道懒散又嚣张的声音响起来:“查谁偷的班费还不简单?找八号那天,谁来学校后又走了,不就知道了吗?”

“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围起来当个事,笑死人了。”

许淮皱了皱眉,背脊爬上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起八号那天是自己下面长批的日子,也是他在学校救下闻雀的那天。

那天,他来了学校后便走了,后来去箭馆遇到唐耕雨这垃圾,被对方撸了鸡巴打飞机。

不会这么巧吧?

许淮按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没怎么细想,就听到生活委员对季游说道:“班长,八号那天有人来学校后又走了吗?”

熟知全班所有同学出勤率的季游,顿时脸色不好。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中说了实话:“……只有许淮来了学校,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全班一时哗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许淮嘴里叼着棒棒糖,背部靠在墙上,当他们是空气。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忍无可忍的说了句:“够了!这又不能证明是许淮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绍安站起来,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之前许淮从后侧面角度看的并不真切,这下对方的外貌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极具锐利、嚣张为一体的蓝色眼睛,如流动的冰泉丝绸泛着星点的寒意。

孟绍安站起来时,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混血感的五官俊美锋利,攻击性很强,轮廓干净又流畅,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

他咧开唇角,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你不会不敢吧?”

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

可惜了,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

不让他们搜,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

许淮冷笑一声:“行啊,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

他可没那么傻,这种“证明自己”的蠢事如果非要做,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

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

结果是没有。

许淮皱了皱眉,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但箭在弦上,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

香烟、打火机、几本书……

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眼皮顿时一跳,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咯嘣”发出脆响。

“找到了,是班费!”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局。

他中计了。

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思绪凌乱,他低垂着眼睑,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

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明晃晃的物证,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不避讳,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尽数钻进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不奇怪。”

“校霸嘛,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

“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怎么还这么缺钱?”

“哈哈……你没听说呀?有些人不一定缺钱,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

“是啊,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为了找点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突然变得有种起来了。

许淮冷冷的看向坐姿随意、一脸嗤笑的孟绍安,他嘴里的棒棒糖都快咬碎了,浸染出一片酸甜的味道,刺的他牙齿生疼。

“滚出去,偷班费的贼!”

一本书猛地砸向许淮,他的脸偏过去,额角瞬间渗出血渍,抬起眼睑看向来人。

那是个跟在孟绍安身后的同学,平时怯懦不起眼,如今也学会跟在新来的富二代身后狐假虎威了。

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满是恶意和仇视,好像是在审判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季游眼神晦暗的抽出一张湿巾,他想上前给许淮擦流血的额角,却被躲开了。

“……我有证人。”许淮生涩的开口,眼神淡然的看向面前的众人,“我那天在学校遇到了班长,他能证明我没拿班费。”

而且他还被这人嘲讽了好几句呢,怎么会忘。

季游神色平淡:“我可以作证。”

班内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季游突然为许淮作证。

“班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孟绍安嘴上这么说着,步伐却逐渐走近许淮,冰蓝色的眼睛满是野兽般的恶意,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他逼到墙角处。

许淮这才发现,这傻逼富二代还比他高了一头。

“偷了钱的人会去消费。”

“班长,你要是能看到许淮出学校后哪儿也没去,我就信班费不是他偷的。”

季游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许淮离开后发生的事。

“怎么,说不上来了?”孟绍安啧了一声,“看来除了许淮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啊。”

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许淮的视线定格在一直没说话的唐耕雨身上:“唐同学,你八号那天在我家箭馆射箭,还记得吗?”

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找人帮自己,尤其还是个摸了他鸡巴的变态。

许淮需要唐耕雨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虽然都只是一群高中生,但他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心思都挺重的。

到底是谁偷了班费并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让所有人信赖、信服的人帮忙澄清。

季游的脸色倒不好了:“他去了你的箭馆?”

“班长紧张干什么?”孟绍安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许淮是你老婆一样,醋劲儿这么大呢。”

季游冷着脸不说话。

在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唐耕雨缓缓摘下鼻梁的银框眼镜,轻轻用绢布擦拭着镜片,手腕处的串珠红流苏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唐耕雨那双温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许淮一眼,语气温柔又和缓,说出的话却令他凉透了心。

“我八号那天……没有见过你。”

“更没有去过你家箭馆。”

“许同学,我们不熟。”

许淮的眼神逐渐冷下来,那天在箭馆好声好气给唐耕雨讲解弓箭的自己,好像也成了笑话。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他看着唐耕雨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想把拳头打在那张脸上。

许淮的视线落在孟绍安的身上,突然猜到些什么,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的棒棒糖也彻底碎掉了。

班级内的空气逼仄又压抑,周围同学的眼神都满是不善和恶意,像锋利的刃器一刀刀审判着他。

孟绍安嗤笑一声,混血感的脸庞凑近许淮,语气嚣张又得意:“你没有证人了。”

高三教学楼,三楼最左侧的男厕。

许淮的头发被泼了冷水,湿漉漉的贴在脸侧。

他的脸也被迫抬起来,身体也被身旁七八个男生强摁在地上跪下来,下巴被紧紧掐住,想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侧脸和下颚都泛着酸麻的胀痛感,额角更是被打到流出些许血渍。

寡不敌众,他只能被人按在地上。

而且他能感受到这七八个人都是练家子,打人专往要害打。

厕所的地面很湿很硬,水泥地硌的许淮膝盖有些发疼,睫毛上的血落下来滴到脸上,晕染了他的视线。

沉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逼得他想发出闷哼,却又咬紧了嘴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面前的一双昂贵的球鞋。

“许淮,望川高中的校霸,体育生,父母双亡,名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箭馆……”孟绍安轻啧一声,声调拉长,“还行,你家以前条件还不错,现在只留了个箭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停手吧,不知道别往脸上打吗?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湿冷的地面把许淮的膝盖跪的生疼,寒意一点点浸入骨髓,他抬起深黑的睫羽,看着眼前的孟绍安翘腿靠在厕所隔间门上,满脸的不屑和冷漠。

砸在他身体上的拳头逐渐离开,许淮手臂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的说:“你想当望川高中的校霸?”

“哟,看出来了啊,不傻。”

孟绍安凑近他,抬手掐住许淮的下巴,轻轻扇了扇他的脸,扯起唇角冷笑一声。

“看来你在大家眼里,人缘也不怎么样啊,我只要煽动几下给点好处,身后乌泱泱的人跟着我一起搞你。”

许淮没说话,他经常外出参加比赛拿奖,又要经营箭馆,确实没时间来上课和同学们联络感情。

他这人性子也冷淡略暴躁,又是校霸收了不少小跟班,虽然没欺负过同学,但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只是许淮没想到哪怕关系一般,往日的同学居然和这转来的富二代联合搞自己,就为了争一个校霸的名头?

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个名头,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哪有不中二的,很多都喜欢收点小跟班,也都是无聊了才这样搞,而且他一向不做过分、出格的事。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许淮冷眼看向他,只觉得下巴被孟绍安掐的生疼,牙齿也咬紧了。

孟绍安嗤笑一声,倒也坦荡,身体向后仰靠着门:“每人两台苹果电脑,他们还得朝我感恩戴德呢,这学校又不全是有钱人,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有几个贫困生跪在地上,脑袋都磕破了的样子?”

“许淮,你的时代过去了。”

“什么?”许淮的额角还带着淤青,血顺着睫毛爬到眼睛里,他语气阴沉,“你说清楚点。”

孟绍安掐着他的下巴,看着这张眉眼锐利、五官俊美的脸,不由得失神怔了一下,心底好像有一只小蛇在蜿蜒的爬动,弄的心痒。

他啧了一声,昂贵的球鞋直接踹上许淮的肩膀:“你这样一无所有的小混混,放在以前确实当个校霸没问题,但是现在呢?学校里哪个人不比你强?我、唐耕雨、以及尖子生季游。”

“不论到哪,我们三手里漏出点东西,就够你这种只会靠蛮力打架、没有家世背景的小混混喝上几年的。”

孟绍安见这人不说话,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喂,哑巴了?”

许淮这才抬起头瞪着对方,眼神结了薄薄的一层寒冰:“我不是一无所有。”

他有父母留下来的箭馆,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快活自在的收小跟班,不知道有多开心。

如果不是这群傻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估计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以为他许淮是什么?随便可以拿捏的人吗?这群在学校身处高位的人,未免也太狂傲自大。

听到这话,孟绍安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心底突然涌起难耐的愤怒。

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面前,这个许淮并不在意,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羁绊、牵制、恐吓他。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全然无效。

孟绍安更加恼了,他低声冷笑:“你早该让出校霸的位子,乖乖当我的跟班多好。”

这人果然打的这种主意。

许淮心想,这傻逼富二代估计往日嚣张跋扈惯了,转来新学校自然想当校霸、树立威严。

然而,望川高中已经有了他这个校霸。

如果孟绍安想上位,就要先把许淮这个校霸踢下去。

诋毁污蔑,永远是最好的手段。

孟绍安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哪怕没有偷班费,也有偷电脑、偷手表之类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关心。

而且,班里的同学早就拿了孟绍安给的好处,不论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只有一张嘴,长着同一条舌头,说着同一番说辞。

许淮低着头,手指颤了一下,他想到一直被老师和同学吹捧的季游和唐耕雨,这两人的成绩和背景都很优秀,不论走到哪都万人瞩目。

比起许淮这个武力值拉满的混混,他们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校霸”,只不过是隐形的。

可这两人从不拉帮结派,也不收跟班,更不干他和孟绍安这种“抢校霸名头”的无聊事。

许淮冷笑一声,挪了挪有些疼的膝盖,眼神泛着寒意看向孟绍安:“你们三人中,只有你上蹿下跳的,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无聊的把戏。

不过唐耕雨对自己那种态度,也不是什么好鸟,与这傻逼富二代一丘之貉罢了。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明显是怒了,摆手让其他几个男生出去,还顺便让他们关上门。

男厕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绍安松开踹着许淮肩膀的脚,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淤青,看着那张锐利、英气俊美的脸庞满是不甘和愤恨,心中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早就向家里出柜过,身边不少人向他示好,但他偏爱那种长得冷,脾气不乖的人,还要好看、会打架,于是来来去去也没心仪的对象,他自己更是没谈过恋爱。

这么一看,许淮还挺符合他的喜好和标准的。

就是这眼神太狠了点,一副想把他干碎的样子,都被打成这样还敢这么看自己?

挺想看他露出求饶的表情,一定很爽。

孟绍安低声贴在他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出来,敏锐的瞥见那白皙的耳垂颤了一下,便心情很好、语气懒散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当我的跟班,想继续做校霸也行。”

“做我的人,和我处对象就饶了你。”

许淮的脸色都僵了,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他。

“直男啊?”

孟绍安看他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他还以为许淮是弯的,但也无事,直男又怎样,掰弯了就行。

“尊重他人意愿”这六个字就没在孟绍安的人生字典里。

他扯起唇角,不管不顾的就掐着许淮的下巴亲上去,手也不老实的摸着这人的腰腹。

流畅的腹肌线条摸的孟绍安更心猿意马,心底的火也窜起来,浑身燥热的很。

“滚……!妈的死男同!”

许淮紧紧闭着唇舌,膝盖疼的厉害没力气,整个人都被高大的孟绍安搂在怀里,双手疯狂的往外推搡着炙热的男性肉体,躲避着对方的亲吻。

他脸上混着厌恶和震惊的神情,忍不住低吼:“放开……再他妈碰我就弄死你!”

许淮真是没想到,和他抢校霸位置的傻逼富二代居然是男同。

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而且他居然还被一个男同觊觎屁股!

孟绍安压在他身上,紧紧钳制止住他,又掐着许淮的下巴,嚣张又漠然的开口:“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许淮满心的怒火夹杂恨意瞪着他,身体被打的没力气,抬起沾着血渍的眼皮,冷笑着嘲讽:“没品的孬种,有本事别找七八个人打我一顿又凑上来,就会群殴不会单挑是吧?”

“行啊,脾气够硬的。”

孟绍安没生气,有些兴奋的眯起冰蓝色眼睛,咧开唇角。

“我喜欢。”

他强硬的贴上去,犬牙刺破唇肉,几滴血顺着许淮的下巴流下来,黏腻的糊在两人的唇舌间。

痛呼声被淹没在唇舌间,滑腻的触感和湿润的感觉刺激的许淮生疼,后背都发凉。

粗糙的舌头肆意的在他的口腔中搜刮,强烈的雄性气息从舌根蔓延到全身,两人的呼吸都缠绕炙热不已。

许淮疯狂的想往后躲,又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压在身上的孟绍安亲的动弹不得,下巴也被大手捏着被迫含住对方的舌头,微开的唇角也被酸麻的肿胀感刺激的流出口水。

他气的额角青筋都爆出来,孟绍安一只手已经摸到他的裤子里,顺着腹肌往下滑动,另一只手扣着他留着薄寸的头,让他被迫张开嘴巴接吻。

什么鬼发展!?

许淮眼中满是寒意,他趁着孟绍安亲的入迷,忍住舌头在嘴里疯狂翻搅的恶心触感,猛地推开对方的唇舌,立刻凑到这人的耳边,狠狠的用力咬下那耳垂!

“啊啊——”

孟绍安瞳孔一缩,痛叫的松开许淮,猛地捂住冒血的耳朵,指尖满是湿热的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紧张的往后挪了几步,心脏狂跳的看见许淮缓缓站起来。

“你的肉……味道还不错。”

许淮浑身都是被打的淤青,但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脸上的血污也被抹去不少,露出苍白又冰冷俊美的面容,一双鸦色双眸明亮又泛着寒意。

他轻轻扯起唇角,从舌头和牙齿间不屑的吐出一小块肉团,翻滚着掉落在地上浸染尘埃。

“再碰我就弄死你。”

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早已被染成艳丽的红色,像伊甸园中成熟、诡谲又美丽的禁果,光滑鲜美的果皮下却藏着凌厉的寒刺,啃一口就会扎破口腔,警告任何一个想贪婪拥有它的人——

【不要试图采摘、掌控我。】

孟绍安这辈子都没被人咬掉过耳垂,更没人敢有胆子在他头上撒野。

他阴着脸,用手指捂住滴血的耳垂,眼神恨不得把面前的许淮咬死,脸色满是阴鸷,触及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下腹的火又猛的蹭上来,喉咙动了动,溢出破碎又冷冽的嘲讽:“挺有劲儿啊。”

孟绍安承认他就喜欢这样的爷们,操起来肯定很爽。

他的视线在许淮挺拔、略带薄肌的身材上来回打转。

许淮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晃了晃手腕,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摇了摇脖颈,一双凌冽、冰冷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孟绍安:“打你,绰绰有余。”

这会儿他的身体倒是缓过来了,酸痛麻胀感逐渐散去,上前猝不及防的就把孟绍安踹倒在地。

脸皮狠狠的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想站起身又被许淮略冷的手掌按倒在地,腰腹处又重重挨了几拳,疼得他闷哼几声。

“这回知道疼了?”

孟绍安听到许淮在冷笑,清冽的声线像落在石阶上的玉石珠子,带着沙哑的低迷又十分好听,刺激的他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抬脸多看几眼对方,却又被手掌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么想上男人?”

许淮一脚就踹在他的裤裆,球鞋跟部有点硬,狠狠碾磨那脆弱的男性部位。

“啊!”

孟绍安低呼一声,皱紧了眉,只觉得裤裆的性器被狠狠碾磨,这鞋尖又挠人的连带着阴囊处也照顾得很好,不断打圈按摩,就像是给他做手活一般,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想把这双鞋子脱了,把这脚连带袜子按在自己硬挺的鸡巴上。

孟绍安也笑了,出言嘲讽:“你这双脚挺会伺候男人的,脱了鞋就更好……唔!”

鞋尖连带鞋跟隔着裤子布料,狠狠的踩在他的性器上,刺激的他脸色发白。

“嘴再贱,这根鸡巴可就要被我踩断。”许淮的声音冷的像杀人。

哪怕是命根子被人踩着,还被人骂着,孟绍安依然觉得许淮这劲儿挺拿人的。

他喜欢性格清冷、脾气不好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个校霸,寸头的样子别提多有男人味儿了,而且五官也俊美深刻,下颌收紧的干脆利落。

孟绍安突然觉得,关于对方刚才咬掉自己耳垂的事儿,他也可以不计较,好像流了不少血的不是他一样。

孟绍安耳朵被许淮咬掉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校。

毕竟有不少人看到他捂着耳朵被停在校门口的豪车接走,家庭医生也跟在一旁备好了。

许淮拖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冷笑着冲远去的豪车屁股比了个中指。

他又狠狠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擦了擦嘴。

妈的,真够恶心的。

他被孟绍安这傻逼在他嘴里亲了半天,味道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但他咬掉了对方的耳垂,也算是扳回来一局,没那么憋屈了。不然真被一个男人吃了豆腐,估计今晚睡到半夜都要气的要死。

许淮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没多久,闻雀便立刻赶来,一张精致怯懦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在看到许淮才放松下来。

“淮哥你有没有事啊?我听说你和人打架……”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看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身为直男老大,许淮肯定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便随意的擦了擦嘴,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碍事,我被打疼了不想喊,就咬了一下嘴。”

闻雀也不知信了没,紧张的走过来又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得知没骨折,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这才放下心。

他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回家修养比较好。

王龙给他请了假,又找了几个小弟帮着搀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吐槽:“淮哥,这新来的富二代什么来头?敢把您打成这样!也就是我收的消息晚了,要不然非带人把他屎都打出来!”

许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头:“别他妈乱找事,那富二代家里有背景的,招惹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虽是个高中生,但也不傻,学校里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他都门清,多少也都从同学那边听到过风声。

季游、唐耕雨和孟绍安这些人,自己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和这些小弟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这些傻逼权贵随便一根手指都能把他们碾死。

真他妈服了。

许淮想到这儿就觉得不痛快,让王龙给他根烟,叼嘴里正准备点火,又被身旁低着头、帮他背书包的闻雀制止了。

“淮哥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王龙是听说过许淮最近收了个小跟班,老大的事他管不着,但多少存了点好奇心,眼神不住的往闻雀这边瞟。

“淮哥,这小孩还怪听你话的。”

“我叫闻雀。”瓷娃娃脸的少年糯糯的开口,像个小姑娘似的,说着他就从书包的盒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许淮嘴边,“吃根糖吧,别抽烟了。”

许淮不乐意被人管,但这会儿他烦的很,一想到自己被男同摸了腹肌、亲了嘴就浑身不自在,心想着只要这傻逼富二代不主动来招惹他,自己也不会去搞他。

王龙和几个小弟把他送回家,又让闻雀好好照顾着,打算去学校找班里那群见风使舵、污蔑诋毁他的人算账。

他们临走前,许淮靠在床边,叼着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冷冷耷拉下眼皮:“别做的太出格。”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继续说:“有几个贫困生,不管是出于经济情况还是什么,他们收了孟绍安的好处,也是有苦衷,没必要为难他们,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办吧。”

许淮性子冷淡,与班里同学也无来往,但也不代表是个能被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从来不主动惹任何人,也希望别人不来惹他自己。

可要是有人犯了贱,非想把脸往他身上凑,倒也不介意给对方一拳头。

王龙应了一声便带着兄弟们出去了,只留下闻雀给他做饭煲汤。

身体受了伤,许淮自然变得馋嘴了不少,便想着吃排骨汤、红烧鱼什么的。

正好闻雀什么都会做,一口答应下来就出去买菜去了。

许淮独自躺在床上,嘴里的棒棒糖化了想换一根,心想这新收的小跟班倒是挺贤惠的,多留他一阵子也挺好。

突然,门铃响了。

许淮啧了一声,披上外套去开门,一边去拉开门把手,一边嘀咕着:“买菜这么快就回来……”

他的话停住了。

门外站着季游和唐耕雨两个人。

季游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来看看你。”

他旁边的唐耕雨怀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温润无害的五官轻轻漾起舒缓的笑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又朝他挥了挥。

“嗨。”

许淮这一刻真想把这两人赶出去。

他嘴里叼着糖,眯着眼睛看向他们,手把着门一副不让进的样子:“有事吗?没事走人。”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又很快看向他,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老师布置的有作业,我给你拿过来。”

他这话让许淮觉得可笑,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做过作业了,用得着搞这一套吗?

“不劳你费心,好好学你的习,不该管的别瞎管。”许淮的话毫不客气。

虽然季游之前也算是帮他解围,但他一向不喜欢这书呆子,而且谁让这书呆子非要和唐耕雨一块儿来,他干脆连两人一块针对得了。

季游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后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个生日礼物,什么都行……”

许淮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又想到这人之前帮了自己,正好两清得了:“后天是吧?等着。”

季游得到肯定的回应,冷淡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不少,也不在乎许淮的态度了。

旁边的唐耕雨则是把怀里的百合花递给他:“送给病人的,祝身体尽早康复。”

许淮是真不知道唐耕雨打的什么主意,之前不仅不愿意帮他作证,现在又跑过来送花。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他冷着脸收下了花,随便说了谢谢就把门关上,拒绝了两人进门的可能性。

什么玩意儿?

许淮扒拉着怀里的百合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工整的字体,排列整齐的促成一排语句。

【期待下个月的模联比赛。】

妈的,这傻逼到底怎么想的?

许淮黑着脸就把这束花顺着窗户扔出去。

他真的是搞不懂唐耕雨的脑回路,想了想又咽不下之前那口气,冷笑一声掏出根烟抽起来。

这贱人不是说没去过他家箭馆吗?

很好,他就让这人好好回忆一下——到底去没去过他家箭馆。

“轰隆——”

暴雨来了,绵稠的雨水汹涌的打湿街道,把世界变成末日的样子。

唐耕雨正在听电话。

他坐在路虎揽胜的后座上,车置香水缭绕在鼻尖,清甜的味道却让他越来越烦躁。

唐耕雨双腿交叠,面容温润又轻轻漾起微冷的笑意,手指攥着手机。

“臻姨那边的孩子准备给我爸什么礼物?”

“嗯……某位过世画家的绝笔作啊,有心了。”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柔和的声音:“耕雨,这次你爸生日要好好准备,别被那几个女人的孩子比下去。”

“今天早点回家,你爸的朋友要来。”

唐耕雨对此毫无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哪个朋友?”

“秦书记,他要升到北京,咱家总归要联络一下。”

“对了,上次你写的日记,你爸看过了,说你很识大体,做什么都挑不出毛病。”

唐耕雨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思绪。

他摘下银框眼镜,锐利又冷漠的眼睛满是厌倦:“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很满意:“你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那几个贱人的孩子算的了什么,不还是一辈子只能窝在澳洲?也就最近敢回来找存在感。”

“好好筹备个体面的礼物,别让我失望。”

唐耕雨挂了电话,手指又在屏幕上滑动,目光触及到许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没?】

他回复了个“很快”,又对前座的司机说了箭馆的地址。

许淮突然要约他去箭馆,这让唐耕雨有些惊讶,毕竟对方应该恨自己才对,怎么可能还想着要见他。

不过……闲暇之余,找点乐子也好。

车子停稳后,唐耕雨撑伞下了车,他抬眼看了一下箭馆的招牌。

无畏。

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很吸引人,也很想让人毁掉。

唐耕雨嘱咐司机在外面等他,自己走进箭馆,发现许淮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令他意外的,是今天箭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只有许淮拉弓射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

“嗖嗖”

一根根箭射中了靶心,极快的速度几乎令人看不到箭身,掀起空气中的一阵战栗。

唐耕雨收了伞放到门口的置物篮,抬头看了一眼靶心,全是十环。

“技术不错。”他这么评价。

许淮收起弓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唐同学居然还有空来赴约,真是难得,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弟不应该日理万机吗?”

“我确实很忙。”唐耕雨不否认,但温润的脸色也透着一股极致的恶意,唇角扯了扯,“但也很想再见你,毕竟双性人可不多见呀。”

许淮想把拳头打在那张伪善且看似慈悲的脸上,最好能把对方的鼻梁打断。

他又精心选了几只弓箭:“说好了,下个月陪你去模联,你就不把这个事儿说出去,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再有什么牵扯。”

而且他也不想和这种权贵高官人员有任何来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呢?

但是在切断来往之前,他必须要先算一下账。

“刚洗的苹果,给你。”许淮把桌上的红苹果放到他手里。

唐耕雨没有吃的意思,但也接下说了句谢谢,又听到许淮说了一句:“靶心好像环数不太对……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站到这条道上的靶子前。”

唐耕雨也懂点弓箭规则,去许淮刚说的靶心位置,发现并无异样,只是面前这张箭靶有些太大了,几乎能把他整个人罩住。

他挑了挑眉,刚准备转头对许淮说话,就听到耳后一阵破空的声音,“嗖”的一下极快的窜的他旁边。

唐耕雨手里还拿着那颗许淮给的苹果,他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抬起,果实却正巧被许淮架弓射出的弓箭猛地射中,又穿透果肉钉在墙上的靶心。

这事发生的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手里的苹果被窜出的弓箭射中,白皙的手指衬着殷红华丽的果皮,就像是握着一颗美丽诱人的禁果。

弓箭箭头戳破果皮外表,流出细密清甜的果肉和汁液,逐渐淌在他的手指和掌心处,濡湿了掌纹。

唐耕雨转头看向许淮,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唇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呢?”

许淮假意辩解,但神情极其嚣张,他嗤笑一声,吸了口嘴里的烟,漂渺的烟雾散发出来,晕染了那双凌厉冷漠的双眼。

“谁让你倒霉站的位置不好。”

唐耕雨没说话,只是眼神氤氲的怒气和阴霾比连绵的雨水还要浓稠。

他紧紧盯着许淮那张桀骜英气的脸,那种冰冷、不屑的神情很是吸引自己。

像看死狗的表情。

真想让这样的人好好跪下来求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来玩个游戏吧,你把那苹果顶在头上,我用弓箭射。”

唐耕雨听到这话都觉得可笑,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你把我当成练习的玩具靶心?”

“我怎么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唐同学。”许淮语气拉长,迷眯着眼睛看他,薄薄的唇瓣叼着烟,云雾缭绕,“只是在帮你回忆一下罢了,不是说没来过我家箭馆吗?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啊,只有重复射箭的动作才能让你想起来。”

唐耕雨难得褪去往日的柔和,声音冷淡:“不用。”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许淮扯了扯嘴角,“你来过箭馆的,我技术有多好,有目共睹吧?不会让你死。”

他也就是想吓唬一下唐耕雨,让对方明白别什么事都当缩头乌龟。

“来吧,唐同学。”

许淮再次摆好了姿势,手中的弓箭如同张开的琴弦,单臂搭在箭柄上,咧开唇角笑了一下,嘴边的烟也云雾缭绕,灰烬逐渐落在地上。

“让我看看,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唐耕雨刚想动,就听到破空的箭声响起,锋利的箭头再次“嗖嗖”的射进手边的苹果,只是这次差点射到他的手指。

“你把苹果顶头上不就行了?”

许淮啧了一声,走过来把被几根箭射烂的苹果换掉,又把新苹果顶到他的头上。

唐耕雨刚伸手想拿下苹果,就听到手腕咔嚓一声,眼皮一跳,瞥见腕部一对手铐扣在了一起。

“从王龙那儿借来的玩具手铐。”许淮把烟给掐了,冷笑着重新回到箭道上,“防止你再乱动。”

这种玩具手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王龙平常玩的花搞来的,手底下的小弟一个比一个色。

男人最懂男人,这种玩具手铐的质量很好。

“嗖嗖”

凌厉的箭迅猛射向唐耕雨的头顶,瞬间穿透完好的果实,稀薄的果肉流出来,液体也落在他的头发上,黏糊糊的。

随后更多的箭身猛烈的射过来,不是落在唐耕雨头顶的苹果上,就是穿透他身旁的靶子,几乎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有几只贴着脸颊插进靶心,掀起一阵心惊胆战的风。

唐耕雨睫毛颤栗,心脏也随着许淮射箭的动作而狂跳不止。

眼前的少年身体绷紧像一只张开的弓弩,漂亮的弓弦和弓箭形成一把极好的折角,夺去他所有的目光。

许淮射箭的样子又欲又性感,叼烟的唇瓣微微开合,带着被咬破的伤口。寸头的发型利落干净,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迷人又危险,俊美的五官覆上一层薄薄的寒冰,那副冷漠、不在乎任何人的样子让唐耕雨喉咙一紧。

他深柜很多年了,就连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尝试着找个人试试做爱的感觉。

那天他帮许淮自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

后来的几天,他也发现自己对许淮这个人投入的目光太多。

不,这不是平时的他。

唐耕雨抬起脸,目光透过银框眼镜看向正向他射箭的许淮。

凌冽的箭裹挟着空气猛地穿透他身旁的靶心,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连带着手腕上的铐子也颤动了几下。

唐耕雨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母亲带着他跪坐在佛像下,双手合十的祈祷,又把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佛珠手串戴在他的手上。

“快祈祷你爸别在外面乱搞,都弄出多少孩子了,还要咱们收拾。”

女人挽起乌黑的长发,柔美的脸庞保养的很好,一丝皱纹都没有,目光满是期翼的看向他:“耕雨,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不会差,要把那些私生子弟妹们比下去,知道吗?”

“要做体面事、说体面话,才能讨你爸欢心。”

唐耕雨心想,他无数次讨厌母亲说这番话,因为对方看似强势实则懦弱的很,向来只说不做。

明明是男人出轨,她却只把过错怪在同为女人的情妇身上。

不像眼前的许淮,说报复就报复,箭直接射到他头上,实打实的行动派,丝毫不拖泥带水。

唐耕雨抬了抬眼皮,又看到一只箭凌空射来,插在他两侧的靶心。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拉开弓弦的许淮,一动不动。

“哑巴了?不说话。”

许淮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吭声,冷笑一声收了弓箭,走上前轻拍着对方的脸颊。

“给哥听好了,以后这箭馆你他妈也别瞎来,办会员也不让你进。”

“别什么事儿都当缩头乌龟,像个爷们站出来有这么难吗?你又不是得罪不起孟绍安那孙子。”

唐耕雨看着他,想起之前自己没站出来。

他那时确实存了点想玩弄许淮的心思。

不过,他和孟绍安有点来往,也想看看对方做什么,

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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